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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霄与君谋-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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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屋子里艳红一片,有幔帐窗纱遮挡阳光,里头稍稍有些昏暗,而仍燃着的红烛却给这昏暗添了几分冲动的暧昧。柳博明趿拉着件胸前已大敞的寝衣,绑着条红绸发带遮眼,正与自己的妻妾们戏耍着玩捉迷藏。这哪儿像大户人家的后宅正院啊,分明就是花楼里一个任人玩乐的包间!

    周天熠无意观赏别人的花前月下,兴致缺缺地准备离开,却被柳博明妾室无意间的一句话拉了回来——“浑身都是药味儿,又没赚到钱,都快把命都搭进去了,哎呀,这何时才是个头呀?”

    药味儿?

    似是听到了关键词,周天熠又在窗边蹲了一会儿,可柳博明早已拉扯着他的一众妻妾上了床榻翻云覆雨,哪怕情绪再高涨,也没有提及半句与药有关的话,倒是他的妻妾们,一个两个的都在抱怨他身上药味重,隐隐有柳博明最近在做大生意的意思在内。

    悄悄关上窗,周天熠又纵身钻入了柳宅的前院,前宅没有后宅那般乌烟瘴气,十分清静雅致。大户人家的宅邸设计都会有比较隐蔽的小花厅,用于会见重要的客人,说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

    他在前宅四下都走了走,除了侍从侍女,完全没见着柳家的人,于是就把目光锁定在了一面平淡无奇的墙壁后,那是他唯一没找到入口的屋子,怕就是密见贵客的地方。周天熠飞身跳到屋顶,无声无息地掀了块瓦,观察着屋内的情况。

    小花厅里只有两个人相对而坐,交错着低声商谈,周天熠听不清他们在说些什么,只能尽量把说话人的模样认清楚。两人中间的茶几上摊着一本册子,上面的字密密麻麻,他刚想仔细辨认册页上的内容,其中一人就把册子合上揣进了兜里,起身向另一人行了个告别礼后,就从暗廊离开了。

    周天熠知道探出那人身份甚至那册子为何物的机会来了,小心的把瓦片盖回去,他谨慎地盯着柳宅的各个门口,最终在一扇偏门处发现了匆匆上轿的那人,一路尾随。

    …

    钱氏药铺的中堂里,钱逸戎终于等到了机会单独与秦颂说话。几个侍从昨晚忙活了一夜,加之今日精神抖擞的账房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地竞相核账,到了后半个下午,药行在豫岩的所有细账真就查完了。

    钱逸戎把账房们都遣回去休息,而自己则坐着与秦颂一同盘总账。

    药行经营的药材超过千种,老账房们的字都是赶时间写出来的,各有特色也极难辨认,而这其中又有不少药名相近的,秦颂甚是头疼地缓着气一一核对,安静又认真。

    面对面而坐,钱逸戎没办法不让自己的眼神向秦颂的方向瞟,她的静她的动她的精明她的固执,他都喜欢,可那又如何?秦颂究竟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了吗?即使真意识到了,那她又会回应吗?

    尽管不合时宜,钱逸戎总觉得他若不抓住这次独处的机会与她说点什么,就真的晚了,“秦颂。”他干巴巴地唤了一声,却不知道该怎么把自己所想表达出来,只觉口干说不出话,没了下文。

    “嗯?怎么了吗?”秦颂抬起头,目光直勾勾移到了钱逸戎手里的总账上,见没红圈也没标注,她才困惑地朝坐在对面的人看去。

    钱逸戎心头慌乱,手中蘸着朱砂的笔一抖,落了一个点在账目上,秦颂歪着头尽量把字看正,读道:“白芨?”白字开头的药材太多了,她有些不确定。

    “啊?哦,是、是啊。”完全没看账簿就顺口作了回答,钱逸戎一惊,忙低头确认,又改口道:“不、不是的,这是白芷。”

    “连你都会看错,这几个老家伙不是为难我吗?”秦颂撇撇嘴,自言自语起来,上午因为看错了这两味药,还被资格最老的曹账房抱怨了几句,她自然不会与长辈计较口舌上的得失,只是极少出错的自己竟被教育了,心里还是起了个疙瘩。

    钱逸戎失笑,也不好说自己是因为看着她走神才把药名弄错了,只能顺着秦颂的意思点头称是,而这么一段小插曲,把他酝酿得几近喷薄而出的情绪也浇凉了。

    药行出这么大的事他本就心烦,而在豫岩见着秦颂他又心动,可秦颂对昭王周天熠若有若无的依赖又让他心乱,钱逸戎烦躁地轻锤自己的额头,霍然起身快步到后堂,给自己泼了点冷水净脸提神。

    枯坐一日整颗心都扑在了账上,哪怕是作坊里的机器也得给个歇停了,秦颂摇摇头,自认为非常理解钱逸戎此刻暴躁到强迫冷静的心情。

    “白芷、防风、麻黄、连翘”秦颂望着白纸黑字写明的药材有些恍惚,钱逸戎告诉过她,这些就是之前钱氏在豫岩售出过的假药,可与周天熠昨日向刘掌柜打听到的另几味销量惊人的药材毫无重叠,没有重叠就没有联系,秦颂发愁。

    钱逸戎回来时,她已经在整理流入流出量偏大的药材种类了,账房们虽然字不好认,但该有的内容是一样都没少,时间地点经手人的名字都清清楚楚的,这下她发现了不寻常之处,“这个冯尚是什么人?”

