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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太监惨叫一声跪在地上,捂着膝盖哭爹喊娘,顾云罗背对着那太监,手中若无其事的摇着一个少了一颗弹珠的拨浪鼓,唇角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笑容。
“怎么回事?”后面有侍卫见队伍突然停了,打马来到前面问到。
顾云罗安静的走到两边的人群边上,一边关注着那太监和侍卫的动静,一边在长长的队伍中寻找着苏安南的踪影。
睁大眼睛看了许久,顾云罗被太监,侍卫和宫女花花绿绿的衣服弄得眼花缭乱,心里不禁再一次鄙视了苏安南——好歹是个王爷,成个亲躲在这么多人的后面算什么!
“你好大的胆子!你可知道误了吉时耽搁了昀王的事情,你有十颗脑袋都不够砍!”那侍卫紧蹙着眉头,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太监。
“昀王恕罪啊,都是这些刁民,不知道是谁,打了小人的膝盖……哎哟,到现在还疼呢……”那太监哆哆嗦嗦的说道。
顾云罗嗤笑一声——疼?既然这样都能疼得哭爹喊娘,那刚刚还不如直接把你爆头了!
眼角余光看到了一个拿着一堆竹篾的年轻人从旁边路过,顾云罗计上心来,快步走了过去……
5。撕裂喜服()
再次回到街边的顾云罗神色更为淡定,除了手上不停的动作之外,其他倒和周围看热闹的人没什么两样。让人把那个站都站不起来的太监拉到一旁之后,那侍卫大手一挥,整个队伍又开始缓缓前进。
少了那个太监的公鸭嗓子在那里叫唤,顾云罗觉得心里舒坦了不少。沉静的眼睛看着徐徐从自己眼前通过的人群,忽然……
她精神一震,竟然又碰到了昨天晚上的那个男人,坐在马上,面色如冰。
啧啧……顾云罗不禁感叹了一声,昨儿个才受了这么重的伤,今天根本就如同一个废人,居然还敢这么光天化日的出现在她的面前……还真是活够了的典范啊!
他要来杀自己,而这又是昀王的送亲队伍……顾云罗迅速理了理这其中的关系,然后带着恨意的目光就落在了那侍卫旁边的人身上。
头戴鲜红色的冠玉,眉目英俊,鼻梁高挺,嘴唇紧抿,线条坚毅而清晰,不论从哪个角度看来,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男子。
可是……顾云罗现在完全不在乎这些。
她满脑子里就只有一个念头——是了,就是他了……
昀王,苏安南。
看了看手中刚刚用竹篾做成的小巧版回行弓,顾云罗冷笑一声,看准时机,狠狠的&射*了出去。
那个侍卫虽然受了伤,但是敏锐程度仍旧十分精准,精确的看见了那从人群中穿行而来的东西,冷冷一笑,提剑便挡在了它的必经之路上。
直到那东西狠狠的砸在剑鞘上,那侍卫才看清楚那是什么——一片苍木叶。
如临大敌般,他看向人群,只一眼,就看见了站在那里巧笑倩兮的顾云罗。顾云罗很显然也看到了他的目光,笑容更加灿烂了。
他的瞳孔猛地一收缩,刚想提醒苏安南小心,同时准备往顾云罗的方向去,却听到后面的人的惊呼:“王爷……”
顾云罗面无表情的站在原地,看着用完就迅速被自己重新变回一堆竹篾的回行弓,讽刺的一笑,然后,转身离开。
而街上看热闹的众人,此刻已经炸开了锅……
因为,他们眼皮子底下的,风流倜傥的,英俊无双的,高贵无比的,正准备要去迎娶他的王妃的……八皇子殿下,大红色的喜服,被撕裂了……
整个后背被一下子撕开,破口之处整齐得就像是用刀子裁出来的,而且力道把握精准,割开了所有的衣服,却单单没有伤到皮肉,只看着背后若隐若现的白皙肌肤。
“肖青,怎么了?”苏安南皱着眉头看着脸色不善的近侍,刚刚似乎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只听到了一声极为细微的裂帛之声,然后身后的人就跪了一大串……
“王爷……您……”肖青不知该从何说起。
他始终想不明白其中的关键,这件事情肯定是顾云罗动的手,可是顾云罗动手的时候他分明就看到了的,而且也把那东西拦下来了,怎么还会到了他的身后,还把苏安南的衣服整整齐齐的给割裂了?
苏安南脸上浮上不耐烦的神色:“到底怎么了?”
6。索命无常()
肖青从底下人的手里接过一件黑色的披风,低着头捧到苏安南的面前:“王爷,请将披风披上吧。”
背后凉飕飕的,寒风将皮肤吹得敏感而冰冷。苏安南登时就明白了大概出了什么事情,脸色一下子就变了。夺过肖青手上的披风,驾马一转身,披风便披在了身上。
苏安南脸色铁青。
他堂堂一个皇子,今天他还要迎娶王妃,却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撕裂了喜服,受到众人的嘲笑。若他重新回府换衣服,吉时肯定误了;若他就这样披着件披风拜堂成亲,顾府肯定又颇有微词……好一个简单而又有效的方法,让他里外不是人!
