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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洺一听; 三两下啃完最后的果肉; 胡乱抹抹嘴凑近她; 眼睛里仿佛盛着光:“真吓到了啊?”
西帘脑袋往后仰:“说话就说话; 靠这么近干什么。”
夏洺:“靠这么近好看你啊。”他屁股也从椅子上挪到病床上,一个劲儿地往西帘被窝里挤,小孩子似的,“给我留点空,我好困,我也想睡觉。”
他出道好些年,年龄又比西帘大,有颜有才还有钱,按理说应该是个不错的恋人。
然而在西帘的记忆中,原主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他表现得仿佛一个不懂事的小孩子,兴致一起,要干这个要干那个,干不了就闹脾气,每次都是原主让着他哄着他,比带真正的小孩子还累。
就这样,时间久了,原主对他的感情被消磨得一干二净,最后两人分手,原主直截了当地说,你需要找个全职保姆,而不是女朋友。
这话给了夏洺很大的打击。
他是歌手,平时吃饭喝水都有营养师专门搭配,好保护他的嗓子,烟酒是一点都不能沾的。和原主分手后,他背着经纪人跑去酒吧喝酒,喝得几乎失声,醉醺醺地给原主打电话,什么都说不出来,只一个劲儿地用气音重复你来接我好不好,然后没说地址就挂断,导致原主和他经纪人找了大半夜才找到他,要带他回家时,他不依,非要继续喝,还抱着原主哭,说我知道错了,你别离开我好不好。
原主当时有多尴尬,时间太过久远,西帘已经无法从记忆中感同身受。西帘只知道从那之后,原主就对夏洺敬而远之,除非必要,绝不碰面。
所以西帘压根就没想过她住院,夏洺会跑过来找她。
面对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的夏洺,西帘冷漠拒绝,并伸手要把他推下去:“你回家睡。”
“我不,我就在这里睡。”
挤不进西帘的被窝,夏洺腿一抬,上了旁边原本是罗曼书睡着的单人床。
好在床不是太小,一米八三的个头刚好能躺下。他蹬掉马丁靴,翘着二郎腿,得意洋洋地看西帘:“我打了这么久的飞的,你不心疼我,不让我睡觉,还赶我走,你怎么这么狠心啊。”
西帘:“……”
这个人好难缠啊。
最后她也只得放弃把他劝走,说:“行吧,你睡这里也可以。把外套脱了,卸了妆再睡。”
夏洺立即眉开眼笑:“我这就去卸妆。”
他哼着歌进了洗手间,里面有罗曼书留给西帘的化妆包——此刻的罗曼书正在便利店里给夏洺买夜宵——从化妆包里找出卸妆油,夏洺惊喜地发现这还是他以前推荐给西帘的牌子,顿时心里美滋滋的,继续哼歌。
哼的是他上个月出的新专辑里的一首小情歌,节奏轻快,歌词也朗朗上口,是他专门写给西帘的。
可惜西帘没听过这首歌。
让她听流行音乐,还不如让她去看动画片,保管看几集就能跟着唱主题曲了。
夏洺很快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强撑着等罗曼书回来的西帘抬眼一看,原来他不止妆都没卸就回来,他还戴了美瞳。
这会儿妆卸干净,美瞳也摘了,他脸色有些发白,眼睛里满是血丝,看得西帘都觉得躺病床上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她还没说话,就见他找了套新病服,开始脱衣服。
演唱会上要唱跳,他身上的演出服不怎么厚,外套里面就一件破洞t恤,底下更是只有一条内裤。脱完外套,他想了想,没好意思当着西帘的面继续脱,转身又进了洗手间,还嘱咐道:“不准偷看。”
西帘说:“嗯,我不看。”
他说:“这是对你不让我和你一起睡觉的惩罚。”
说完“砰”的一下关了门,在门里重重哼了声,幼稚得不行。
西帘:“……”
真是难为原主和他谈了长达一个月的恋爱。
罗曼书提着夜宵回来的时候,夏洺穿着病服,正闹着让西帘给他擦头发。
西帘手上有伤,刷微博还好,擦头发这等重任是万万做不到的。推脱间,见罗曼书回来了,西帘连忙说道:“你的夜宵回来了,赶紧吃,我先睡觉了。”
趁夏洺去看罗曼书买的都是什么夜宵,西帘把被子往身上一盖,再也不肯起来了。
罗曼书也困,放下夜宵就爬上西帘的病床,和西帘一起睡。
夏洺只好气呼呼地自己一个人吃夜宵。
吃到一半,抬头一看,西帘和罗曼书头挨着头,两人都已经睡熟了。
他悄悄放下勺子,过去给两人掖了掖被角。
“晚安。”他在西帘耳边小小声地说了句。
……
清晨六点。
外面天还黑着,vip豪华病房所在病区静悄悄的,没什么人走动。
就在这安静中,一首古筝曲子响起,声音由小到大,节奏由慢到快,慢慢唤醒沉睡中的人。
睡得正香的夏洺第一个被吵醒。
他烦躁地坐起来,抓抓头发,伸手在床头柜上摸索片刻,摸到手机一划,说:“谁啊。”
他声音听起来懒洋洋的,有些沙哑,但更多的是让人沉迷的磁性,非常好听,粉丝们天天说听他的声音能听得耳朵都怀孕。
第158章 中意()
……………………………………………… 好在西帘对这样的斯文败类很能扛得住。
她说:“那巧了; 我也听说过一个词语; 叫背德。”又说; “我们已经分手了,你别仗着你是我老师就来撩骚; 我不吃你这套。”
“不好意思; 我还就仗着我是你老师了; 师生性。爱是个不错的题材; 拍成片肯定能火。”他扶了扶眼镜,眼中刚才浓郁到几乎要变成实质的爱意此刻已经消失无踪,他面无表情,语气也很淡,“而且,容我提醒你一句; 我从头到尾都没答应要和你分手。”
西帘说:“所以呢?”
