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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母亲打电话过来了。”佣人走过来,小声提醒。她这才立起,朝楼下走,接下电话。
“如水,是你吗?我已经跟修儿说了洋洋的事,他希望你亲自去见他。”梁慧心的声音里充满了歉意。
夏如水只是淡淡地哦了一声,没有责怪梁慧心。
“修儿对你并非无情,如水,好好跟他谈,他答应的。”她暗示着,希望夏如水能接受允修。夏如水“嗯”了一声,轻轻挂了电话。
她转而给允修打了电话。
那头,很快被人接起,“允修,是我。”她轻声道。
那边略凝了一下,“天上不是下红雨了吗?你夏如水竟然给我打电话。”允修的话里透着嘲讽,夏如水懒得管,“洋洋的病拖不得了,医生建议去外头的医院碰碰运气。”她也不拐弯抹角,直接道。
允修哼哼了起来,“那不过是宫峻肆的孩子,我为什么要上心?为什么要带他出去看病?”
“开个条件吧。”她并不打算和他磨唧。她的直接让允修愣了片刻,“夏如水,不过一个跟他已经不可能的人的孩子,上这个心算什么?就算他知道也不会感谢你的。有那个心事不如好好地跟我生孩子,我会把你捧上天。”
她不稀罕。
“什么条件都可以,只要能让洋洋出去看病。”
允修气得几乎要砸电话,“好,既然是你说的,那么,现在,马上过来,只要你在床上把我伺候爽了,我马上送他出去。”
“好。”几乎不经过思考,她便点了头。
好的爽快并没有让允修痛快,因为他知道,这只能代表她对宫峻肆的感情很深,深到可以付出一切去保护他的种!他愤怒,又挫败。用了五年时间都未能融化那颗心,他感觉自己的努力全都白废了。他可是高高在上的允修,跺一跺脚就会有无数人发抖,却独独搞不定一个女人!
叭!
他一掌拍碎了面前的电话。
夏如水安静地挂了电话,通知司机带她去找允修。允修大抵已经派人知会了司机,司机并未拒绝,跟随她一起上车的,还有寸步不离的保镖。只要她离开这座屋子,就有保镖跟着,名为保护,实则监视。
她很清楚,也习以为常。
车子,朝外驶去。
车子驶了几个小时方才停下,这里可能是允修的总部,里头戒备森严,气氛明显不同。到处可以看到荷枪实弹的男人,就算知道他是做什么的,她也略略心惊。她没想到他的实力会这么大。
她被带进了允修的房间,有人迎过来,说让她等一会儿。这一等,便到了天黑。有人送饭过来,她只吃了几口,虽然下定了决心,但还是极度难受,她在内心里劝慰自己,就当被狗咬几次,无所谓的。
不知过了多久,门呯一声被推开,允修回来了。看到坐在床上的夏如水,他的唇角扯了几扯,走到柜子前倒了满满一杯烈性威士忌喝下。
“既然想好了,就躺下!”他直白地道。
夏如水微微凝了一下,最后还是听话地躺了下去。她越是顺从,他越是窝火,几大步走过去伸手扯、开她的衣。她没有挣扎,保养得极好的皮肤显露在眼前,轻轻颤抖。这是他思念了数年的女人的身体。
允修将她身上的所有束缚都清除,既而压了下去……
“不好了!”
呯!
呯!
外头栽进来一个人,脸上满是血液,倒下去。允修猛然跃起,也只是转眼间便栽倒,歪在她身边。夏如水呆愣地看着眼前的尸体,怎么都没想到,前一分钟还活生生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
他可是允修啊,不可一世的允修!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后脑,他的脑袋汩汩地涌着血水,十分可怖,可她却一定都不觉得害怕。大抵,多少次做梦,她都想给他一下子。
只是,当她看到从门外走进来的那个人时,一下子弹了起来。
叭!
她就那样摔在他眼前,不着寸缕,狼狈不堪。
面前的人冷冷地看着她,仿佛不认识,她的血液也早就凝固,完全忘了自己身上什么都没穿。
宫峻肆!
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做梦了,宫峻肆怎么可能到来?他此时手里握着枪,满面阴霾,透着别样的恐怖。他只是一个商人,怎么可能有枪……
宫峻肆的枪慢慢对准了她。她从他眼底看到了浓重的恨意。这样也好,害他一次,他要她一条命,两清了。
她闭了眼……
预想中的枪声没有到来,身上却一暖,被人盖了衣服。
“宫先生。”外头,正好进来别的人,叫他。
宫峻肆扭开了脸,“把这里收拾一下。”说完。转身而去,仿佛不认识她。
夏如水慢慢睁眼,她想象过许多重逢的场景,大多是他一掌将她毙命,却没想到会是冷淡以对。
她和洋洋,以及宫俨被带回了A市。这个久违的地方,承载着太多的故事,她的眼睛被强光灼了一下,眼泪直流。
“妈咪。”洋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安地往她怀里依。“夏夏。”宫俨似乎也十分害怕,来拉她。她把宫俨的手握在掌心,能感受得到他手背的瘦削与粗糙。
“爷爷不用怕,你回家了,宫峻肆,你的孙子,来接你来了。”
宫俨依然愣愣的,不知道听明白了没有。
“爷爷!”
