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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北闭了眼,躲开他的手,神情疲惫,那股心慌劲还没缓过来,那个地方真的存在吗?
小皇帝看她这样子,伸手抚上她的额间:“怎么了,可是做噩梦了?”
季北点点头,然后自己伸手抹去脸上的汗:“习惯了。”
她起身,就着盆架上的冷水洗了一把脸,她这动作委实算不得淑女,水拍在她脸上,四处飞溅,跟过来离她五步之远的安远也没能被幸免遇难。
季北这会儿已经洗完了脸,醒了神,她抹了一把脸上的水,洁白的面上仍沾了少许。
安远缓缓过去,从架子旁拿了一根毛巾沾了水拧干,然后极为温柔的为季北拭去脸上残余的水:“一个女孩子家家的,洗漱哪有你这样的。”
这温柔的动作使得季北有些不好意思。她抬起头傻傻的盯着安远,然后问了句:“这一仗,要打倒什么时候啊!”
安远闻言,手僵住了:“怎么突然想起了问这个?大概是要打上些时间的。”
季北哦了一声。
安远接着道:“怎么了,你可是有什么想法。”
季北:“没,没什么想法。”她躲开安远,走到一旁:“老头子临死前交代了我要尽我所有的一切,为你夺了这江山,稳了朝局,如今,眼见大势渐定,我怕突生变动,随口问问而已。”
安远笑:“哦,若是完不成那会怎样?”
季北:“完不成?”她疑惑的看了眼安远,两双眸子就这样对上了,她极快的闪躲了眼,扭头道:“完不成,怎么会完不成呢!”
“你有心事,你最近都是心事重重,还是说,你急着帮朕完成这事,你来到朕身边,都是一个任务?为了那个承诺?完成后你便要走,便要离开朕是不是?”
季北被他问愣了,这语气让她有些不敢开口,是啊,当初说好的要尽一切努力帮他,要留在他身边陪他的,不让他孤单的,可是,现在还要留下来陪他吗?让他这么孤单!
季北不清楚,现在她的眼中不止有他了,她还有轻音。
季北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总是心慌得很,轻音并没有来找他,也没有再来阻止她跟小皇帝一起,可是,越是这样,季北越是容易想到轻音,她不知道为什么会想起轻音。
然而,她看见身边的小皇帝总会是以为站的是轻音,就如同刚刚,他拧毛巾的那个动作,也像极了轻音为她拧毛巾,在灶台前忙碌的样子。
起初,季北还会想着,是不是最近睡眠不好的原因,可隔了几天依旧如此的时候,季北便明白了,这件事,不简单。
老头说,欠一个人的,总是要还的,她想了想,她的确是欠了轻音的,她偷了轻音的东西,她利用了轻音,许是这个缘故,她才会觉得良心不安吧!
对,一定是这样。
那个梦,那个梦是怎么样的,那个地方在哪里,梦中的场景与人都是真实的吗?季北还是想知道,她想,若是真的,也许找到了那个地方就可以知道一切的了。
可是,她觉得在知道前,应该是要还了轻音这个人情的。
见季北不回话,安远再度开口且人已经转身在她跟前了:“所以,你是真的有这个想法的,是不是。”
季北见不得安远这个样子,这会让她又想起冰山中跪地的那个男子了。
她潜意识的觉得,若是这样,安远应该是见过那雪地的样子才是,可是这几次问到这个的时候,安远都是特别茫然,在季北追问的时候便会说:“你若是想去,那等朕忙完了就带你去。”
安远显然是不知道这个地方的,那么,还是说他不记得。。。。。
安远这人性子向来是比较温和的,突然这般,季北一时半会儿竟是不知道怎么应付,她稳了稳心神,才道:“别想太多,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安远怒。
若说以前,安远对季北真事存着那么几分利用的心思,那么现在,现在却是参杂着另外的情绪,就像那种,属于自己的东西要逃离自己掌控中的那感觉一样。
这感觉,实在是不太好受。
不过,很快,这冰冷的氛围就被外边的急报打断了。
安远掀开帘子带着怒气冲冲离去,这怒气烧的守将莫名奇妙,陛下这是怎么了?与季将军吵架了?”
外界的人不清楚,房间内的君卫杰却是看得清楚,他啧啧两声,感叹着命运弄人。
这两声,入了季北的耳,听了个清楚,她朝着房梁看去:“我实在是不知道着房梁上坐着哪里舒服,君将军不如上凳子上来坐坐?”