    “潍城药铺的掌柜,他怎么了?”钱逸戎警惕,秦颂特意提起,那必是值得注意。

    她又确认了一遍总量进出最大的几种药材,其后的经手人都写着冯尚的名字,“他在药行做了多久了?多少岁?以前是做什么的?”秦颂问了一连串的问题,这个人精明得可以,若只看每个铺子的账簿,则都会有其他药材的进出量在他经手的之上,怎么也怀疑不到他头上,可钱逸戎这回铁了心的花大精力盘总账,各家铺子的量相加,进出总量最大的药材就浮出了水面。

    “三年吧,大概二十八九,以前做什么的我不清楚,我与他相遇时,他是个落魄书生,想在药铺讨个差使,恰好那会儿铺子人手不够,也就留他下来了。”钱逸戎循着记忆回答道。

    “三年?他就从伙计成了掌柜。”秦颂抓住了要点,要提拔一个素不相识不知底细的人做一家铺子的掌柜,只观察三年就放心交付,只可能是那人能力出众。

    “不、不是的,其实他是代理掌柜,潍城的赵掌柜三个月前还乡,我还没找着合适的人就让他代一阵子,现在出了假药的事情,我一时间也顾管不过来,所以”钱逸戎简单地说了说冯尚成为潍城药铺管事的过程,找不出值得怀疑的地方,他望了望秦颂,目光下移到她跟前的纸上。

    秦颂手头的已经统计完,她直接把纸抽出递给了钱逸戎,“看吧,都是这个人。”见面前人的脸色愈渐阴沉,她有些焦急就怕钱逸戎做出什么大动静打草惊蛇,于是出言提醒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没有证据,且无论真假,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按兵不动仔细观察。”

    “我懂。”放下纸,钱逸戎温和一笑,表示自己不会妄动妄为的。

    “接着核账吧,按这速度,今日该是可以核完了。”秦颂回笑,又摆出了架势。

    钱逸戎闷声点头,秦颂只对着他一个人笑,这是第一次,他有些面热,一下子忘了说点儿什么话感谢她。他一直想爱着护着宠着她,她却总比他更能干,没有她的协助,这账绝无可能在两天之内查完。

    他深吸一口气,缓缓吐息,强迫自己冷静再冷静!如此往复了几次后,躁动的情绪才得以平息。

    原本对假药之事毫无头绪,现在终是找到了一点点可寻的踪迹,而既然账已经查到这个程度了,钱逸戎想着干脆从头到尾全部核算清楚,把豫岩的问题好好梳理一下,该赏则赏,该罚则罚。

章五十一、坊间怪谈() 
傍晚日落时分,周天熠结束了一日收获颇丰的亲自查探来到钱氏药铺,掌柜不在,和柜前忙碌的伙计打了个招呼后,他就往中堂去了。

    他所追踪的那个人出了柳宅,装模作样在阳城的大街小巷绕了一圈后,轿子才落在了一处宅院的偏门口,而见着那高挂于门口的刘字,周天熠心里就有了底,阳城城守亦是刘姓,这宅邸近官署,该是座官邸。

    阳城城守一家与柳氏暗中有牵扯,往往地方大族和地方长官交往过密,就会出现欺上瞒下的状况,看来阳城的情况正是如此。对总体情况心里有数,周天熠便把其他细节交给“影子”去完成。

    药铺的前堂和中堂也就隔着两道门,中堂的采光不好,日西斜就变得十分昏暗,秦颂核账核得入神,钱逸戎不愿出声差人掌灯而打扰她,只好自己悄悄移了两盏灯过来。昏黄一片忽然有了几点光亮,秦颂翻账的手一顿,侧头笑对钱逸戎表示感谢,进而就与他说起账目的情况。

    周天熠没有直接步入中堂,而是在门口小站了一会儿,秦颂现在的神采,是他平日所见不到的,那股高度集中的专注把周身的一切都排除在外,仿佛又回到了他与她初见的那日,她一个人面对成堆的账簿,所有的嘈杂静静沉淀,天圆地方于无声处静止,他看着她,望而不可及。

    周天熠一直都对自己的身份有清楚的认识,尤其是三国停战之后,他人还未回到京周,就已经入了一干人等为他设的局,他是棋子也是下棋人,与狼共舞,危机四伏。

    他因着个人喜好提前把秦颂和秦氏扯入其中,他与她相识,她险些因他枉死在私刑之下,数月来经历的纷繁复杂让他在不知不觉间把秦颂跟在自己身边看作了理所当然,可归根到底,她只是个商人,本没有必要面对朝堂的人心险恶。

    行商查账,这样的生活是不是更适合她呢?

    还没得出心里的答案,周天熠当下就把这个问题的本身否定了,就当她遇上他是倒霉好了,他不可能放手,秦颂也只会是他的昭王妃。

    专心看着账的秦颂似有意识地抬头瞥了眼门口,后又低下头继续翻看,只翻了一页就立刻反应过来,倏地又抬起头,“你来了?”她问得无头无脑,声音里的雀跃不自知地流露出来,秦颂微微一笑,“站在门口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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