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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离小草,春风又生-第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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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梅见春生已经醒了过来,也没再多问,只是默默坐在那等着春生从厕所回来,看着春生身上的伤,大梅心里感到一阵难过,如果丈夫在应该会及时拦住自己,这样自己也不会下手那么重,不知道女儿还疼不疼,身上也没有真的出血,应该很快就好了,小孩子身体恢复得快。

    这时,大梅不禁想起了春生五岁时候的事情。当时她要给春生洗头发,端来了热水,她将手伸进水里感觉根本不烫,但是女儿坚持嫌弃水太烫怎么也不肯洗,大梅以为女儿故意娇气耍赖,于是将春生的头直接按到了水里,谁知,春生的头皮顿时被烫破了一大片,害得春生剃了头发,整个冬天没敢摘帽子。

    过去无论怎么打骂、受伤,春生的眼睛里都是暖的。自从丈夫走后,春生从未叫过一声“妈”,更失去了往日的温暖,无论自己怎么打骂,孩子都无动于衷,大梅不明白,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相处得如同仇人一般。

    而此刻蹲在厕所里的春生,心里打定了主意,既然这个家已经不再有爱,索性破罐子破摔,委曲求全并未给自己带来一丝安全和安宁,反而备受凌虐,不如反抗一回,大不了一死,书上:“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即使像鸟的羽毛那样卑微的飘落,也要带下鸟的一块血肉来。

    想到这,春生提起了裤子,回到屋子里,从柜子里掏出来剩下的所有被褥,都铺在了炕上。“春生,你这是要干啥?”大梅觉得春生有些不对劲,严肃地问道。“炕又凉又硌得慌,睡不着,多铺点。”春生铺好了被褥,躺在了上边,故意做出非常舒服的样子,转过身睡下了。

    大梅见春生转过身去,正欲问她身上还疼不疼,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关了灯,也躺了下来。

    后半夜,春生睁开了眼睛,借着从窗户挤进来的月光,春生看着苟姓男搂着大梅,两个人睡得正香,她从厨房拿出一个小盒子,盒子里是她从外边抓来的蛐蛐,春生将这些蛐蛐全部放进了两个人的被子里。又将泔水桶里的脏水一股脑全部倒在了两个人的被子上。

    大梅和苟姓男被折腾得猛然醒过来,开了灯,发现脏水已经蔓延了整个炕,被子里的蛐蛐跳来跳去吱吱的乱叫,大梅和苟姓男的头上也沾满了脏水,狼狈不堪。

    “你这孩子,你···大梅,你好好收拾收拾这孩子吧,太不像话了。”苟姓男气急败坏,骂骂咧咧穿起鞋子走了出去,大梅摘掉了头上的菜叶,晃着头“啊···”的大喊了一声。

    她一步从炕上跳了下来,没想到春生迅速扔掉了手中的桶同时窜上了炕,“小兔崽子你给我下来,今天我要是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姚。”大梅在炕边指着春生破口大骂。“我告诉你姚大梅,别看你是大人,我不怕你,大不了今天咱俩一起死。”

    春生学着妈妈的样子,丝毫不让步,站在自己对面的已经不再是妈妈了,而是从地狱里爬上来的恶魔,春生觉得,和恶魔作斗争是她的使命,于是春生抓起手边的针线笸箩扔向了大梅,借着站在炕上的高度冲了上去狠狠揪住了大梅的头发不肯松手,大梅一边挣脱一边用力抓着春生,两个人在屋子里扭打在了一起,大梅给了春生几个嘴巴,春生的拳头将大梅的脸打得红肿,两个人嘴里不停地吵着嚷着,直到两人筋疲力尽。

第49章 铁轨边缘() 
一个人影闪过,春生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地上靠着炕边墙角,春生揉了揉眼睛站了起来,不小心碰了一下自己的脸,不禁咧了一下嘴,感觉脸上有点疼,拿起柜子上放着的镜子,发现镜子里的自己颓废、丑陋,红肿的脸上挂着一对熊猫眼,牙龈出的血粘在唇上,身上沾满了尘土,散发出臭烘烘的泔水味道,炕上脏兮兮的被子都不见了。

    春生环顾了屋里,发现妈妈不在,回想起后半夜的事情,春生的报复得逞了,但是她却更加的郁闷,难过,春生只是用手掸了掸身上的灰土,背起书包,准备上学,扶着门刚要踏出屋门,发现妈妈正把所有的被子拆开,被子旁边摆着洗衣盆,春生努力地回想,自从爸爸出走了以后,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妈妈洗衣服了,看着她头发凌乱,面无表情,脸色晦暗,应该也没有睡好,或者因为自己的举动已经伤透了心,那又如何,春生不后悔。

    大梅听到春生的动静,缓缓抬起头,春生站在门口正看着自己,大梅落下了眼皮继续拆被子。“这回如你所愿了,全家没有被子盖了。”大梅的嗓子充血已经哑了,只能小声抱怨着,春生听到妈妈的话,同样小声反驳了一句:“没有全家了,只有妓院。”

    大梅听到春生的话,火冒三丈,将被子扔在了地上,抓住春生的书包将春生提到了院子里,春生抬起头斜着眼睛愤怒地看着大梅,看到春生竟然用如此凶恶的目光看着自己,再想到昨晚春生的所作所为,大梅恨得牙痒痒。

