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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若要擒住这姑娘怕是比登天还难了。不过,眼见兄弟们打得正是激烈,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加入战圈。
这边,那五个汉子合力围攻那位玄衣少女,只有一人缠着展昭。展昭对付这汉子之余用眼睛轻轻扫射那一群人,此时那姑娘因为少应付一人,比刚才显然轻松不少。那位粗壮大汉眼看展昭心思完全不在对付自己身上,却又招招使自己落败。空手之余又帮着那少女对付其他五人,不禁有些恼羞成怒提刀肆意在展昭面前挥舞,完全没了章法,并嘴里嘟嚷道:“他奶奶的,原来你这小子糊弄我。”
展昭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心道:刚才分明是你自己小看我的,此时却怪起我来。想毕,却又不愿跟此人多做纠缠,于是便一使力,剑身倏地划破那人的衣袂。
“啊——”听得那人嗷嗷直叫,展昭心道:不过就给他划了个几寸小刀口而已,江湖人竟有这么不禁痛的,当真是酒囊饭袋。
他正想着,却见一人奔来道:“老六你怎么啦?”说时,那人已经扶住他。展昭微微一奇,明明眼前之人年轻过那老六甚多,却竟比他大?正想着,却听那边发出声响。
“兄弟们,不要纠缠了,赶紧撤。”也不知道是谁发出的话,紧接着一阵黑烟飘过,蒙住了展昭的眼睛,耳边传来那几人飞身离去的声响。。。。。。
片刻之后,烟雾散去,那几个人早不知影踪,林中又归于沉寂。
展昭这才仔细看了看那位少女,这少女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上一身简单利落的玄色素服,头发轻轻拢住没一点装饰,身材清瘦高挑,肤容亮丽,眉间双峰勾勒出一重雾霭沉沉的远山,轻蹙着的几道印痕给这张清淡若菊的面容上描摹了几笔仿似蕴蓄了多年却永远挥之不去的寂郁。她脸型的轮廓稍显犀利,却更衬出几分英气。一张脸上清秀无尘,却难掩疲累,想是连日奔波的缘故。但那双眼睛却没有被疲累所掩盖,依然有挥之不去的倔傲之色,眸光中沉淀着些许寒霜。虽是极其简单的衣饰,却也掩饰不住那几分天生的清贵之气。这少女虽不见得十分温婉却足见伶俐,虽算不得绝美却极其明净。但不知为什么,展昭总是觉得站立在自己面前的这人却如一叶在浩渺的江面上独行的一支孤舟,在茫淓天地间独自飘零,似给人无限落寞之感,似没有人能融入她的生命里,也像是从不曾有人能叩开她的心门。展昭心下沉沉思量,脑子飞速翻转了一圈,他也实在是想不出江湖中哪个女子如他面前所见的这般描述及刚才那套古怪的刀法,便只得道:“敢问姑娘如何称呼?”
那少女道:“展大侠不必多问,该知道时你自会知道。”
展昭一怔,他原也没打算那位姑娘会对自己说什么实话,却不料这姑娘竟一下子便认出自己来,便道:“姑娘曾见过展某?”
“没有,今日第一次见到展大侠。”那少女话语很是清淡。
展昭更是诧异:“那敢问姑娘是如何识出展某的?”
那姑娘指了指展昭手里的巨阙,却轻笑起来:“这几日我正将天下名剑识了个遍,试问天下间能手持巨阙的不是展大侠又是谁?只是我没想到的是开封府的办事效率竟然如此神速!”
展昭再次怔住,心里暗暗揣度她话中之意,嘴上却大赞道:“姑娘好见识,展某佩服!不过姑娘说的最后一句话展昭不解,还望姑娘赐教。”
少女道:“赐教不敢当,展大侠有一天会明白的。”
展昭早知如此,又笑道:“那不知姑娘因何得罪了阴山六煞?”
那少女没回答展昭问话,却露出笑容反问:“展大侠又如何识得那阴山六煞?”
“阴山六煞,六人出行从来都是形影不离,老大身形瘦小诡计多端,会使暗镖,旁门左道无所不能,是他们中的军师。老二到老六皆是身形粗壮之人且都只是有勇无谋之辈,他们的名次排分不在于年龄大小,而是以武功智谋而论。所以展某估计自己不会认错。”
“不错,那六个人正是阴山六煞。”那少女的笑容清丽,顿时将脸上的风尘之色瓦解了不少。
展昭顿了顿,心下却不知怎地竟掠过昨夜王朝所描述的那个送剑之人,当下便问:“这条路是来往开封唯一途径,看姑娘一路行迹,可是从开封而来?”
