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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像以前完全一样，抱他，亲他，丝毫没有嫌弃。
“母亲，对不起！”
高洋终于放开嗓子，嚎啕大哭，把心里的一切负面情绪，统统释放出来。
253堕入情网（）
“母亲现在有几个问题需要和你核对一下，这对母亲帮你找出害你的人很重要，你愿意回忆那几日的事情吗？”
娄昭君等高洋哭够了，哭累了，一边帮他沐浴一边试探地问他。
“母亲，能让洋儿睡一会儿吗？洋儿好困。”
高洋在热水的亲抚下，精神放松后的困顿自然而生。
“好吧。不过，我们可能这两天就要回邺城了，你睡醒了就叫侍女去喊我过来啊。”
娄昭君见天色还很早，就不强求高洋。他的神经已经很脆弱了，如果要他高度紧张，很容易崩溃的。所以她还是会尽量让高洋能够放松点，慢慢来。
“为什么要回邺城？”
高洋不解，不是父亲还没消灭元庆和吗？不是父亲不待见他们吗？怎么会要他们回去呢？
“元仲华生了个孩子，但才半天，孩子就殁了。我们得回去住持事宜。”
娄昭君扶着高洋起身，原本白白胖胖的孩子，皮肤变得如此恐怖，她实在觉得心里难受。
“有事才会想起您。”
高洋嗤之以鼻。
“洋儿，你长大了，想要娶什么样的女子呢？到时你看中谁就告诉母亲一声，母亲会尽力帮你提亲的。”
娄昭君知道，凭高洋这样的家庭出身，要娶个合意的女人不难。难的是，他能真的喜欢，而对方能真的接受。
“母亲！洋儿还小……”
高洋没想到娄昭君突然会和他说起这档子事，有些意外。
“以前我也觉得，澄儿还小，一直没有帮他留意合适的女子。转眼他就被绑架婚姻了，娶了他并不合意的元仲华。那女人也不是省油的灯，在外人面前装得多贤良淑德，实际上如何，看她刚刚出生便夭折的孩子就知道了。多行不义必自毙啊！母亲不能让澄儿的痛苦在你身上重演！”
娄昭君也是有感而发，高澄十三岁结婚，在现代，那才是初中的孩子，她就是太自以为是了，才会被元家钻了空子。
“洋儿倒知道，大哥喜欢的是谁。”
高洋神秘兮兮，穿好衣服后向外面看了看，发现除了母亲的人外没有其他人，才笑着等娄昭君问。
“好啊，我不问，你就不说了是吗？”
娄昭君看他卖了个关子却一直不说，忍不住咯吱他。
“母亲，您耍赖！我说我说！您别逗我！”
最怕痒的高洋笑着躲着，最后招架不住，只能求饶。
“这还差不多！”
娄昭君叫来暗卫查探情况，知道安全后，才等高洋揭晓答案。
“有一次，我要去找大哥，发现大哥刚好离府，好奇心起，就悄悄尾随大哥。结果发现，大哥居然进了间民屋！我就在外面阴暗的地方守着，几个时辰后，一个女子送大哥出来，看样子应该是大哥的情人。那女子眼睛温柔似水，对大哥小鸟依人，大哥也对她特别温柔，两眼脉脉含情。我等那女子进去后，才突然出现在大哥面前，吓了大哥一跳。在我的逼供下，大哥才说，那宋氏是大哥一次见义勇为救了的普通女子，是他要保护一生的人。我就知道，大哥堕入情网了……”
高洋说得绘声绘色，娄昭君开心地大笑。
“好！我们回去后就叫澄儿请我们喝酒！”
254风驰电掣（）
“可是，差点忘了，母亲刚刚是有话要问你的。我们一起过去游姨娘那边，你回忆一下当时一些情况，如何？”
娄昭君突然想起最初的来意，看到高洋已经不太纠结自己对她的误会和杀人的事，趁机提起。
“好吧，听母亲安排。”
高洋还是孩子，在娄昭君的引导下，还算比较快走出了阴影。
“游妹妹，我带洋儿来了，一些事情还是需要你一起来破解。”
娄昭君带着高洋来到游氏的房间，一起讨论这件事。
“好啊，洋儿少爷，您初六之前都在哪里？”
游氏也不推辞，直接问高洋关键时间点做了什么事。
“初一开始，我就没有在江夏寺了。因为每天去礼佛的人太多，我心中烦躁，刚好有个侍女来说府里有事，我便回了丞相府。结果尔朱姨娘说没什么事，就是怕我在江夏寺过年孤零零的，才派人请我回来而已。我便在府里住下。初二的时候大哥从洛阳回邺城了，我就跟踪大哥认识了一个女人，这个我母亲知道。那天晚上我回到丞相府，父亲就在家了。”
高洋一边回忆一边复述，语气是笃定的。
“初二晚上？”
娄昭君惊疑，也就是说，那天高欢并不是在宫里，而是回了邺城。
“嗯。初三，尔朱姨娘生下弟弟。我想上前去看，父亲很厌恶地推开我。我看父亲对弟弟疼爱有加，心里有些难过，然后就遇到冯姨娘，她说那样的话后，我心里更加伤心，觉得自己是被世界遗弃的孩子，父亲不是父亲，母亲远在他乡，兄弟姊妹天各一方，才连夜出了邺城，想要去出生地晋州验证冯姨娘的话的。”
