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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比他更狡猾啊。”机关一开,箭羽不断。楚慈指着屋顶问道:“上去?”
“当然!我可不想站这儿当刺猪!”
岑子悠调侃之余,楚慈卷来木桌,挡了左右两方流箭飞身而起;在他连续挥掌将屋顶打出两个大洞之时,二人飞身而上。
二人刚上屋顶便见一白衣人飞身离去,一黑衣人却是面上带着笑意,看着如此轻易便离了陷阱的二人。
岑子悠上下打量着那人,眸子里是毫不掩饰的嫌弃,“真难看!”
“……”
楚慈视线追着那白衣人而去,在岑子悠与笑面狐狸梁羽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时,眯眼追了过去。
山院之处,兵戎相见;那白衣人似有意避着战场一般,欲引着她往后山而行。
楚慈面色微沉,冷声说道:“邰正源,你给我站住!”
楚慈之喊,那人立于屋脊之上,却不转身。
看着那背影,看着那以前总是一丝不苟以冠高束,如今却是随意用发带一绑,被风吹得飘乎不止的长发,楚慈微哑了声音问道:“几时来的?”
楚慈之问,他只是一声轻叹。那声音轻浅到随风而散,却令人闻之心中一紧。
远处传来的兵戎相击之音伴着厮杀惨叫,越发衬得他波澜不惊,淡漠无情。
“是你拖住了王爷?”他不答,楚慈却不会闭嘴不问。手中长鞭落于瓦砾之上,就似一条冬眠的金蛇误出了山洞,冷的只能在此稍作休息。
“小慈,你所立之功已够换取宋文倾的大好前途。你为何不就此打住?”
终于,那人转了身。
昔日淡漠的容颜,此时透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无奈与孤独。那淡漠孤傲的神情,被一种所谓的哀伤而侵染。好似一块温润的玉,被丢进了寒冷的河中,浸的浑身冰冷,毫无温度。
微紧了唇,楚慈压着心中的异样情绪问道:“我若就此打住,岂不是等着宋文之一众将刀架到我脖子上?”
“他与我合作,他答应不对你动手。”邰正源语速微快的说道:“小慈,你信我。”
“那小伍呢?”
她一句反问,惹来他低头闷笑。看着他肩头抖动的模样,楚慈便觉得心中说不出的厌恶。
这个男人,与以前的宋文倾一样,她从来就没看透过!
“到此时你还在想着他。你可知道,他有多少事瞒着你?我不说,是不想让你难受,我以为,你总有一日会将他看透。可如今我才发现,哪怕将他黑暗的一切都剥开了放在你眼前,你也会选择信他。你这般盲目的信任,你如此的自欺欺人,图的是什么?”
楚慈只是看着他,并不言语。
除了那次山中的愤怒,她向来沉着冷静。早便了解她的性子,他似对她此时的平静更显无奈。
楚月泽领兵与黑衣人厮杀,看着自己的兄弟受伤倒地,面色发黑,嘶哑的声音喊道,“姐!他们剑上有毒!”
无助与愤怒,就像一团烈火燃烧于胸间。楚月泽挥着长剑,杀红了眼。
远远传来的嘶喊之声,令楚慈手中长鞭微微提起。见她步子微转,邰正源微微一笑,“他们不杀会他,信我。”
“你牵制住王爷,撺掇太子和二位皇子行大逆不道之举。不管以前你我是怎样,如今我为皇上效力,而你欲杀皇上,便是我的敌人。”
从此之后,你我再无任何瓜葛,只是对敌。
她的无情,换来邰正源无声一笑。
看着她越发艳丽的容颜,看着她越发沉着的眸子,邰正源幽幽说道:“小慈,分开这些日子,我发现我竟真会想你。你就真的一点都不想念我?不管是利用也好,算计也罢,至少我是用了心思。你为了宋文倾而努力,而我却能给你天下。我能给你的,宋文倾一辈子也给不了你。你为宋泽君效力,无非就是想换大好前程。宋泽君又算个什么东西?你为他赴汤蹈火,将来也免不得被他踩于脚下,令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所谓话不投机半句多。话题至此,已无再谈的必要。
楚慈一甩长鞭,冷声说道:“天下什么的,我不稀罕!人贵在自知,我没有治理天下的本事,要那天下又有何用?既然你今日不亲自动手取我性命,我们不妨赌上一局,看看我的人生是由我自己作主?还是真如你所言,将来逃不得被人压制,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这头楚慈与邰正源立于屋顶冷静而谈,那头,岑子悠与梁羽已是打得难舍难分。
岑子悠向来自诩功夫不错,没想到遇着一个善用暗器的江湖人士,便是露了短处。
“梁羽的暗器均喂了毒,你那朋友若非功夫一流,必然不是他的对手。”邰正源看向岑子悠,神情中透着不屑,“恕我直言,别总把什么阿猫阿狗都带在身边,没有一个真正能护你的人,这一局,你必输无疑。”
“是么?”浅浅一笑,楚慈不以为然,“今日你杀不杀我?不杀我,我便要去杀人了!”
