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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皇上交待了,得您亲自做。”玄华一脸无奈。
楚慈心中嘿了一声,这人吃惯了精细的,还想尝尝粗茶淡饭不成?
琢磨着那些日子也瞧着宋文倾做了不少吃的,楚慈脑子里演了一通药膳,便是抬手一挥,“准备食材!”
反正是高顺帝自个儿要吃的,做得不行,可怪不得她!
没过多久,小厨房便是一股药香扑鼻。
池顾心中打着小算盘,他特意吩咐了玄华,让楚慈亲手做午膳,这也是瞧着了风向,想赌一把。可他也是忐忑啊!若楚慈的厨艺不行,到时吃不好岂不是麻烦了?
池顾心中忐忑随着高顺帝到了景华宫,便瞧着厅中只得两个宫女守着。瞧高顺帝到来,宫女忙行礼说道:“皇上,娘娘与薛答应还在小厨房。”
亲手做?高顺帝挑了眉头,负手往小厨房而去。
“皇上也是人啊,哪儿能天天吃山珍海味就忘了萝卜青菜了?我这做的虽然都是些家常菜,可心意在这儿呢。没听过冬吃萝卜夏吃姜,不用大夫开药方?皇上成日里熬夜,伤脾胃,喝点儿简单的排骨萝卜汤,自有好处。”
薛彦彤担心楚慈这粗茶淡饭惹高顺帝恼怒,楚慈瞧她紧张模样,便是笑着打趣。
高顺帝在外头听着了,想起早上那盅粥,便是勾了嘴角。
这些日子饮酒得多,熬夜得多,着实有些不适。那碗粥虽算不得多好,可加了冬蜜,清肺润肠,吃了倒是极为舒畅。
嗅着小厨房飘出的药香,高顺帝笑了笑,示意池顾退回厅中。
楚慈今日做的,都是曾经宋文倾摆上饭桌的菜肴。虽说未达其精髓,到底也算得可口。尤其是专为这个季节搭配的药膳,吃起来格外顺口。
用过午膳,高顺帝却未离开,而是提议下棋。楚慈微微一笑,把薛彦彤推了出来,“皇上,小彤可是才女,琴棋书画无一不通,你知我是个粗人,就不在皇上跟前献丑了。”
高顺帝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倒也不拒,当真与薛彦彤下了几盘。
楚慈在一旁瞧着,一字不言,哪怕薛彦彤走错了,她也只是静观不语。高顺帝时不时抬眼看向楚慈,心里头便是好笑。
棋如人生,她不下棋,是不想与他在棋盘上周旋,让他瞧着了她的底。这个女人,当真是机警得很!
下了几盘,高顺帝便觉无趣,起身说道:“爱妃进宫还不曾去给太后请安,择日不如撞日,不如今日一并去给太后请个安。”
薛彦彤之前便去过,楚慈却是以养病为由,大年三十才露了面。
楚慈想了想,点头跟上。
御撵之上,高顺帝端坐如松,缓声说道:“太后性子温和,你不必担心。”
楚慈微偏了头,狡黠问道:“若臣妾惹了太后恼怒,皇上可会护臣妾?”
那人一偏头,便见斑驳的阳光撒在她含笑的面容之上。那狡黠的笑容,朝气蓬勃,竟是让他也不由的勾了嘴角,“给太后请安之后,随朕去御书房。”
他这般转了话题,楚慈摸了摸鼻子,‘哦’了一声。
明知她就是有意摆出这副自在模样,可对于她有意的服软亲近,他竟是莫名的得意。
虽然,他还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改变?
太后并非高顺帝生母,此事楚慈也是知晓的。对太后的认知,也只有那年高顺帝腹背受敌,太后病危之事。
正如高顺帝所言,太后性子温和,对楚慈也没什么可说了。请了安之后,聊了几句,便去了佛堂礼佛念经。
宫中女人真可悲。楚慈心中一叹。
给太后请了安,高顺帝便带着楚慈去了御书房。没在外头停留,而是带着她径直去内室。
第一次来这里头,楚慈也大大方方的打量着。看着那龙凤合鸣的宽大龙床之时,视线落在露出枕下的一柄青剑之上。
枕头下藏着这东西,只怕是睹物思人之物。
听得脚步声,楚慈转了视线,看向墙上字画。高顺帝端着一个红木托盘而来,上头放着一个小香炉,一旁是用红布盖着的东西,也不知是何物?
将托盘放到桌案上,高顺帝朝楚慈招了招手,“过来,朕前些日子作了画,还未提字,你来瞧瞧如何?”
还能如何?御笔而出,自然得捧啊!楚慈含笑上前,只见纸上画着一副海边日出。
有些诧异,回头看向高顺帝,却见他微勾了嘴角,握着她的手,将笔塞到她手中,“你来提字。”
楚慈摇头,“臣妾粗人一个,这些东西,真不会。”
高顺帝倒也不恼,竟是握着她的手,在纸上缓缓而勾。她不提字,他便与她一同绘了一搜小船。那船头立着一名女子,一身白衣随风摆动,高束长发摆起涟漪。
“待往后有机会,朕带你再去东曲瞧瞧。海边日出,着实美不胜收。”
轻缓的话语就在耳边,浅浅的呼吸莫名的暧昧。楚慈有些恍惚,只觉得一股熟悉的香味弥漫于空气之中,让她脑子发晕,心中有些翻腾。
猛的转眼,视线狠狠的瞪向那香炉。就似控制不住一般,抬手将那香炉猛的挥到地上,呼吸不由的加重。
此时的她,眸含杀意,面容狠戾,仿佛那香炉与她有着多大的仇一般。
高顺帝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却是微微发颤。她的反常,让他眸光发沉,却是将她轻轻的搂在怀中,“不怕了。”
“你为何有这东西?”饶是平日里能淡然应对,此时楚慈却是心态不稳。转身怒视高顺帝,指着那香炉问道:“你怎会有这种东西?”
