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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我不回去了,我就在你这儿躺着了。”
那人鬼叫一阵儿,楚慈给他按的舒服了,便是趴在躺椅上有气无力的说着。
楚慈不轻不重的在他背上拍了一下,说道:“你还担心她抓的把柄不多,再给她送一条去是不?”
提到那人,楚月泽又是咬牙切齿一番咒骂,“那个歹毒的妇人,送我衣裳送我笔墨纸砚,谁稀罕啊!还让我掂量,谁该亲近,谁该疏远!”
原来如此!
楚慈也算是明白了,楚月陌也是不打无准备的仗!
只可惜,今晚那人没一条计划是成功的,回去怕是只能生闷气了。
“行了,回你院儿中去。”将人给小心的扯了起来,楚慈与听双说道:“我饿的很了,你给我多拿几个馒头过来,我方才瞧着鸡汤不多,你再给我装些过来。”
听双应了声是,便去扶楚月泽。楚月泽走了两步,回头笑眯眯的瞧着楚慈。看着看着,那视线便转向了躺椅。
看他那模样,楚慈挥了挥手,说道:“抬走!抬走!”
“哎!姐真是疼我!”
说罢,楚月泽与听双说道:“快,你叫听蓉一起过来,我躺在上头,你们将我抬回去!”
“抬你妹夫的抬!这躺椅她们抬回去都得走两步歇三步,加上一个人,你是不是想直接摔死?”
被骂了,楚月泽这才皱了皱鼻子,小声嘀咕:“这么凶!小心以后嫁不出去!”
楚慈眼一瞪,那人便灰溜溜的走了。
待听双二人回来将躺椅给抬走了,屋中才算是真的安静了下来。
将院儿门一关,楚慈刚进屋中,便听得弘伏急促的说道:“楚月慈,你快过来!”
楚慈一惊,“发生了何事?”
她刚走到床前,那人又道:“把烛火拿过来。”
楚慈本以为,他是伤口发痛了,或是有什么原因。万万没想到,看到的情形竟是这般恶心!
只见弘伏浑身伤口之处,长满了像红色绒毛一样的东西。那些东西在烛火之下左右摇摆,就似被风吹动的芦苇一般。
若有芦苇那般好看,倒是一道美景。偏生这些东西红得发黑,让人瞧着莫名恶心。
“这是什么东西?”
没瞧过这东西,也不明白他身上如何就长了这东西,楚慈举着烛火坐在床上,有些手足无措。
“此乃噬腑赤线。”躺在椅上,弘伏面色已是发白,“你快取一块沾血的布过来。”
“噬腑赤线?是什么东西?”楚慈虽是疑惑,却也急忙起身,打开柜子撕了一块布。
撕了布,跑到院儿中捉了一只鸡就是一拧。
血淋淋的布装在碗中,楚慈再瞧那人时,只见他连唇也是白上了了几分。
“现在怎么弄啊?你身上怎么长这些东西了?”
“这是方才那丫鬟丢到被中的,这些东西嗅到血腥味儿便钻来了。”弘伏紧握着双手,回的甚是吃力,“我内力撑不住了,你快将沾血的布放到伤口之处,这些东西自然就往你布上钻。”
楚慈忙按他所说去办,果然布一搭上去,那些东西就如潮水一般往布上而来。
向来胆大之人,瞧着这场景,也是忍不住的头皮发麻。
瞧那布已是被钻满,楚慈忙又撕了了大块布沾了血。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弘伏这才轻喘一口气,说道:“他们若再晚走一刻,我便是撑不住了。”
若没内力震住伤口,这些东西钻进去,只有他死了才会出来。
摇椅撑了起来,弘伏看着碗中钻来钻去的东西,薄凉的眸子里透着些许情绪,“噬腑赤线,赤红发黑,形如绒毛。生活在海中,与食人恶鱼同存。噬腑赤线专附有伤出血的动物体内,直到将内腑噬尽,将血吸干,这才另寻宿主。”
楚慈目光一寒,看着碗中翻腾的东西,不由的收紧了双手。
今夜,楚月陌何止做了两手准备?
让春蕊煎药,只怕是没安好心。拿她错处,若非楚月泽下板子,只怕是伤得不轻。
受了伤,再被这噬腑赤线钻了伤口,她如何还能活?
“她要打你,并非要将你伤的多重,只要能出血就好。你没有内力,一旦被这些东西沾上,只能眼睁睁看着它们如附骨之蛆钻入体内而束手无策。这些东西虽是噬内腑,却也不是短时间能害人性命的。故此,她也并非要你近期死在楚家。”
说这话时,弘伏对她有些莫名的同情。也莫名的,有些理解她所说的那些话。
有些人,不愿理会,却不得不周旋。就像今夜,若非她胆大机智,怕是已经着了道了!
