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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淡淡笑了,转身又进了房间。一看就知道所有的家具都是新添置的,还有床单被子。看来,这个女人目前还是得宠的,只是不知道,能过他几天的新鲜期?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她都没听见有人从门外走进的声音。在安可敲着房门的时候,她才回转过头,但脸上的笑容在瞬间僵硬,石化。
那双呆滞的眼睛秋柔妈妈
心底一震,秋若伊缓缓地站起身子,安可扶着她一步一步走近了她,那张记忆中的脸,相隔了三年时时放心不下的脸,一直笑着,把眼睛都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尹小姐,她就交给你了。”安可扶着秋柔在床边坐下,“很快就有人来接替你的,你放心。”
秋若伊点点头,却一直凝视着秋柔的脸。安可走出去的瞬间,她努力忍着的泪终于滑落。她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吗?坐在她面前的女人,是秋柔,她的妈妈吗?那么久,三年了,一直是谁在照顾她?曲哲翰?可是,怎么会?怎么可能?
她抽了抽鼻子,擦掉自己的眼泪,可是,泪水却是源源不断地涌了上来。她想开口叫一声妈妈,却痛苦地出不了声。她咬唇,在秋柔旁边坐下,她却似乎很排斥别人,很快地往旁边挪了挪
对呵,这是一张陌生的脸,让她毫无安全感的脸如果她是秋若伊,那么,她一定不会是这样的表情
泪水又溢出眼眶,她咬唇,对着秋柔轻轻地微笑,又拿出随身携带的纸和笔,开始画画。用这样的方法,她似乎对她的戒备迅速消失了,很快就开始对着她呆呆地笑
泪水又开始溢出眼眶,秋若伊抽抽鼻子,又开始对着她画画。一个不能表达的人,一个无法思考的人,一个只是哭,一个只是笑
“您好,请问你就是尹小姐吗?”突如其来的声音让秋若伊猛然一惊,赶紧擦干眼泪,同时,她吃惊地发现,这声音竟然是
小韵?果然是她
“尹小姐,您好,我是负责照顾这位阿姨的小韵。谢谢你帮我照顾了一段时间,现在可以把阿姨交给我了。秋阿姨”
小韵走到秋柔身边,轻轻蹲下:“秋阿姨我们要换个新家了,这里就是你的新家,秋阿姨喜欢吗?”
秋柔呆呆地环视着四周,一脸乐呵呵的微笑。
“喜欢就好,这里比美国还漂亮,是不是?”小韵笑着拉起她的手,“秋阿姨现在是想小韵讲故事呢?还是吃东西?”
“吃东西”
她竟然能回答问题了,秋若伊一阵雀跃,眼眶一热,眼泪又将要滚落。
“好,小韵现在就给你去做曲少爷?”
曲哲翰?小韵的声音让秋若伊很快回过神来,她赶紧低头擦了擦眼睛,却不敢马上转过身去。可是,那修长的手臂却一下子攥紧了她的手腕,她愕然地回眸,曲哲翰已经拉着她大步往前走去
他的力道,他的气息,似乎隐隐有着愤怒的走到别墅的一个转角处才停下来,秋若伊错愕地望着他,他的手已经扣着她的手腕,黑眸里跳跃着不明所以的复杂,她无法读懂
“哭过了?”漆黑的眸子紧紧盯着那双明显红肿的水眸,有一丝质问。
她怔怔地不知作何回答,只愣愣地望着他漆黑的眸子发呆,一时间,情绪波动太大,她还没有从突然见到秋柔的惊喜和担忧中回过神,现在,他这样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对他而言,他们的认识时间,不过几天而已,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神会有这样复杂的情绪显露?
“为什么哭?”他哑声道,依然是这个问题。一个人,可以因为孩子稚气的言辞而动容流泪,难道,见到一个精神失常的人,也能见第一面就感动得流泪吗?不,不会
如果说,这样也能流泪,那么,只有一种可能
想着,他的心不由得揪紧起来,又揪痛起来,又紧张得怦怦直跳。两双眸子,在重叠,交错他几乎可以确定,不!他完全可以确定,那个女人,就是她
是她,秋若伊她看着唯唯的眼睛那样不一样,她听到唯唯说着捏的泥人时,哭得那样伤心;她在写字条时,仍称呼他“曲少爷”,她不该称呼“曲总“的吗?现在,他更是万分确定了
“秋若伊”声音涩得发疼,那双盈盈闪闪的水眸倏然间睁圆,不可置信地望着他。秋若伊只觉得脑袋嗡嗡作响,她几乎觉得那是她的幻听
狭窄的位置,他几步就逼近了她,双手将她困于墙壁之中。那么近的距离,可以听到的,是彼此的心跳;可以看到的,是瞳孔里的影子,那双黑眸总有吸旋人的力量
“秋若伊”暗哑出声,曲哲翰如鹰的黑眸紧紧锁着那双与记忆重合的盈盈水眸,秋若伊无措地眨了眨眼,水眸里闪过几丝慌乱,却强作镇定地狠狠摇了摇头。
“你是。”纤长的睫毛不安地颤动,她忽然想逃,可是,他却出手快如闪电,迅速解开了她衣服上的按扣
第86章 真正妈咪()
原来,找到她,也是这般复杂心情。但至少,她还活着,还活着
眼眶发热,他又狠狠地抽了一口烟,仰起头,把那眼眶会回旋的液体逼了回去。他轻笑了一声,他向来讨厌会落泪的男人,没想到,有一天,他也属于这个行列
秋若伊,尹若禾已经逝去一半的生命吗他的目光望向浴室的方向,她回来了,却改了容颜,有了伤口,失了声音岁月给她的磨难总是丰富得可怕,他无法想象那些日子,受了伤失了声音的日子,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那些痛,身体上的痛,心理上的痛,可以抚平吗?
