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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先生。”喊着,将公孙策怀抱之剑递到丁月华手中,而后又伸手将他更见瘦削的身躯紧紧搀扶着起来。
丁兆兰也上前,满怀歉意地道:“公孙先生,是在下让你受了这么多苦。”见公孙策似乎连走路的力气都近乎没有了,又道:“先生,还是让在下背着你走吧。”
未等公孙策答话,却见徐庆上前,站立在公孙策面前,双手绕过身后将公孙策的腰托到自己身边道:“我来背。”说着,就将人背起,却走到一处不知该往哪儿走了。
“不,我再去找找月影。”白玉堂终是不甘心,拨开众人往前走去。
“老五。”卢方喊着却见白玉堂根本不加理会,无奈也跟着过去。
一时间,众人中除了徐庆背着公孙策愕立在原地外,其他人都上了楼。
徐庆见势,也三步并成两步往楼梯上爬去。
“不用去了。”背后响起的是公孙策细微的声响。
“什么?”徐庆凝滞住脚步。“公孙先生你说什么?”
“丁四小姐已经不在此处了。”
“她,她被带走了?”
公孙策点点头。
“谁?是谁带走的?”
徐庆本不过木楞之问,谁料,却将公孙策问得哑口无言,嗫嚅着唇不知道该怎么往下说。
徐庆见公孙策不说,便又道:“先生,究竟是谁带走月影的?是孙婆婆?”
公孙策费力地微微合上双目,最后点了点头以示回答。
“那我去告诉他们,不用费心再找了。”
公孙策依然闭目点头。
徐庆当下二话不说,背着公孙策直奔往上,眼见大家正在合力寻找,徐庆高喊道:“你们都不用找了,公孙先生亲眼瞧见月影的身子已经被孙婆婆带走了。”
楼里一片寂静,大家久久地没有发出声响。
似乎过了好久,白玉堂才喃喃低语道:“孙婆婆,我去找孙婆婆。”身体挤过众人,一一拂开挡着他的人。
卢方心知白玉堂什么都好,就唯独一个毛病,只要提及丁月影的消息,他就任何事都不会再去顾及,便紧随他而后道:“老五,你先别急,冷静下。”
“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将她一个人扔在这里的。”白玉堂始终无法冷静,脚步更快往前迈去,大家只得全部都跟随着他。
脚步三步合成两步,白玉堂似乎一心只想着如何找到孙婆婆,再无他虑。却在正踏上二楼平台之时,脚下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住,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老五。”卢方急急上前,紧张地冲到他面前。
“我没事。”白玉堂说着众人也跟随在后,全都围挤到一处,突然,急倏地一阵铺天盖地似的大网向所有人袭来。
所有人,包括徐庆和公孙策也都被笼罩在了一个金色的大网内。
展昭向四周望了望,那网呈现一个方形,将众人围拢在内,所幸还留出点空隙,便提出手中湛卢,向那网劈去。却不知,剑触到网那一刻,发出“咝咝”地声响,却未见断落。众人各自举剑举刀未果,这才恍然明白过来,原来那网是由铜线织成,刀剑根本无济于事。
“不好。”几个人已开始暗自心惊,皆明白:在这样的阵势里,若周围暗箭袭来自己等人根本就难以抵挡。
果不其然,众人的心绪还未落定,却见周围一阵一阵凌厉的箭从各处侵袭而来。
倏忽间,楼内剑与箭相抵的声音,箭与铜网相触的声音此起彼伏,不绝于耳。
徐庆将公孙策放在最中间的地上,周旁众人围着倒也一时能让他安全无忧。
“刷刷刷”抵挡的剑倒是多,却因空间狭小完全无法令众人放开手脚。
“噝啦。”忽地眼见一支箭即在站立在自己身边的丁月华身前,展昭忽地用手猛地将丁月华推倒在地,连话也来不及说,伸手紧紧捏住那支箭。
“展大哥,小心——”丁月华的心紧紧纠在一处。
“没事。”展昭一边回着话,一边随手扔掉那箭。另一只手仍在不停地挥挡着肆意乱飞的箭。
却听那一处,韩彰和蒋平及白玉堂大喊道:“大哥,大哥——”
丁月华坐在地上,回头望去,却见卢方整个人趴在阵中最中间的一条裂缝上,手紧紧攥着两边已经裂开的铜网不让它们继续往外裂,而他身下是密密麻麻的三寸铜钉。
啊?!丁月华赫然一惊,原来那铜网裂开之处就会长出寸寸铜钉,所以卢方才会不顾一切地趴上去紧紧拉住两边的铜网不让继续撕裂开。
“大哥怎样?”白玉堂心绪实在是无法平息,奈何手眼又片刻不能离。
“放心吧,我身上穿着圣上钦赐的金胄铠甲,不碍事。”
丁月华看过去,见卢方身上虽没什么,但两臂间双腿处已是不停地流淌着鲜血。
韩彰,徐庆,蒋平皆蹲在地上,丁兆兰示意欧阳也曾也将身子蹲下,站立着挥剑挡箭的只有丁兆兰丁兆蕙,展昭,白玉堂四人,反而倒不像刚才那般被牵绊了。
时间又一点一点地过去,众人都是越来越心焦,焦心的是卢方的伤。如果不能出去,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最终的结果只能是流干血水而死。
“大哥,你坚持住,会有办法的,会有办法的——”白玉堂不停念着,心里越渐慌乱。
突然,楼下的大门“砰”地一声轰然大开。
丁月华往下看去,却见来人正是嵬名羚羊,心豁然地生出一丝希望。大喊道:“二哥,你的苏姑娘来了。”
丁兆蕙往下一瞧,果然楼下站着一个穿着浑身灰暗却永远孤高清绝的身影。
趁着空隙,两人的目光相对而视,却在匆匆一瞥中都感觉到对方眼里的复杂难辨神色。
转过脸,又眼望着前方对左侧的白玉堂道:“玉堂,快告诉她,机关在哪里?”