    “这书包是我买的,你不配背着,给我拿下来。”大每一把将书包从春生的背上拽了下来,书包的背带差一点刮倒了春生,“不要就不要,都是破烂货,破鞋。”春生对着大梅做出了“呸”的动作。

    “这话你小孩子从哪听来的,你从哪听来的,你,满口胡说八道,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这书都白念了,我看,你也不用上学了,上了也白上,白眼狼。”大梅扯开了书包,掏出里边的书本撕扯了起来,春生赶忙上前阻止,拼尽力气抢夺大梅手里的书,大梅错手将春生推倒在地,坐在地上的春生看着书本从头顶散落了一地,还有她最心爱的那本老故事书,“啪”一声掉进了旁边的水盆里,水花溅到了春生的脸上,散发出洗衣粉的味道。

    大梅见春生摔倒了,扔了挂在手腕上的书包,双手攥紧了拳头,出了院子。春生缓缓地起身,捡起书包,和散落一地的书本,把故事书从水里捞上来摊开放在了窗台上。

    春生对着窗子整了整衣裳,用手指抓了抓头发,想让自己看上去稍微精神一些,她站在中央,环视了这个院子,然后大步走了出去。一阵风,故事书再次掉在了地上,书页随风抖动了几下,院子里静悄悄的。

    春生没有沿着往常上学的路,而是漫无目的地走,附近皆是棚户区,却也不是破破烂烂的景象,整齐的水泥墙院落,红砖灰瓦,红瓦白墙,简单的颜色组合起来也显得多彩,像这里人们的生活,平淡无奇甚至乏味至极,每座房子里演绎着相似的生活,又讲述着不同的故事。

    春生的故事听起来有些悲惨,但春生在这个大千世界中,不过如同一棵卑微的小草,小草没什么了不起,却能够于无声中坚韧不拔。但面对狂风暴雨,这棵小草也软弱无力。

    走着想着望着,春生竟走到了铁轨旁,两条铁轨如同两条粗壮的胳膊伸向远方,春生走上了铁轨,铁轨躺在一根根并排的水泥梁子上,春生一步一步踏着水泥梁子的边,这种感觉真好。春生曾听大梅和苟姓男说起过,如果爸爸离家出走,很有可能是坐着火车去了很远的姑姑家。她想就这样沿着铁轨走到尽头,说不定可以看到爸爸。

    火车道上视野格外开阔,一眼望去,前方的铁轨哪里拐弯尽收眼底,正在春生暗暗惊叹铁轨的神奇之时,空气中远远传来鸣笛的声音,春生顺着铁轨抬头望去,迎面正驶来一辆火车,轰隆隆,轰隆隆,声音越来越近,从耳朵输送到大脑,但大脑却并没有将指令传达给身体,春生还在向前走着,身体盲目前行,不受大脑支配。

    “危险!”另一个声音传来,紧张而急促,春生还没醒过神来,已经被两只大手安全运到陆地,两只手如同巨型吊车将春生迅速吊起,此刻的春生像软绵绵的猫,任由摆布。

    春生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人,竟然又是那个自称“亲妈”的疯女人,她紧张地望着自己,旁边还带了一个小男孩,春生转过头,“你怎么能在火车道上乱走,知不知道有多危险。”那辆“大吊车”是自称“舅舅”的人,皱着眉头责备了一句。

    “孩子,你咋弄成这样,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儿了,才多久没见,你竟然变成了这个样子。”书凤关切地问道。旁边的小男孩,过来拉住春生的手,“小姐姐,跟妈回家。”男孩一脸的稚气,水汪汪的大大的眼睛,仿佛会说话。

    春生突然哇哇大哭起来,两手不停地打着书凤,“你还我爸爸,你还我爸爸····”春生哭得十分伤心,说出的话让书凤有些摸不着头脑,但可以肯定的是季家一定是出事了。书凤抱住了春生,抚摸着后背不断地安慰她,春生哭声渐弱,在书凤的肩头昏了过去。

    书凤虽然知道春生大概住在哪里,但是并不知道详细地址,看到春生的样子,家里也不知具体是什么情况,不好贸然闯入,看到春生晕倒,只能先将她送到附近的诊所。

    春生醒来时,感觉有些头疼,她发现自己正挂着点滴,身旁坐着几个人但是看不清,她感觉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声音却朦朦胧胧,试了几次,实在抬不起眼皮,她再次闭上了眼睛。

    “大夫你过来看啊,她明明醒了怎么又晕了过去。”书凤拉着医生的胳膊急切地问道。医生走过来,探查了一下春生的眼睛,听了听心跳,“孩子很疲劳,只是睡着了,让她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听了医生的话,书凤稍稍放下心来。

    “你们是孩子的什么人啊,我给孩子做了一个初步检查,这孩子面黄肌瘦,明显长期营养不良,而且身上还有一些瘀痕,有被虐待的倾向,应该吃了不少苦,孩子晕倒也是因为饥饿和低血糖导致的,我给孩子打的是葡萄糖,等孩子恢复恢复体力,睡醒了再走吧。”

    “我们是···”书凤有些说不出口。

    “他是我姐姐。”男孩儿从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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