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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明德看着她坚定的眸子,那双眸子格外的明亮,终究还是狠不下心肠道:“你若真能找出证据证明你的清白,为父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父亲”柳羽池忙撒娇,道,“如今人赃并获,还有什么好查的呀?”
“不必多说了,我倒要看看是谁敢在我柳明德面前耍心机。”柳明德眸光微闪,眸底有几分挣扎,王氏冷冷地瞧着他,并不多言。
“多谢父亲。”羽菲暗自松了一口气,她还真怕柳明德会踩错这一步,连一点父女情面都不讲,直接将她与母亲撵出柳府,既然柳明德还有几分挣扎,那便是她的机会。
想着,羽菲嘴角微微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明亮的眼眸来回逡巡着屋里的人,最终目光定格在柳羽池身身旁丫鬟的手上。
良久才开口问柳老夫人:“祖母,今日可还有人送来佛经?”她完全可以直接揪出掉包佛经的人,不过她自己说出来和别人说出来的效果却是天差地别,所以这必要的心理暗示嘛,却还是不能省的。
柳老夫人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直说:“你羽池妹妹也送来了佛经。”
“不知羽池妹妹可否借我一看?”羽菲闻言,笑着朝柳羽池走过去。柳羽池心里一慌,一把将她推倒在地,拔高了声音,道:“滚开呀,你想抢走我的佛经吗,没门。”
柳羽池无礼地推开羽菲,令柳明德脸色更沉,其他妇人也都有些吃惊的看着柳羽池,想不到看起来温顺懂事的柳羽池,竟会有如此跋扈的一面。
柳羽池的生母玉姨娘,赶忙跪下,道:“羽池年纪小,想来没经过这样的场面,才会失手推了二小姐,羽池,还不快跟姐姐道歉。”
柳羽池这时候也有些害怕,正想道歉。羽菲却不想给她这个机会,忙从地上爬了起来,笑道:“无妨,是我不好,吓到了妹妹。”
她这么一说,倒是让府里的客人觉得她贤良大度起来。
看戏看到这里,王氏也算计出了羽菲的能耐,她端起主母的架子,打圆场道:“既然玉丫头要看佛经,池丫头便拿给她看吧。”
柳羽池心虚的低下头,眼睛呲溜的转了起来:佛经千篇一律的,即便让羽菲看了又能如何?就算她看出了这是她抄写的,自己只肖推说是丫鬟弄来的,与她无关。到时候她顶多是受点责骂罢了,而羽菲却要为诅咒老夫人付出代价。
若是不给她看,反倒证明自己心虚。这么想着,柳羽池便让芦苇将佛经递了过去。
羽菲只是随意地翻了几页,嗅到更为明显的檀香味,胸有成竹地将盒子呈奉给老夫人,道:“祖母,这便是羽菲为祖母抄写的佛经了。只是不知道,为何会在妹妹那里?”
柳羽池急的跳了起来,细咬银牙抵赖道:“你胡说,这分明是我讨来的。”
“既然妹妹非要说这佛经是你寻来的,那么我倒要请教一下妹妹,这佛经妹妹可是亲眼瞧过的?”
“这是自然。一字一句我瞧得可真切了。”
“那妹妹倒是说说这经书抄的是什么经?”羽菲含笑看着她,道。
面对羽菲的这般质问,柳羽池有些慌了神,她哪里知道这是什么经,小玲刚送过来她便急匆匆的将佛经掉了包,还未来得及搞清楚这经书的名字啊。
而羽菲也正是算准了她这样的心思,特意在佛经上做了些手脚,使佛经闻着有一股檀香味儿,老远便能闻见。若是柳羽池不贪功,也中不了她这样的圈套。不过即便她不中计,她也自然也有办法将她揪出来。
柳羽池心急如焚,求助似的看向玉姨娘,玉姨娘示意她反问羽菲,柳羽池会意,连忙问道:“姐姐说的这般笃定,那姐姐自己说说你抄的什么经?”
“自然是观无量寿经。”羽菲神色淡然道。
“我自然是知道的,就是观无量寿经。至于姐姐,你为什么知道的,想来是刚才看过经书罢了。”柳羽池毕竟还是个孩子,听羽菲这么一说,有些掩饰不住心底的得意。
还不等她松口气,老夫人就将经书砸在了她的脑门上,恨恨道:“我平日里就觉得,姨娘生出来的女儿上不得台面。今儿可倒好,竟然诬陷自己的亲姐姐,诅咒我老太婆子早点死,还在我这里颠倒是非,和你那生母一样,愚蠢至极,是当我这个老太太作古了吗?”
柳明德一看老夫人动了怒,便忙上前为老夫人顺了顺气,道:“都是儿子教女无方,母亲何必动怒?”
柳羽池有些傻了眼,说话带了哭腔,委屈道:“明明是二姐姐不占理,祖母为何要打我。”
老夫人顺了一口气,只觉得她愚蠢之极,完全没有柳家千金该有的头脑。反观羽菲却是沉着镇定,言辞犀利,倒是个聪明的,知道装柔弱博同情。这么想着,她便冷冷道:“羽菲,你告诉她,这是为何?”
羽菲叹了一口气,柳羽池不过才八岁,怎么可能想到如此阴毒的招数,怕是她背后的那人,想借刀杀人罢了。不过柳羽池既然想害她,她便不会让她好过。于是她道:“我抄的,是无量寿经。妹妹既然亲眼瞧过经书,怎会不知道自己抄的是什么经?”