季北淡定的指了指一旁的凳子。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总感觉君卫杰看着自己总是仇视满满的,活脱脱自己抢了他媳妇的模样,可是,自己的确是没抢过他媳妇啊!就算抢了他媳妇自己也无能为力啊,他真弄不懂君卫杰看自己的眼神,虽然是带笑的,可是眸子里的寒季北也看得清楚。
第157章 第一百五十七 君卫杰的话()
君卫杰从梁子上利落的翻身而下,他稳稳的落在地上,坐在季北刚刚所指的椅子上,然后毫不客气的给自己倒了杯水。
这动作算不上优雅,却也是好看得紧。
季北见他坐下,自己也往椅子上一摊,她等着君卫杰开口。
这君卫杰也是耐得住性子,就这样跟她耗着,迟迟不开口,直到季北打了个呵欠,快要再睡着的时候,他才开口。
他一开口,季北就被惊醒了大半。
只听他道:“你恐怕难以抽身了。”
季北初不明何意,然后脑袋一转,还是不明其何意,没办法,这没头没尾的话,真的是让人难以懂的。
她疑惑的看着君卫杰,一副,你在说什么,我不懂的表情。
君卫杰睨了眼瞥向她,凡人,不仅长得难看,就连脑子也跟不上,这么蠢,果然,像他这种智慧与美貌并存的人,世间真的是少有的。
不是,你这弯了就弯了吧,满心是轻音那就是轻音吧,人家季北好歹是根不正红苗的大好女青年,虽然上上辈子喜欢男人,这辈子也喜欢男人,但是,人家这辈子变成女人了啊,好歹算得上一枝花的女人。。。。。
作者君:“君卫杰啊,你就活该单身喜欢男人。。。。。。。。。。好吧,你好歹是我养的,养不教父之过,且罚我,罚我跟你一样喜欢男人吧。。。。。。。。。。”
君卫杰嫌弃过后,淡淡的道:“你生来是帝妃命,他也注定是要统一了这江山的,所以,你就别肖想其他的了。”
季北听到前边一句还好,面色平定,听到后边就不淡定了,气得跳脚:“不,不是,我肖想谁了。”
轻音:“你肖想谁我不知道,只是,你就别再妄想着招惹轻音了。”
季北:“我,呸,谁,谁肖想他了。”被戳中心事的季北面色有些不自然,一口否决了君卫杰的话。
“你认识轻音?”季北否认完脑海中就有了这个念头。
君卫杰不否认,也不回答,眉间一挑:“喔,是吗?那最好不过了。他不是你能肖想得起的,你安安静静的做你的帝妃吧,他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是该还你的。”
季北心中更肯定了些,君卫杰是认识安远的,还有,帝妃,欠我的?这是什么意思?所以,自己来找安远,是命中注定?还前世今生?跟话本中的一样?
“所以,你到底知道什么?轻音是谁,安远是谁,我又是谁,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季北挡住了欲离去的君卫杰,一连串的问题仍出。
君卫杰低头看着身前的小女人,退了一步:“你便是你,他便是他,我知道的就这些,你之前发生的事,你都不知道,我如何知道!”
君卫杰语气算不上好,这话答得也是敷衍。
季北想,我上辈子约莫真的是抢了你的女人,让你这辈子还对我哀怨。
她嘀咕的声音不小,君卫杰自是有听进去,他脸色一变,心中思绪万千,然后抬头望望天,你没抢我的女人,倒是把我的男人抢了。
这话能跟季北说吗?能让她知道吗?自是不能,是以,君卫杰也就想想,在心中答上一句而已。
季北见君卫杰要走,自己的问题他还没答呢,赶紧开口:“你若是今天不跟我说明白,我这就去找轻音。”你越不让我做的事,我偏要做,就不信你不急。
君卫杰步子一顿:“你大可试试。”这语气有些横,说完后一想,这凡人做事与常人的脑回路有些不一样的,说不定她还真去试试,那岂不就遭了。
想到这里,君卫杰神色缓了些,他回头盯着季北道:“这些事情,到了时机,你自然就会知道了,为今之计,帮小皇帝夺了这江山才是正事,不是吗?你可别忘了初衷,到时候我会派人来助你,解了这蛊虫之难的。”
说罢,君卫杰真的就走了。
季北脑中满是他的话回想飘荡,扰得心神不宁的。
他急着见君卫杰,可是,这一连好几天,连着蹲了好几次点都没等着人,反倒是惹了小皇帝注意。
小皇帝:“你在作何?”
季北看着面前突然出现的鞋子,慌的起身:“何也不做。”
她说这话的时候,差点闪着了自己的舌头,没办法,季北自从那日起,便一直是躲着安远的,想不到今日竟会在这里碰见。
迎着小皇帝审视的视线,季北面不改色的继续道:“没做什么,就是闲来无事四处看看,散散步而已。”
小皇帝信吗?显然是不信的,信了才是有鬼。
燕九说这人在君卫杰门口蹲了三四天了,明显着的是找君卫杰的,她什么时候跟君卫杰走得这么近了?
安远也不跟她兜圈子了:“君卫杰被我派到南疆去了,你找他到底什么事?”
“啊,什么时候的事?”
“你很担心他?”安远神色有些不悦。
季北这人瞧不惯脸色,却也是惯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