温热的水温,秋若伊闭着眼睛,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是他刻意的安排,但是,她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除了唯唯,她跟他真的一点关系都没有,没有了唐天磊的牵制,她真的不需要听谁的,可是
曲哲翰却是个让人心底发寒的男人那场火,她都不想去分析,她只想安安静静地生活,就算做他的下属也无所谓,她只想把过去全全忘却可是,他今天这样是想怎么样?要她承认自己是秋若伊?好吧,她承认,她待会就承认,她倒要看看,这个男人,现在还想把她怎么样!
膝盖上细细碎碎的疼,却是钻心。秋若伊皱了皱眉,眼前无端地闪现那双认真的黑眸,莫名地觉得喉间梗塞。她呼了口气,站起身子,拿过浴巾擦干,胸前的烫伤疤痕让她不由失神了一阵,她手指轻轻摸了摸那粗糙的感觉,早已经不再疼痛,却是永远无法愈合的疤
推开门,那个被雨水浸透的身体仍在窗边,上方烟雾缭绕。也许是听到了秋若伊的开门声,他回过头来,很快熄灭了手上的烟,快步走到她面前。
“我给你上药。”他看了她一眼,拉着她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依然是那般小心翼翼地吹着伤口,不时观察着她的反应,嘴里还轻轻说着:“有点疼,不过很快就好”
这样的曲哲翰,真的让她有几分陌生和不适应。凝视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总会莫名想哭,在他抬眸正与她的目光相撞时,她别扭地移开,氤氲了雾气的水眸定定地望向了雪白的墙壁。
“秋若伊”静默了许久,曲哲翰哑声打破沉默,她仍是僵持着那个姿势,身子却僵了一僵,转过头静静地望着他。
这样淡然的目光,让他心里又是猛地一抽。曲哲翰叹了口气,涩声道:“告诉我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
笔和纸早已经准备好,看来,他是已经做好审问的准备了。秋若伊摇摇头,嘴角勾起一丝轻笑,在纸上写道:“你想知道什么?”
“什么都想知道三年里,关于你所有的一切”他的黑眸紧紧锁着她,那样认真,又闪动着那么多复杂的她无法明了的情绪。秋若伊只笑了笑,目光淡淡地望向远方。
“这三年,我过得很好,比任何时候都好。”
“是吗?那唯唯呢?”
那双黑亮黑亮的眼睛让她心里猛然一痛,是啊,孩子可是,这孩子,不是本来就不会属于她吗?她只是负责生下他,只具备生下他的资格而已
“脸是被烧伤了吗?所以,做了整容?”
他的手轻轻拂向她的面颊,她却避开了,微微地点头。
“那场火,很大你是怎么逃脱的?”
问得很困难,心里窒息了一般。只要想到那一刻,他的心就灼烧的疼。他不是没有想过她已经死去的可能,只是,每每触及,他就恐慌地绕过这个可怖的念头告诉自己,她没事,一定没事
“皇甫晗救了我。“她望着他,浅浅的笑,嘴角有浅浅的梨涡。只是,那三个字刺痛了他的眸,连心都跟着更剧烈地疼痛起来,不知道是愤怒还是嫉妒,或者是恐慌
他抽出一支烟,不再说话,只是一口一口地猛吸,去丝毫起不了麻醉的作用。心痛感那般强烈,在听到皇甫晗三个字的时候,在想象着他陪着她度过最脆弱最痛苦的时候,在看到她说到“皇甫晗”三个字的时候,感动之情溢于言表的时候
“他怎么会知道你在那里”喉咙干哑得发疼,他看着她清澈的眸子浅浅地弯了弧度,写下两个字:“缘分。”
“曲少爷,我可以回家了吗?”看他半响没有出声,秋若伊站起身子,把纸条递到他面前。
黑眸在纸条上凝视了许久,他才抬起眸子,用惯有的含着冰的声音道:“不可以。”
不可以?秋若伊望了他许久,也不明白他这样的理直气壮从何而来。说这三个字,凭什么?
她拿起笔正要写什么,他的声音却冷冷传来:“我让王妈整理好房间,你留下。”
漆黑的眸子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她神色之间明显的拒绝让他心里一阵烦躁。他忽然有点害怕,害怕她仍跟刚刚那样横冲直撞地坚持离开,害怕无论他说什么都无法留下她,害怕她会再次不管不顾地消失
“唯唯需要妈妈,你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