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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们都不在了。”王君若理所当然回道,“五龙堕天”案后,一、四、五、七、八殿下身后的势力就被周天磊慢慢清扫了,即便如今还有剩下的,也成不了大气候了,不做考虑。
“这也、也是。”岳恒远摸摸脑袋,有些不好意思,今天这一桌都是殿下的朋友,比起武艺,他们更有过人的智谋,他与其他人相比,不过一介武夫,他的提醒更像班门弄斧。
“恒远说的也有道理,不过太后既然能这般把罪名嫁接到母妃头上,怕就是跟庄王案有脱不开的干系。”周天熠点点头,几人的观点都有各自的道理,今天只是相互交换意见,并不是要把所有人的想法都统一,也不是要得出什么结论。
至于左相齐鸿涛,他当年在朝中的权势就极大,还极力地协助太后和周天磊,只要案子与太后有关,必然也与他有关,不用多去猜想。
周天熠没在这问题上多停留,转而就说起了与人证有关的线索,“朱太师说,庄王案结案后,我父皇就派人暗中保护着所有人证,直到他们老死或者病死,而他正是协助父皇办这件事的人,可奇怪的是,四年前,他又想问问人证们的情况时,这些人全都不见了。他虽向父皇提及过,但当时父皇病重,许是无暇顾管了吧。”
“这事儿有点蹊跷,先帝既然下了保护他们到老的命令,就说明他对这些人相当重视。四年前,先帝虽然在病榻上,但依然日理朝政,不存在无暇顾管的说法。”
王璀之即刻否定了周天熠话尾的猜想,在座的所有人,除了不涉政事的妹妹王君庭,只有他是常年在京周活动的,他最是清楚那段时间先帝的状况,这么重要的事情,不理会才是不正常的,他们这位先帝城府深得很,这是他留的后手也说不定,目的极有可能就是为了防备今日这般景象,“这件事我回去再问问父亲,活有人,死有尸,失踪却不追查,这太奇怪了。”
“嗯。”王璀之说得有理,而当务之急就是找到当年证人,王舒旷拜右相也要二十年了,他或许知道点什么。
一事了,周天熠转向秦风,“子风,豪族林家和何家那边,你看有没有可能向他们求证‘底账’的真实性?”账目的问题,周天熠想从最可行的口子入手,秦家与林家、何家联系密切,秦风出面,成功率高一些。
“好,可是,应该没那么容易,可能要点时间。”秦风没有犹豫就应下了,这是倾向昭王的秦家分内之事,不过抽利予人不是能见光的好事,为庄王翻案已经闹大了,林、何两家站出来说明底账里还有“抽利”的话,对他们自身不会毫无影响。
秦家近些年的生意在向各行各业发展,有时也侵害了林、何两家的利益,也不知他这面子还够不够让他们帮忙,秦风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殿下,我只能尽力而为。”
“没事,先礼后兵,软的不行,我再给他们上硬的。”周天熠一笑,不给秦风压力。
这时候,忽然有人在外敲门,周天熠一惊,随即目光扫过空空的桌面,谈论得太深入忘了时间,他们快说了一个时辰了,他这做东的还没让人上菜
章一百二十一、真假不辨()
出于对庄王案的慎重,上菜期间,几人说起了明日的七夕宫宴。
“太后的宫宴可不好对付,你们兄弟俩有没有想过应对?”王璀之关切地开口问道,上回流水宫宴周天熠那出人意料的请旨赐婚,让他整个人把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太后出牌比周天磊更没常理,他很担心周天熠和周天慕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周天熠瞥了眼王璀之,目光又转到了秦颂身上,弯嘴笑道:“流水宫宴上我说的很明白了,二哥也没反对,太后还不至于强拆自己儿子的台,况且只要我还掌握着四方的兵马,他们不敢逼我太紧。”
其实,只要秦颂本人出席宫宴,太后在明面上就找不到强行为他赐婚的借口。救治豫岩疫病之事传开之后,秦颂在民间的评价一路高升,太后这个时候把秦颂从他身边拉开,丢的就是天子之母的慈心了。比起图一时爽利,太后更注重自己在民间的名声。
撇开这些不说,西南军目前由岳氏兄弟掌管,等同于在他手中,而西北军兵权虽然交给了周天磊,可实际上还是听他的命令在行事。孟太后母子想拿他开刀,不三思而行是不行的。
想到这,周天熠有些担心地看向了周天慕,他知道六哥喜欢沈素钰,但沈姑娘似乎压根儿就没往那方向想过。比起油盐不进的自己来说,六哥更容易被太后当成活靶。
接收到其他人的视线,周天慕无奈地一摊手,“见机行事,随机应变。”顿了顿,又说,“况且我一直都有心理准备,生在天家,这是责任,也是义务。”