既然无忧大师说她是妖,说筱林苑戾气重,她倒是可以好好陪他玩一玩。
柳明德拿过来佛经一瞧,佛经尾页,的确有她的落款。他有些错愕的看着羽菲,心中震颤不已,也许有些事,该告诉她们。
而柳羽池显然没想到羽菲会摆她一道,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王氏,母亲不是说羽菲已经被父亲遗弃,可以随便欺负的吗?为何父亲还会给她机会?王氏示意她继续,柳羽池急得跪抱着柳明德的大腿,哭着鼻子继续试探道:“父亲,是姐姐设计我。你要相信我。”
玉姨娘不得不出声道:“老爷,您不能凭她片面之词,便怀疑我们的羽池啊。谁知道这佛经是怎么被掉包的,兴许是有人故意陷害羽池也说不定啊。”
玉姨娘终究是在大宅院里摸爬滚打出来的,三言两语便将矛头转向了羽菲,言下之意便是羽菲栽赃的柳羽池。果然柳明德一听,故作阴沉地看着羽菲:“是不是,你设计的妹妹?”
羽菲嘴角噙了一丝冷笑,冷淡道:“送佛经的丫鬟就在这里,父亲一问便知。”
“送佛经的丫鬟是谁?”柳明德压下心中的疑虑,沉着脸道。
一直侯在一旁,忐忑不安的小玲,闻言,噔时被吓得面如土色,噗通一声跪趴在地,一个劲地磕头求饶,道:“不是奴婢,奴婢什么也没做,什么也没做”
玉姨娘为了救女儿,忙着抢了她的话,道:“是不是二小姐让你偷梁换柱,诬赖三小姐的。你还不从实招来,若有半句虚言,小心你家人性命。”
小玲咬着牙看了一眼玉姨娘,看到她眼底的警告,有些绝望的闭上眼,道:“的确是二小姐让奴婢构陷三小姐的,这经书也是二小姐吩咐奴婢掉包的。”
“羽菲,你还有何话说?”玉姨娘怒视着羽菲道,“你三番四次想陷害我家羽池,是当羽池没娘了吗?”
柳明德的脸色有些琢磨不定的看着羽菲,却见羽菲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气定神闲地反问玉姨娘道:“姨娘口口声声说是我构陷妹妹,既然如此,小玲又为何一口咬定,是我令她掉的包?这难道也是我在构陷妹妹吗?”
玉姨娘暗道:好一张利嘴,这还是那个软懦无能的羽菲吗?竟比林氏还要伶俐。玉姨娘心下虽然惊讶,面上却是镇定道:“兴许是你这丫头良心发现,也说不定。”
柳明德并不愚钝,他冷着脸对下人道:“这丫头替换经书,扰的柳府家宅不宁,拖出去乱棍打死”
无论这件事真相如何,牺牲一个丫鬟,总好过波及到女儿的名节。
小玲闻言,双目惊恐地看着柳明德,忙扑到玉姨娘面前,扯着她的裙摆,哀求道:“姨娘救救奴婢奴婢若是死了,奴婢的家人谁来照顾?”
玉姨娘看着众人不善的目光,急忙踢开小玲,冷哼道:“你自己做下下作的事,何必来求我?还不将她带出去”
羽菲却是拦在下人面前,冷冷道:“姨娘是想过河拆桥吗?”
小玲眼圈赤红的看着玉姨娘,对柳明德道:“奴婢说,奴婢全招了。是三小姐身边的丫鬟元宝,给了奴婢些银钱,让奴婢每日向她汇报二小姐的行踪”
羽菲眉头蹙起,道:“难怪香兰说整日寻不到你的踪迹,你竟然”
小玲有些惭愧的低下头,道:“奴婢对不起小姐,是奴婢将小姐要抄写佛经的事泄露出去的,这佛经也是奴婢在路上与三小姐换过的”
“你。。。你胡说八道,我。。。我从没未见过你”柳羽池急的狡辩起来,话未说完却被玉姨娘拦了下来,只能气急败坏地瞪着小玲。
柳明德四十而立,本应是俊朗英挺,此时却有几分苍老,他听了小玲这些话,脸色微沉,周身释放出无形的威压,冷哼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小玲被他的气势镇的脸色微微有些惨白,忙从袖子里取出个玉镯子,那玉镯子极为精美,显然不是她这等身份的丫鬟所能佩戴的。
只听小玲顶着柳明德的威压喘着气儿道:“奴婢说的句句属实啊,三小姐还特意叮嘱过奴婢,要奴婢一口咬定这经书是二小姐抄的,这是她给奴婢的赏赐,老爷一看便知。”
柳明德仔细一瞧,那玉镯赫然是他特意为柳羽池打造的生辰礼物。在柳府这孩子当中,羽莲刁蛮,羽菲养在外面,也唯有羽池年纪最小,很得他的宠爱,只是没想到她小小年纪的,不仅能狠下心将姐姐推下水,竟还做出这种事来,他是希望映兰母女安好,却不希望她们被这些小人打扰。
柳明德有些失望地看着柳羽池,叹气道:“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羽菲一直注意着屋里的人,只见老夫人铁青着一张脸,玉姨娘只是低着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