少女答道:“正是。”
展昭不觉再次望了望那少女,忽然又想起阴山六煞,复又说道:“姑娘,依展某所想那阴山六煞在姑娘和展某分别后定然会再来寻衅,不知姑娘所往何处,可否需要展某同行?”展昭心知自己对一陌生姑娘问这话不免有些唐突,然而却又觉得别无他法,好在江湖儿女一向不太过拘于俗礼,故而便开了口。
谁知,那少女笑了笑,言语里却是带了一份孤高,“不必了,你我怕是殊途,展大侠且放心,那阴山六煞的武功我自有办法对付。”
展昭听了不免心里更觉诧异,心道:听这姑娘的口气好像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似的?于是心中便更笃定了自己所想,嘴上道:“既是这样,展某也不便勉强。”
第3章 襄阳城()
旅客三秋至,层城四望开。
楚山横地出,汉水接天回。
冠盖非新里,章华即旧台。
习池风景异,归路满尘埃。——前人杜审言曾留下此阕登襄阳城寥寥数言便将楚地的山水壮阔尽显,襄阳城也正是因着这磅礴山水平添了几许王者之气。
而此时的襄阳城,白日的喧嚣熙攘早已不复,只剩了这暗夜的清净寂寥。
街道上,一匹马踩着拖沓沉重的步伐,想是数日奔波早已是疲累之极,而马上的少女则更是显得一脸困顿。
寂静的长街空无一人,静得有些怪异。忽然,像是有什么惊醒了这半打瞌睡的少女一般,只见她神情倏然一震,双眼立马灵动起来,仿佛已经嗅出这静得有些离奇的长街暗里涌动着的杀机。身体轻跃下马,走下来拉着马缓步向前走去。待走到前方不远处,少女忽然将身子停伫于前,脸上陡添一股傲然的神情,目光霎时变得凌厉,灼灼地逼视前方。正眼处,正是那阴山六煞,而他们身后却还有两人。那两人,一个静坐着,一脸的胸有成竹,看他神情像是已经恭候她多时了。另一个站在坐的那人旁边,脸上无一点表情,像是一尊塑像。少女看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脸上却丝毫没有胆怯之色。未几,那坐着的人开口道:“阴老大,你说的姑娘可就是这位?”他问的是阴老大,目光却未曾离开这个少女。稍顷,其中一人矮了矮身说道:“周爷,正是她。”说话的这人正是昨日展昭和少女在林中所遇那位使暗器之人。
“嗯。”周爷听他这么一说,面目轻轻扯动一下,眼睛依然直逼少女上下打量着,然后慢幽幽地问道:“那么那把剑呢?”
“剑?”听周爷这么一问,阴老大一下子像泄了底气似的,好一会方开口道:“那把剑——那个——好像——”他嗫嚅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脸上直淌冷汗,幸而这位叫周爷的连正眼都没瞧他一下。这时周爷心下了然,这才把目光转向阴老大,阴狠地瞪了瞪他道:“阴老大,你们还能更废物一点吗?”言语中的鄙夷轻屑足以让一个人恨不得钻个地洞逃遁,然而没有地洞,阴老大也只得讷讷地低着头哈了哈腰无言已对。
周爷又道:“让你们去追剑,剑却被追丢了,光将人追上又有什么用?”周爷的脸是极难看的,只是夜幕下谁都没看出来罢了。剑若是丢了,自己也逃脱不了干系。阴老大道:“周爷,将这丫头抓住严刑逼供不怕她不交代。”
少女静静地听他们对答着,心里虽早已是疾风骤雨,脸上却依然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她已深知后无退路,只好到时见机行事。
周爷再次狠狠地逼视了阴老大一眼,心里暗叹目前也唯有这个办法可行,于是便向那旁边一人说道:“花冲,将这小姑娘给我生擒了来。”那叫花冲之人木讷地应了一声:“是”,然后径自向那少女走去。
暗夜的灯光下映照出这男子约摸已将近中年,身材魁伟,脸形方正具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一脸紫髯更是显得独具一股震慑力,碧色的眼珠子却看上去像死鱼般极为空洞。
当他缓步走到少女的面前,少女的眼睛里显出难以言说的复杂神情,脸上傲气顿消,沉静的目光向对方。
两人相视而立像高手对决般对峙着。
“花冲,还等什么?”周爷的声音远远传来,明显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是。”花冲回应了一声,那声音虽有些低沉却甚是浑厚,回荡在这夜空下尤显突兀。
花冲眼睛望向少女,缓缓地抽出挎在腰间的长刀,一个箭步冲向少女身前朝她挥去。好在那少女眼疾手快,身子向下一弯便从花冲腋下闪过,逃过一劫。
花冲见势,猛一回转身体轻跃而起便又朝向少女。一时间,两个黑影交错,刀光剑闪,刀攻剑守,一来一去转瞬便打了数个回合。
花冲的刀法至刚,那少女的剑法至柔,两人竟不像打斗倒有些像是切磋武艺一般颇为和谐。
可是数招之后,任由谁人都看得出那少女渐渐显现颓势,细细密密的汗珠直从脸上渗出。
忽然花冲的刀猛然一劈,却落了个空,少女见势,立马反守为攻,长剑狂风骤雨般地劈向花冲,招招狠辣精准,一时间逼得花冲没了反击的余地。。。。。。。
周爷和阴山六煞是深知花冲的武功的,他们本是一脸志在必得的模样看着,却忽然眼见局势有了改变,周爷向阴老大瞥了瞥眼神稍有示意。那阴老大见状明白周爷其意,便提了提刀迎上前去,其余的兄弟在顷刻间也都尾随其去。霎时间,刀光剑影纷至涌来。。。。。。恰在此时,忽然半空中划过一抹蓝色的身影,倏地又飘落到少女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