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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不过是个萍水相逢之人。日后或许都不会再见,我以为无须事无巨细向你解释。”
娄昭君怕水凉了,拿起澡豆帮高欢洗。
“若是无关之人,你何须讨好我?”
高欢抓住她的手,她的表现,是坦荡荡的。但男人的直觉,却让他不安。
“讨好你?”
娄昭君笑了起来,挥开他的手,继续帮他洗。
“你若那么容易讨好,那我早就要担心你不用几日后宫就比皇帝还多莺莺燕燕的了。”
“穆氏所在的殷州,是我准备进攻的第一个目标。”
和君儿说话就是爽快,高欢直接绕回主题,解释自己收穆氏的真实目的。
“果然是醉翁之意啊……”
娄昭君见洗得差不多了,先起身准备拉浴巾。
125里应外合()
高欢本想拉下娄昭君,可想起大计,只好生生忍住。
“殷州位于冀州西南方向,是冀州通往河东和河南的必经之地。你选这个地方,是进攻河东河南的重要据点。”
娄昭君随意一围,知道此时也应该没什么人进来,便直接走向外面,一看地图,就探出高欢选择这个地方的目的。
在现代见多了露肩上衣超短裤的娄昭君,自然不知,她在高欢眼中,是难得一见的柔媚。
长发及腰,虽然下水前已经挽起,但却被水雾蒸腾,此时如瀑布披在背后。
白皙的皮肤,衬着黑亮的长发,黑白分明的视觉效果,给人冲击异常强烈。
尽管已经找了最大的毛巾来当浴巾了,可在她高挑而又凹凸有致的身材外,仅能包裹住最重要的部位。
虽然经常劳作,可她没有半丝农妇的粗手粗脚。双手保养得尤其好,在烛光中,如玉一般温润滑腻。而一双匀称的长腿,也泛出如羊脂玉一般的光亮。细足踩在地毯上,如花一般圆润光洁。
“怎么了?”
见高欢出神,娄昭君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
“怎么你有那么多样的美呢?”
高欢顺口而出。发现自己有点轻浮的样子,才装了几下咳嗽,让自己恢复正色。
“我还没唱歌跳舞给你看呢,你就迷得七荤八素了啊?”
娄昭君拽拽地摆了几个性感的姿势,让高欢差点把持不住。
“日后定要试试……”
是如何销魂……
“我说,你的手下怎么不和谐了?我看他们敬酒都敬得很有诚意啊。”
洗了个舒服澡,又做了几下堪比瑜伽的动作,现在她懒洋洋的突然想睡了。快商量完,她就可以安心睡觉!
“我刚和他们约法三章,他们一时是没什么二心。只是,刚刚投奔我军的李元忠和高乾高敖曹,我算不准他们是否真心。”
有了以前那么多尔朱氏的细作潜藏军中,他如今草木皆兵。
为了防止自己胡思乱想,高欢找了衣服让娄昭君换上。自己也连喝了好几杯冷水,才降下火气。
“那就让他们负责殷州一战咯。”
穿好衣服,唤出外面的暗卫收拾好浴缸等物,娄昭君研究了地图一会儿,说出她的意见。
用战果来查探虚实是最直捷易见的方式。按地图标注,殷州守将是尔朱荣的堂叔尔朱羽生。他们只要攻下殷州,就算日后说是形势所逼,那也无法抹杀他们亲手灭了尔朱氏族中人的事实。这在古代是很忌讳的做法。
“我正有此意。可如何才能一次试两人呢?”
高欢已经收拾好床铺,拉着娄昭君躺下,他担心两人一汉人一鲜卑人,配合不好容易把头炮给打成哑炮了。
“让汉人李元忠率兵做出攻打殷州的姿态,让原来和尔朱集团比较近的高乾打着救援殷州的旗号入城。让穆氏的家人引路,里应外合,擒贼擒王。”
娄昭君一连使出三十六计的三个计策,自信一笑,颠倒众生。
“夫人高见!”
高欢寻思了一会儿,越想越觉得可行,高兴地在她脸上啵了一口。
“你这营帐,怎么收拾得怎么齐整啊?有个女人随身侍奉,还是周到多了。”
娄昭君终于发现自己一踏进营帐的不舒服的感觉来自哪里了。以前进高欢的营帐,虽然有收拾,可是也无法达到分门别类井井有条的齐整。看来,高欢专门造浴缸讨好她,真的是只赚不赔。
“君儿……那穆氏一直女扮男装跟随左右,后来又有了身孕,只好……”
高欢面有难色。
“罢了,你有三妻四妾是正常。身边有个女人照顾也是好事。我没有介意。”
娄昭君刚刚在忍不住提起之前,就给自己心理建设好了。
“这大浴桶,是我听澄儿提起,前夜昨日自己砍了木料,在兵士中寻了个会箍桶的做的,只给你用。”
高欢急急解释,求理解。
“我都说了不介意了……”
“那就证明给我看……”
“你干嘛……”
“找证明啊……”
普泰元年六月二十二日,魏国东道大行台、冀州刺史、第一镇人酋长高欢在信都起兵,命李元忠、高乾进攻殷州。
二人里应外合,仅几日功夫,高乾便趁尔朱羽生不备,一刀剁下人头进献高欢。
“高欢,穆氏生了个儿子。”
刚刚回营,娄昭君便抱着穆氏的儿子上前,恭喜他双喜临门。
“赏!”
