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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德俊上前揪着蒋飞茹的衣领,“那个男人是谁!”
蒋飞茹瞪着柳德俊,“你不相信我?”
“他到底是谁!”
蒋飞茹不敢说出沈俊耀,柳德俊以为蒋飞茹和男人勾,搭上了,背叛他,愤怒的一耳光挥在蒋飞茹的脸上。
蒋飞茹直直飞向沙发,眼冒金星。
腥味扑鼻,蒋飞茹擦着额头,流血了。
她挣着起来,对柳德俊嘶叫,“你敢打我!”
她冲上来就要打柳德俊,柳德俊把她推开,脸色铁青,“我们离婚!”
蒋飞茹摔倒在地,精致的头发凌乱。
她不置信地抬起头,“你说什么?”
“离婚!”蒋飞茹和男人的视屏,不只让柳家丢尽了脸,也让柳德俊不能忍受蒋飞茹。
蒋飞茹怔怔地,摇晃着站起来,“我不离婚,你想赶我走,我不会同意!”
佣人进来,低着头说,“先生,有位江彩苹夫人要求见你。”
蒋飞茹一听,挣着起来,整理头发,可脸上被打,火辣辣,不能见人。
她怒瞪柳德俊,“江彩苹为什么会过来,你们两个外,遇了?”
柳德俊恼怒,“你以为别人像你吗!”
蒋飞茹的脸一白,“你说我不要脸,当年你不是你被我迷住,说你爱我吗!”
佣人在客厅,蒋飞茹说着这些话,柳德俊的面子下不来,对佣人说,“让太太回房间。”
“我不走,我走了,你跟江彩苹在这里恩爱吗!”
“把她带进房间,不准让她出来!”柳德俊对佣人怒道。
蒋飞茹大叫大嚷被佣人带上楼。
另一个佣人急忙收答客厅的狼藉,然后开门让江彩苹进来。
柳德俊收起脸上的怒色,想热情招呼江彩苹,和她处好关系,谈一下资金问题。
把银行的债务还了,就能拿回柳氏企业。
江彩苹干脆果断,打量了一下房子四周,对柳德俊说,“这别野我买了,你开个价。”
柳德俊一愣,江彩苹说,“你想好了价格,再来找我。”她放下她的名片,把前夫当做像是一个谈生意的陌生人,那么疏离冷漠。
女人狠下心,以前的恩爱柔情成了云烟。
蒋飞茹从楼上冲下来,尖着嗓子,“你想把我们赶出去?我告诉你江彩苹,当年你从这里被赶出去,现在,你也会一样被赶出去!”她叫着佣人,“把她给我打出去!”
江彩苹对蒋飞茹冷冷笑了。
她以前是被蒋飞茹和柳德俊从这里赶出去,现在,她要让他们感受着无家可归的感觉。
蒋飞茹吼叫着佣人,“还不让她滚!”
柳德俊喝斥蒋飞茹,“你上去!”转头对江彩苹说,“彩苹,不要理蒋飞茹,她这人说话就是这么无理。”
现在柳德俊需要讨好江彩苹,要拿回柳氏企业。
蒋飞茹眼晴瞪大,贵太太的修养都没有了,对柳德俊叫着,“我不走,要走的人是江彩苹!”
江彩苹好心情欣赏蒋飞茹的怒火汹涌,蒋飞茹越是愤怒,越是让柳德俊看清他爱的温柔妩媚的女人,有着破口大骂像个泼妇的另一面。
江彩苹转身走出客厅,柳德俊在后面追着。
江彩苹头也不回,上车,回到老宅。
她的心情不错,那么多年的恨,让她对人更加犀利冷漠。
打开门,一屋子的黑暗扑面而来。
江彩苹开了灯,窗前站着一个人影。
江彩苹一愣,随即兴奋道,“儿子,你回来了!”
她知道周泽云去马来西亚找唐秀亚,但是,现在他一个人回来,说明没有找到唐秀亚。
江彩苹想着,更加高兴。
周泽云没有应母亲,手上的烟让他的脸沉在烟雾里,看不清表情。
他走到酒柜,斟了杯酒。
江彩苹说,“吃饭了吗,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周泽云还是没有说话,静静望着母亲,锐利的眼晴带着阴郁的神情,仿佛客厅的气氛都被这眼光降低了温度,让人感到冷。
第273章 周泽云心碎()
周泽云静静凝视着酒杯,把酒杯放在桌上,上楼走到他的房间,拿出行李箱,收拾行李。
江彩苹冲上来,激动看着周泽云,“你要做什么?”
周泽去不说话,把物品放进行李箱。
江彩苹扑过去,关上行李箱,愤怒的说,“你要离开这个家吗!”
周泽云抬起头,凌厉森冷的目光看向江彩苹,静静的说,“妈妈,我不会再回来了。”
江彩苹像被人捶了一拳,斥责周泽云,“你要去找唐秀亚,住在马来西亚?”
周泽云没有回答。
他拿起行李,往楼下走。
江彩苹追出来,嘶声叫着,“你要是走出去,我会在传媒登报跟你断了母子关系!”
