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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自己才对。
常有一句老话说得好,老虎不在家,猴子称大王,两个孩子终于脱离的家长的约束和管教,自然开始放飞自我。弟弟带着姐姐翻墙、跳窗户,偷吃别人家院子里的西红柿,玩得不亦乐乎,春生更是难得笑出了声。
中午书凤的婆婆过来,简单给孩子煮了两碗方便面,配上荷包蛋、火腿肠,两个孩子吃得津津有味吃过饭,看着孩子们吃过饭,奶奶收拾了厨房,赶紧回到了自己家,她的被子缝到了一半,准备回去完成另一半。
下午的时候,两个人没有出去,而是在家里摆积木。春生第一次发现,原来弟弟有那么多的玩具,九连环、玩具枪、各种发条玩具,甚至女孩子玩的布娃娃,春生心中好生羡慕,这也让春生想起了自己在家里的时候,父亲总会给她做各种各样的玩具,陪伴着她度过那些美好时光。
小孩子的脾气总是阴晴不定,风雨难测。谁知两个人玩着玩着竟然起了争执。春生厌倦了积木,她不能够按照自己的想象摆弄,只能替弟弟找积木块,什么都要听从他的,于是春生放下了积木,玩起了布娃娃。
弟弟发现春生不陪他玩,于是一把抢过了布娃娃,“这个是我的,你不能玩,你只能玩积木。”弟弟理直气壮的说。
春生有些生气了,但是也没有去抢弟弟怀里的娃娃,而是靠着炕沿站在那里,面无表情,不说话,心下想着,算了,不能跟他一般计较,否则等到大人们回来,他一定第一时间恶人先告状,自己还要不分青红白被呵责一顿,她犯不上惹这闲气,于是干脆什么也不做。
看到春生毫无反应的态度,弟弟非常生气,顺手打了春生的胳膊,虽然不是很疼,春生也着实吓了一跳。
“你有什么了不起,你是大坏蛋,不陪我玩儿,还抢走我的妈妈,现在连我的娃娃都要抢,你真没脸。”弟弟的话让春生未及反应,因为弟弟就像启动了机关枪,或者开启了闸门,指着春生的鼻子,噼里啪啦说了很多话,甚至不知打哪里学来的不堪入耳的脏话通通搬了上来。
春生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她似乎有自动屏蔽功能,在受到干扰时启动,所以她根本听不见弟弟在喊些什么,直到弟弟说出那样的话。
“你爸妈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是坏人。”这样的话决然不是一个小孩子能够说得出来的,“谁跟你说的。”春生靠前了一步,严肃地问弟弟。
“我不知道,反正你得赶紧走,别老赖在我们家。”弟弟发了逐客令。
疏风并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掐住了弟弟的下巴再次问道:“谁说的,你再说一个。”语气里明显包含着威胁。
弟弟一点也不怕这个“窝囊废”姐姐,一把推开了春生的手,索性开始骂起来,一时间爹妈各种骂人话钻进了春生的耳朵,春生感觉脑袋快要爆炸了。
“啪”,一个嘴巴实实在在打在了弟弟脸上,弟弟坐在地上大哭起来,而这一幕正好落在了刚刚进门的书凤眼里,书凤赶紧冲进里屋,一把拉过春生打了春生一巴掌,春生趔趄了一步。
“你怎么能打你小弟呢,趁着大人不在家欺负你弟弟,你这是什么人品啊,这样下去,以后打人打顺手了,都有可能蹲监狱。”书凤一把搂住小儿子,右手抚摸着儿子的头,安慰着他,他抱着书凤哇哇大哭不止。
而春生站在一旁,摸着自己滚烫的半边脸,泪珠扑簌簌滑落,然后掏出上衣口袋里的纸条,写了句话递给了书凤,被书凤一把扔到了地上。
“有话就说,整天写那个纸条是咋回事儿,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春生,你咋回事,是不是又欠揍了,前两天打得轻了我看是。”书凤的态度越发恶劣。“你上哪去,等我回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书凤被儿子抱着动弹不得,只能放一句狠话吓唬春生。
春生不想再听见这些恶言恶语,转身出去了,她带着语文书和那把口琴,来到村里的一座后山上,那是她在高兴或者郁闷时经常去的秘密基地,小山上没有什么树木,只有几棵杏树和草丛,山顶有一块没有任何杂草,是一片干净的硬土地,春生用转头和模板打了一个小凳子,经常在这里看书。
“儿子,你说说咋回事,你姐不可能无怨无故打你。”书凤推开了小儿子,捡起地上的纸条,上边写着:他骂妈,还骂我是女表。
书凤看到春生的纸条,心中有些后悔,杠杆不应该那样对春生,也许真的打错了。书凤一时气急,在屋里打转转,小儿子见状赶紧躲了出去。
第66章 虚晃一行()
阳光明媚,风景如新,季学礼夫妻俩特意租了一辆车,打算将女儿风风光光地接回家。
