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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过我会护她一生,便不会让她受到伤害。
高顺帝怒极,真恨不得给她一巴掌将人打醒。楚慈却是咳出一口血,费力说道:“告诉…小泽,我,我对不住他…”
话未说完,人便是晕了过去。
“御医!御医!”
高顺帝一声怒吼,抱着楚慈便是大步跑了出去。向来沉稳之人,哪怕天塌下来也不会这般失态,可今日,高顺帝却是露出了极为害怕的神情。
那是一种恐慌,似怕她就这么死了,似怕她再也醒不过来。
薛彦彤看着高顺帝抱着人离开,便是痛哭出声,口中一声声的呢喃,却是无人在意。
众人跟着离去,楚月泽抱着孙芯蕊心疼不已。看着那满身的伤,目眦欲裂,恨不得亲手杀了那二人才解恨!
“薛姐姐……”虚弱的喊了一声,孙芯蕊看向躺在地上无人过问的薛彦彤。
楚月泽抱着孙芯蕊上前,却听薛彦彤哭着呢喃,“小慈,你不要死,你不要死!你若死了,我如何活得下去?”
这话,也不知她重复了多少遍?楚月泽听得难受,解了她身上的绳子。
一得自由,薛彦彤便顾不得浑身的痛意,抹了泪,拼命的往外跑着。
“楚哥哥,我怕。”孙芯蕊这才扑进楚月泽怀中,眼泪痛了面上了伤,又猛的缩了出来,抬手挡着自已的脸,不敢让楚月泽瞧。
楚月泽心痛不已,一把将人抱住,沉声说道:“没事,小蕊,没事,我的小蕊不会有事的,姐姐有药,小蕊会好的。就算不会好,我的小蕊也是世上最美的女子。”
高顺帝抱着楚慈回了主帐,将人往床上一放,大声喊道,“御医!”
可是,此时哪里还有御医?那没有功夫的人,早被杀了!
等不来御医,外头的宋文倾终是等不下去,闯进内室,沉声说道:“父皇,儿臣……”
“滚!”一声呵斥,高顺帝转身怒视宋文倾,“没用的废物!滚!”
若不是相信宋文倾的人能护着她,他岂能这般放心?可最后,她却是险些死于虎口!
宋文倾被高顺帝给呵斥得面色惨白,再看床上那人满身的血,便是冒险说道:“父皇,救人要紧。”
“朕自会救她!朕的妃子,容你多话?”视线转向池顾,怒骂道,“还站着做什么?准备药材!”
宋文倾被强行的请了出去,池顾忙里忙外的准备着药材。高顺帝手上不稳的脱着楚慈的衣裳,当他见到楚慈腹部那深深的爪痕之时,只觉得眼前发花。
手臂上一道剑伤,还有几道深深的齿痕,肩胛之处几道爪痕深可见骨,腹部的爪痕更是险些伤了内腑。
床上的人面无血色,双唇却是倔强的抿着,好似怎样都不能让她喊痛一般。
“楚慈,你就是有心气朕是不是?朕威胁你,你就非得让朕知道,那些人一个都不能放弃对不对?”
愤怒来得汹涌,一边以药清洗着伤口,一边怒骂着她不知好歹。好不容易上了药,看着她紧蹙的眉头,高顺帝真是恨不得将人抽醒,让她自个儿瞧瞧,她身上的伤!
“圣上,药来了。”
池顾不敢瞧床上的情形,低眉垂眼将药碗递了过去。
高顺帝接过药,拿了勺子慢慢的喂着她服下。许是这药太苦,她喝的眉头一蹙。
“知道难受了?”分明是担心之言,可这话说出来却是无端发寒。
楚慈迷迷糊糊睁了眼,看着床前的人,问道:“小彤呢?”
“她没死!”一声怒骂,高顺帝将碗往地上一丢。指着楚慈,呵斥道:“楚慈,你就是成心气我是不是?你就是成心的是不是?”
看着他愤怒模样,楚慈费力的拉了被子想要盖上,高顺帝却是将被子夺过猛的一丢,“遮什么遮?你是朕的妃子,朕还不能看你不成?”
楚慈闭眼,不再理会。
楚慈漠然不理,高顺帝怒不可遏。池顾于一旁暗自摇头:在不在乎,谁计较,谁就输了!
围场之险,死了无数大臣。四皇子由禁军重重看守,薛彦彤被人拦在帐外失魂落魄。
‘啪’的一巴掌,甩得异常用力,直将白绮安给甩得嘴角出血,双眼发花。
东明修看着眼前的二人,恼得几欲吐血。
第0473章 赐婚吧!(。com)
“好大的胆子!”一声怒呵,看着二人,东明修问道:“她到底什么地方对不起你们了?你们要如此置她于死地!”
白绮安远远瞧着有人赶到,便是丢下了薛彦彤,带着白绮琴急忙离开。这才没被高顺帝给捉个人赃俱获。可逃得了一时,岂能逃一世?此时楚慈重伤,高顺帝无心追究。等到楚慈情况稳定,这些人便是一个也逃不掉!
