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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母子俩的好日子终于来了。他以为,他能让娘亲过上自在的日子。可是老天却告诉他:醒醒吧!一切都晚了!
一切都晚了!那个他满心惦记的人,那个他最在乎的人,在此时没了;甚至连尸体都没给他留下,就这么没了……
“啊啊…我要杀了那两个贱人……”
犹如绝望的野兽,他的咆哮惊飞了远处竹林的鸟儿。楚慈抬首将那泪意逼了回去,再低头时,眸中只有无尽的寒意。
走到楚月泽身旁,楚慈说道:“小泽,她们敢为,便是早做了准备。有皇上为她们撑着,你我又能如何?今日设了鸿门宴,不就是要你冲进去杀人毁去一身功绩?”
虽是楚家人,可若是楚月泽杀了楚家两姐妹,楚月泽有何结局可想而知。
楚月泽此时哪里听得进这些?他不管不顾的挣扎着,誓要杀了楚家二女方才解恨。
宋文倾无法,只得一掌将人劈晕。南易沉默上前,将楚月泽送回屋中。
“眼下,当如何?”宋文倾轻声问着楚慈。
楚慈冷声说道:“既然她们有那性子,让她们等着便好!”
二人回身之时,便瞧着小福子面色越发苍白的立于墙角。楚慈想了想,走过去说道:“看到了吗?没有人是一生顺畅的。你的义父死得凄惨,小泽的母亲又何尝过得舒心?”
小福子抬眼看向楚慈,想了想,问道:“楚少爷的事,主子会插手吗?”
这一语双关,楚慈冷声一笑,“我楚慈接下的事,就没有半途而废的道理!”
说罢,迈步进了屋中。
看着楚慈的背影,小福子垂下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光芒……
楚月泽醒来的时候,太阳已是偏西。关了窗户的屋子有些昏暗,那人一睁眼,便瞧着楚慈趴在桌上。
想到母亲之死,楚月泽便觉得眼前发黑。微一犹豫,便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试图悄然离去。
可他刚打开房门,便听得身后之人冷声问道:“你知道冲动之人向来不长命吗?”
“可我娘性子温婉,甚至可以说懦弱,她也不见得长命!”转身怒吼,楚月泽紧握拳头说道:“我要杀了她们!”
“然后呢?”楚慈打开窗户,让夕阳撒进屋中。立于窗前,转身看向楚月泽,问道:“你中了计,一身功绩毁去自是不说,你甚至连报仇都做不到,就会死在她们的算计之中。”
“我……”
“你真以为你现在是百夫长就有多了不起吗?你在东明修手下做事,你可曾想过东明修能不能护你?皇上金口玉言,那二人是死不得的。若你对那二人动手,你觉得谁会护你?你那无情的父亲?还是你觉得东明修真把你当了什么重要人物,非得救你?”
好不容易来的成功,却在此时被贬的一文不值。
楚月泽呼吸不由的加重,心中的恨意,心中的怒意,似倾了火油,燃得旺盛。
好在他早便咆哮过,愤怒过,此时面对楚慈,倒不至于再次失控。
楚慈上前一步,沉声说道:“小泽,报仇之事,最忌冲动。此时她们摆着鸿门宴等着咱们,咱们又何苦与她们争这一口气?等到时机成熟,我会将她们送到你手中,你想如何都行。”
这是她给的承诺!她发誓,必然不会让那姐妹二人好过!
看着她清寒认真的面容,楚月泽的拳头缓缓松开。
“不杀人,不代表就能任她们为虎作伥。”见他终于是沉住了气,楚慈上前说道:“走,先去吃些东西,虽说咱们都不喜宅子里这些不入流的算计,可咱们回去,该发火就发,却也当适可而止。”
楚慈这话,楚月泽会意。二人出了屋子,宋文倾正端着饭菜出来。
第0406章 被他给耍了(。com)
今日这场合南易可不敢上桌,拉着小福子留在厨房吃着美食,让那一家三口商议对策。
楚月陌本以为楚慈几人会到府上用午饭,可左等右等,却是没等来人。晚饭又等着,就在她恼怒于楚慈竟敢端架子,放她鸽子之时,门房来禀,几人来了!
餐桌之上,尽是美食,可见楚月陌也是费了心思的。
如今楚家的姨娘都没了,这家中之事,自然由长女负责。
见着几人来,楚柯明起身相迎。楚慈却是站得笔直,冷眼看着那几人行礼;对于楚月陌和楚月兰眸中那份不屑,她却是回之孤傲一笑。
楚月兰咬了咬牙根,却是笑着说道:“还道妹妹不来了,正想着再让人去请呢。”
“哪儿能不来?”楚慈漫不经心的扫了餐厅一眼,视线缓缓的从几人面上扫过,不冷不热的说道:“姐姐亲自相请,我若不来,岂不是让姐姐白费功夫?”
楚月兰面色微变,却也不过须臾便是挂着笑意,又道,“妹妹真会说笑。”
谁跟你说笑?楚慈淡漠的看了她一眼。
几人落座,楚月泽却是从头到尾都不曾说过一句话。看向楚柯明的目光,亦是透着难掩的恨意。
这个父亲,让他恨,让他恶心!