卫时迁:“所以我现在还是你男朋友。我不对你撩骚; 我对谁撩骚?”
西帘说:“你说的有道理,但我也有权利拒绝你的撩骚。”她直白道,“我不喜欢,我真的请你放尊重点; 否则我不介意让江勋给我换一个老师。”
卫时迁不说话了。
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忽然叹气; 又摘下眼镜,按了按眉心。
“怎么突然就要分手?”他低声问; “是我哪里做得不够好?你连个理由都不给我; 我傻了才会同意。”
西帘也没说话。
她看着他; 想,理由很简单,她不是原主,她对他没有任何感情。
可这样的话怎么能说出口?
于是她稍微改了改,答道:“因为我不喜欢你了。”
卫时迁听了,表情没变,只沉默片刻,重新戴上眼镜,然后点开一个新视频,让西帘说出视频中的演员这段表演好在哪里。
他这态度明显是装聋作哑,西帘也懒得重复,只认真看视频。
这回视频里的表演就不是胜在眼神上了,而是胜在肢体动作的细节上。眼睛微红,牙关紧咬,脖子上青筋绷起,小拇指微微发颤,这个演员浑身上下都表达出极致的隐忍,仿佛下一秒就会全面爆发。
“表演是门艺术。”
卫时迁说道:“艺术的表达方式有很多种,有人擅长把自己代入角色,有人擅长把角色代入自己。你半年没拍戏,退步了,做不到和角色产生共鸣,那就再退一步,从最基本的肢体动作来。不过你脚还没好,就先坐着吧,等脚好了去公司,每天对着镜子演。”
西帘点头说好。
好像真的把她那句不喜欢撩骚给听进去了,接下来的课程,卫时迁除了必要的指点外,没再做多余的动作,也没再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
他像是一名真正的表演老师那样,尽心尽力地教她,连他总结了十多年才总结出来的一些经验也说给她听,不能更用心。
西帘不算笨,又有原主记忆在,学得并不艰难,两人之间的气氛还算和睦。
时间很快就到了晚上七点。
罗曼书正在给西帘熨衣服,见卫时迁空着手从放映室里出来,她熨完最后一件,关了挂烫机,问:“怎么样?”
卫时迁说:“还好,没忘干净,一点就通。通不了,多说几句也能想起来。”
基本功还在,接下来的一个半月好好练习,不说恢复到以前的巅峰,至少等《朱宫》开机,拍摄的时候不会ng太多,也算是另一种方式的重新来过了。
他之前看过了,西帘那个女三号的戏份虽然贯穿全剧,但其实细分下来,镜头不多,集中拍摄的话,包括几场全体演员都要出镜的大戏,不出半个月就能拍完。
而且剧本里标明了女三号是红颜祸水,怎么美怎么来,怎么让其他女性角色妒忌怎么来。说白了就是个花瓶,只要别演得那么僵硬,无功无过,再毒舌的人也挑不出多少刺。
罗曼书松口气:“那就好。就怕她忘得一干二净,真的什么也不会了。”
卫时迁摇头:“没事,就算全忘了,我也能手把手地把她教会。”
罗曼书说:“我先替她谢谢你了。”
“不用,”卫时迁摘了眼镜,“这是我应该做的。”
西帘还在放映室里没出来,罗曼书给卫时迁倒了杯鲜榨果汁,请他多坐一会儿,她马上就去做晚饭。
刚转过身,就见西帘单脚蹦着从放映室里出来,还晃了晃手里的手机:“罗姐,江勋把剧本扫描发过来了,你帮我打印出来吧,要两份。”
罗曼书应了,问:“江总有说什么时候签合同吗?”
西帘摇头:“没呢。他说俞导只同意让我试戏,具体能不能演女三号,得看我试戏能不能过。”
卫时迁这时问:“什么时候试戏?”
“下周五。”西帘看了看手机,“现在剧组就差女三号的演员没找着合适的了。”
按照江勋的话来说就是,俞导打算等女一号苏妃玉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