而此时肖青的心里,却有一种劫后余生的庆幸,他至今疼痛不堪的蝴蝶骨还在提醒着他这个女人的厉害,要是她真的起了杀心,此刻被割裂的,就不是那件喜服,而是昀王的咽喉!那个女人到底是谁,真的是顾云罗么?一个久居深闺的小姐,哪来的这样的身手?
而此刻,罪魁祸首顾云罗,正站在离他们稍远处的茶楼上,云淡风轻的看着街上的骚乱。
那侍卫肖青肯定想不到,自己手中的回行弓,擅长的便是连环的进攻,他自以为完美的挡下的第一枚树叶,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武器,是接下来的那一枚呈回行路径接近苏安南的树叶,也就是那一枚树叶,完整的割开了苏安南的喜服。
“其实我很想让他现在就死的呢,可惜,还有一个我想要收拾的人不在这里,到时候人齐了,一起收拾好了……”顾云罗拍拍手,自言自语到,“时辰差不多了呢,我该回去给我妹妹添妆了……”
苏安南,你给我记着,这只是开始。
我要让今天,变成你这辈子噩梦的开始。
没有任何人可以把她顾云罗的尊严踩在脚下,哪怕现在这个顾云罗,只是一个不该属于这个世界的人……
而大街上,苏安南很快冷静下来,一边命肖青给他找一件红色的披风,一边命其他人继续往顾府走。
父皇提点过他,这桩婚事,对他今后的那桩事有益无弊,所以无论怎样,他都不能在今天出什么岔子。
至于“今后的那桩事”是什么,他自然心知肚明。
“啊!”
“啊!!”没走多久,惨叫声又此起彼伏。
苏安南面色已经黑得不能再黑了——谁能告诉他这是怎么回事,刚刚自己的衣服被撕裂,现在走在自己前面的众人又被绊倒!
周围民众的怀疑而又嘲笑的眼神让苏安南觉得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才遇到了这样的事情。不过他现在也没那个闲心去查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肖青会去查的……现在,他必须马上赶到顾府!
这桩婚事,直接和他最在意的那件事情挂钩,绝对不能出任何差错。
不再管倒在地下的众人,苏安南驾马就准备离开。马的前脚刚抬起来,就忍不住嘶鸣一声,然后因为疼痛重重的跃了起来,苏安南一个不留神,竟然被狠狠的抛向半空,还好下落的时候勉强稳住身子,踉踉跄跄的站在地上。
与此同时,他也看到了自己的坐骑的右腿处,一根透明的丝线,已经勒得紧绷,有的地方已经渗出了血,怪不得刚刚会突然发狂……
“到底是谁!”苏安南怒喝一声,眼睛里都是狂暴的怒气。
周围的民众直接一哄而散……
而此时,顾云罗正面不改色心不跳的大摇大摆的从顾府的正门进去。
“站住!”门口的侍卫拦下了她。
顾云罗冷冷一瞟,那侍卫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大……大小姐……”不是说大小姐死了吗?怎么……怎么又活生生的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而且……
而且大小姐,似乎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
以前的大家闺秀,怎么现在眼神阴鹜得跟个索命无常一样?
顾云罗看到了那侍卫眼里的惊讶与惶恐,嘲讽的说道:“既然知道我,还要挡我的路……嗯?”
那侍卫一下子就跪了下去:“大小姐恕罪。”
“哼……”顾云罗冷哼一声,没再理他。
果然是要办喜事的节奏,到处都是铺天盖地的红色,红色的帷幔,红色的喜字,红色的门窗……甚至连来来往往的下人身上都穿着红色的衣服,反倒是顾云罗这一身男不男女不女的披风很是怪异。
可是看着这一切,顾云罗却只想到了自己刚来到这个世界时,睁开眼睛看到的满目的血色……那样的鲜红,和如今的顾府,一模一样。
7。回到顾府()
她就那样定定的站在前院的门口,一身黑色的披风无形中在周围形成了一股肃杀之气,与周围的喜气洋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最让人难以忽视的,是她眼底凉薄的目光和唇角诡异的笑容……
此刻,她真的恍若一个睥睨天下的神!
虽然吉时还没到,新郎官也还没有来,但是宾客差不多都已经到了,八皇子和顾家的亲事,凡是有点眼力的人都看得出来这是皇上在储位上的一步棋,即使现在太子仍然稳坐东宫,但是天意难辨,难保最后登上那个位置的人,不会是现在最受皇上喜欢的昀王。
因此,朝野上下的官,只要有那个资格踏进顾家大门的,都来了。
本来一屋子的达官贵人莺莺燕燕好不热闹,丞相顾引章和顾家的少爷顾云知面带笑容的在招呼客人,而顾云罗的突然出现,却像是一柄剑,狠狠的击碎了这个看似完美的假象。
众人很快安静下来,看着门口衣冠不整,脸色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