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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张垚他们有些站不住了。
“队长这次怎么比那个柳子昂慢了?”
“是啊,这个柳子昂,肯定是事先就想好了,所以才写那么快,真是奸诈!”
“不过队长也比之前慢多了啊?”
还是章砚目力好,又细心,猜测道:“我看队长从一开始下笔就没停,估计队长并不是才思上的问题,而是队长这次要写的篇幅过长了。”
“篇幅过长?难道队长写的是长诗?”
墨礼言突然插了进来:“应该不是长诗,我看了下他行文落笔的位置,不像是诗,倒像是词,不过,词没有这么长,所以,我猜华清写的应该是一篇赋或是其他长篇幅的体裁。”
墨礼言的话音刚落,柳子昂的诗结果也出来了。
“咚”
锣声响起,意味着柳子昂的作品打败了徐州的那幅作品。青瑶充耳不闻,仍奋笔疾书着。
“青州学子柳子昂择‘亭亭玉立’作诗一首:咏同心芙蓉——”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色夺歌人脸,香乱舞衣风。
名莲自可念,况复两心同。”
诗一念完,青瑶也恰好放下笔。她愣了一下,也是咏莲的?
柳子昂的诗被唱念出来,他正暗自兴奋着,抬头恰见青瑶怔愣的表情,一时不由误以为青瑶在自叹弗如,愈加自得了。
“华清,你也写好了?来来来,挂到诗屏上,让我来瞻仰一下!”
听着他的语气,青瑶顿觉好笑,难道他还真以为他自己赢定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议论散文神秘男人()
青瑶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那张密密麻麻写满了字的纸,轻轻地吹了吹;等到最后几个字的墨迹也全干了;才站起身,往诗屏处走。
所有人现在都好奇了,这还是这场文会上出现的第一篇非诗词类体裁的作品;不知道水平到底如何?
亮哥有些揪心;他捣捣旁边的张垚;道:“你说队长是不是有些太冒险了?他最擅长的是诗词啊;我看那个柳子昂那首诗作的很有些水平,队长别阴沟里翻船了啊!”
张垚白他一眼:“你少乌鸦嘴;你怎么就知道队长只擅长诗词,说不定队长其他体裁更拿手呢?”不过他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也是有些嘀咕的。
亮哥立刻呸呸呸了三声;把之前的话给作废掉。但他却依然有些没底:“会这样吗?队长还能有比诗词更拿手的?那也太妖孽了吧?我还是觉得队长有些托大了,应该继续用诗词的。”
连一直是青瑶忠实的拥趸的亮哥他们都这样想,更不用提其他人了,孟茂安甚至已经忍不住在心里给青瑶盖了一个“年少气盛”的章了,只不过没有诉之于口罢了。
青瑶丝毫不清楚台下的人的心思浮动;她现在十分平静;这份平静来源于她对手中的这篇文章的信心。
她捏着文稿上面的两个角,站到了诗屏前,素手一抬,就将文稿贴到了柳子昂那篇的旁边。这诗屏也不知是如何制作的,文稿只要靠近了诗屏,就会被直接吸附上去,不需浆糊,也贴得紧紧的。
众人不由都将目光移到了那面诗屏上,屏息等待着。
相比较青瑶的冷静,柳子昂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三息的等待时间,他却像度过了三年那么长。他的脑海里一时乱糟糟的,似是什么想法都有,又似是什么也没想。
时间不会随着任何人的意念变长或变短,三息时间,按照它正常的脚步迅速流逝了,诗屏上,属于青瑶的那篇作品周围缓缓亮起柔和的黄光,似是给那篇文稿镶了一圈金边。
青瑶没有任何意外,也没有惊喜,只是站在那里看着柳子昂失魂落魄的脸。
“我输了,恭喜你,华清!”
他的嘴里满是苦涩,怀揣着一腔的不服气来挑战,现在看来,只是个笑话,人家不用诗词也能轻易打败他。
青瑶顿时有些不安,是不是把他打击得有些狠了?不会就此失去信心了吧?要真是如此,那可就是她的罪过了。毕竟她拥有的是前世几千年的智慧结晶,而柳子昂其实已经够厉害了!
“你还好吧?其实你已经很厉害了,我看了你的这首诗,写的非常好,把荷花在水中的亭亭之姿刻画的生动美妙”说着说着,青瑶自己都觉得苍白。这话怎么听也像是胜利者的怜悯,这柳子昂别又误会了啊。
“好了,华清,你不用安慰我了!”柳子昂打断了她的话。青瑶顿时心里一个“咯噔”,小心地观察了下柳子昂的表情。
好在柳子昂并没有误会,他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了。说到底,他也算是一个心思比较简单的人,所以恢复的也快。
他上前把自己的那篇咏同心芙蓉揭了下来,然后转头对青瑶正色道:“华清,你放心,我答应了的话不会反悔的!以后我不会再找你比试了,不过,我会牢牢记住今天的事,日后更加勤勉,总有一天,我会追上你的!”
