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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室防窃听的材料高级,那就不是暗卫所能触及的领域了。
“主子,我刚才去查了郑氏屋子里的侍女,好像是她刚进府就被韩氏分配进去的。那时我们疏忽了,没有及时安插我们的人进去,才被人钻了空子。”
新荷回来,马上禀报她的战况。
“你有没有通过其他下人查到郑大车这段时间的情况?”
娄昭君刚才消耗了太多精力,幸好现在奶娘可靠,她不用喂奶了。否则她有三头六臂,也无法扛得住这么多的冲击。
“有,都说她在屋子里没有出来,但经常传出欢愉的歌声。”
新荷也觉得奇怪,郑大车虽然单纯,可也没什么事情让她心情那么好吧?
“丞相有没有叫郑大车去对质?”
娄昭君终于想到刚刚觉得奇怪的地方,高欢没有审问高澄就把他打了关了,郑大车到现在又还是在自己屋子里没事,她自己则被软禁起来,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有。郑大车还好好的在自己屋子里,不过没有唱歌什么了。我刚刚也安插了我们的侍女进去了,日后有什么情况才能及时了解。”
新荷不愧经验丰富,这么一盏茶时间,便做了这么多事情。
密室里。
“怎么没有娄妃的腌肉美酒啊?大过年的,丞相您不厚道哦!”
司马子如佯装不知道高澄的事,开起了高欢的玩笑。
“什么腌肉美酒?我都要休了这个道德败坏的贱人!废了她那个同样龌龊的儿子!”
高欢一脸怒色,早上一回来就处理这种烂事!他本来就是因为收到暗卫飞书传来的临摹宇文泰所绘的娄昭君画像而心情极差,借守卫魏国边境出征稽胡发泄怒气,心情不过好了些,又碰上这种糟心事,什么爱情?狗屁!他不会再找娄昭君了,不会再爱她了,不要再碰和她有关的东西了!
“丞相息怒!老臣惶恐,只是过来贺喜丞相得胜归来,怎么发这么大火?”
司马子如暗地里抹汗,看来这件事没那么容易善了。不过为了报答娄昭君之前一直对他家婆娘和子女的照顾,他必须帮她分忧!
“原来这样!消难也和我的小妾私通了,这件事只能掩盖起来。娄妃是王爷的结发妻子,当初经常把父母亲家里的财物拿出来给您。您在怀朔的时候被人用木杖责打,背上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肉,娄妃在旁边不分白天黑夜地侍侯您。后来为了躲避奸贼,你们一同出走到并州,生活贫困,王妃点燃马粪作饭,亲自制作靴子;这样的恩义怎么可以忘掉呀?你们夫妇二人相互适合,所生的女儿嫁给了最尊贵的皇帝,儿子高澄则继承了您的大业,况且王妃的弟弟娄领军功勋突出,怎么可以轻易动摇得了呢?一个女人就象小草一样,没有必要多么看重,何况婢女的话也没有必要去相信!”
听了高欢的叙述,司马子如已经组织好了劝辞,于情于理说动高欢。
“如此看来,似乎我还没有审问澄儿和郑氏,就责罚了澄儿,的确有些冲动……”
高欢听后,就叫司马子如重新查问这件事情。
“佛祖保佑!终于柳暗花明了!”
继续被软禁的娄昭君见外面的防备松懈下来,加上新荷、暗卫的进出自由的许多,听到司马子如重审此事,高兴得差点落泪。
235逢场作戏()
“你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跑到那郑氏屋里去了?还被你父亲抓了个正着?”
司马子如一见到高澄,劈头盖脸就痛骂他一顿。
“司马叔叔,冤枉啊!怎么连您都不相信我呢?”
高澄哭丧着脸,才十几岁的孩子,就突然被打得血肉模糊关进大牢,换做别人早就神色慌张了。高澄能这么回答,说明他是如何被逼着成熟!
“具体情况谁都不想知道,反正现在就想着怎么先把你弄出去再说!”
司马子如见周围的护卫脸色有异,怕高澄会有危险,急忙制止他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
“不想知道,就这么把我打了,算什么?”
高澄趴在牢里,有些委屈。直至见到司马子如的脸色,才没继续抱怨。
“你身为男子汉,怎么可以因为害怕威严就自己诬蔑自己!”
司马子如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令护卫打开牢门,说是奉丞相的命令领世子出来。
“司马叔叔,谢谢您!”
高澄被新荷一早就备好的侍卫用担架抬出来的时候,握拳感谢司马子如。
“你先回去,好好养伤,剩下的有我。但府里的事情,还是得你们自己去解决。”
司马子如说得绕来绕去,但高澄很清楚他的意思,重重点头。
“走,去找那几个侍女。”
司马子如见到高澄被暗卫送走,便示意新荷趁热打铁。
“你说,世子和郑氏偷情,那都是在什么时候?”
