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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箐箐也没想到应彧对林莹莹的感情也是假的,她面罩寒霜:“他对我们三姐妹下了最可怕的情蛊,破解情蛊最好的方法,便是忘情绝爱,只是没想到在林墓,这种丹药的效果会被彻底冲散了。”
以一己之身,独闯林家,不仅全身而退,甚至杀了林家三小姐,剥夺了林家二小姐的能力,捏碎二小姐的灵魂,这个郑关风,比想象中还要心狠手辣。林宥宸这两年来的疯狂,只怕同他也脱不了干系。
她记得林宥宸会一套“一箭穿心”的阴损咒术,这套咒法与十六年前夺走当时林家嫡女贞洁的淫贼岳步凡有关,这套秘法林家只得到了一半,而后一半传说便在南诏郑家手中,应彧将这全套控心的秘法交给林宥宸,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了混淆视听。
他一击得手后,林宥宸的咒法也暴露在林家,所有林家人都认为这幕后黑手是阴阳门的人,郑关风也因此逃过一劫。
“倘若我们有机会活着出去,找到他你想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忍者越来越强的精神压力,羽菲问她。
“杀了他。”
“哪怕他当年有什么迫不得已的理由,你也会杀了他?”女人总会在潜意识里原谅那个伤她最深的人。
“他是一个野心勃勃的野心家,除了称霸天下,不可能会有别的理由。”林箐箐咬牙切齿道,“即便有千万种理由,他杀了我,我杀他,亦是天道轮回。”
“你们告诉我,人为什么没有感情?”就在两人说话的间隙,媚到骨子里的一声渺远的女声响起,“我那么爱他,他为什么要杀我呢?”
“是不是你们人类,都是这样冷血无情的动物?”随着她声音渐行渐近,那壁画上的威压愈发强横了,林晓之同林煜磊已经有些承受不住,口鼻中溢出鲜血来。
羽菲急忙将他们收入菲妆中一处独立的小空间,而后咬牙忍者这股可怕的威压,道:“人最是重情重义,那些冷血无情,只不过是做给陌生人看的。”
“呵呵”那声音无比凄然,“原来在他眼中,我不过是个陌生人。”
林箐箐诧异地看着笑靥如花的羽菲,甚至怀疑羽菲是否故意套她的话,目的是为了引出妖灵。
在黑渗出,一抹血红的幽光骤然亮起,妖灵一袭红衣如血,便是长及脚踝的秀发,也仿似染上了一层鲜血,湿哒哒地滴着水。因为头发遮掩,羽菲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隐约看到她赤红的双瞳,爆发出可怕的威压。
羽菲强压下妖灵对精神的冲击,皱眉看着拄着法杖,大口喘息的林箐箐,道:“你还好吗?”
“还能撑住。”妖灵的精神攻击,无限接近真神,即便得到了林墓的馈赠,精神力也只是神阶高阶,能坚持到这里已经是极限了。
着羽菲:“你有没有爱过一个人?”
伴着这句话,羽菲承受着巨大的精神压力,那碾压一切的威压,仿佛要将她的灵魂彻底碾碎,她根本无从作答。
“你有没有恨过一个人?”更为强横的精神威压,席卷而来,羽菲一个人承受着妖灵的威压,灵魂疼痛加剧,林箐箐见状,冰蓝色的真气,骤然朝着妖灵轰了过去。
只是那可怕的寒气直直地穿过了妖灵的魂体,冻住了数十米长的甬道。
妖灵轻轻侧过头,看着林箐箐,那双眸子仿佛从九幽炼狱爬上来,既无神又冰冷:“我能感觉到你的悲伤与绝望。”
羽菲压力骤减,忙道:“她是妖灵,用冰裂神魂。”
“冰裂神魂是随机附加的效果。”也就是说并不是冰裂神魂损伤灵魂的攻击是随机的。
林箐箐说着,大大小小的技能,半点也没有含糊地砸在妖灵身上。
羽菲双眸猛地催动那把生锈的铁剑,铁剑得到真气的滋补,骤然绽放出可怕的光芒,她二话不说,挥着铁剑猛地朝着妖灵砍去。
铁剑虽不能伤到妖灵,铁剑里隐藏的剑魂,却能影响妖灵的精神攻击。在连续失败十次后,林箐箐的法杖也唤醒了“冰裂神魂”的技能,那技能能够秒杀凡人,面对妖灵却仅仅是将它的灵体冻结了几吸而已。
“走。”死门的尽头很有可能就是生门,林墓终究是在天地规则之下运转,不会出现太过逆天不能战胜的存在,何况那位国神大人也绝不可能不给后人留活路,因此趁着妖灵被麻痹之际,两人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疯狂朝着甬道前路冲去。
在漆黑的甬道里,林箐箐隐隐约约能瞧见羽菲的眼眸若有若无泛着红光,有些担忧:“你的眼”
“无妨。”羽菲解释,“我在解读壁画,这里面可能藏着生的线索。”
壁画中,讲述了一条西北部被奉为图腾的红色锦鲤鱼的故事,鲤鱼精是部落的图腾神,拥有呼风唤雨的本领,受部落子民的敬仰与尊重。只是,西北干旱,锦鲤奉献的雨水,便是它栖身的小湖。随着时间的推移,部落的居民越来越多,他们肆无忌惮地挥霍着水资源,很开心地告诉那些逃难至此的外人:“我们部落的图腾,可以降下无穷无尽的雨水。”
只是,湖里的水越来越少,部落村民的消耗仍旧停不下来,鲤鱼不敢再施法,生怕这个生养它的小湖,彻底干枯。一连三个月没有降水,部落的旱情越来越严重。
女巫散步谣言:是部落酋长得罪了图腾,要用酋长年仅六岁的孩子作为祭品,献给图腾神,才能平息图腾神的怒火。迫于压力,酋长奉上了童男作为祭品,请求鲤鱼降下雨水,挽救整个部落。
那被捆绑的严严实实的孩子,被整个部落的人抛弃,丢尽了湖水之中。锦鲤救下了那个一声不吭倔强的孩子,将他带到了自己的鱼宫,渐渐养大。
那个小孩每次问她:“你为何不肯降下雨水?”
