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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敌人是因为它竟敢违抗我的命令,大胆地想危害王子的性命;不过我也应
当承认它的行动似乎连不是有害的。它是谁,我应当怎样处理它呢?”
巫师们互相传递着眼神,年纪最大的巫师——岁月使他的背完全佝偻
了,回答说,“不服从国玉命令的罪犯应当被判处死刑;至于要知道是什么
样的生物进入了这间禁闭室,我可以果断的说,这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动
物。地道很窄,一个孩子是不可能钻进来的。”
“那未我们要与一个动物进行战斗了!”正在想得出神的国王说,“这
使我感到不安,因为我们与森林里和平原上的动物一直和平相处。如果我们
搜捕,可能会随时杀掉这一个或那一个,那我们就要冒触怒所有动物的危险,
而罪犯却没有被消灭。”
“应当施点计谋,”老巫师回答说,“举办一次盛宴,把所有的动物都
请来赴宴,宴会后,把王子请来,嘱咐他在那个拜访他的客人面前放一块小
石头。”
“可是我的儿子,如果知道罪犯将遇到什么样的命运,一定会拒绝把他
指出来。”
“不会的,假如您对他说,您想认识他的朋友,想赐给他朋友荣誉和礼
品。”
“这是一个办法,”国王说,“从明天起照这么办。”
国王下令准备一个盛大的宴会。为了准备这个宴会,杀了几百头牛,把
粮仓里所有最诱人胃口的谷物统统拿了出来。也没有,忘记香蕉、椰子仁和
红枣,还准备了一些能够满足最特殊口味的食品。
这时候,国王的差役们四出传布消息:为了庆祝王子的解放,国王将举
行盛大宴会,请四只脚的国王们和他们的臣民来做客。
野兽成群、成群地赶来了。他们不愿意放过这样一个能够饱餐一顿,而
又不会遭到意外危险的机会。他们居住的山洞和岩穴都空了。
野兔先生不是最后到达的一个,他想好好品尝一下这顿丰盛的饭菜。加
上看到波科受到他父亲的重视并获得了自由,他感到非常满意。
但是,在听到坐在他旁边、正在贪婪地啃着极美味的玉米粒的两只小鼠
对话之后,他的兴奋骤然消失了。
“我希望,”一只小鼠说,“小王子不要心血来潮,把小石头扔在我的
前面。我非常珍惜我的生命,特别是今天。”
“放心吧!”另一只说,“他肯定会一直走到他的朋友面前。可怜的王
子肯定没有料到,他这样做将使那爱他的朋友被处以死刑。”
野兔先生竖起长耳朵听他们对话,他问第一只小鼠:
“你说的是什么,什么小石头?”
“哦!”小鼠说,“我愿意详细告诉你这件事,因为我们同属一个家庭,
我想这对你有好处。这是昨天我在皇宫屋顶上啃一根房梁时听到的。”
小鼠把巫师们的主意告诉了野兔先生。
“哦!”野兔先生说,“人们自以为聪明,可是我将在仪式之前离开这
里。”
“不可能了,”小鼠说,“我们的四周有狗站岗,如果你离开这里,恰
好说明你是罪犯。”
“真的,”野兔先生承认,“我要是卷进这件事是很糟糕的,这位国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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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鬣狗还狡猾。我应当谨慎行事。”
这时,鼓声宣布宴会结束,国王的差役走到野兽面前要求他们排成两行,
以便让小王子能够对他们应邀前来做客——表示感谢。
饱餐了一顿的野兽们,按照差役的要求,很快地排成两行。波科手里拿
着小石头,开始从两行中间通过。
他很高兴,因为他的父亲告诉他,如果他能够找到他的朋友,他就可以
完全自由地去看他并与他在一起度过所有的时光。因此他就在这些不同的毛
皮动物中间,仔细地寻找野兔先生的淡褐色皮肤和有特点的耳朵。
他在一头橙黄与白色相间的小驴身边停了一下,这头小驴使他想起那熟
悉的脑袋。国王的卫士们密切注视着小王子的动作,准备随时抓住被指出的
野兽。
野兔先生看见小王子朝他走来,开始紧张不安地扭动。他稍稍抬起他的
脚爪,神经质地原地跳个不停。
“怎么了?”一只狍子说,“你为什么老是不停地动?真讨厌。”
“这些蚂蚁更讨厌,”野兔先生说,“你的脚布满尖角,如果你的脚像
我的一样,不断被这些蚂蚁咬,你也一定很不满意。我受不了啦,我应当换
个地方。”
就在波科相信认出了他的朋友并朝他走来的时候,他跑远了一点。
“啊!”小王子自言自语,“我弄错了。可是我好像确实看见了他。难
道在那里的不是他吗?!”
