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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说着,她捉了他的手,给他比了个八出来。
“哎,你这么一比挺长的哎,以后你媳妇儿有福了!你比比看,我看看准不准。”
弘伏胸膛起伏的很是厉害,上下牙相咬之时,她都能听到磨牙的声音了。
就在她眨巴着眼,一副天真模样看着他时,他眼一闭,手一软,头歪了。
楚慈伸手一探,又翻了翻眼皮。确定没死,这才松了口气,摇头说道:“哎,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是经不住打击。多大点事儿啊,差点儿就嗝屁了。”
将那人扯到的伤口又重新包扎了一下,看着那翻飞的皮肉时,最后还是一咬牙,做了决定。
听双拍响院儿门之时,楚慈将屋门一关,开了院儿门。
楚慈接过东西时,听双说道:“六小姐,这是馒头和稀饭。七姨娘听说六小姐受了伤,很担心,总想来瞧瞧。小少爷说六小姐要休息,给拦下了。”
“你与七姨娘说,多谢她的关心,我的伤多休息几日便好。小泽不让她来,是因为我没有精力说话。”
楚慈这般说,听双点了点头,伸着脑袋看着屋檐下那些东西时,问道:“六小姐有伤,煎药的事还是奴婢来吧。”
说罢,便要去忙活。
楚慈也不拦她,任她走过去。
见听双看着分开的药无从下手时,笑道:“你看,这就是我亲自动手的原因。你不懂药,我伤又重,若是你用错了药,我这手岂不是废了?”
将吃的放到桌上,楚慈撩起袖口,当着听双的面敷药。
她手臂上的伤确实重,听双瞧着那伤口时,面色都有些发白。
给手臂上了药,楚慈又撩起裤腿。
小腿之处那一大片的淤青露出时,听双抽了口冷气。
“六,六小姐,你这是怎么弄的?”想帮忙又不敢帮忙,听双只能站在一旁怯声问着。
“南湾乱的很,疯子多的很,一个不小心就成了这副模样。”揉着药,楚慈朝听双吡牙咧嘴的一笑,“上药之事我能忙着,你每日给我弄些吃的就好。对了,小泽出去了吗?”
“嗯,小少爷一早便出去了。”
楚慈点了点头,又问道:“大姐回来了吗?”
“还没有。”听双摇头回道。
“行了,这儿也没你什么事儿了。你去拿些新的针线过来,我让小泽买些布回来,到时我与你说如何做衣裳。”
听双点头,立马去拿。
瞧着篮子里的针线,楚慈说道:“东西放着吧,这两日怕要你辛苦些了。”
听双走了,楚慈这才穿针引线,看着床上昏迷不醒的人。
没有无菌线,她也只能把线先放药里浸着了。
他身上的伤实在是厉害,不缝合的话,十天半月也长不起来。
从肩头的伤开始,一道伤口缝了一半之时,那人被生生痛醒。
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他条件反射的要去推她。
楚慈一把按住他的手,说道:“别乱。动,呆会缝错了地儿,你可就麻烦了。”
那人顿住,楚慈这才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唉声叹气道:“首先声明啊,这些线消毒方式很原始,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感染?只能缝好伤口之后,多擦药,多喝药,尽我所能减少破伤风的可能。”
她的伤都用不着缝合,若是贸然去买缝合的针线,铁定被人盯上。故此,只能冒险了。
细长的针在她手中来回穿引,伤处的痛让他抽了口气,弘伏沙哑着声音问道:“你用线缝伤口?当我是烂衣裳?”
“唔,你不是烂衣裳。”楚慈丝毫不被他的怒火感染,认真的缝着伤口,说道:“你是烂人。”
第0174章 我很惆怅(11月打赏加更1)(。com)
“……”
她是故意的!她肯定是故意的!
弘伏真想双眼一闭就别醒了,不然醒来都得被她再气晕过去。
“来,放轻松,你太紧张了,我不好缝。”一边说着,她跟拍猪肉似的,在他完好的地方不轻不重的拍了两下。
弘伏咬牙切齿的瞪了她一眼,她却是不疾不徐的拉出长长的线。
穿过皮肉的线极是红艳,她坐在床边,倾身缝合的模样极是认真。
一道伤口缝完,她扬了扬下巴,看着旁边的手帕与他说道:“来,我给你缝伤,你给我擦汗,别让汗水流到我眼睛里。”
此时他才注意,她的额头已是布着一层薄汗。
缝合是件技术活儿,得十分认真,不然缝错了地方,很要命。
特别是他胸前和腹部的伤,不是随便缝几针就行的。
弘伏看着那手帕没有动作,楚慈剪断线,看了他一眼,说道:“方才进来那丫头胆子虽小,嘴却是挺紧的。要不,我让她来帮我擦汗?”
弘伏又是恼怒的瞪了她一眼,这才拿了手帕,在她额头上胡乱抹着。
“少年,我不知道你以前的日子是怎么过的。我却知道,你的人生现在才开始!你确定不要跟我好好学学怎么做人吗?”
