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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白玉堂一起怅惘。
粥煮好了,有人特意盛了满满两大碗又多加了肉,送到两人面前。
大家大吃了一顿荤肉熬成的粥后,便开始幕天席地而躺陷入了梦乡。
“白玉堂,我也困了。”赵翎眼睛也实在是撑不开了。
“睡吧。”白玉堂往赵翎身边挪了挪,将自己的肩膀撑开道:“靠我肩上睡吧。”
赵翎毫不客气地往他身上一靠,便立马进入了甜甜的梦乡。
几日来,大家都是以天为盖,以地为铺。那些灾民们能餐餐吃饱便已经很心满意足了,没想到赵翎竟也能一直没有怨尤,跟着大家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睡。
原来是何等的金枝玉叶之身,今日竟这样甘于困顿,白玉堂想着一时心里竟有些心疼。别过脸,望向她睡得甚是香甜的面容,见她发丝在她面颊上轻动,便伸手拂了拂去。末了,又对她低语道:“明日便能经过一个寺庙了,到时候你便能好好儿的在寺庙里住上一夜了。”
就这样连过了几日,遇上寺庙则去寺庙借宿,没有则幕天席地。遇上泥塘水沟大家一起到水里摸鱼然后吃烤鱼,遇到山地则去抓山里的野禽然后吃烤野禽。。。。。。一路的餐风露宿,竟将那些老人孩子养得比出发时看着壮了些。
这日,大家经过一个小镇,镇上甚是荒凉,因是穷乡僻壤,镇上的人也格外热情。众人的住宿倒都是不成问题的,大家分摊开住上镇上居民的家里。可面对他们自己都饥一顿饱一顿的状况,白玉堂和赵翎也不想给这些小民造成烦忧,便告知众镇上居民自己等人都已吃过东西。
天亮后,众人忍着空腹离去。一路所经之处,米价倒都便宜,米粮店老板也是个实在人,这使得白玉堂觉得若在这种米店老板铺子里偷劫,无非等于行恶了。又空着肚子行了几个城镇,都是一样的情形,而这一带竟又是平原,一路无山也少水,便是遇到水也无鱼。
空着肚子又走了一日,也没能走多远。白玉堂坐在地上惆怅,却又想不出任何办法。
这时,赵翎走了过来。白玉堂抬眸望着她,却见她脚步一瘸一拐的样子。不禁道:“小妮子,你怎么啦?”
赵翎走到近前,也坐到石阶上,却没回白玉堂的问话。
白玉堂又没好气地道:“小妮子,我问你呢,你的脚究竟怎么啦?”
“没,没什么啦。”赵翎不自觉地将双脚往后挪了挪,以避开白玉堂探究的目光。
白玉堂见她脚上的那双鞋脏得不成样子不说,还磨出了好些个大大小小的洞,几乎没有一处完整处。当下,便二话不说将她脚抬了起来。白玉堂双手过重,却听赵翎大声惊叫了起来。
“怎么啦?”白玉堂只觉得益发不对劲,却又听不到赵翎的回答。便不顾赵翎的阻拦兀自脱开她脚上的鞋,待看到赵翎脚上的袜子,却见她的袜子湿湿的,还透着淡红色的晕渍。当下又快速除去她的袜子,却见她脚上被磨出了一个又一个的血泡。
白玉堂对着那些血泡叹息了好久才道:“小妮子,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赵翎鼓着嘴一副忍痛的样子,却没说话。
夜色中,白玉堂心痛的眸光闪动。只是赵翎却看不见。
“白玉堂,快把袜子还我。”赵翎见自己光脚露在外人前,忽想起该有男女授受不亲这个说法。
“嗯。”白玉堂听话的将手中的袜子穿回到赵翎脚上。穿好后,又对赵翎道:“小妮子,你等我一下。”
“哦。”赵翎木呆呆地看着他,却不知他要做什么去。等她反应过来问一声,却只见他的背影已消失在月色中了。
白玉堂很快就回来了。回来的时候,手中拿了些草绳。
赵翎不解道:“白玉堂,你这是做什么?”
白玉堂道:“小妮子,委屈你穿草鞋度日吧。以后等回去了,我一定会给你买上好些鞋子,让你永远穿不完。”
白玉堂编草鞋的功夫倒是不怎么样,不过因为比着赵翎的脚来编的。大小倒是刚刚合适,而赵翎却也一丝嫌弃之意都没有。
而后,赵翎又拉过白玉堂到一边,伸手摊开自己手上的一个东西道:“白玉堂,你看这能不能拿着去换米粮?”
白玉堂皱眉一看,见赵翎手上的东西竟是一幅耳环。
赵翎的东西自然是最为上乘的东西,那小小的耳环镶金嵌玉的说是价值连城也不为过。只是这么个穷地方,又能给出多少钱来呢?
