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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您看。”
高洋拿了一块石头过来上门隐隐形成“六王三川”四个字。
“什么意思?”
高欢看着这石头,石头上显出并非被人刻上的文字,还真是奇异。只是这几个字是要说明什么?
“那些天池边打鱼的人说,今早在天池边发现了这块石头,大家啧啧称奇,不知道上天是有什么启示。”
高洋因为有些不一样的外表和光鲜的衣着,让那些渔民呆了呆,他才得以挤进人群中,拿到石头过来的。
“不如您看看同行的有谁比较学识渊博,请他解释解释。”
娄昭君知道,那秦始皇天外陨石的把戏,上演了现实版。只不过,看起来应该不是高欢的人布置的,那是谁?又要捧杀高欢?
“阳休之,你家是书香世家,应该知道的事情多。你来说说你的理解。”
高欢这次没有带多少旧识老将,本是为了耳根清净些,如今一时倒也只有阳休之比较靠谱些。
现任行台郎中的阳休之,父亲是当时有名的大儒阳固,先祖阳尼曾作《字释》数十篇;伯父承庆撰《字统》20卷,应该比较见多识广,不会随意乱扯。
他向行台郎中阳休之接过石头,左摸摸右瞧瞧,回答说:“‘六’是指大王您的表字;‘王’的意思是应该统治天下。河、洛、伊是三条河流,泾、渭、洛也是三条河流。大王您要是接受上天赋予你的使命,终究应该拥有关、洛的大片土地。”
高欢听后说道:“世上的人们在没事的时候,都常常说我要谋反,何况听了这番话之后!请你慎重些,不要胡说!”
行台郎中中山人杜弼乘机劝说高欢接受禅让,高欢举起棒子打跑了他。
“惺惺作态,我就不信他不会趁此发起大战!”
宇文泰收到情报,在阴暗处低声笑着。他知道,西魏现在旱灾中。但正因为如此,才能将高欢曾经用过的破釜沉舟之计发挥出极限。
302礼尚往来()
“司马子如,孤将清玄公主许配你儿司马消难。我们永远是兄弟!”
汾阳回来,高欢看上去豁达了许多,和司马子如等人密室宴饮时,话也比以往多了许多。
“丞相厚爱,臣惶恐!”
司马子如没想到高欢居然会突然这么决定,吓得跪在地上。
“无你,就无高澄今日,更无高淯出生。不必惶恐!”
高欢命高澄将一对珍贵的水晶大杯送给司马子如聊表心意,以求司马子如对高澄的释怀。
“司马叔叔,高澄之前急功近利,多有得罪,请叔叔多多包涵!”
高澄举起盘子,半跪在地上。
“大将军,司马子如受不起!”
司马子如急急跪下,接过高澄的盘子。
“各位叔叔伯伯,高澄在此向各位赔礼,请各位叔叔伯伯原谅澄儿之前的冒失行为!”
高澄没有起身,而是继续半跪着,对着其他高欢的心腹请罪。
“这……其实,说实在的,我们当中也的确有人做得有些过了,你秉公执法,也不是真的就罪不可恕。”
高敖曹之前被高欢封功奖赏,当然第一个帮高澄说话。
“为了我们东魏的团结,的确需要我们遵纪守法些。”
一向和高敖曹不合拍的刘贵,也开口帮高澄说话。当然,他没有被高澄处罚过,自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各位,让我们杯酒释前嫌。”
高欢知道打铁要趁热,便示意高澄起身拿起酒壶,替在场的人满上。
“澄儿日后再也不对叔叔伯伯们不敬了。有什么事会先登门和各位叔叔伯伯商量之后再公事公办。请各位叔叔伯伯多多包涵!”
高澄一路斟酒过去,从没有犯过事的刘贵等人斟起,慢慢走到娄睿面前。
“哥……”
虽然娄睿没有被高澄正面处理过,但杀鸡儆猴,他怎么也没办法像以前那样明目张胆地贪污。所以,娄睿一直没有吭声,却也没给高澄好脸色看。
“算了。”
娄睿还是把酒一口喝了。钱是死的,多年的感情是活生生的,无可取代的。何必为那些并没有给他带来过真正快乐的死物伤了他们生死与共的感情呢?
“谢谢哥!”
高澄知道娄睿还是很疼他,能在众人面前对他做出如此让步,她已经诚惶诚恐了。
“你把你所谓南北同好的事情做圆满点,我才有办法重新赚钱。”
娄睿看了看高澄的眼睛,他还是会在可能的情况下敛财的。
“当然!”
