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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日傍晚的最后余光中的撤退,终于在加流罗不顾一切的疯狂攻击下,演变成了溃逃。
以伤换伤,以命换命,至一切于不顾,只剩下将敌人赶尽杀绝的信念。
一个准影准备以性命为代价的攻击,让他们的筹划还有抵抗完全崩溃。
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以河水为掩盖,星月静深时刻的突袭被加流罗以身中数创为代价,当场格杀了四个埋伏起来,突袭到身边的上忍为终结。
那一刻的她决绝又无情,冷酷的仿佛插在身上,深可及骨的手里剑只是几根可有可无的牙签。
溃败似乎从那一刻就注定了。
星月的冷光照耀在身,潺潺河水波荡潋滟,殷红的血在衣服上晕染开来,她的秀发在摇摆,她的目光冰冷的像刀,人已经化作了铁石。
除了杀伐,再没有更多累赘的感情。
连援救也来不及,埋伏成功的欢呼还没有升起就被冻结,与一个已经抱着死志的准影为敌,唯一能做的似乎只剩下逃跑。
第一次感受绝望与无力,犬冢獠的心气一边在沮丧,一边又蠢蠢欲动的如同火山在酝酿着喷发。
被决死的加流罗压制着,无论是实力还是头脑,似乎都失去了作用,让人沮丧到无言以对。
但真正见识了影的境界,却又蠢动犹如浴火撩拨着勾人。
加流罗只是一个准影而已,还不是完全的影的境界,就已经强大到了这种地步。那等他解放所有的封印,注定要踏足的影的境界真的是希望快点,再快一点到来啊。
打击的沮丧交织着蠢动的渴望,犬冢獠埋头逃窜中心情诡异。
“呼”
一股突如其来的大风席卷而过,带走了犬冢獠的欲念,身后又传来忍术对撞的轰鸣,那是宇智波富岳正带着猿飞新之助再次蓄力之后奋起反击为同伴争取时间。
“可恶啊,这种无力感。”
感受大风中所剩无几的查克拉残留,遥想着后方惨烈的战斗,体味着深刻的无奈无力,犬冢獠将脚下的速度再一次拔高。
这种丧家之犬的惶惶,早点给我去死啊!
不过,加流罗大姐姐哟,已经两天了,你那种疯狂的状态也该到极限了。风告诉我,你身上的伤口已经开始腐败了呢。
“以弟子的身份第一次见面,可真是狼狈,我的弟子。”
暗哑带着魔性的声音幽然在耳边响起,独特的叫耳朵忽略了风声与喘息,穿林的斑驳月光朦胧中,撞开眼前的枝叶后,大蛇丸颀长的身影懒懒靠在前方的树干上,明黄如蛇的瞳孔在黑夜中反着月光。
仓惶的脚步戛然而止,犬冢獠有些惊异,不知道身为风之国战线最高指挥的大蛇丸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大蛇丸的突然出现,出乎了最敢想象的预料。
“见到老师,也不问候一声吗,我的弟子。”
无视了其他发现了自己身影,激动着欲言又止的木叶忍者,大蛇丸一双明黄的蛇瞳盯着愣住的犬冢獠,似乎眼中再无其他。
“老师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浓茂冠盖间隙落下的月光斑驳而朦胧,晚风冰凉如水,犬冢獠定定望着屹立在面前的大蛇丸,有些蒙。
“被一个突然冲过了封锁跑回去的独眼砂忍破坏了我的计划。所以不得不来收拾残局呢。”
面对犬冢獠的无礼,大蛇丸意外的很大度。
“沙沙”
卷过耳朵的绵绵风声里,有不可查的沙粒蠕动声细不可闻。
“罗砂,即使已经成为了风影,但战斗方式依旧阴险又小气兮兮没有什么改变啊。”
敌人没有给更多的时间让定了师徒名义的两个人继续交流,随着大蛇丸一口喝破了暗处敌人的身份,悄然蠕动前进,将木叶忍者包围的沙粒骤然澎湃爆发。
“忍法—沙金暴葬!”
随着暗处不知道哪里来的一声低沉暴呵,偷偷摸摸蠕动前进的沙粒猛然化作了一片闪耀着璀璨如金光泽的沙浪,劈头盖脸压了下来。
因为见到大蛇丸而放松警惕,木叶一众疲累交加的忍者只能眼睁睁看着,蕴含着致命危机的金沙浪涛拍落,自救已经来不及了。
“风遁—千面风!”
迎面的风随着大蛇丸淡漠的暗哑声音被生生逆转,金沙闪耀的绚烂里,暴雨侵盆般的细碎风刃切割了天空。
风,斩断了横空的枝桠,切碎了浓茂的树叶,穿透了金沙浪涛,将金黄斩做漫天无用的金粉,沸沸扬扬着落满枝叶与大地,将一切都染成灿灿的金黄。
大蛇丸轻描淡写,用等级并不高的风遁忍术便直接让血继限界的秘术砂金徒劳无功。
相比较给犬冢獠带来巨大压力的加流罗,大蛇丸驾轻就熟的风轻云淡。
影与非影的差距,明显的叫人一眼就能看穿。
纷扬的金黄闪耀,一身简单黑衣的罗砂自黑暗中落到了距离木叶忍者不远的大树枝桠上。
一头暗红色的爽利短碎发,非主流一样的烟熏眼妆,不拘言笑的脸庞,没有标志着影的御神袍跟斗笠,罗砂看上去只是个雷厉风行,严肃刻板的砂忍精英而已。
“大蛇丸,论阴险,我又怎么可能比得上你这个用木叶一代未来作为赌注跟诱饵的家伙?”