她这语重心长的话,听的他一声冷哼。
跟她学做人?真是笑话!
“少年,你太顽固了。”摇头一声叹息,楚慈说道:“你看,我现在在救你,你就算恨我,这会儿也该与我好好说话。我让你做的事,均是以你的生命为前提,你不能因为恨我,而让自己吃苦。”
额头的汗滑到眼角时,她朝他凑近一些,示意他把汗擦去。
那人不甘不愿的擦了汗,她又说道:“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就算是对我有怨气,也该把伤养好了再找我的麻烦,而不是在你需要我的时候与我这么闹脾气。若是我脾气再坏些,说不定你会因为伤口处理不当,废了手或是废了这条腿。”
指着他的腿跟,楚慈说的很是认真。
弘伏愤怒的眸子看着他,半响说道:“身为大夫谈此言论,岂不失了医德?”
“可惜,我不是大夫啊。”楚慈无奈的耸了耸肩,“而且,你的每一个眼神都把我当了仇人。农夫与蛇的故事告诉我们,救人也是要分人的。哦,对了,你听说过农夫与蛇的故事没有?”
那人静默不语,她就只当没听说。
将那故事与他说了,他又是沉默。许久之后,说道:“别以为你说这些,我就会对你感恩戴德!”
“你的感恩戴德有什么用?”撇了嘴,楚慈缝着他胸口的伤。
这道伤很深,她缝的很是小心。以至于,缝着这伤时,她不曾开口,不曾分心。
这道剑伤是刺入之后再横着一划,故此也颇长。
她缝这伤时,他给她擦了三次汗。
第一次还是胡乱擦着,第二次因着她的认真而认真了两分。第三次擦汗之时,他看到了她眼下那一片青色。
想到她所说的殚精竭虑,不眠不休之言,他唇上一紧,默默的将视线转开。
将他胸口的伤缝好之时,她转开了脸,沉沉的吐了口气。
一夜没睡,如此高度紧张的缝合,很耗精力。
挤了挤眉头,试图缓解一些,却发现毫无作用。
净了手,端起桌上的凉水喝了两口,又用凉水净了脸,这才回到床边继续工作。
他身上伤太多,又没有麻药,这么在他身上一针一线的缝着,他不痛是假的。
他在缝合之时一声不吭,倒是让她十分佩服。
中午听双送来吃的,他身上的伤还没缝合一半。
才缝了伤,不适合起身,楚慈将馒头撕成小块,端着粥,一口馒头一口粥的喂着他。
这么服侍人,她还真没做过。
楚慈在喂着他的时候,猛然想到一件事。喂到他嘴边的勺子被他咬着一半,不解的看着她。
“那个,大哥,我有件事很纠结很难办。”她看着他,一副‘我很惆怅’的模样。
弘伏将勺子里的粥喝了,嘲讽的说道:“还有什么事能让你难办的?”
“伺候人吃喝,我没问题。你说这拉撒之事,我该怎么办?”扫着他像破娃娃一样的身子,楚慈惆怅的说道:“我是不是该把床挖个洞,这样你排便的时候才方便?”
吃饭的时候说这个,确定好吗?
胸膛起伏了两下,弘伏对她说出的话很恼火。
因为经她一说,他有了尿意。
然而楚慈却并没想到这一点。她忙的都快忘了,晕了一天一夜的人,昏倒的时候喝了那么多的汤汤水水的,也该排尿了。
还在往他嘴里喂着粥,楚慈惆怅的说道:“你说我给你包个伤口你都喊打喊伤的。我要是再伺候你拉撒,你好了之后会不会直接把我眼睛挖了?把我双手砍了?”
“要不,我跟小泽说说,让他来照顾你?”这话出来,她自个儿给否定了。“那小子不行,那小子嘴上不把风,要是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就被人给诈出来了。”
“要不,我把你送到大叔那儿去吧?”
“哎呀,也不行。说不定高顺帝派了人监视大叔呢,把你送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她在那儿自言自语,弘伏在她喂完最后一口粥之后,侧了脸看向里侧,只字不语。
楚慈在那儿自语半天,这才啃着馒头征求他的意见:“你在这岛上也算是混的风声水起的,你就没一个信得过的朋友?要不,你说个靠谱的,我试着去找找?”
“我没有朋友。”
他这清冷的话,楚慈听的撇了撇嘴。
叹了口气,安慰道:“没关系,特殊行业嘛,难免不敢交心。咱们也算是同生共死了,以后我就是你的哥们儿了。既然是哥们儿,你能不能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世界这么美好,阳光这么明媚,我们要和平共处才对。”
楚慈咬着馒头,与他晓之以理,动之以情。
弘伏在她说了这般多之后,开了金口,“你先出去!”
“哎?”
她纳闷儿,他还得一个人考虑才行?
“行,你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