“这不是朕的。”她的怒火,从她的心中烧到了她的眸子里。她掩饰不下的憎恶与愤怒,证实了他心中所想。松了握着她的手,却是改为将她轻拥入怀,“这东西,便是黎睿保住的证物,赤剜心。”
这答复,让楚慈双眼圆瞪,高顺帝抱着她安抚道,“之前朕亦是知道这东西,是黎海棠给朕的,却没想到,邰正源竟是这般狠心,连黎睿也不放过。”
黎睿之事,楚慈想过太多的可能,唯独没想过,杀黎睿的会是邰正源!高顺帝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朕也没想到,他竟是丧心病狂到如斯地步。”
丧心病狂这四字,让那夜的记忆汹涌而来。楚慈紧握着拳头,在高顺帝怀中控制不住的发抖。
第0448章 打了还要去泡温泉?(。com)
那一夜,就是一个永远抹不去的恶梦。楚慈不愿想,却又躲不过;她想忘,却又忘不了。
高顺帝没想到她的反应竟是这般大,大到让他都在怀疑她是否又在作戏?低眼看着她,看着她惨白的面色,看着她眸中恨意与痛苦,高顺帝又不愿相信她能作戏到这般程度。
微一蹙眉,一把将人抱起放到椅上。倾身,放低了声音说道:“他对你做的一切,朕会给你作主。”
楚慈只要一闭眼,那夜的情形便重叠而来,当高顺帝倾身之时,一拳狠狠的打了出去,同时狼狈的站了起来,跌跌撞撞的往外跑着。
高顺帝眸光一沉,身形一闪便将人堵住,在她动手之时,招招制衡,却又让她退闪自如。
此时的他,就好似给她机会发泄,给她机会将心中的恨,将心中的恐惧挥尽。
里头的动静,惊着了外头守着的池顾。慌忙跑进来,却被高顺帝一甩手给挥了出去,随之紧闭的殿门让池顾摸不清情形。
这是在闹什么?打情骂俏?这也不太像吧?
池顾焦急的在外头来回转着,生怕呆会儿有人是站着进去,横着出来。就算死不了,也怕引火烧身。
里头动静是越发的大,约莫小半个时辰,才听得高顺帝喊道,“池顾,吩咐下去,让辰汤殿准备准备。”
辰汤殿?打了还要去泡温泉?
池顾一时不明白,里头那二人到底是唱的哪一出?
“不打了?”看着地上的人,高顺帝一甩袖,将她砸伤的手负到身后。
地上的人双手抱膝,脑袋就似鸵鸟一般埋在臂间,这份从未有过的软弱,终是让高顺帝叹了口气。
其实,不必问,也该知道她不能面对的是什么事。她被邰正源掳走之前便怀了身孕,那晚之后,孩子没了,东明修又费心安排了牢房给她调养身子。由此可见,那晚她遭遇了什么。
有些事,仔细一想就能想明白,高顺帝也清楚东明修对她的感情有多少的自责,有多少的怜惜。就像宋文倾对她始终有些话说不出口,又无可奈何。
那是她的伤疤,没有几人知晓。可偏偏知晓这些人,总是让她惶惶不可终日。
“折腾得一身的汗,去辰汤殿泡泡。”蹲到她身旁,高顺帝难得真心的将人抱了起来。
如今的楚慈,与当初的锦馨又有什么不同?锦馨为了他,被邰正源算计。楚慈被邰正源如此糟蹋,也是因为他。他这辈子,最愧疚的本该只有一人,可如今,却加上了一个更加强大的楚慈。
人生,就是如此多变,却又如此让人无可奈何。
御书房离辰汤殿不近,抱着楚慈上了御撵,放下了帘子,便是一声叹息。
虽是觉得她可悲可叹,可为何在见了她的软弱之时,心里头竟是有些莫名的欣慰?高顺帝不由在想,若是这份软弱给东明修瞧着了,只怕那人会不管不顾的将人换走,哪里还能让他将人弄进宫算计他人?
抱着人进了辰汤殿,挥去了宫人,高顺帝将她放到温泉的软塌上,“你先自已放松放松,朕在外头等你。”
楚慈抬眼看着他转身离去,沉闷而又抽疼的脑袋让她想不了其他。
那香,真是让她乱了心神。恨极,也乱极,整个人就似水中被打散的月光,需要时间恢复。
沉沉一个吐气,脱了衣裳泡着温泉,闭目调息,让自已平静。
“你说什么?”皇后怒不可遏,“楚贱人去了辰汤殿?”
大宫女被皇后狰狞的面容给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