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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菲并未这方面的经验”周成冶试图改变太后的心意,奈何太后心意已决:“哀家虽然久居深宫,宫外之事哀家也是略有耳闻的,那丫头既然有本事惹出那样多的风波,哀家也想瞧瞧她还有几分能耐。”
原以为豪儿只是对她有几分兴致,但为她杀人,甚至针对王谢两家,未免太不明智了。
“可是”
“皇儿,你接二连三地替她说话,莫不是也喜欢她?”太后一脸凝重地看着他。
“儿臣没有”周成冶顿了顿,他是爱着羽菲,这种爱已经深入骨髓了,但那又怎样?为了天下苍生,他只能将这份感情埋藏在心底。
“如此最好。”太后淡淡道,“皇家最忌讳的便是兄弟爱上同一个女人,为女人反目成仇并非天下百姓之福。”
柳府接到圣旨,从柳明德到羽菲都有些发懵,不知道皇上为何不用宫中贵妃筹备宫宴,而是让一个尚未及笄的小丫头筹备宫宴这样的大事?
“皇上用意未名,不如便让羽菲装病,躲过这场宫宴吧?”林氏面上焦虑万分,天家喜怒无常,若是办得好是抢了皇室的风头,办得不好或是出了哪点纰漏,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既然是圣旨,便不能轻易违背,何况装病若是被人瞧出来那便是欺君之罪。”柳明德蹙着眉,看向羽菲,“此事你有几成把握?”
整个柳府,羽菲俨然已经成为主心骨。
“十成。”羽菲一派淡然,轻轻抿着茶盏,自信道。
“筹备宫宴,表面上看是一种莫大的荣耀,但实际上却会成为金陵贵女的眼中钉,她们必定会想方设法让这场宫宴没办法进行下去。”王氏的肚子微微隆起,看起来有三四个月大,似乎是因为怀孕,她整个人的气质更加温和了一些。
羽菲浅浅一笑,回应她道:“她们早已将我示为眼中钉,不在乎多这么一桩。谁若敢在宫宴捣鬼,后果不是她能承受的。”
宫宴涉及到的环节较多,大到太后皇帝的喜好,小到大臣子女的喜好,座位座次及餐具摆设、挑选,都需要耗费不小的精力。
不过羽菲并不需要知道这些,她有更好的法子能规避这些问题,当然也少不得要利用楚王殿下的楚网搜集一些情报,代价嘛自然是被楚王殿下狠狠地索吻一番。
因楚国公受伤一事,楚梨若被当家的妾侍拘禁在了宅院不得外出,不过她终究是郡主,到了年底也是需要走动的,那妾侍也不便做得太绝。
梨若去探过太后,便直奔柳府而来,她穿一身梨花若白的贴近棉袄,外罩奢华毛绒坎肩,既保暖又精致灵巧,宛若空谷幽兰般宁静恬雅的容颜上,添了几分担忧:“我方才从慈宁宫过来,听庞姑姑说起,下旨让你筹备宫宴的是太后”
“这点我也能猜到一二,前些日子长公主同武安郡主刚刚拜见过太后,兴许是说了什么难听的话,让太后起了考验我的心思。”羽菲不以为然,“她们指望通过一场宫宴扳倒我,着实有些天真。”
“长公主近些年虽然并不怎么外出走动,但却是个极为难缠的角色,便是太后对她也有几分忌惮,我担心她还有什么图谋。”梨若想了想,“若是哥哥肯出面,便是太后也为难不了你。”
“楚王殿下亦是要事缠身,若我事事依赖他,只怕也活不长久。”与其处处依赖楚王,她更喜欢将命运掌控在自己手中。
“这些日子闲来无事,我也排了不少舞,若有用得着的地方,只管找我。”这是她唯一能帮上的忙。
“你贵为郡主,怎能登台献舞?”羽菲心中感激,止住她道,“我已有了方案,你准备好看戏便是。”
羽菲这里胜券在握,长公主府,武安郡主的院子里却聚满了衣着靓丽的女子,个个群情激奋:“不过是个小小的县主,皇上凭什么跳过宫中妃嫔,让她筹备宫宴?”
为皇家筹备宫宴,这是莫大的荣耀。
“就是就是,依我看,我们那天都装病不去,让她下不来台。”
“愚蠢,一个两个装病还好,若是多了你以为天家会看不出来?到时候柳县主告你个欺君之罪,你就有的哭了。”
“她敢?”
“有什么不敢的,依我看我们还不如让各自的爹爹出面,请皇上收回成命呢!”
“都少说两句,都听听武安郡主有什么法子?”
武安郡主冷着脸道:“既然是宫宴,没得不去参加的道理,只不过若膳食出了什么问题,可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郡主这个法子好,这御膳若是吃坏了朝臣的肚子,可不就是筹备宫宴之人的重罪吗?”