一路上,夫妻俩和司机师傅聊起了他们的女儿春生,心中充满骄傲与自豪,并且告诉了司机师傅春生的身世,司机师傅深表同情,觉得这对夫妇真是好人,能够一心一意将孩子养大,而且非常宽容,竟然能够允许其亲生母亲的探望,甚至到他们家“串门”,司机师傅决定少收一些车费,帮助这对夫妇把孩子接回来,这毕竟是一件喜事。
穿过城镇乡村,沿路打听,终于找到了书凤的家。车停在门口,司机师傅没有下车,夫妻俩下了车,拎着水果、礼盒,走进了院子,院落干净整齐,房门上挂着珠帘,玻璃窗发射着阳光,十分明亮,两个人走进了屋。
书凤和丈夫正在家里忙着收拾屋子,书凤看到了院门口停的车,没有特别注意,以为只是路过买东西的,没有特意招呼,直到两人进了屋。
“要买点啥?这啥都有。”书凤弯着腰扫着地,顺口问了一句,抬起头,竟然是季学礼夫妇。
“季大哥,你们咋过来了?快坐快坐,咋不提前打个招呼真是。”书凤有些手忙脚乱,撂下了笤帚,赶紧搬来两个塑料凳子。
这时,书凤的丈夫从厨房里走出来,“谁呀这是。”
“啊,这是我老头,这是季大哥和嫂子,春生的养父母。”书凤简单介绍了下。
季学礼和大梅并没有坐下,季学礼放下了东西,大梅扫视了一圈,没有发现春生。
“不坐了不坐了,我们有急事,一会还得走。”季学礼说着。
“来一趟多不容易,走啥,咋地也得吃顿发,住一宿啥的。”书凤知道他们此行的来意,恐怕春生在自己身边的日子不多了,但是她不想让女儿离开自己。
“俺家春生呢,咋没看着人,是不是又疯跑去了,这丫头,从小就野,不好管教,而就在我们跟前还行,她谁的话也不听,就听俺家他爸的,比人都管不了。”大梅笑着说,同时望着窗外,希望能够搜寻到春生的影踪。
“春生上学去了,还没放学呢,今天是周五,正是上学的日子,你们慢慢在这等呗,正好等孩子回来了一起吃饭。”书凤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距离春生放学还早。
“对呀,今天不是周末,春生在学校呢,那我们直接去学校吧,我想我姑娘了,好长时间看不着了,再说了,在你这这么长时间,我们怪不好意思的,我们就打算直接把孩子接回去了。”季学礼终于说出了来的目的。
书凤顿时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显得有些不高兴了,“孩子上学咱们打人最好还是不要打扰了。”
“我说,季大哥,你们家的事儿我也听说了一些,你看,你们现在生活条件有限,给孩子创造的条件更是有限,孩子现在还小,本身没少遭罪,现在好不容易好一些了,你们不应该把孩子接走,春生在这挺好,不差吃不差穿,而且总比跟着你们受穷受苦要好得多,要不就让孩子留在这,你们要是想了,有时间就多过来看看,等以后条件逐渐变好了,再接回去也不迟,嫂子你说呢。”平日里少言寡语的丈夫一番话倒是让书凤感到有些吃惊和感动,知妻子者莫若丈夫。
“不用了,已经给你们添了很多麻烦,我们的孩子,我们自己肯定不带亏她的,我们就算只有一块钱,也全给孩子花,我俩啥也不花。不说了,再晚点就不赶趟了,来的时候我们好像路过了一个学校,是那个吧,我们上学校吧,看看孩子去。”
季学礼和大梅转身走出了房门,大梅首先上了车,书凤紧随其后,叫住了季学礼:“季大哥,要不我跟你们一块去吧,顺便把孩子接回来,咱们吃个团圆饭。”书凤说着就要上车,被季学礼挡在了外边:“不用了,你们忙你们的去吧,我们能找到。”
“那你们,开车慢点······”书凤知道无论怎样都是拦不住的,她只希望春生能够为了她这个亲生妈妈争口气,在自己身边这么长时间,孩子应该是舍不得自己的,而且······。
转眼间,车子开到了学校门口,夫妻俩发现校门口看门的大爷已经睡着了,于是堂而皇之的走了进去,正是学生上课的时间,校园里除了上体育课的孩子之外,没有其他的学生,相对安静。从各个班级的窗户里飘出来各种读书声、讲课声,还有老师发火的喊声,此起彼伏。
“麻烦问一下,小学四年级在哪边啊?”季学礼拉住了一位体育老师模样的人问道。
“你们是谁啊,学生家长吗。”体育老师有些疑惑,上下打量了一下,两个人看上去很朴实,不想什么坏人,但是居然还有家长不知道孩子班级在哪边的,一看也是不够负责任的父母。
“俺们平时就在家干活,也不经常来学校这边,所以不是很熟。”季学礼季学解释着。
“四年级大概是那两个窗户,从那边的门进到走廊,往右拐,就能看见班级的牌子。”体育老师还是很耐心地告诉了他们。
两个人顺着走廊,果真找到了。季学礼敲了两下班级的门,里边讲课的声音停了下来,然后门开了,是一位相对年轻的女老师。“我们在上课,你们找谁。”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