白玉堂目不斜视,回道:“就在我们头上。”
“什么?”丁月华抬头望去,果真见头顶上有个显而易见的阵眼。可是,这却是个天大的陷阱,即便嵬名羚羊轻功再高能上得去,但面对各处肆意飞涌的箭她又如何应对?
丁兆蕙也不再说话,心中再次将生出的希望湮灭。
哪知,却听刀剑声中依然还是传来嵬名羚羊清冷孤傲的嗓音:“你是说就这个吗?”她虽是问话,却明显是思索的神情。整个楼顶,除了铜网阵上处的阵眼,其他地方皆空无一物,不用问也该知道是这个。
丁兆蕙道:“傻丫头,回去吧,你真以为你能破解得了?”
嵬名羚羊依然冷静:“不试又怎么知道?”
“试?”丁兆蕙大惊,看她这情形似乎便是鱼死网破也要试他一试。
“丁兆蕙,你听着,昔日你曾救过我,今日我还清欠你的,以后我们再两不相欠。”她的话语孤绝笃定听得众人皆是一惊。
“喂,你,谁让你还的?我丁兆蕙就是要你欠我,不许你还,我说过这两年内你必须万事顺从我。”
“这次我不会听你的。”说着,身子倏然飞上,那些箭毫不容情地往她身上乱射,然而她根本就不管不顾,就算是身中数箭,她依然还是将自己的脚稳稳踩踏过铜网阵的顶上,再倏然一个旋身,将手中的剑堵在了阵眼中。
倏忽间,铜网阵顷崩瓦解,可是那些原已经喷涌出的箭却已经无论如何都收不住了。
突然,众人又被一阵急势的风顷刻间推开。
当大家莫名之时,却见眼前唯独立着一个洁白的身影伸张着双臂,然而,如今那原本洁白如雪的衣衫在顷刻间晕染成了红色。
“五弟。”
“白兄。”
“五哥。”
大家一阵惊喊,原来刚才白玉堂将蕴出所有力气将众人推开,然后又蕴出所有力气将所有的箭往自己身上吸。
此时,他的身躯如同一个刺猬,被扎了无数支箭。
数时,又听蒋平嘶声喊道:“五弟,你怎么竟没有穿金丝软猬甲?”
“暗香,暗香——”丁兆蕙在另一处,轻拍着嵬名羚羊的脸,欧阳也曾回头望去,却见嵬名羚羊双目合闭,身上跟白玉堂相比好不了多少。
第159章 余香苦()
展昭背着公孙策,丁兆蕙和徐庆各自抱着满身扎着箭的嵬名羚羊和白玉堂,丁兆兰和韩彰则是抬着卢方。众人打开大门,却见门外赫然躺着左,陆两位侍卫。
怎么回事?展昭心中一凛,蒋平上前探了探两人鼻息,却道已无气息。
展昭便不欲理会,只想着等将几人送回去再回来料理两位侍卫之事。
众人上了船,公孙策指指自己怀中,展昭见势从他怀中摸出一瓶药,便道:“公孙先生可是说将这药先喂他们服下?”
公孙策点了点头。
展昭将药分给众人后,索性将公孙策身子扶起,自己在他背后将自己身上的真气输入他的体内。
回到茉花村也并没有耽搁多少时间,闵秀秀本已为赵翎之事操劳得几近心力交瘁,如今又面对自己那出去时还完好无整而几个时辰后回来却半个身体都近乎血肉模糊的丈夫,心痛得好几次都差点晕厥,更妄说替白玉堂,嵬名羚羊治伤了。
所幸,公孙策被展昭输了一半的真气,又就了点食,当下即好了不少,在紧要关头起了大作用。
展昭回了冲霄楼外将左,陆二人的尸身带回了茉花村。想着原本他们是奉了圣命让自己回去,结果公主莫名其妙来了这里,而他们自己也莫名其妙的就这么死了。而,究竟是谁要他们的命?为什么要致他们于死地?思绪辗转,忽然觉得近日所发生的这些事情无形中有一根绳索牵连着,而一向信奉宁可我负天下人而不能让天下人负我的玄坤门人,真的能在襄阳王死了两年之后还替其卖命吗?拉着这根绳索的究竟是谁他不得而知。孙婆婆,冲霄楼,他们的背后究竟藏着什么?那双无形的手似乎一直操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