“本郡主可什么都没说。”
众女连连应是,心思却前所未有地活跃了起来。
林明轩早一个月便将林家一对姐妹,以及林家人带回了洛阳林家,一来是为了金陵林家认祖归宗,二来是为了林家建言献策。
临行前,羽菲将整整一箱胭脂水粉递给林明轩:“表哥,每年冬天,你的手总会受伤,我装了一些防皲裂的蛇油膏并玉妆的胭脂水粉,你带回去兴许用得着。”
“多谢表妹了。”林明轩笑得温润如玉,让人如沐春风,只看着他笑便不会觉得冬天是寒冷的。
林明轩将一枚翡翠玉石交给羽菲,道:“这是逐鹿盟盟主令之一,若我走后,逐鹿盟的势力都可以任你调遣。”
“这可是宝贝呀!”羽菲激动地接过令牌,笑的像个孩子,“果然还是表哥最靠得住。”
“能缅怀过去,便证明他还活着,而死去的人,已经失去了过去与未来,我们还好端端地活着,不是值得庆幸吗?”那个她所眷恋的世界眷恋的人,早已崩塌。
“林哥哥,天色不早了,我们快出发吧?”林莹莹蹦跳着,像只欢快的兔子,她身上环佩叮咚,煞是好听,可惜那个曾经占据了她全部痴念的人,便是连记忆都化为尘埃
是幸,还是悲?
冬日的天色总是充满阴鹜,厚重的云沉沉地掉在半空,仿佛随时都会跨压下来,这样的日子持续了很久,眨眼便到了春节,家家户户张灯结彩,好不热闹。新春的炮竹唤醒了沉睡的人们,大红的对联,灼热了人的眼。
第七十章举行宫宴()
宫宴是在晚间举行,设在了慈宁宫。当众臣携家眷来到慈宁宫的宴会时,都惊呆了眼,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
密密匝匝的大红的灯笼,高高吊在房梁之上,照的大堂灯火通明,红的惹眼。一张张朴素的圆桌,用简单的黄色缎布盖着,上面摆着可旋转的惹眼铜盘,铜盘中央摆着鲜嫩欲滴的鲜花,都是这个季节见不到的,每张桌子上面对应着一个号牌,不知是做什么用的。
整整齐齐两排圆桌周围围着八张椅子,罩着明黄绢布,地面也铺上了大红镶金边祥云纹毯子,正中央留出一条金色走廊,通往正中央高台,高台居中摆着龙椅,两侧分别是为太后与楚王留出的位置,整个宴会堂金羽辉煌,煞是华美大气。
此时,皇帝与太后并未到场,众大臣面面相觑地瞧着这奇怪的摆设,竟不知该如何落座。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一声尖锐细长的声音陡然响起,众人纷纷跪下。不多时,周成冶便迈进了宴会堂,当他看到这一幕匪夷所思的摆设后,嘴角抽了抽:“果然是羽菲的作风。”
太后的身子早已好利索了,瞧见羽菲这一番设计,也是一脸错愕,好在浸淫后宫多年,她淡淡地摆手:“免礼平身吧。”
周成冶扶着她,在高台坐下,笑道:“众爱卿不必拘礼,坐吧。”
一位武将直接站出来道:“可否请筹备宫宴之人解释一二,臣着实不知道自己该坐哪里?”
“柳二小姐是否应该给诸位大臣一个合理的解释?”太后也开口道。
众人下意识地看向了身形娇小,立在角落里的羽菲,只见她甜甜一笑,声音软糯道:“回太后,小女子认为,春节宴会既是宫宴也是家宴,诸位大人为大周立下汗马功劳,废寝忘食时常顾不上家眷。新春佳节,诸位大人既然带着女眷参加宫宴,便不该分开入座,没得少了节日的气氛,同坐一张桌子,才更显热闹。”
“简直荒谬!我大周泱泱大国,岂能不分尊卑?”迂腐的文官对这等惊世骇俗的作法十分抵触。
羽菲云淡风轻地反问了他一句:“难道大人觉得糟糠之妻不配与自己同桌用膳?”
此言一出,那些文官的妻室,纷纷拿斜眼看他们,他们只觉得背后凉飕飕的。
“朕倒是觉得羽菲这份的设计别出心裁,十分新奇有趣。”周成冶一袭明黄龙袍,尽显尊贵气质,他开口认同羽菲这个创意,太后也不便驳了他的面子,淡淡道:“宫宴即是家宴,诸位大臣不必拘礼,随意落座吧。”
最前排的位置,自然是王谢二家落座,其他朝臣也识趣地掂量着自己的份量,尽量往后靠了靠坐下。能与妻儿熟人同席,他们也少了一份紧张与尴尬。
太后难得上了一层妆容,一脸慈祥地看着羽菲:“既然这场宫宴是有你策划的,有什么节目便都拿出来吧。”
“是!”羽菲婷婷袅袅地站在中央红毯上,笑着拿起鲁一陆为她特制的话筒,打着官腔说了一通开场白后,便令宫女上菜。
与宫女一道出现的,便是几个衣着统一的杂耍团子,他们敲着锣打着鼓,吆喝着:“来来来,看一看,金陵大杂院杂技表演,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给鼓个掌”
这满堂吆喝换来了众大臣吞苍蝇似得表情,他们下意识地看了一眼高台之上的皇上太后,周成冶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太后则是怔怔地看着杂耍班子,一脸缅怀:“有三十年了吧?哀家就是曾经随哥哥去瞧大杂院的杂技的时候,遇上了先皇。”
杜国公也笑了笑道:“时间过得真快,没想到在皇宫也能看到杂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