他加快了脚步,当他快走到的时候,野兔先生看见他朝自己走来,一边
极力抱怨蚂蚁咬,一边赶紧溜开了。
“你们的皮肤确实不敏感,”他对身旁那些对他的紧张感到吃惊的伙伴
说,“你们那里正好是在一个白蚂蚁窝上,白蚂蚁咬你们,你们居然没有感
觉。至于我,我不能忍受这种折磨,我要走了。
每次当小王子朝他定去的时候,野兔先生为了脱身而来回地走动,这些
动作很快被国王和他的巫师们注意到了。
“给他一块地毯,”国王皱着眉头说,“既然他抱怨黑蚂蚁和白蚂蚁,
给他块地毯就不会有什么感觉了,也许他就能够安静了。”
差役把地毯拿给野兔先生了,并强迫他站在原地不动。
他把自己的身躯尽可能缩小,但是波科有一双好眼睛,他飞快地朝他的
朋友跑去:
“啊!”他一边把小石头扔到野兔先生面前一边说,“我到底找到你了!
多高兴啊!我们两人将会多么幸福!我父亲答应给你盖一间全部镀金的房
屋……”
“唉!”野兔先生说,“可是我更相信他将把我交给他的狗!”
他还没有说完这句话,卫士和巫师们就抓住了他,并把他——吓得半死
不活的野兔先生,带到国王面前。
“是你啊,坏蛋!”国王说,“你好大胆,插手到我家的事情里面来了,
你干扰了我的儿子——王子的星占。你准备死吧!”
“国王,既然您一定要我死,我也很愿意死。”野兔先生说,一个突然
的念头使他的眼睛发亮了,“可是,您别忘记我并不是唯一有罪的人,那些
受您嘱托、保卫王子的巫师们比我更应该受到惩罚。我并没有答应过您什么,
而他们曾许诺过您防止王子与任何人来往。如果把我处死刑,也完全应当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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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处死刑,这样才公道。”
“对,”南方国王承认,“卫士们,把这些巫师也抓起来!”
尽管卫士们是服从这位至高无上君主的命令的,但他们还是犹豫了一
下,因为他们觉得伸手去抓巫师是危险的,而且预兆着灾难。年纪最老的巫
师抓住这一刻犹豫的工夫,举起手来用一种从喉头发出的声音说:
“国王,您还记得给波科王子占星时的详细情况吗?”
“记得……‘王子的乳母将陪伴他直到五岁,然后他将独自生活,谁也
不能与他接触’………”
“您说的还不完全,”巫师匆匆说着,“还有‘除非另一次占星告诉我
们,威胁他的危险已经消除。’”
“的确还有这样一句,”国王说,“但这句话也不能阻止处死的,因为
另一次占星还没有做呢!”
“您弄错了,”巫师说,他的脸上泛起一阵别人难以觉察的红色,“我
们昨天已经做了,就在王子被放出来的时候做的,是不是,兄弟们?”他对
拥在他周围的巫师们说。
“是的,是的。”巫师们纷纷回答。
“你们怎么搞的,为什么事先不告诉我?”国王生气地问。
“因为,”老巫师用犹豫的声音说,“我们想使这次占星的结果,在向
全部族和国王的客人们宣布的时候,能够引起极大的轰动。以此证明我们至
高无上的君主的伟大和尊严,以及他的政权继承人将享有的极其美好的命
运。国王,您愿意问问这位野兔先生,他与波科王子一起生活有多少年了
吗?”
“说吧!”国王用缓和的语气问野兔先生,巫师的恭维使他感到满意。
“已经有三年了。”野兔先生说。
“三年了!”巫师装模作样地嚷道,“三年了!这就是我们昨天占星时
占出的确切年数。不是这样的吗,我的兄弟们!?”
“是真的,是真的……”巫师们都说。
“这次占星说了些什么?”国王大声问。
“它说三年以来,从那一夭,也就是从波科王子的乳母离开他的那个时
刻起,威胁小王子的危险便已经解除。因此,三年以来,我的兄弟们和我就
进行着无用的守卫,而王子却还被监禁了这么久的岁月,他可以责怪我们。
我可以毫不惧怕地向他献出我的头,因为死亡对那些懂得‘生命’与‘命运’
的奥秘的人是不能起作用的,而——,”他转身朝着向后退去的卫士们又说
道,“死亡只能伤害那些敢于举手打我们的人。”
“这样,”国王说,“如果我理解清楚了,那就是说,野兔先生和你们
都是一点儿罪也没有的。”
“野兔先生的罪在于不服从国王。”巫师用生硬的声音说。
“冷静点,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