周泽云忍无可忍,回过头凝视母亲,声音又冷又涩,“你去登报!这种事情不是只有你做得出来,我也做得出来!”青筋在周泽云脸上跳动,他低吼着,“我爱你,痛心你的过去,但这不代表,你能伤害唐秀亚!在你和柳家的恩怨中,她也是一个受伤的人!”
江彩苹严厉喝斥周泽云,“她已经出国了,儿子,我们不要再为这个女人,伤害我们母子的感情!”
周泽云深刻地注视江彩苹,锋利的痛割着他的心,让他的眼晴更利,两只眸子像寒星。
这就是他爱的母亲!
他拿着行李,转头就走出院子。
江彩苹追出来,“周泽云,在你心里,唐秀亚比你母亲更重要吗!”
这话让周泽云的心都被冻僵了,他转过头,对江彩苹撕心怒吼,“妈妈,我爱你,所以,我一次次对你退让,我和唐秀亚结婚,婚礼你没有来参加,新婚你把别墅的门锁钥匙换了,把唐秀亚的行李扔出去,不给她回来!我有埋怨你吗,没有!我和唐秀亚离婚,我给她的离婚财产,你全都叫她给你,让她净身出户,我有说过你吗,没有!你把我海外的生意全都收购了,我有阻止你吗,没有,我不是做不到,而是你是我妈妈,我爱你,你的过去我也心痛,也知道你从小把我养大的辛苦,可是,你不能这样伤害我想要的女人!我不强求你喜欢唐秀亚,而是接受我和她在一起的事实,可你对我一步也不退让,这么伤害她!”直到现在,他还想着收购柳氏企业,要说服母亲接受唐秀亚。
原来,即使把柳氏企业给母亲,她也不会接受唐秀亚吧!
这种打击对周泽云太大,就像一个人在为另一个人努力,而另一个人说,你做的是无用功。
周泽云的眼晴血红,眼晴一阵热气,竟想流泪。
他转头就走,把行李放进车厢,摔上车门。
江彩苹拍着周泽云的车窗,大声叫着,“你心里有我这个母亲,就不会对我这样说话,我怀孕被柳家抛弃,你不同情,却为唐秀亚这个女人指责我!”
“你就是跪在我面前,我也不会接受唐秀亚!”
“她走了,你休想再找到她!”
江彩苹骄傲,强悍,培养周泽云,却被周泽云这些锋利的话伤到,话比周泽云更是锐利。
周泽云像没有听到,脸色发白,双手紧抓着方向盘,发动汽车。
江彩苹现在意识到,她要彻底失去这个儿子了!
江彩苹一阵晕眩,追着周泽云的车子,就倒了下去。
佣人跑出来,叫着江彩苹,“太太!”
“太太!”
佣人慌着给周泽云电话。
周泽云接听,佣人慌张说,“少爷,太太晕过去了!”
锋利的痛楚从周泽云的心割过,让他阴郁冰冷的眉眼微蹙,他闭了闭眼晴,把电话挂了。
佣人再打电话,周泽云没有接,也没有把车子开回。
佣人害怕,做不了主,慌忙给江彩苹的父亲江勤波电话,即周泽云的外公。
江勤波给周泽云电话,周泽云没有接听。
他茫然的开着车,拔李浩武的号码。
“找到她了吗?”周泽云哑声问。
“没有,查过马来西亚每个机场,确是有一位乘客名单叫唐秀亚,从国内到马来西亚。”
周泽云拿开手机蓝牙,手有些抖。
不知要去哪里,竟像被母亲和唐秀亚一起放逐了,街灯闪烁,周泽云目光空空盯着前方,车子在午夜的街道疾驰。
汽车从他的公寓经过,周泽云的车停在小区门口,在车里静静点了一支烟。
他望着楼上,公寓没有亮着灯。
唐秀亚真的走了!
一道刺眼的车灯射过来,震醒周泽云。
烟燃到了他的手,发出焦味。
一点也不觉得痛,周泽云把烟丢向车窗外,发动汽车。
不知不觉,车子往机场方向开去。
他要去马来西亚,找遍马来西亚,也要把唐秀亚找到。
电话在午夜尖锐地响。
周泽云瞥了一眼电话号码,是外公。
对外公他一向是敬重,电话响了那么久,周泽云冷着眉眼接听。
江勤波着急的声音传来,“你在哪里,你母亲晕过去了,你现在是要丢下你母亲不管吗!”
威严的斥责声吼着周泽云,周泽云没有说话,任外公在电话那边把他训斥。
夜晚的风从车窗进来,带着凉意。
周泽云瞥到街道上,一个女人低头走过,神情孤单寥落,周泽云的心一震,他顾不上礼貌,把电话挂了,猛地停车。
他冲过去,扳着女生的肩膀,“唐秀亚!”
女生转头望着周泽云,狐疑道,“先生,你认错人了。”
周泽云眼里的光亮黯下去,颓然回到车上。
他昏昏沉沉继续开着车,经过海边公路,就到机场了。
海浪汹涌拍打着岩石,周泽云的车子开得越来越快,像一阵风飘过海边公路。
夜晚寂寂,星星寂寥,月光冷冷凝视着一切。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