下方的厮杀还在继续,她可没那闲功夫跟他扯这些没用的东西。
邰正源只觉得她有些不同,可一时又说不上又什么地方不对。
“小慈,你该与我走。”
他之言,楚慈给他的答复就是转身离去。
杀不了他,又何必与他在此浪费时间?
见她神情淡漠飞身离去,邰正源眸中的疑惑缓缓被嘲讽代替。
原来如此!
在宋文倾的相助之下,她的功夫突飞猛进,这点好处便是迷惑了双眼,也是一个容易被人蒙蔽的傻女人而已。
楚慈的加入,令一场厮杀越发激烈。
鞭柄机关按下,普通的长鞭瞬间化身杀人之物。鞭尾发出道道寒光,随着破空一响,寒芒乍现,带出一片血光。
只见楚慈长鞭挥舞之间,两名黑衣人脖子一凉,诧异低头,只见血喷如注,难以置信的倒地身亡。
长鞭擅长远攻,楚慈的加入,将对方的虐杀打破。只见几人黑衣人将楚慈团团围住,欲用长鞭的弱点将她拿下。
楚月泽看准时机,带人冲了上去。挥剑斩杀之余,冲到楚慈身后,以防黑衣人近身攻击。
下方厮杀已到了白热化,与梁羽纠缠的岑子悠面色阴沉极是难看。
“别以为只有你才会用毒!”
一声冷笑,绑袖之绳被风吹去,阔袖一甩,便是一阵白雾飞出。
冬风所向,将他挥出毒粉尽数吹向梁羽。梁羽慌忙闭气,闪身退开,却被早有准备的岑子悠夺了先机,软剑一挥,一道寒光斩出一阵血色。
一声惨叫,是梁羽右手被斩的痛苦。伴着这声惨叫,那撒出的毒粉吸入口鼻,没消片刻,便是痛得面色发黑,双眼赤红。
手落剑斩,梁羽双臂被斩,双脚脚筋挑去,顿如落水狗一般,惨叫着落下,落到阶梯之上,传来一声裂骨之响。
“竟敢妄言轻功天下第一。”飞身而下,岑子悠摇头轻笑,“就你这身手,也就只配给那没用的太子当狗!敢杀我的棋子挡我的路,活得不耐烦了!”
但凡敢挡他路者,他定让其不得好死!
双手被斩,脚筋被挑,如今连脊梁也断,还被剧毒噬心,梁羽做梦也没想到,眼前这名不见经传之人,竟是如此歹毒!
痛到极致本该麻木,可那噬心之毒让他痛得身子发颤,恨不能自尽以求解脱。
“没本事没脑子就好好在江湖上混着便好,有个轻功天下第一的名头,到底能得人几分敬仰。就你这身手,竟还妄想插足朝政,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长剑抵在梁羽喉间,岑子悠动作缓慢的将那处打出一个小洞,当梁羽的喉结于血色中现出之时,上头之人这才开口说道:“倒是有意思。”
终于等到那人开口,岑子悠手中长剑一横,终是给了梁羽一个痛快。
第0370章 你该怨我(。com)
一剑挥断梁羽衣裳,岑子悠慢条斯理的擦拭长剑,笑得好生无害,“分明是来杀人,却来瞧着我杀人。”
抬眼看向右侧屋顶那白衣之人,岑子悠继续说道:“可不是有意思么?”
邰正源看着岑子悠那笑意,似有疑惑。沉默片刻,他指向自己的眼睛,说道:“眉宇之间,似曾相识。”
似曾相识。
这四个字,岑子悠面上的笑意微僵。也不过片刻,便恢复到无害纯良的模样,“这招,我以前倒也是用过不少。只不过,都是用在姑娘身上。”
邰正源摇头一笑,似在笑自己想的太多,又似在笑岑子悠的风趣。
轻叹口气,邰正源说道:“她向来不喜被人算计,你将她当了棋子,仔细她反咬你一口,让你变成我如今的模样,爱不得,恨不下。”
“你真可怜。”岑子悠一副‘我很同情你’的模样,感叹说道:“倒是没想到有着神医之名的邰正源又栽到了女人身上。以前是那个谁?哦,好像是黎睿的姑母是吧?如今又是这小丫头。这……”
岑子悠一副‘我很认真的思考’的模样之后,啧啧两声,“你还真是不害臊,这都多大岁数了,还想着老牛吃嫩草!怎么说我才长她几岁而已,配她正好,大叔你便哪儿来回哪儿去,别再来纠缠我的小丫头了。”
邰正源发现,这人不但狂妄,还很欠收拾!
一声冷哼,淡漠之人长袖一挥,便是一道闪光而来。
岑子悠飞身而起,堪堪避开那暗器。
单是一招,便让岑子悠明白楚慈不与邰正源动手的原因。
此人功夫,在他之上!
好汉不吃眼前亏。明知打不过还打,那是老寿星上吊——活腻了!
岑子悠抬手一指,惊叹道,“王爷总算没让我们失望!”
邰正源分心往后一瞧,岑子悠便是提气而逃。
引来这个男人,真是错误的决定!宣布主权什么的,真得看人!
嗯,还是想想办法提高用毒的技巧,在宋文倾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