白绮琴坐在椅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白绮安却是恨恨的看着东明修,怒声质问,“表兄!你为何还要护着那个女人?她都进了宫,却还勾着你,勾着白诚。你昨夜与我说,皇上不日赐婚,我欢喜的去寻他,他却告诉我,他要等楚慈!”
得知多年等待终有结果,白绮安道不出的欢喜。高高兴兴的去寻了穆诚,穆诚却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只说一句,“我不会娶你。”
“为什么?”白绮安似不相信,问的小心翼翼,“是我有什么地方做的不好吗?白诚,你为何不愿娶我?”
“与你无关。”穆诚摆了摆手,说道:“时辰不早了,你回去休息罢。”
说罢,抬步出了帐篷,方向却是朝那不该去的地方。白绮安猛的将人拉住,压低了声音质问,“你疯了?她如今是何身份你还不知?这般晚了你还要去寻他?你不娶我,难不成你还能娶她?”
这一问,穆诚便是面露痛苦之色。沉默许久,哑声说道:“白绮安,你不懂我。这世上,只有她懂我。我现在娶不了她,但我可以等。”
此时他只想去告诉她,他不是孤苦无依,他也不是孤军奋战对她毫无帮助。穆言许下承诺,只要他肯与穆言相认,不管做什么,穆言都会相帮。
他想,若有穆言帮他,帮他把楚慈从那吃人的深宫中救出来,他必然带着楚慈四海为家,洒脱一世,再不受这些阴谋算计束缚。
白绮安难以置信的看着穆诚,简直不敢相信,他居然有这样的想法!他宁愿要一个嫁了父子二人的楚慈,也不肯娶她一个清白姑娘!
白绮安的恨,便是在此时越发的深。被一个声名狼藉的女人给比下去,心爱之人竟是宁愿娶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也不肯要她,这是何等羞辱?
看着穆诚甩手离去,白绮安愤怒的眸子里尽是怨毒之芒:楚慈,我不会放过你的!
白绮安心中的恨,积的深。是以,六公主寻到她,让她合作之时,她稍作犹豫便应了下来。穆诚竟还想着宫中那个楚慈,她还有什么顾忌的?大不了同归于尽,谁也别想讨得好!
想到昨夜之事,白绮安便是冲着东明修怒吼,似想将这些恨,这些怨统统吼出,“她有什么了不起的?为何你们一个个的都向着她?南山剿匪,北海剿匪,若非有你相护,她如何有那般大的功绩?一路向北,若没有岑子悠,她能成功?更别提在雪山之时,因她之过险些全军覆没,她不过就是靠着有岑子悠相帮,不过就是凑巧有雪狼与之为伍,便都是她的功绩了?今日她捉了四皇子,难道不是你的人出手相帮?那些灰衣人难道不是你安排的?”
白绮安声声质问,东明修目光微闪,“灰衣人?”
“你还想装做不知道吗?”白绮安冷声一笑,眸子里是东明修从未见过的嘲讽与冷笑,“四皇子安排了人要杀她,她单枪匹马,如何杀得过?若非你与她合作,那些灰衣人能听南易的安排?”
楚慈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多人差遣,白绮安也不相信宋文倾有那么大的本事,有那么多人调来相护!除此之外,她能想到的,便只有东明修和穆言。
穆言看着她愤怒的模样,摇了摇头,说道:“绮安,你太让我失望了!以前的你,随性洒脱,似江湖儿女一般豪迈;却又知书达理,懂得进退。哪怕你父母早逝,你姐妹二人却也令我欣慰。可如今,你瞧瞧你们变成了什么模样?你们残忍,善妒,更是不知所谓!”
“我……”
“你以为楚慈跟你一样,将心思都放在儿女之情?你以为她对白诚有情?你以为她的功绩都是做的样子?”东明修打断白绮安的话,“她的心里自始至终只有宋文倾一人,她哪一次功绩不是用血和汗换来的?她一次次被人算计,你可曾瞧她失了本心牵连旁人?”
虽然不愿意说出她心中所爱只有宋文倾一人。可是,今日因为宋文倾相助,她才得以脱身护住在乎的人,这却是不可否认的。
他与穆言均非受召入京,明里暗里所带之人根本就没超过二百人。穆诚与岑子悠更没可能这么短的时候内有自已的人手相助。所以,今日帮楚慈的,除了宋文倾便不会再有第二人!
不想与白绮安说太多,东明修叹了口气,摆手说道:“以前是你千方百计要嫁白诚。如今,就算你不嫁他也不行了!”
楚慈是什么性子他最是清楚。受了这么多的打击,今日那一声怒吼,足以证明她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来。那个坚韧之人,受尽打击,如今再被高顺帝逼迫,只怕会想尽法子让白绮安得到该有的惩罚!
至于白绮琴……看了一眼坐在椅上依旧不动之人,东明修叹气说道:“带表小姐下去包扎,好生照料着。”
他想,他也是护不住白绮琴了……
“主子,属下无用!”南易跪在地上,面色灰暗,“属下一时大意,险些令夫人失了性命,请主子责罚。”
“罚?罚你有用么?”坐于桌后,宋文倾揉着发疼的眉心,沉声说道:“有功夫在这里跪着,不如去找找小福子几人。”有小福子在她身边,他至少放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