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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是心思歹毒!”
杨郎中被噎了一下,面色难看极了。憋了半天才挤出一句:“你这么说,证据在哪儿?”
夏云锦扯了扯唇角,眼中闪过讥讽的笑意:“你该不是以为世上只有你聪明别人都是傻子吧!事情这么明显,你真当我们都看不出来吗?你是我们夏家聘请的郎中。平日里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不想着怎么好好为夏家做事,竟然还被外人收买给马下毒,实在是可恶之极!”
说着,看向方全:“方掌柜,对付这种吃里扒外的内贼,应该怎么处置才好?”
方全也是一脸阴霾,冷哼一声说道:“绑了去送到官衙去。至于之后怎么发落,那是官衙的事情。”
。。。。。。情势陡然逆转,杨郎中再也没了原本的趾高气昂得意洋洋,一脸惊恐,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夏娘子饶命,方掌柜饶命!不管你们私下怎么发落我,只要别送我去官衙就好,求求你们了!”
也怪不得杨郎中如此害怕。此时朝廷律法十分严苛,就算是偷东西的毛贼也得被关上三五年。更不要说像他这种投毒害马这般恶劣的行径了。要是真的被送到了官衙,不死也得去了半条命。
一想到有可能会被关在暗无天际的大牢里,杨郎中全身瑟瑟发抖。边说边磕头求饶,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发出一声声闷响。
可惜,众人都是怒火交加,根本就没人想多看他一眼。
赵郎中也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的有些心慌意乱,待回过神来的时候,杨郎中已经不知磕了多少响头,额上又红又肿。
赵郎中定定神,张口说道:“夏娘子,此事确实是杨郎中的错。我也没脸替他求什么情,要怎么发落都随夏娘子。只希望夏娘子宅心仁厚,饶过杨郎中这条性命。”
真没想到,刚才被信口诬蔑的赵郎中居然会为杨郎中求情。
夏云锦一怔,忍不住重新打量赵郎中一眼:“他刚才还想把脏水都泼到你头上,你就不恨他吗?为什么还要替他求情?”
赵郎中苦笑一声:“我和他本是同乡,当年来京城,还是他为我介绍了夏家这份好差事。做人当饮水思源,就算他对我不仁,我总得讲几分义气。”
听到这番话,夏云锦也微微动容了。
跪在地上的杨郎中也听到了这番话,脸上终于有了几分羞愧,却连抬头看赵郎中一眼的勇气都没了。。。。。。
屋子里没有人说话。一片令人屏息的静默过后,夏云锦终于张口说道:“要想饶过杨郎中一命也不难。”
杨郎中浑身一颤,立刻抬起头来,一脸狂喜的正要道谢。
“你别高兴的太早了。”夏云锦冷然说道:“要想饶过你这一回,还得看你接下来的表现如何。”
杨郎中果然是聪明人,几乎想也没想的说道:“夏娘子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夏云锦直截了当的问道:“到底是谁给你那五百两银子?”
杨郎中答道:“我不知道。”
夏云锦:“。。。。。。”
杨郎中见夏云锦面色不愉,忙解释道:“夏娘子,我是真的不知道。那个人来找我的时候是深更半夜,别说姓什么叫什么了,就连长的什么模样我都没看清楚。我倒是问过他姓名,可他根本就没告诉我。只说有事要和我交易。”
至于交易的内容,夏云锦当然已经很清楚了。
“照你这么说,你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份来历姓名,只拿了他的五百两银子就给马投毒?”夏云锦挑了挑眉:“那个人就没想过,万一你要是没动手贪下了银子,他又该怎么办?”
杨郎中眼中闪过一丝惧意:“他说,要是我拿了银子没有把事办好,日后一定不放过我!不管我跑到哪儿,他都能找到我。”
那个人到底是谁派来的?竟然有这么大的口气!
夏云锦思忖了片刻,却不得要领。抬头看方全一眼,方全也皱紧了眉头。
他们原本认定幕后的主使是王升荣。可王家只是商贾之家,就算有几分财力,行事说话也不可能如此嚣张。。。。。。
如果不是王家,那么在暗中对付夏家的到底是谁?是谁和夏家有这么大的仇恨,一次又一次的设局对付夏家?