楚慈就似没听到他的话一般,双眼发寒的看着碗中翻腾的生物。看着看着,她便是笑了。
嘴角含笑的端着碗走了出去,再进来时,那小碗已经换作了一个大碗。
弘伏只见她将大碗放到了阴暗的墙角,那里头好似还加了一些东西。
“这些东西钻入体内,会有什么症状?”她看着碗轻声问着。
弘伏想了想,答道:“根据宿主的身体情况而定。身强体壮之人,五日之后便觉得身子发痒,十日之后觉得头昏乏力。一般在十五日之后,便是觉得内腑疼痛难忍,似被百蚁所噬,日不能息,夜不能寐。最后被掏空了内腑,化作一具躯壳。”
“也就是说,被活生生的吃净了五脏六腑,这些东西才会找新的宿体。”
她简章总结,他想了想,点了点头。
“不错,她对我,还真是不错!”
浅浅一笑,楚慈跟个没事儿人似的拿了木头将碗给盖起来。
最后一眼,只见那些东西似潮水一般钻进了鸡的脏腑之中。
“忙活了大半夜,晚饭都没吃。来,咱们先吃饭啊。”
净了手,楚慈将床单给掀到床尾。端着吃的盘腿坐在床板上。
盘里是几个大馒头,楚慈拿了一个喂到他嘴边。他看了她一眼,这才张嘴咬了一口。
一口馒头一口鸡汤,这晚饭也不错。她一边喂着一边剔着骨头,当他一个馒头吃完时,说道:“你先吃,我呆会儿再吃。”
“你先吃。”又是一口鸡肉给他喂到嘴里,楚慈笑道:“今夜若非是你,我换药之时若出了血,这些东西肯定就钻我身上了。你看,我救你,你又救了我,咱们扯平了。”
她说这话时,他正垂眼喝着鸡汤。哪怕她心中有事,照顾起他来,也是十分的小心。
弘伏视线在她含笑的面上扫了几眼,这才浅浅的‘嗯’了一声。
楚慈想不明白,楚月陌这么做,目的是什么?
楚月陌要她死,却不是现在就死。差不多大半个月的间隔,是在等着什么?
她垂眸想着,他平生头一次将练武的脑子用来想这些麻烦事儿。
可是,他的脑子就不合适想这些东西,所以,想来想去,也是毫无结果。
楚慈也是想不明白,索性便不想了。
那头二人想不明白,楚月陌却是一巴掌给春蕊甩了过去,“没用的东西!平日里怎的没发现你竟是这般无用!”
春蕊双手都起了血泡,本就委屈的很,此时被楚月陌一打,便是委屈的哽咽起来,“奴婢,奴婢已按大小姐的吩咐,将药倒进了药罐中。”
“倒进药罐中有何用?她根本就没喝!你倒进去还有何用?”抬手又是一巴掌给甩了过去,楚月陌骂道:“没用的蠢货!”
只要楚月慈喝下那东西,抹了那盒药,非但会暂乱心智发野撒泼,那打人的手也会慢慢的废了!
只要给楚月慈定了罪,狠狠的打那人五十大板,最后往床上一丢,她是既解了心中那股恶气,又能瞧着那人生不如死!
到时就算楚月慈嫁给了五皇子,那也只能被楚月兰收拾!到时楚月慈再死在楚月兰手中,楚月兰还能撇清关系?
到最后楚家两个女儿都死在叶府,五皇子克妻的名声一出,皇上还能让她也嫁过去?
前前后后计划的那般完美,可是,今夜的计划,竟是一样也没成!
先且不提自己的人将事办砸了,单是父亲的态度就让她恼恨。
父亲竟是那般偏袒楚月慈,竟是连与念柔的私情也不怕公开了?
第0183章 那一抹温柔(。com)
春蕾瞧着楚月陌狰狞的面色,便是心中害怕。顾不得手上的血泡,端着新泡的茶水上前,说道:“大小姐喝杯茶消消气。”
“你还有脸让我消消气?”
一甩手,将那茶水推到了春蕾身上。
那水本就烫,此时衣裳穿的不多,热茶一贴身上,春蕾便是痛的一阵的惨叫。
楚月陌今夜计划非但不成,还被楚柯明指桑骂槐的责骂一顿,更是被楚慈和楚月泽那般戏耍,心中的恼恨可想而知。
此时听得春蕾惨叫,她只觉得心中更怒,抬脚便朝惨叫之人狠狠的踢了过去,“还有脸叫?你这个没用的废物!让你给她上药,竟是被她三言两语就给压下了!你平日里的机灵劲儿呢?”
胸口的热水蔓延在衣裳上,痛的春蕾惨叫不断。偏生楚月陌此时恼得很,让她有话也不敢说。
连一向聪慧的大小姐都寻不到借口让六小姐上药,她又如何能让六小姐上药?
那头楚月陌拿春蕊、春蕾出气,楚慈喂弘伏吃了东西之后,这才一手端着鸡汤,一手拿着馒头啃着。
弘伏见她这模样,只觉得她的吃相可真不像个大家闺秀。
大家闺秀不都是小口小口的吃,细嚼慢咽遵循礼仪吗?她倒好,一口馒头咬得带劲儿,端起碗大口喝着鸡汤。这模样,没有宅中闺秀的气质,倒有几分江湖中人的洒脱。
怎么看,弘伏都觉得她怪异的很。
“那什么,家里头没跌打酒了,我得去外头买一些,不然小泽又该鬼叫了。”
她起身之时,弘伏问道:“这么晚了,你一个人出去?”
“不然呢?”楚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