车子一停下来,宫峻肆在看到宫俨的那一刻,眼睛泛起了红,走来抱住他。宫俨缩在那里,没有任何反应。
“爷爷?”宫峻肆终于意识到了不对劲,放开宫俨,轻声叫。夏如水这才走下来解释,“爷爷的精神不是很好,而且得了失语症。”
宫峻肆的脸色在变,仿佛压抑着什么,对向夏如水时,更像要吃人。夏如水惊得退了一步,宫俨忙跑到夏如水面前,将他紧紧护在背后。
“爷爷,没事。”夏如水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
“来人,把爷爷带回去。”宫峻肆却似乎怕宫俨被她碰脏似地,吩咐。
佣人走来,要将宫俨带走,宫俨不愿意,眉宇间又显露了毛燥和不安。夏如水小心地抚着他的手背,“爷爷别怕,他是宫峻肆,你的孙子啊,你忘了吗?”
宫俨这才去看宫峻肆,似陷入了沉思当中,好一会儿才点头,啊啊地说着什么。宫峻肆看着宫俨成了这样,心里一阵发酸,一挥手,佣人扶着宫俨进了屋。
外头,只剩下洋洋和夏如水。
第167章 不要带他走()
洋洋探出个小小的脑袋来打量宫峻肆,宫峻肆的目光却不曾落在他身上,“把他们关起来!”他不客气地下达命令。
夏如水和洋洋马上被几个人推着往前走,关进了冰冷黑暗的屋子里。洋洋不曾呆过这种地方,小身子吓得一个劲儿抖,夏如水紧紧搂着他,“洋洋别怕。”
屋里真冷啊,就像落在冰窖里一般,夏如水怀里的小身体瑟瑟发抖,洋洋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她试图将他搂得再紧一些,但冰冻的空气始终无法温暖两个人。宫峻肆,对于敌人,从来不会手软,这是夏如水早就知道的,她只是没想到,他对孩子也可以下这样的手。
孩子……
她低头,什么也看不见,只能用脸去碰碰洋洋的小脸,“洋洋?”
洋洋轻轻地哼了哼,他是个坚强的孩子,即使冷成了这样也没有大喊大叫,但她能感觉到,他撑和很辛苦。再这样下去,孩子会冻坏的,她只能站起来,去敲找那扇厚重的门。
不知道敲了多久,连喉咙都泛着哑,那扇铁门忽然哗一声打开。夏如水松了一口气,“求你们,放过我的孩子吧。”
“放过你的孩子?”冷冷的女音响起,硬得如冰块一般,透过极冻的空气传来,“凭什么?”夏如水眯了眯眼睛,终于看清,眼前的人是宫峻雅。
当年宫氏的大难,宫峻雅被送到国外,宫峻肆不许她回来,所以侥幸没有被牵连。她比之四年前成熟了不少,眼底的骄纵已经没有,但却泛起了一股无情的冷。这冷,竟和宫峻肆有几份像!
夏如水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叫出她的名字来。宫峻雅毫不隐藏对她的恨意,其实早在五年前她就不喜欢自己。
“这是你们咎由自取!”
“可他终究只是个孩子。”她低头,抚着怀里的洋洋,辩解。
“是孩子又怎样?”宫峻雅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在洋洋身上,没有半点的缓解,“谁叫他投错了胎,要做你的孩子。”
“可他也是……”宫峻肆的孩子啊。
“如果不是你,修宇哥也不会死!你知道吗?他为了保护我哥,爆炸的那一刻把我哥死死压在身下,自己最后被炸得……”宫峻雅再说不出话来,唇瓣在颤抖,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那么喜欢的韩修宇,那么帅气优雅又和气的韩修宇,最后死得那般凄惨。
“整栋楼,只有我哥一个人逃脱,这种恨,就算把你们的皮扒了骨头拆了都难以解除!”
夏如水深深地埋下了头,身子无尽地颤抖起来。这都是她的错……
“对不起!”
“知道对不起就更应该去死!把温度调底,调到最低!”宫峻雅犀利地吩咐,不留一丝情面。门,呯一声合拢,屋里再次漆黑。夏如水这才从深深的内疚里猛然惊醒,抬头去拍门,“求你们,至少……”
此时,还会有谁听到她的声音?
她想说的是,至少把洋洋带出去,至少让她说清楚,洋洋是宫峻肆的孩子。
“妈妈,我冷。”低微的声音响起,是洋洋发出来的。这个孩子平日里虽然胆小但极为坚强,没有到了极致,他是断断不会开这个口的。
夏如水不得不急急转身,复将他搂在怀里。他的身体如冰块一般,她的亦如是,两具冰冷的身体又如此能熨暖彼此?
她怕洋洋被冻坏,只能用手去按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