皇子皇女的婚姻多半是政治婚姻,自小就接受天下为先的他受得住,但即便到了走投无路别无选择的地步,也不能遂了太后的意而引狼入室。
沈素钰有些吃痛地侧头,周天慕在桌面上平静地说这席话时,在桌下却紧紧握着她的手,她心有触动,下意识轻轻回握。
“六哥”
“行了,天熠,你不用说了,这件事我自有主见。”周天慕故作轻松地笑了笑,不欲在这件事上停留。菜品陆陆续续摆上桌面,上菜的侍人躬身做礼退下,周天慕马上把话题绕回了庄王案,“假账虽然能够推翻庄王的贪污军需罪,但于这案子对母妃的指证没有太大的作用,山河社稷图、珐琅良人簪、八坤传国玉玺可都是独一无二的稀奇东西。”
他们极力推翻庄王案,主要目的还是为了让祁妃与此事脱开关系,如若不然,那便毫无意义。
“天慕说的对,这些东西不仅独一无二,而且几乎没人见过”王璀之接过周天慕的话说道,对于这些,他早已想过蒙混过去的方法,“正因为如此,所以真假难辨。”
“你这是投机取巧啊!”周天熠瞥着尽出馊主意的王璀之直摇头,这只能拖延时间,他们拿不出真货,或者说不出真货在哪里,相互无法推翻的两种结论就会一直僵持下去。
王璀之不可置否,“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果有更好的,自然不用这么做。”
“其实关于珐琅”秦颂稍有犹豫地出声,她是簪子的行家,可也有看走眼的时候,这时候草率说出来,不知会不会对其他人的判断造成影响,她躲闪地看了眼周天熠,才说,“在豫岩时,我从表妹沁玲那里得到了一支珐琅簪,看着不像是诸华旧物,我想,说不定现在也还有人能够重现珐琅工艺。”
联系妹妹方才的神态和楚家近来的这场变故,秦风马上了解妹妹是在什么样的情景下收下了这支稀有的簪子,心里感叹妹妹太懂事,却总委屈自己,他拍拍秦颂的肩以示宽慰,“也算是巧了,因为我家房子重建,陈氏有不少匠人都会到京周来,妹妹你就把那珐琅簪拿去给他们看看,兴许他们知道些什么。”
陈氏是出了名的工匠之家,秦家工坊里的不少匠人都是出自陈氏门下,而陈氏之人散落在诸华各地,如果不是秦宅重建这个大工程加上秦、楚、陈三家亲近的关系,还真不能让那么多能工巧匠聚集到一处。
“陈氏?是那个在江湖上有名的造假陈氏吗?”沈不闻突然想到,没多考虑就直接说了出来,直到所有人静悄悄都转向了他,他才发觉自己的发言好像有些不妥,干咳了几声摆手,“我、我是说,就、就是,是不是那个手艺极好的陈家?”
“沈大夫你说的没错,就是那个‘陈氏’。”秦风不计较沈不闻的口无遮拦,因为他说的是事实,不过还是为陈氏解释了几句,“在与我秦家和楚家合作之前,陈氏确实干了不少造假的勾当,也是生活所迫。这些年,沈大夫应该没再听说过有陈氏新出的赝品流于市面了吧?”
没等沈不闻反应,王璀之灵光一闪笑道:“若是那个‘陈氏’,我那法子也未必只能用来拖时间,子风,陈氏的少主来京周了没?”见秦风点头,王璀之随之也满意点头,而其他人皆是一脸疑惑,他也不急着说明,“有一句话叫‘假亦真时真亦假’,其实我也不太确定能不能行,姑且就先让我卖个关子吧。”
“罢了,你总能带出点惊喜来。”王璀之不肯说,那谁都问不出来,周天熠也不想着深究了,目前一筹莫展的只剩下荷包和书信,书信依然在季仲渊手中,荷包也仍在太后那里,两人都把这两样东西藏得极好,无迹可寻。这方面,还得多与季仲渊接触,争取套点线索出来。
不过半个月能有现在的进展,已经很了不得了,周天熠又环顾了一圈围桌而坐的其他人,自己能得这些能人的青睐,何其幸运?
一顿饭吃完,众人散去。
秦颂要求与秦风一同回秦宅,秦风也同意,妹妹这段时间不在,他对京周的产业做了些许调整,这需要让妹妹知晓。另外,楚湮画完新秦宅的图纸,没等到妹妹回来就直接动工了,趁着现在还能对细节做修改,赶紧让妹妹看看新家。
而王璀之一出厢间就搭着秦风要见陈氏少主,最后也跟着秦风走了。
秦颂每每回秦宅都要出点意外,周天熠心有余悸,但这回有两位有勇有谋的大哥陪着,想想还不至于半天就怎么了吧。想罢,他多拨了两个隐卫给秦颂差使后,就直接往昭王府去了。
岳恒远跟随周天熠在战场出生入死,见多了他的果断和坚决,初次见到这般瞻前顾后的殿下,心下诧异,然而他的思绪没有飘多远,就被周天熠喊了回去,“恒远,吃饭的时候没顾得上说,再到王府坐会儿吧,我们再说说军中之事。”
“是,殿下。”
…
秦颂一直在秦宅留到半夜,大多数时间都在与楚湮说她自个儿寝房和小库房的构造要求,后来秦风看着天色实在晚了,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