126弃暗投明()
不过,高欢知道,最该赏的是毫不居功的娄昭君。
他只让婆子给穆氏坐月子,不让娄昭君亲力亲为。
他更需要她帮他定夺一些大事。
“君儿,殷州一战,士气大增。军中上下都说是你带来的福气。你怎么看?”
高欢庆功过后回到营帐,见娄昭君在昏暗的光线下缝制婴儿的服装,一把抢过。
“怎么那么像那句……”
娄昭君也不和他争,不过想起那句“元芳,你怎么看?”突然很想笑。不过貌似元芳还没出生,为了不制造混乱,只能噤声。
“那句什么?”
高欢身上只穿娄昭君亲手缝制的衣服,他故意露出已经有点破损的里衣,求缝补,趁机蹭在娄昭君身上。
“你真像猫儿。澄儿这样就罢了,你也这样……”
娄昭君被他蹭得热了,只好让他脱了上衣给他缝补。
光着膀子的高欢,青铜色的皮肤越发油亮。因为每天锻炼,五官更加立体,身材也更棒。高挺的鼻子升到眉下,山根浑圆有肉,与娄昭君的鼻子相得益彰。细长的丹凤眼越来越邪魅,深邃,微翘的尾部越来越深。双唇越来越有肉,不是当年忠厚相,而是富贵相。厚重的下巴依然刚毅,与年轻时尖尖瘦削的下巴对比,有了一股成熟男人的稳重味道。
“君儿,明日开始,大军休整。可那孙滕成天要我另立新皇,我都快被烦死了。”
高欢见她一如既往地顿了动作,便知她花痴了。想起她那晚还取笑他,高欢毫不客气,深深吻下去,耳鬓厮磨。
“你……好好的,怎么老是动手动脚啊……”
直到快喘不过气,娄昭君才被高欢放开。她脸红得快滴血,手都发抖了,还怎么缝衣服啊?
“不动手动脚,动口。谁叫你被我迷倒,都没听到我问你的事情……”
意犹未尽地轻啄一口,高欢这才低沉笑着说出刚才的话。
“你心中有什么人选?”
娄昭君能说,她对那些什么直系旁系都混乱如麻,完全无法记得谁是谁吗?
“我觉得,当今形势,为何不可让我自己称王?”
省了很多麻烦。
“人心不足高啊!你没看见破六韩拔陵、葛荣等人的下场吗?”
不想当皇帝的将军不是好将军,可树大招风的道理也是显而易见的。
“孙滕一直强调,我们自己立一个和元恭对立的皇帝,首先是通过这个否定尔朱氏所立皇帝的正统性。”
高欢自己却觉得,他自己称皇吃掉尔朱集团收到的拥护,和另立新君能收到的拥护对比,可行性成功率更大。
“你若不用孙滕,未来高军走向将会如何?”
娄昭君从来不因为高欢的称赞而迷失本性。她知道自己一介女子,知道的还是大多属于理论。真正定夺的,还是需要高欢和他那些手下磨合而出才行。
“汉人可能会离心。”
孙滕经常和高澄讲解治国之道,也和高澄一起帮军士写家书,在将士中的呼声还是很高的。
“你另立新君,损失的大,还是不听孙滕建议,损失的大?”
她也不知元家哪个好哪个不好,听高欢所说,貌似没一个好的。
“不听孙滕内部生乱,损失更大。”
想了好一会儿,高欢不得不得出这个结论。
“那我们只能趋利避害。没有只赚不赔的买卖,你只能选损失最小的买卖。”
娄昭君笑着,帮高欢打开心结。
“来人,传孙滕。”
高欢想通,也就快刀斩乱麻,把这事解决了。否则,连解个手都要被孙滕碎碎念,他快装不了逼,更快憋成肾虚了。
“属下参见将军,参见夫人。”
孙滕很快便进来,娄昭君才刚收拾好东西,来不及回避。
“孙长史,我决定弃暗投明,立元朗为新君。即日升你为使持节,操办此事。”
高欢软硬兼施,也不管孙腾反应如何,便着令他马上着手操办。
孙腾刚听到前面,高兴得快跳起来。听到是元朗,生气得快跳起来。听到升官,又是高兴。听到操办,又是生气。
忽喜忽怒,见高欢挥手,只好悻悻下去。
126曾经沧海()
十月初六,元朗在信都城西设坛称帝,改元中兴。
高欢被封侍中、丞相、都督中外诸军事、大将军、录尚书事、大行台。
其他各人也封妻荫子,各得其所。
尔朱兆闻讯,暴起,率十万大军杀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