到现在,青瑶倒是真的对他改观了,虽说这人脑子有些不够用,情商也低,但耐不住他思想单纯,而且对文道有一腔热忱,这样的人做别的都不行,但做一个纯粹的学者却再合适不过了,只要他一直保持现在的状态不改变,相信未来的文道大家中,会有他的一席之地。
于是,青瑶郑重地点了点头:“好,我等你!”
因为青瑶和柳子昂一直在诗屏前,所以报唱的那个下人一时也没找到机会来念出青瑶的那篇作品,台下的人有些等急了。
“我说,赢的那一篇还念不念了?我们还等着听呢!”
“就是啊,到底写的什么呀?还报不报了?”
“快念吧!”
听到台下的声音,那下人有些为难了,“两位公子,你们看”
青瑶和柳子昂都一时没有注意到这个情况,忙退到旁边,柳子昂更是顺势直接下台了。青瑶想了想,眼下台上已经有三面诗屏上挂的是他们豫州的作品了,估计豫州今年的排名差不了了,也不需要她再多做什么了,索性也跟着下台了。
“咚”
“豫州学子华清择‘亭亭玉立’作”他顿了一下,又仔细看了一遍,才接着道:“作散文一篇:爱莲说——”
台下一篇哗然。
“散文?不会吧,在文会上做散文?这可是很吃亏的!”
“这华清竟然这么厉害?柳子昂的那首诗已经很好了,他写的散文竟然比那首诗还好?”
“别说了,快听听究竟是什么样的散文!”
报唱的声音继续着:“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甚蕃。晋陶渊明独爱菊。自大昭以来,世人盛爱牡丹。予独爱莲之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中通外直,不蔓不枝,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予谓菊,花之隐逸者也;牡丹,花之富贵者也;莲,花之君子者也。噫!菊之爱,陶后鲜有闻。莲之爱,同予者何人?牡丹之爱,宜乎众矣!”
一时间,众人不由痴了。
孟茂安喃喃道:“‘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此文一出,莲之品性便赞无可赞了吧,‘花之君子’,好一个君子!”
千里之外的曲阜书院。
“啪——”
一个精致的青玉茶杯被摔得粉碎。
下面站着的人不由有些心疼,这一套青玉茶具,摔了一个就整套都不能用了。
“深哥,你也别生气,我看那两人也不是故意的!”
被叫做“深哥”的男子身材高大,看起来倒不像是个书生,反而像是走武道之路的。他的五官是少有的深邃,眉骨突出,鼻梁高|挺,竟像是有些少数民族的血统,但事实上,上查十八代,他的祖上也都是纯血的汉人。
这个“深哥”其实也不是旁人,就是之前多次被墨礼言和吴越彬提到过的有“疯狗”之称的彭深。
彭深面色有些阴沉,低哼一声道:“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也不能踩着我们徐州人的肩膀往上走!”
他面前的似乎是他的心腹,此时忙劝道:“哎呀深哥你别生气嘛!他们就是两个还不知道规矩的新人,咱们大气一点,就别计较了!”
彭深冷笑,“大气?我彭深什么时候是那种大气的人?”他突然看了身前的人一眼,语气肯定地道:“三子,你平时可不是这么好脾气的人,说吧,这两人到底是谁,你这么劝我可见他们的身份不是一般的棘手。”
三子忙嬉皮笑脸道:“哎呀还是深哥你了解我,我这不是也不想让深哥你再添麻烦吗!这两个人一个叫柳子昂,一个叫华清,那个叫柳子昂的没什么,但是那个叫华清的就有些麻烦了!”
“你是说华清?华家的那个华清?”
三子一向是彭深身边负责收集情报的,有特殊的调查手段,所以对于华清的信息,他只用了很短的时间就迅速掌握了,但了解得越多他就越觉得棘手。不过眼下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三子还没跟深哥报告,深哥竟然自己就知道这个人?
“深哥你知道他?”
彭深深吸一口气,脑海里不由想起那个男人曾经看似轻描淡写地提到这个名字的场景。
“行了,既然是华清,那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以后也不要再提,就当我并不知道这件事!”
三子顿时应是,他很想问清楚到底是为什么,但依他对深哥的了解,这个话题已经到底为止了。他不敢再说什么,只是默默地把华清这个名字刻进了心里,看来以后对待华清态度还要再慎重一些。
李星澜兄弟看到青瑶下台,急忙兴奋地围了过来,还作势要把青瑶扔起来,青瑶忙躲到了墨礼言身后。两人这才不甘地作罢。
青瑶擦擦莫须有的汗,下定决心以后一定要离那两兄弟远一点。
她回过神,却看到墨礼言正用一种十分复杂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