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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爸那个朋友,就是徐征吧。”
对于她的一语道破,梁慧心显得十分意外,“你怎么……知道?”
“我们见过面了,他自己说的。”她如实回应。
梁慧心握住了她的手,“他都跟你说了什么?是不是要你去复仇?”
“没有。”徐征没有明确表态,但其实内心里应该是这么想的。
“都过去了这么多年了,没必要再去追究这些事了。”因为牵扯到宫峻肆,梁慧心有些不忍,急忙道。
夏如水碾开了唇角,“妈,我倒觉得,以前的事情应该查清楚才好。我们总不能一辈子糊糊涂涂地,连父亲的真正死因都不知道吧。”
“可是……”这一刻,梁慧心迟疑了。
“我知道您想什么,如果真是宫家所为,那肯定会影响到我和宫峻肆的。但我们反过来想一下,如果不是他们,我们岂不是冤枉了好人?”
这话又不无道理,梁慧心赞成地点头,“倒也是。”
“妈认识什么靠谱的有势力的人吗?可以帮忙查一查吗?”她并不是不相信宫峻肆,只是这么重要的事情,也想出一份力。
“让妈妈想一想。”有势力的人并不是没有,徐征就是一个,但当年她就是听了徐征的话才相信了自己丈夫是被宫家害死的,她若是再让徐征查,他定然会生气,认为她不信任自己吧。
“好,如果妈妈找到了合适的人就着手调查吧。”事实真相总归要揭露,她逼着自己道。
送走夏如水,梁慧心简直五味杂陈。她惊讶于夏如水会重新提及此事,又担心事情的结果会打破现在平静的生活。她自己倒无所谓,女儿的人生好不容易才走上正轨啊。
但,丈夫到底是死在谁手的,她也同样很想知道。梁慧心想了良久,终于去拨了一个电话,“我们可以见见面吗?”
“真没想到,你会主动约我见面。”咖啡厅里,徐征在看到面前的梁慧心时,轻声道。他银灰色的发丝在灯光的折射下发出点点光芒,虽然人显老了,但那份清贵还在。
他难得绅士地为梁慧心拉开椅子。
梁慧心坐在他对面,唇勾了勾,“谢谢啊。”
“找我有事?”徐征问,早过了拐弯抹角的年龄。他这么一问,梁慧心却显得为难起来,不过最后还是开了口,“你确定,当年害死路赢的人是宫俨吗?找到证据了吗?还是亲眼所见?”
“你在怀疑什么?”徐征温和的脸庞抽得有些紧,目光咄咄地射向梁慧心。梁慧心忙摇头,“没有,我并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想把事情真相弄清楚。”
“事情的真相就是宫俨夺走了路赢的项目怕他闹,所以把他弄死!这么明摆着的真相,你弄得还不够清楚?”
徐征的激动让梁慧心一时不知道如何开口。
“或许,你觉得我在骗你?”
“没有。”梁慧心急忙摇头,“我只是想知道那个结论是不是你猜测的。”
“你真正想的是要为宫家开脱责任吧,终究你的女儿已经进入了宫家,而且据我所知,你也曾和宫峻肆的父亲有过一段。”
徐征的直接让梁慧心窘在了当场。
“我跟宫……我们当时,我只是想借着他复仇而已。”她语无伦次的辩解,也意外于徐征把这些都调查清楚了。
徐征只是冷笑了一声,“既然那时候都能想着复仇,现在就要挖什么真相了呢?小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会隐瞒他的死因吗?还是你觉得,他的死本就是我一手促成?”
“我没有这个意思。”
徐征突然伸手握住了梁慧心的手,“慧心,我承认对你有过很深的感情,但在你和小路结婚之后我就断了这个念头了,你不该怀疑我。”
“我没有要怀疑你的意思。”她的语气变得短促无力,急忙缩回了手。
徐征也没有勉强,“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在先,如果不是我跟曼尼……你大概也不会离开公司,最终投入了路赢的怀抱。我虽然对失去你感到很痛苦,却也从来没有想过让你不幸福。”
“过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梁慧心低声祈求着。
徐征点头,“我提的意思是想告诉你,我没有对路赢做过坏事,你无需怀疑我。当年的车祸我自然是没有亲眼看到,但所有的证据都指向宫家,无可辩驳。”
“我明白……”他把话说到这一层,她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立了起来,“我还有事,该走了。”
徐征没有阻拦,却在她转身之时道:“虽然事情过去了二十年,但我还是愿意去找一个有力的证人,把他带到你面前来,亲口告诉你,那件事就是宫家人宫俨办下的。”
梁慧心没有回应,几乎狼狈离开。
尚。
包厢里,响着低低的音乐声,来自对面一个歌手。那歌手长着一张妖娆美丽的脸,身材也是极度好的,但宫峻肆连头都没有抬一下,只一味地看着杯中酒,不时饮一口。
蒋方齐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画面。他低头看了眼表才步到宫峻肆的对面坐下,“天上下红雨了不成?平日里早早就回了家的二十四孝老公,今天怎么有闲情逸志在这里喝酒听音乐?”
