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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柯轶伦的养女,什么他身边的得力贤内助。你们还不是一样是为了利益才结合?比柯颜和楚天越又能幸福多少!
“颜小姐,你这么想我也没办法,总之——”
“总之我这样的女人压根配不上他楚天越是不是?”颜可可冷笑:“你不用再跟我洗脑了,有什么话他可以亲自来对我说,谢谢你来给我送饭。但是晚餐,我不想见到你。
因为你让我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胃口,更加难熬。”
林洛紫挑唇笑道:“你误会了,我想说的是,天越这样的男人——大概,配不上你吧。”
端着餐盘走开,优雅的高跟鞋慢慢点在长长的走廊里。颜可可觉得这一个回合自己终于输了,输在她曾经最不屑的女人手里。
“她吃了么?”楚天越倚在卧室的沙发上,看林洛紫推门进来。
“恩,”女人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俞成瑾还没脱离危险,她一直守在外面。”
“你……有没有好奇过,”楚天越揽着林洛紫的肩膀,让她慢慢靠倒在自己的腿上。手指抚弄着她蜷曲的长发,沿着指尖游走出来的香氛充斥整个房间的旖旎。
“什么?”
“为什么我对那个女孩这么在意呢?”
“大概,因为她是柯颜的朋友吧……”林洛紫的指甲轻轻拨弄着男人西裤的布料,低声道。
“我也是这么告诉自己的。”
“天越,”林洛紫突然直起身子,靠倒在他怀里,仰着头,眼神迷离地落出些许故事:“你真的不恨我么?”
“多少有点吧。”楚天越掏出烟,点火,林洛紫不会像颜可可那样给他夺下:“你怕不怕?”
“怕你么?”
“对,我是一个睚眦必较的人。”楚天越伸手扶过她修长白皙的脖颈,慢慢收紧虎口,带着点玩味的加了几分力度:“你怕不怕我杀了你?”
林洛紫屏住呼吸,沉浸了十几秒,楚天越终于放开她:“我开玩笑的。”
女人的双手攀住他的肩颈,微微挑起唇:“杀了我也好,这样……你至少能永远记住我。”
“楚先生——”凌犀突然推门进来,眼前一幕让他顿觉失礼又尴尬。
“洛紫,你先出去吧。”楚天越放开林洛紫,故作轻佻地在她结实紧翘的腿臀上拍了一下。
凌犀皱了下眉,掩上门:“你没必要在我面前做这种戏吧,我不是林殊。”
“要随时随地把自己演成想要的角色,骗得过自己人才能骗得过敌人。”楚天越熄灭烟火:“对了,颜可可在这里。我觉得,你最好不要与她相见。”
“我也这么想。”凌犀点头:“她一步不离地守在俞成瑾身边,应该没什么机会碰到我。”
“保险起见,一会儿跟我出去一下罢。”
“去哪?”凌犀问。
“俞家,去会会俞刚。”楚天越伸了一下臂膀:“警告他一下。否则下一回,他儿子可就真的没命了。
我把可可托付给俞成瑾,就等于托付给了他们家。总不能眼看这这个老糊涂自己点火焚屋吧。”
“柯起航不会已经派人动他了吧。”
“不会,我的人盯着呢。更何况,”楚天越想了想说:“他本意只是要挑唆俞刚来针对我,杀了俞成瑾再把俞佳的事翻出来一起扣在我头上。
现在把事情闹得这么极端却没得到效果,因为只要俞成瑾没死,他爸就不会再被牵着鼻子走了。柯起航,也就该转路子了。”
第124章 你要我怎样原谅你()
俞刚坐在三楼的书房里,一张一张整理着老旧的照片。昨天是情人节,貌似属于年轻人浪漫相依海誓山盟的日子。
但他依然还记得几十年前的自己依然也会在那一天持一朵红玫瑰,在异国浪漫之都送给曾经最心爱的女人。
相册已然泛黄,故事戛然而止。空荡荡的屋子就如同住满了许多不安分的灵魂,一到天黑就让人毛骨悚然。
别墅的买家已经找好,本来约定是月底搬家。但俞刚突然就觉得连一分钟都不想多呆了,只希望越快走越好。
所以他打俞成瑾的电话,想跟儿子商量一下,却发现他的手机却一直处在关机状态。
哦,是情人节。应该是跟心爱的女孩在一起,不想给打扰吧。
“先生,有客人要见您。”如今俞家只留下了两个佣人,一个是烧饭打扫的阿姨,一个是看门护院的园丁。
俞刚很是诧异,自从俞家接二连三的出事以后,他几乎不再出面也不再见客。外面的事也都是俞成瑾代为打点收尾。这一会儿,连个电话都没有就贸然上门的客人——
“他自称姓楚,说先生见到他就会知道他是谁了。”园丁告诉俞刚说。
不用见到他人,从自己派去楚氏的商业间谍回馈说失手的那一刻起,俞刚就明白——早晚还要跟这个男人对峙一次。
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的是,楚天越进门的瞬间就抛给他一堆照片。
说是一堆,其实也不过就是七八张而已。
照片上的内容足以令任何一个见识过大风大浪的人皆毛骨悚然——就像是警察刑侦时拍摄的那些验伤照,乱七八糟的角度,急救的过程,骇人的伤口以及……那惨白到没有一丝血色的熟悉的脸。
俞刚登时就呆住了。
“打不通他的手机是么?”楚天越冷冷地说:“他到现在还没脱离危险。”
“楚天越……你……”俞刚面如土色,捧着那些照片的手就像筛糠异样发抖:“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是你想怎么样才对。”楚天越道:“如果女儿的死还不够让你觉悟,是不是要儿子也赔上你才会明白自己到底有多蠢?”