本来七姨娘之事,楚柯明就恼怒。此时再被楚月泽这么瞧着,心里如何能不怒?
只是,楚慈和宋文倾在,他也不能责骂楚月泽,只想着今夜将人留下,让这儿子知道知道自己姓什么!
桌上饭菜均是不错,可楚慈几人却未动筷。楚月泽更是端着酒杯,一杯杯的灌着。
楚慈与楚柯明没什么好说的,楚月陌这长女却是自抬身价,以长姐的身份问东问西。可不管那人如何问,楚慈都只是浅浅两句代过,不然就是‘正如传言所说’,不然就是‘众人夸大其词’。
楚慈这般爱理不理的,自然令楚月陌恼怒。只见她嘴角一个嘲讽的笑意划过,语态更是带着讽刺,“妹妹果然是越发厉害了。立了战功,便是连自家人都不放在眼中。可妹妹莫不是忘了,妹妹再是威武,也只是五皇子的暖。床医女,待皇上有功夫回神,妹妹只怕是连名头上的五皇妃也没有的。”
言下之意,你这会儿嚣张,别到时又回来哭!自己娘家都不要了,你还真是够嚣张的。
这话,楚慈不回,因为她感受到身旁一道风突然划过手背,就似……就似有什么东西飞过一般。
楚慈看了看饮酒不语的宋文倾,心中不由发笑。
他曾经说过,他不是个善人。他投机取巧,他更是小肚鸡肠。这些胆敢欺负她的人,都当有痛不欲生的觉悟。
正如楚慈所说,他们都不喜欢宅子里这些唇舌之争。嘴上争个输赢有什么意思?跟这些不入流的女人打口水仗,简直浪费时间!
楚慈不回话,楚月陌那挑衅就似一拳头打在棉花上,简直无力。
可偏偏就在此时,楚月泽转首看向楚慈,问道:“姐,我听说总有人想爬上别人的床甘愿做小,你觉得这种人是不是天生贱胚子?”
楚月泽之言,楚月陌和楚月兰同时变了脸色。
楚月陌冷眸转向楚月泽,压着怒火嘲讽说道:“照你这般说,七姨娘甘愿做小,也是天生的贱胚子?”
“我娘吗?”楚月泽饮下杯中酒,转着空酒杯说道:“我可记得,当初是有人死皮赖脸的去将我娘给接回的府上,听说还是一段佳话。曾经有人在廊下写着情意绵绵的诗,更言此生必不负佳人。相比之下,那些没脸没皮使劲往前凑,哭着喊着甘愿做小,还在府上兴风作浪的人就显得下贱得多了。”
楚月泽之言,当真是掀起了楚家众怒。
这轻飘飘的陈述,可是将在座的父女三人都给骂了。非但骂这三人,还有那些已死的姨娘,都落个贱人的名头。
楚柯明一拍桌子,冷声呵斥,“逆子休得胡言!”
逆子么?他还真想逆给他瞧瞧!
楚月泽将酒杯往桌上一丢,那杯子在桌上滚了一圈,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就那么掉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伴着杯子破碎的声音,楚月泽冷声说道:“怎么着,父亲认为我说错了?这么多年来,娘亲收着那些情诗难道都是她自己写的?还是说,那些口中喊着甘愿做小,却在府上兴风作浪的贱人根本就不存在?”
“你……”
“小泽,酒量不佳,少喝些。”楚慈开口,打断了楚柯明的骂词。
楚柯明看着楚慈那一脸的平静,只觉得心中之气憋得越甚。
楚月兰心中虽是有怒,可瞧着宋文倾之时,便是轻咳一声,压着怒火说道:“瞧瞧,这都是怎么了?六妹与小泽难得回来,怎的就闹得不高兴了?”
说话间,喊着丫鬟倒酒。
丫鬟忙垂首上前,可倒到楚慈跟前,却不知怎的手上一抖,竟是撒了一些在桌上。楚月兰当下呵斥,“没用的东西!怎么连个酒都倒不好?”
一边呵斥,起身接过酒杯,神色自然的给楚慈添着酒。
楚慈似笑非笑的看着楚月兰,楚月兰却是倒了酒之后,走到宋文倾身旁,软声说道:“这是特意去岛外买来的桃花醉,听闻权贵公子都爱极了这桃花醉,五皇子你尝尝。”
一边说着,倒酒之人往他越发靠近。
女子倒酒之时‘不经意’间凑上来的身子,令宋文倾面色微沉。淡漠的看了那人一眼,却是忽然起身,将凳子往楚慈身旁挪了挪。
楚月兰面色瞬变,宋文倾却是靠着楚慈坐下之后,神色不变的端起酒杯,一口饮尽。
“不错,有劳楚小姐再添一杯。”
楚月兰面上的尴尬随着他一杯杯喝下之时越发扩大。然而这并未让楚月兰发恨,让她发恨的是,宋文倾一边喝着,一边与楚慈讨论这酒好在何处。
那夫妻二人有说有笑的谈论着,楚月兰端着酒杯立于一旁,俨然就成了一个低贱的丫鬟。
终于是明白自己被宋文倾给耍了,楚月兰只觉得心中委屈得要命。这个男人,怎能这般对他?
楚月泽却在此时将碗放到楚月兰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