高澄神秘一笑,勾起了众人关于他小时候在秀容川看着马匹的回忆,不停感慨岁月不饶人。
此时,南方与北方已经沟通和好,在交往中,务必要让对方夸己方的人贤能,所以奉命出使或接待客人的,必定是精选出的当时最杰出的人,才能门第不高的参与不了这些事情。每当梁朝的使者来到邺城的时候,城内为之轰动,那些高门贵族家庭的子弟都要打扮得珠光宝气,聚集在一起围观,赠送给对方的都是优厚的礼品,宾馆的门口简直变成了集市。举行宴会的日子,高澄经常叫身旁的人看他们,每当有惊人妙语压倒了来使,高澄就为他们鼓掌。礼尚往来,东魏的使者到梁朝的建康时也是这样。
这是娄昭君建议高澄缓和与各大臣关系的第一步,为将来隋朝的南北大运河奠定了非常重要的基础。
303波诡云谲()
“独孤信回乡养老了。”
高欢收到情报,来到娄昭君屋里报喜。
“嗯,我们对历代先皇虔诚,必能得上天庇佑。举头三尺有神明,你只要让人民有得吃有得穿,自然也会好起来。”
娄昭君泡着莲花冰糖茶,递上一杯给高欢。
“君儿,有没有发现,每次我们和好,我就特别顺利?”
高欢心情一好,就开始开起玩笑。
“家和万事兴。你有空也要多去其他屋里走走,毕竟你许配了清玄公主给司马消难,现在还没去她母亲李氏房里坐坐呢。”
娄昭君起身给高欢揉揉肩膀,软声软语劝说高欢。
“我想那冯氏可能会不服,你安排点事务给她做做。”
高欢不愧是深谙调和之道的高手,当他放点心思在内宅,也能很快分析出矛盾的关键。
“那还是让她负责亭台花园的设计吧,不让她随意摆布各人屋里的风水,应该不会太怎么样。毕竟如今其他妾室还是负责她们之前领到的工作,游氏上次住持清玄跟司马消难的定亲礼也安排得很好,尔朱英娥管理内库物品出入也做得不错,韩氏改为负责对外送礼安排也做得欢欣,其他人各得其所都没什么矛盾,就冯氏不肯回归最开始的记录孩子用度之位,只能让她还是摆弄花花草草好了。”
娄昭君作为主母,统领她们也是挺辛苦的。
“好吧。你负责内宅,你说了算。”
高欢知道,他几次神使鬼差地擅自安排内宅事务,导致风波四起,现在还是不要干涉的好。
“我会多关注的。”
娄昭君象牙般的双手,拿起一颗炸莲心给高欢吃。她的浅笑低吟,都是一道风景。在这六月酷夏,欣赏她,都是清爽的。
“丞相,道长说,我们可以出兵夺取恒农了。”
宇文深到宇文泰的府中拜访,看着宇文泰望着不知名的远方,知道他心中所寄,低声提出来意。
“恒农?”
宇文泰知道,终于等到秋季,虽然西魏在上次战争中没有得到什么好处,但能力挫高欢锐气,他也会继续坚持。
“此处地处黄河以北,我们今年又是征兵不多,收成不好,可以夺得此地作为根据地,渐渐侵蚀东魏。”
宇文深转述道长的话,他总觉得,有了道长相助,西魏每次都能败中取胜。
“好。”
宇文泰重重说了声。他要娄昭君现在这一胎,成为高欢最后一个儿子。
“主子,八月十四,宇文泰统率李弼等十二位将领讨伐东魏,任命北雍州刺史丁谨担任先锋,攻打并占领了盘豆。”
新荷收到情报,立即禀告娄昭君。这几日高欢去了晋阳那些妾室那边,安抚了冯氏等人,娄昭君忙着和娄黑妹、娄昭等人联络,夫妻各自忙碌。
“继续了解情况。高欢派人去了吗?”
娄昭君毕竟怀着孩子,一天只能走动一两家。经过窦泰一事,娄家这边多少有了些心思,至今还未平息。为免受人挑拨,她得去安抚。
“丞相还未派兵对敌,宇文泰已于二十五日到达恒农,二十七日攻下了该城,捉住了东魏的陕州刺史李徽伯,俘虏了他的八千名士兵。”
新荷念着军情,神色凝重。
“还有吗?此时已是九月,看来情况不一般。”
娄昭君嗅出了诡异的感觉,怎么这次高欢一直没有动作?
“西魏左丞杨就与土豪王覆怜等人开始起兵,捉住了邵郡的郡守程保以及四位县令,把他们都杀了。杨上书请求任命王覆怜为郡守,让王覆怜带着西魏的文告去游说东魏的城堡,不到一个月,归附西魏的城堡非常多,东魏派东雍州刺史司马恭镇守正平,司空从事中郎闻喜人裴邃准备攻打正平,司马恭弃城而逃,宇文泰叫杨兼管正平郡的事务。”
新荷皱着眉头,念完军情。
形势实在是波诡云谲。
304十万火急()
“去问问,高欢在晋阳干什么。”
娄昭君觉得奇怪,就只能从这里入手。
“呀呀呀,没想到,你们竟然能瞒我瞒得这么久啊!”
高欢抱着刚刚出了月子的婴孩,笑得合不拢嘴。
“夫君您和姐姐在邺城,姐姐又有着身孕。要让她知道了,说不定要让她特意过来,我们怎么好意思让姐姐舟车劳顿呢?况且,这惊喜,不是更让您开怀吗?”
冯氏和李氏在高欢两侧,护着那小小的婴孩,笑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