司马子如当起了包青天,坐在高堂上审问那个告发的侍女,看上去威严十足。
“就是……就是世子几次进府的时候。”
侍女没想到高欢居然请了人来再次审问,看上去有点心虚。
“那具体是哪几天?或者你知道世子都在那几天和郑氏偷情的?”
司马子如咬紧这个细节,叫侍女回答出具体时间。
“我……最后一次是在今天。其他几次我已经忘了。”
侍女考虑了一会儿,斟酌着回答。
“放肆!如果是真的发生这种事情,你必然对世子什么时候进府,怎么和郑氏偷情的具体情况能说得那么详细,自然时间上也会有个大致印象,怎么会差别如此之大?”
司马子如惊堂木一拍,侍女知道自己露馅了,吓得不断磕头,什么都不敢回答。
“你们呢?世子和郑氏偷情的时间,还记得吗?”
司马子如转头看向那两个早已瑟瑟发抖的侍女,冷笑。
“我们……我们只是她抓来的,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两个侍女一口咬定自己只是受到威胁,但就是不敢背后的人是谁。
“刘贵,写好了吗?”
司马子如审问前特意请示高欢,叫来刘贵做副手,同时也是监督加证人。如今刘贵已经洗白,会写很多常见的汉字,正好可以笔录供词。
“好叻!”
刘贵念着几个侍女的供词,叫她们画押,一切就像正式公堂上一样。
当司马子如和刘贵将几个侍女的供词拿去给高欢的时候,传来了告发侍女上吊自杀,另外两个侍女自己去喝了哑药的消息。
“那些话果然是无中生有!”
司马子如笑着,终于圆满完成任务了!
“我真是太冲动了,居然会被那些下人的一面之词给蒙骗!幸亏有你啊!”
高欢过后也冷静下来,感觉这件事很蹊跷,去了郑氏那边问,郑氏很奇怪地看着他:“世子从来没来找我我啊!那天他匆匆进来,问我他母亲有没有在我屋里,我说没有,他就急急走了,这一屋子的侍女护卫都可以作证的!我还以为是您得胜回来,结果整天没等到,还私下说如果是您那么急地进来就好了呢!”
他就知道,有人下套要害高澄。而他,差点成为亲手扼杀高澄一辈子富贵前程的人。
“啊!娄妃!”
司马子如的惊叫声引回高欢的思绪。
娄昭君一身当年落魄时的粗布衣裳,从她自己的屋子里一步一叩头,向主屋过来。身边是一步一跪拜的高澄。
逢场作戏,就要把戏做全套了。娄昭君不顾产褥期还没有结束,身下鲜血淋漓,流了一条血路,缓缓前行。
236鬼迷心窍()
在司马子如、刘贵的见证下,父亲与儿子,丈夫与妻子相互都流下了眼泪。
“澄儿,父亲不该没有弄清楚事情原委就惩罚你,还疼吗?”
高欢看着屁股上渗出大片鲜红,血流了一地的高澄,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堵。
“父亲,您能明察秋毫,儿子不疼了。”
高澄情真意切,跪在地上。
言下之意,就是,当您糊涂的时候,儿子不仅身上疼,还心疼。
“快快起身吧,去扶扶你母亲。”
高欢不敢看连唇都没了血色的娄昭君,更不敢去扶她,只能让高澄代劳。
“是。母亲!”
高澄刚转身要扶起娄昭君,娄昭君便因失血过多,而晕厥过去。
无论如何,该进行的步骤还是要继续完成。
当晚,高欢安排了酒宴,感激地给司马子如敬酒。
“成全我们父子两人关系的,是司马子如呀!”
“不敢不敢!如若不是丞相感觉事情有异,司马子如也不可能让案情如此快就水落石出啊!”
司马子如在高欢这里把案情结了,不过将疑点都记下交给娄昭君,让她日后慢慢去查。
“来啊,赠司马子如一百三十斤黄金,刘贵锦缎一百匹,叫韩氏亲自去内库找来!”
高欢也不是省油的灯。清早发生此事,高澄被他抓个正着,打了一顿关了起来,刚刚中午司马子如就来拜访了。下午审案得到结果,娄昭君和高澄就一起苦肉计博取同情了。
虽然这是个要置娄昭君母子于死地的局,但娄昭君的应变策略实在高明,连他都不一定能如此快速解决事情。就算最终幕后黑手也及时灭口,也让剩下的两个侍女废了,但这起无头公案还是给他敲响警钟。也许,这个要害高澄的人,就是当初害高洋中蛊的人。
“丞相!太重了!司马子如(刘贵)承受不起!”
司马子如和刘贵急急离席,跪在地上推辞。
“子如,刘贵请起。你们当得起这个奖励!如若没有你们,娄妃如今不知下场如何,世子的地位动荡,不知会引起什么腥风血雨。你们不仅救了高澄,还救了高欢一家,高氏全府!这些奖励是丞相府个人的财物,你们不用推辞!”
高欢上前,如当年在怀朔一般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