她都指着频临干枯的荣枯线,告诉他:“部落扩张的太快,整个锦鲤湖恐怕最多只能供养部落十年。”
“那你可以一年降一次吗?”
“他们要杀你,你还要替他们着想吗?”
“他们是父亲的子民,也是我的子民,杀我不过是女巫的蛊惑,我相信他们都是良善无知的百姓。”小男孩咬着牙道。
“你说得对。”锦鲤想了想,“他们奉我为神,我总得为他们做点什么。”
从此以后,部落的降雨又恢复了正常,看着不断收缩的荣枯线,男孩不解:“既然湖水只够支撑十年,你为何还要这么做?”
“因为,他们也是我的子民。”
锦鲤湖水位不断收缩,男孩也渐渐长大。他五官清秀,长开后浑身透着一股俊逸不凡的气质,锦鲤十分痴迷。少年轻轻替幻化成人形的锦鲤梳着血染的青丝,唇角清扬道:“我该走了”
少年的声音充满磁性十分动听,锦鲤十分爱情,但听到他这样说,她微微一怔:“难道在这里,你过得不开心?”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是我一生中最幸福的时光。”少年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只是湖水即将干枯,属于我的责任,我必须去兑现。”
锦鲤沉默半晌,才紧张地看着他道:“你还会回来吗?”
“杀了女巫,带领部落的子民转移,我定会回来。”少年信誓旦旦地看着明艳如火的女子,心绪如绸。
少年走了,锦鲤也悄悄跟着少年。那是锦鲤第一次离开水,陆地上的空气十分干燥,没多久她便适应不了化成原形,跳入了临近的水缸之中。
水缸却是个卖鱼的渔夫,他诧异地看了一眼水缸中肥美的锦鲤,挠了挠头:“奇怪,我什么时候钓到这么大一条鱼?”
锦鲤化作红衣少女,双足浸在湖水中,紧紧地依偎着少年的怀中,唇角带着甜蜜的微笑;“我救了你一命,你也救了我一命。这便是你们人类说的缘分吧?”
轻轻婆娑着锦鲤的秀发,少年有些遗憾:“倘若你能嫁我,那该多好?”
“我可以嫁给你呀。”锦鲤雀跃的像个孩子。
“你是鱼,又怎能离水而活?”少年这句话,像冷水泼在了锦鲤身上,锦鲤缩着脖子,看着天边圆月悄悄许愿:我想嫁给这个男人为妻,倘若上天能实现我的愿望,我愿意承受所有的痛苦。
少年离开后,锦鲤回到了湖水中,只是鱼宫来了一位不速之客,相貌奇丑无比的女巫,放下一颗丹药道:“这颗妖化丹,能让你像正常人类一样生活,吃下它,这世间再没人能反对你同他在一起。”
锦鲤还有几分由于,女巫却告诉她:“你本是上古妖族一脉,服下妖化丹,也不过是激发你体内的妖力,让你能够像正常人那样生活。”
锦鲤服下了妖化丹,果然能够像正常人那样行走,她如愿以偿嫁给了少年,帮助少年寻找水源,帮助居民迁徙,一切都美好的仿佛做梦一般。
当锦鲤湖的湖水彻底干枯,锦鲤陡然发现自己变成鱼的时间越来越长,部落庞大的子民,很难找到坚持到已经搬迁的子民救援。整整断水三个月,有无数的村民渴死,连她也有些受不了离开水的日子了。
可是他还在坚持,她又有什么理由放弃?
终于有一天,当外人推开院子,发现她半身为鱼半身为人后,叫来了所有人,他们骂她是妖孽,口口声声要将她处死。
少年争辩着:“她不是妖孽,是我的妻子。”
那失踪已久的女巫忽然出现,当着所有村民的面,揭开了她一层鱼鳞:“她就是妖孽,酋长与妖孽结合,锦鲤湖干枯,天理难容!”
锦鲤告诉所有人她就是部落的图腾,但是没有人肯信她,因为女巫说真正的图腾,是不能离开锦鲤湖的,锦鲤湖的干枯,就是眼前这个妖孽所为。
那些信奉她的子民,要活生生烧死她,她无助地看着少年,少年却眸光冰冷地盯着她:“你这妖孽,为何要来害我?害我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