一个谜团解开了,可这个谜团背后,分明又有更多的疑点,重叠在一起,似一片无边无际的迷雾。让人困在其中,无力看清事实的真相。
夏云锦将心里纷乱的思绪按捺下来,想了想说道:“杨郎中,你真的一点都不知道吗?再仔细想一想,说不定你忘了一点什么。”
杨郎中努力的回想,半晌才不怎么确定的说道:“当时那个人来找我的时候,身边还带了两个侍卫。那两个侍卫身手都很灵活。对了,其中有一个侍卫,好像喊过一声宗管事。”
宗管事……方全默默的将这个名字记在心底。
夏云锦反复盘问,杨郎中却再也说不出更多的消息了。
方全低声说道:“三娘子,天色不早了,今天忙碌了一整天,大家伙儿也都累了。不如先歇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夏云锦也觉得十分疲倦,闻言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今天也有了不少的收获。既逮住了内贼,又确定了确实有人在暗中对付夏家。杜郎中信心满满的说有法子治好病马,只要能先撑过眼前这一关,就能为夏家赢得宝贵的时间。等缓过劲来,再想法子查出幕后主使也不迟。
“对了,他们两个怎么办?”方全问道。
杨郎中一脸的仓惶和祈求,赵郎中也眼巴巴的看了过来。
夏云锦略一犹豫,便下了决定:“让他们两个别待在一个屋子里,再找人守着门就是了。”
第五十九章 将计()
既然这么说了,看来暂时是不会送他去官衙了。杨郎中暗暗松口气,不敢再吭声,接下来表现的异常老实安分。
荷花关切的说道:“三娘子,天这么晚了,你也早些歇了吧!”
连着两日赶路都没睡好,今天又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夏云锦也累极了,闻言点点头。
头刚一沾上枕头,夏云锦就沉沉的睡去。也不知睡了有多久,直到荷花欢喜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三娘子,那几匹马里已经有一匹马能站起来了,杜郎中已经找到解毒的药方了!”
夏云锦一个激灵,陡然清醒过来,反射性的坐直了身子:“真的么?”
荷花一脸喜悦:“当然是真的,奴婢亲眼去看过了。杜郎中真是太神了,竟然真的把病马给治好了。”
这样的好消息让夏云锦分外振奋,瞌睡虫顿时不翼而飞,麻溜的下床穿衣。匆匆的梳洗一番,便去了马场。
方全和朱掌柜等人俱都在,他们围拢着一匹马,指指点点说笑不停。一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喜悦的笑容。
方全眼尖的瞄到夏云锦的身影,立刻扬声笑道:“三娘子,你快些过来看看。这匹病马真的好了!”昨天晚上还奄奄一息的病马,一夜过来竟然已经能走动自如了。虽然还谈不上神清气足,也足够令人欣慰欢喜了。
夏云锦迫不及待的打量两眼,唇角高高的扬起:“杜郎中说的没错,他果然会治这些马。”
方全浑然忘了昨天和杜郎中生出的那些口角,满口俱是夸赞:“杜郎中用药如神,医术实在高明!三娘子慧眼识人才,真是我们夏家的福气。”
眼看着最大的难题终于有了解决的法子,夏云锦心头的一块大石也随之落了地,高兴的说道:“这次可得要给杜郎中记一大功才行。别说双倍诊金了,就是付十倍都行。”
“这话可是你亲口说的,”杜郎中不知从哪儿冷不丁的冒了出来:“回去之后千万可别忘了。”
夏云锦眉眼弯弯。唇角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眩目:“放心好了。我不会忘的。”顿了顿,又笑嘻嘻的补了一句:“反正就算是我忘了,你也不会忘了要诊金!”
杜郎中显然心情也很不错,难得的没有毒舌,只是吩咐众人:“病马这么多,今天光是熬药就得花很多功夫,人手不够用,你们都来打下手。”
众人不假思索的齐声应了。
……
几个熬药的炉子一天都没停过,熬的浓稠的药汁在饮水中稀释过后,然后一勺勺灌进马的嘴里。这些事情说来不过是几句话的事情。可真的做起来却繁琐又累人。整整忙活了一整天,每个人都累的腰酸背痛。不过。只要这么多马很快就能痊愈,就是再累也值得了。
两天过后,几乎所有的病马都痊愈了。
所有人中,最累的就属杜郎中了。这两天两夜,他几乎就没睡过,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夏云锦看了心里不忍,柔声劝他休息:“杜郎中。这两天你幸苦了。现在马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们就能随着马队一起回京城了。你快点回屋好好休息吧!”
杜郎中也着实累的狠了,并不多推辞:“好,记得接下来两天给马喂水的时候,都要兑上药汁。免得余毒未清。”
至于其他的事情,自然有夏云锦和方全去操心。他一个郎中所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杜郎中刚一走,方全后脚就来了:“三娘子,明天马队就启程回京城。算算时日。只要路上少休息多赶路,应该能赶上交付马匹的日期。”
夏云锦笑着点点头,然后叹道:“方叔,这些日子辛苦你了。”这两天何止杜郎中瘦了一圈,就连方全也憔悴了不少。
方全笑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事情,没什么辛苦的。说起来,都是我这个大掌柜的不中用,才连累的三娘子也跟着烦心忧虑。”
“方叔说这话才让我脸红。”夏云锦失笑不已:“夏家的事情,我责无旁贷。烦心忧虑也是应该的!”
经过这些日子的患难与共,主仆之间的情分愈发深厚,说话也随意的多。方全也不再多说客套话了,又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