宫峻肆懒懒瞥了一眼,并不回应,继续喝自己的酒。蒋方齐弯身取过杯子也为自己倒了一杯,“怎么?跟家里那位吵架了?”
“如果是吵架倒好了。”他终于做了回答,眉间却涌满了无奈,最后用指头戳了戳。
“怎么?还有更严重的?对方有了第三者?你看上了别人?”
宫峻肆狠狠剜他一眼,“你以为我是你?”
“我怎么了?”蒋方齐无辜极了。他到现在为止也只娶了一个妻子,拥有一个情妇而已。
“帮我查件事。”宫峻肆最终转移了话题,突兀地道。蒋方齐像看怪物般看着他,“在A市,你的势力应该比我更强,有你查不出来的事?”
“不是查不出来。”而是要避嫌。他原本让奉方长去查的,但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自己要置身事外的好。他还真不知道查到那件事,如果事情是宫家人干的,他要怎么面对。
“说说吧,什么样的事情让你这么苦恼。”蒋方齐把杯子放在桌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宫峻肆把要查的事情跟他说了一扁。
“二十几年前的旧事,你确定要查?”这次,轮到蒋方齐惊讶。
“对。”宫峻肆回答得倒是干脆。
“你可想清楚了,这事儿牵扯到你跟你妻子的将来,如果确定是你爷爷害的人家父亲,你要怎么办?”
这个,他不知道。宫峻肆老实地摇了头。
“好吧,她要怎么办?”蒋方齐换了个问话方式。
“她说,会跟我分手。”
“你打算跟她分手?”
“不!”
“那不就结了,你随便去调查一下,搞几个所谓的证据,告诉她这件事跟你们宫家毫无关系,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了?”
这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宫峻肆会想不明白?二十几年前的事了,只要不是个死心眼儿,谁都不会揪着不放,更何况二人现在情深意睹,想要的也是这个答案吧。只要能让对方没有负罪感,答案是真是假又有什么关系?
“我也想知道真相。”
他一口回绝了蒋方齐的馊主意。蒋方齐只能点头,“可以,我去帮你查一查。不过,结果真的那么重要吗?有些事情,一辈子糊涂着比清楚要好。”
他喝下一杯酒,感觉到了满腔的苦味。
第336章 ng()
“我说你拖着个妻子,再加上个情、妇,这么稀里糊涂真的好吗?”身为早就洁身自好,从泥潭里洗干净爬出来的四好男人,宫峻肆有些看不惯蒋方齐的这种行为。他的情、妇甚少露面,昨天倒是带出来了,很文静也很漂亮,骨子里没有情、妇的妖媚,该是那种老老实实谈恋爱被男人宠的类型。
“不好吗?”蒋方齐摊开了手,“我觉得就很好。”
宫峻肆只哼了哼,不应声但也明确表示了不屑。蒋方齐既而苦笑起来,“并不是每个人都如你一样,有一个为你卖过命的女人。如果我拥有这样的女人,也甘愿金盆洗手,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在意的那个女人,永远都无法和宫峻肆的女人相比,这是他嫉妒宫峻肆的地方。
“记着我的事。”没有太多心情和蒋方齐聊天,他忽然立起道。既而转身出了门。
“喂,不喝了?”蒋方齐举起杯,对方已经消失。他扯、开唇角苦苦地笑了起来,人家回家有娇妻相伴,自然不想在这种地方久留。他呢?想到那个女人,心里又是一阵烦闷。
“哟,一个人买醉啊。”
因为包厢门没有关,外头的人轻易就能看到里面的情形。蒙欣儿踩着七分高跟鞋,带着别样的笑意走进来。她一头长发打成了波浪卷,身上穿着贴身短裙,刚刚盖过腿根,露出两条又细又长的腿,外头披一件时下流行的韩版女装外套,惹眼靓丽风情无限。
蒙欣儿,本市高、官的掌上明珠,也是他的挂名妻子。所谓挂名,则有名无实的意思。蒙欣儿喜欢玩,不愿意被婚姻所束缚,而他心里存着一个人,对婚姻也没有多少兴趣。两个人一见面便谈开了,发现彼此想法一致,便同意了这场婚姻。
所以,两人虽然是夫妻,却并不熟悉,甚至连陌生人都不如。如果不是一周一次家庭聚会要带着这位妻子,他都快要忘掉自己结过婚的事实了。而蒙欣儿平常也是随心所欲地玩,今天和这个男明星玩暧昧,明天和另一个男模特亲亲,毫无顾忌。她也是尚的常客,不过两人从来都是各玩各的,没什么交集。
蒋方齐淡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子,并没有回答。蒙欣儿却没有急着离去,反而坐到他对面,撑着下巴打量他,“不对劲哦,心情不好吗?被女朋友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