“成瑾……他在哪?”
“在我那里急救,你不需要专门去看他。能活着他会自己回来的,死了我帮你送回来。”
“楚天越,你放过成瑾吧。俞信已经不在了,我们已经彻底垮了……以前的事都是我的错,算我求你了!”俞刚的眼里满是祈求,近花甲之年的他毕竟也在这郑口浪尖里打拼了几十年,如今面对一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后辈之时,什么尊严气场统统都不重要。他抖索着手里的照片,无法相信前一天还答应自己要一块出国度假的儿子此刻就那样奄奄一息地躺在急救设施里生死未卜。
“楚先生……就算当初当初我自作聪明以为能……能越过楚氏集团的掌控去开项目。如今我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代价。你们——”
“是你不肯放过我。”楚天越冷笑:“是你自己的贪婪和愚蠢把你一手建起来的事业和家庭推到今天这个地步的。
而我,只不过是在利用你的贪婪和愚蠢罢了。
俞先生,柯起航与我们楚氏之间的恩怨不是一朝一夕说的清楚。这本来与你们家是毫无关系的——而你却像是一个反复穿梭在枪林弹雨里招摇的傻瓜,自己惹祸上身。
中启并购了楚氏,收你股权的言外之意,是在用自己强大的羽翼庇护你这岌岌可危的弹丸之地。
你只为了那一点蝇头小利,把占据俞信百分十六十以上资金链的项目投到了柯起航的T药业手中。”
“是柯起航害得成瑾?”
“否则你以为是谁,难道会是我么?!”楚天越将另外一叠资料劈手甩给他:“这是你的助手赵凯的全部资料,他从一年前就已经成了柯起航的人。
这一步一步扯着你入圈子的,你该明白是谁了。我想俞成瑾应该是个聪明人,至少比你这个做父亲的识得进退,懂得得失。
他是不是早就已经劝过你不要再管这些事了,你有真的听进去他的话么?”
楚天越的每一句质问都令俞刚哑口无言,如果他从一开始就不曾给柯起航一丁点可以被利用的希望——他们又怎么会顺水推舟地来做局伤害俞成瑾。
“楚先生,成瑾他现在怎么样了……”俞刚双手一抖,照片和资料就像雪片一样滑落在看似很久都没有人打扫过的地毯上了。
“上帝才知道,”楚天越面无表情地说:“就在我们说话的这段功夫,可能醒了,也可能断气了。”
“谢谢你……肯救他,楚先生。”俞刚扶着桌子,重重跌回到椅子上:“你希望我为你做什么,我都听你的。
求你救他……我已经失去佳佳了,不能再没有成瑾,楚先生,我求你救救他。”
“你还不明白么!”楚天越为他的愚蠢和软弱而烦躁:“我今天来不是要威胁你,因为俞信的破产早已为你的自以为是买单。
俞佳的死虽然只是意外……但你与我有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失误就是失误,我用钱买断你们的赔偿就如你们当初用钱买断她的错一样。
你没有资格向我寻仇,更没有这个智商帮着柯起航当枪手。
如果你还想保住俞成瑾,就闭上你的嘴,放下你所有的不甘心。这世上没有什么仇怨和报复会比自己的至亲骨肉更重要。
你少年丧双亲,中年丧二妻,晚年还想要赔上一儿一女么?!”
楚天越的每一个字都如同重击的紫电破碎着俞刚越来越绝望的心,他木讷地点了一下头,迟迟说不出一句话。
“既然俞先生已经明白这个道理了,我就不再多说了。”楚天越转身告辞:“如果柯起航再来找你,你要么装死,要么……就去死吧。”
凌犀跟着楚天越往院子外面走,半天才吐出今天的第一句话:“你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你说刚才?”楚天越顿了一下。
“是,他毕竟是个老人,又接连破产和丧女之痛。”凌犀平静地回答:“你说那么重的话——”
“这不是他做蠢事的理由。
话再难听,也不会比刺进俞成瑾身体的匕首更锋利。”园丁为他们打开院门,车停在外面不远处。楚天越紧了紧大衣,不以为意地说。
“未必吧。”凌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