白玉堂不忍道:“这是你的东西。”
赵翎道:“总不能我眼看着他们饿死吧。”
白玉堂将赵翎摊开的手掌合回去道:“我再想想别的办法。”
“还想什么?如今没有什么能比能吃饱更重要的,你拿着去换几袋米回来吧。拿着——”
赵翎再次将手摊开,白玉堂半晌踌躇,却终于还是接过了赵翎手中的一只耳环,道:“一只便够,这里的商铺能有够我们三百人吃一顿的量就不错了,另一只先留着吧。”
“嗯,那你快去吧。”
白玉堂闪身便打算离去,却走出几步又折回来道:“日后我一定会回来给你赎回这些东西。”
。。。。。。
后面的路程依然是饥一顿,饱一顿的。能有办法白玉堂尽量想方设法,实在没有办法了,赵翎不断拿出自己身上所带不多的东西来典当。这样行了一个月左右,赵翎身上能典当的东西也差不多都典当光了,除了她儿时她生母留给她的一枚白玉玉佩白玉堂死活不要。离松江已是越来越近,周边也渐渐富庶了起来,白玉堂倒是想着遇到黑心粮商便不客气了,但若遇本分粮商便暂借,反正帐一笔一笔记下,待自己回了松江之后便归还。总之,赵翎生母留给她的东西千万不能用。
谁知,前些日子走下来除了吃不饱以外其他都是安然无忧。这日竟有十来名老人孩子一起闹起了风寒。原来,南方湿气重,这两日气候又有些不适宜,晚上又露宿,风寒也是在所难免。
赵翎急得直跺脚:“怎么办,必须带他们去看大夫。”
“大夫倒是好找,你放心吧,我这就去找来。”
白玉堂说着要走,却被赵翎拉住。“你总不能用剑将他们逼来吧?”说着拿出自己身上的玉佩硬着心肠塞给白玉堂道:“这东西终归比不了人命的,你拿着吧,日后给我赎回来就是了。”
“好。”白玉堂终于接过赵翎手中的玉佩,拿在手里很是沉重,也不知究竟是物重还是他的心沉重。
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前而去。
那些个老人孩子的命倒是保住了,而赵翎的玉佩却没保住。
穷人常年不吃药,一经吃药便药到病除了。
又行了几日,一行人眼见着快要到达目的地了,一个个都喜气洋洋的。
有几个调皮小孩平日里早已跟白玉堂赵翎闹成一团了,闲暇时纷纷围着两人道:“哥哥,姐姐,我们回去了是不是马上就能喝到你们的喜酒呢?”
“呀?”两人这些日子以来连饥饱都成问题,哪里有时间管这档子事儿,如今那些孩子们这么一提醒,这才想起这离皇上金口玉言颁下的旨意还只差那么几天了,原本他们是想着反正时日还早,再慢慢想办法,可如今离那日子不过就数天,他们整天只顾着如何吃饱,如何能住上好地方,哪儿还能想起别的事情来?可到此时才发现事情已经是迫在眉睫了。若然违旨,那后果——后果必然是可想而知的。好不容易丁家一众人才死里逃生,难道因为自己再次将他们陷入穷途困境吗?
赵翎乱了神,白玉堂也皱皱眉。
几个孩子们见他们此时的模样,心中甚为不理解,又紧着问:“哥哥姐姐,你们究竟让不让我们吃上喜酒呢?”
赵翎道:“咳咳咳,你们先离开一下,这个事情我要跟白哥哥好好商量商量。”
孩子们一听这话,心里都高兴大喊起来,他们听着赵翎这话音,猜想着他们估计是要商量婚礼事项,于是便一个个都乐开花似的离开了。
孩子们都离去后,赵翎道:“白玉堂,你说我们该怎么办?”
白玉堂皱皱眉望着她,却没开口,他也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做。
赵翎又道:“不如我们真的成亲吧?”
白玉堂有些惊愕兼觉得不可思议:“小妮子,你真愿意同我成亲?”
赵翎道:“没什么啊,反正你也挺好的,跟你成亲应该不错吧。日后我们行侠仗义,到江湖上闯个响亮的名号,并称白衣双侠。”
白玉堂吃吃发笑道:“小妮子,白某不才,但蒙同道中人看得起,已经给在下一个响亮的名号了,我也不需要另外的名号了。”
“哦,也是。”赵翎面上的几分失望很快又化开,道:“没关系啊,我丁女侠反正也不是个什么贪图虚名之人,名号不要也罢,也罢。”
白玉堂点点头道:“小妮子,你这话我记下了,成亲这么大的事我得考虑考虑。不过如今我们得尽快赶路才行,否则,误了时辰,不知道皇上会怎样责罚他们。”
“白玉堂,此时离五月初九究竟还有几天?”
白玉堂算了算时间道:“还有三天。”
“遭了。”赵翎腾地从地上站起来道:“不行,我们得赶紧回去。”
。。。。。。
东京,皇宫,御书房
赵祯轻轻触摸着桌子上的耳环及玉佩等饰物。
“皇上——”常远等着赵祯发话,却见他久久不开腔。
好久,赵祯才道:“常远,将这些东西原地放还。切记,从谁手中买下的归还给谁。”
“这?”常远一头雾水。
“你照做便是了,如若白玉堂真对翎翎有心,必会替翎翎赎回这些东西。”
常远这才恍然大悟道:“臣明白了。”
“丁家那边事情布置得怎么样了?”
“丁家已将所有都布置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