没有经历过战败,没有丧妻之痛,没有制造人柱力失败,不用面临再度裁军的压力。
目前还不到三十岁就当上了风影,而且有一个深爱又优秀的未婚妻。
此时的罗砂正是人生巅峰意气风发的年岁,不以价值衡量一切的他,有资格鄙弃大蛇丸的阴暗狡诈不择手段。
“但是我赢了不是吗?你们的突袭失败了。今天只要把你这个四代风影也留在这里,砂忍就靠那对姐弟,又能撑多久呢?”
大蛇丸舔唇,漏出邪魅的叫人感觉猖狂的笑。
“嘭”
罗砂脚下的大地炸开,一条巨蟒从地下冲出,将他一口咬住,缠死。
“大蛇丸,我们的突袭失败了,但你也没有赢。阴暗的小道手段只有这一次,接下来,就让我们在战场上分个真正的胜负吧。”
语罢,身陷险境的罗砂炸成了一捧砂金,将咬着他团团缠绕的巨蟒攒射的千疮百孔,发出难听的嘶鸣声,挣扎着从树上坠落。
“嘭”
跌落黑暗之中的巨蟒发出震动,继而悄无声息。
“只是个砂金分身吗,看来被他跑了。”
看不出失败感的大蛇丸独自呢喃,没有去追寻罗砂,也没有再跟犬冢獠交流,更是忽略了大喘了口气的木叶忍者,只是用一双明黄眼瞳凝望黑暗深处,漏出叫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有趣,事情变得有趣起来了。”
暗哑,邪魅,充满着异样诱惑,朦胧星月光芒斑驳,大蛇丸看上去像个诱人堕落的邪神。
第55章 前线()
前线的战场意料之外的有些乏味。
除了风影罗砂救援加流罗他们的突击部队时,砂忍在千代姐弟的指挥下发动了一场虎头蛇尾,旨在掩护的大范围进攻,接下来就是长达两个月的对垒。
每天都是几百人的试探性攻击,有时候是凌晨,有时候是半夜,有时候是中午正进餐的时候,反正在时间节点的选择上,总是你怎么不舒服怎么来的就对了。
没完没了的试探,频繁的小规模交战。
没有想象中的集团冲锋,也没有奇谋计略,各展心机。
砂忍每次都是乌央乌央几百号人撒开脚丫子,扯着嗓子喊着“冲啊,杀光木叶的鬼畜!”就这样没头没脑的向着固若金汤的木叶营垒发动冲击。
然后木叶营垒甚至不用大开正门,就一群驾轻就熟,早有准备的忍者从土遁垒起来的墙壁上蝗虫一样跳出去,高喊着“干掉砂忍的猪猡!”雄赳赳气昂昂的前往迎战。
多的时候大一千人,少的时候寥寥三五百号,木叶跟砂忍就这么日复一日,乐此不疲的重复着每天或三次,或五次,这样没有成效,看起来犹如儿戏的对攻战斗。
感觉像是例行任务一样的乏味又儿戏。
砂忍跟木叶打了好几年的战争了,没想到居然会是这么一副模样。
讲真,犬冢獠他们这一群在路上有过惊心动魄经历的新人们,对此表示很失望。
说好的关乎一国命运呢?说好的鲜血淋漓的残酷呢?说好的不可承受之痛呢?
双方在战线上云集了上万忍者,以国家名义发动的世界性战争,就是每天派出去几百号人,无组织无纪律,扯着蛋疼的口号打群架?
你给我摸着良心说,你特么真不是来搞笑的吗?
我们这意气风发的一腔热血到底是什么鬼啊?把我们的激动忐忑都还给我们啊!魂淡!
所以期望越高,失望越大,大致就是如此了吧。
木叶新人们突破了砂忍阻击后高昂的士气,面对前线这种每天上演数次,还乐此不疲的群架战争,憧憬破碎的残渣都不剩之后,一泄如注。
我们可能来的是个假的战场,要打一场假的战争。
“冲啊,木叶的鬼畜都去死吧!”
旭日东升,朝露如珠,明媚阳光蒸起了细薄的雾霭,被压制在桔梗山城的砂忍又例行公事一般呼啦啦,乌央央,几百号人挥舞着各式各样的兵器,撒开了脚丫从洞开的城门中冲下山来,向着木叶的营垒发动攻击。
站在营垒厚实的围墙上,白丸的长毛在飘动。
犬冢獠能够看到迎面冲来的砂忍脖子上,因为嘶吼青筋鼓起虬动,满布着狂热的脸上有些狰狞的扭曲,他们的心中抱有着坚定的信念。
每天都或多或少,犹如儿戏的战斗,砂忍们一如既往的热血洪流。
除了最开始的失望,花费了一个月养好了伤势,又在大蛇丸的安排下,跟着木叶安然抵达营地的新人们做了一个月的旁观者,犬冢獠没有像很多新人一样对这样乱糟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