高洋越说越顺，说明这些应该是当时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说，高欢可能第一时间知道高洋离开邺城，却选择当作什么都不知道地回了洛阳，在娄昭君初四诞下高演后赐名。
“姐姐，我看到的也是这样……”
现实如此残酷残忍，好像生生挖出了娄昭君的心。她踉跄了好几步，跌坐在地上。
“母亲！”
高洋急急上前扶起脸色苍白的娄昭君，担心地看着她。
“枉我如此相信你，你不仅怀疑我，还放任她们如此毒辣地设计我的孩子！先是洋儿，再是澄儿，如果不是我一直把演儿带在身边，说不定接下来连刚出生的孩子，她们还不会放过！”
娄昭君眼泪肆流，多少次，被高欢背叛，她都因为爱，因为孩子，因为大局，忍了，退了。是不是她看起来太好欺负了，她们现在都敢借刀杀人了？
“母亲，大哥和郑姨娘，是不可能的。”
想起高澄偷车一事，高洋很笃定地告诉娄昭君。
“我知道，经你这么一说，我更清楚了。游妹妹，那你说洋儿身上的怨气……”
娄昭君想起游氏说的话，皱紧眉头。
“他杀生过多，自然身上会萦绕怨气。但久浸佛法也无法消除的怨气，我感觉可能是人为添上去的。因为我那天做法的时候问过月神，月神说，母蛊还在，饲主还没放弃，它都无法破蛊。”
游氏也没见过月神都无法破解的蛊毒，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也下了重本的。
“你觉得，和元仲华的儿子夭折有没有联系？”
娄昭君知道游氏虽过门不久，对高府却是了如指掌。
“是她让城门开的，您说呢？”
游氏冷笑，这可真是个大大的姐妹淘啊！
当天午后，娄昭君一行快马加鞭，风驰电掣，向邺城出发。
255蓝颜知己（）
“真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这么巧我们又见面了！”
刚刚抵达邺城城门口的娄昭君，正要下马车给高演透透气的时候，那阴魂不散的明空突然出现。
“没见我带着孩子么？非礼勿视，非诚勿扰。”
娄昭君没有好脸色给他。
“唉！你知道吗？我穿到这里，不是魂穿而是全身穿，还好我师父收留了我，却老是说我代表变数不让我出来。我怎么变数了我？你这老乡也不和我说话，还非诚勿扰呢！我要回去看孟非看乐嘉！我才不要在这个乱世里，没电脑没美女的生活呢！”
明空丝毫没有离开的自觉，反而走得更近，高欢的暗卫不是瞎子，在二人达到一米范围时，马上出现隔离。
“我没空和你胡扯，你听你师父说也知道，我有一个大大的烂摊子要收拾，没空理你。”
娄昭君没好气地准备带高演回马车上去。因为她的马车没有做什么标记，才和其他马车一样排队入城。速度龟爬。
“我要去江夏寺报到后，帮忙邺城规划。听说你老公要征召人设计个有趣的东西来送给他的尔朱英娥，我以前搞过机械，献献丑混点钱，你不会介意吧？”
明空隔着暗卫，依然一副自来熟的样子，让娄昭君要上马车的动作停了下来。
“介意什么？自便。”
她说完，就上了马车，马车前面已经让新荷去沟通好了，入城的速度快了许多，出城也容易很多，他们的速度也如此。
“那我有空就去丞相府找你哈！”
明空还是不死心地搭讪，被很尊重地请离了马车。
“夫人，您的烂桃花还挺多哦！”
司马子如笑着和娄昭君开玩笑。
“你都知道是烂桃花了。可别又传到丞相那里，变了味道。”
娄昭君有些无奈，苦笑着。
“世子那么大的事臣都帮您顶了，区区小事，何须挂怀？夫人放心便是。”
司马子如很高兴娄昭君肯这么快就回邺城，哪里会给自己找罪受？
“丞相，不知昭君离开邺城期间，是否有事发生？”
娄昭君开始套行情，以便快速站稳脚跟。
“国内暂时没多大事，只是宇文泰升官当了柱国大将军，元庆和老挑衅我们领土，一直都被我们打了回去。最主要的是，宇文泰指使元宝炬列举了高欢二十条罪行，声明要和宇文丞相一起声讨。而丞相也予以反击，说准备西讨逆贼。”
司马子如回想了一下，组织了这些大致信息。
“看来，或许又有一场恶战快要发生。”
娄昭君想起那明空格的话，在这乱世之中，还有谁能一家大小都富足、幸福、安康的呢？
“怎么那人在那里？”
突然一声喊叫，将大家的思绪拉近，所有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