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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进来的是一个唇红齿白,容貌俊秀无双的小太监。展昭一见,顿时以一丝莫可奈何的神情望向包拯。
却见包拯见来人后,立马从案上走下来。那小太监走到花冲身旁,神情高昂地立定了下来。包拯在前公孙策展昭后侧一左一右,张龙赵虎王朝马汉随后,一一走到那小太监身前,顿时撩袍跪地道:“臣包拯见过公主千岁,千岁千岁千千岁。”门外那些百姓听得包拯喊那声公主,顿时一阵喧哗。原本在大堂内作为人证的丁氏三兄妹也跪了下来。
“包拯,平身吧。”那小太监说着又转向门外的众人,和乐地道:“大家都平身吧,平身吧。”原来这小太监正是当今天子的亲妹妹仁宗赐号锦凤公主的赵翎公主。真宗身后除了那个嫁与陈世美的公主,余下的子嗣便只有如今的赵翎和当今天子赵祯二人了。
包拯得令站起身来,又躬身对赵翎道:“公主大驾光临,不知可有见教?”
公主的声音娇娇脆脆地。“本宫没有见教,不过本宫日前就有所耳闻你要铡那采花贼之事,今日本宫前来不为别的是为救人而来。”
包拯道:“公主要救何人?”
赵翎道:“当然要救花冲。”
包拯道:“公主可是识得那花冲?”包拯已看出此次公主前来绝非皇上授意,也当然知道养在深宫的公主绝对不会认识花冲,此次公主这般所为全凭自己一时兴起罢了。只是堂外百姓众目睽睽见公主身着太监服饰亲来救助采花贼,若是此时不当面问个清楚只怕将来百姓以讹传讹,还道公主和花冲是旧识呢,难保不损及公主清誉。
赵翎道:“虽不识得他,但本宫虽身为公主也是行侠仗义之辈,花冲不过是采花而已,包拯你又何必小题大做,非要将人致死呢?”
“行侠仗义?哼!”白玉堂和众侠此时都一起进来了。白玉堂更是满脸不屑及不悦。他本就因襄阳王被转交于刑部之事而对当今天子心生诸多不满,再加上丁月影本是花冲所掳而去,此时他更是恨不得将花冲千刀万剐方能一泄心头之恨。如今见公主又来横加阻拦,心中更是压着一股无名之火。便在这大堂上也禁不住怒口驳斥。“你这行的什么侠,仗的什么义?”
从来没有人胆敢在赵翎面前如此呵斥,赵翎不由得顿时脸色又青又白,怒目圆睁。“你又是什么人,胆敢这样对本宫大呼小叫的?”
白玉堂冷笑道:“你不配知道白某的名字。”
“五弟。”卢方见白玉堂竟对当朝公主如此不敬,猛然又是一阵喝斥。正准备向赵翎告歉,却听到包拯也沉声道:“白少侠不得无礼。”
白玉堂和赵翎两个人本都是一股怒意敌视着对方。此时却听包拯一声言语,顿时两人神情都缓和下来。
卢方走到赵翎面前,跪下道:“草民卢方见过公主千岁,草民弟弟出言莽撞万望公主勿怪。”
赵翎一听卢方说出的名姓,便眼睛闪亮了开,顾不得让他起身,便道:“你便是陷空岛的那只大老鼠?”原来这两日汴京城到处纷纷扬扬传颂着诸侠如何擒获襄阳王的事情,一些无孔不如的说书人更是立马就将这故事编成了书,再大肆添油加醋。因那些守城士兵救援之事特意被隐瞒,故而所有人无一不以为襄阳王的那些兵马只是仅仅凭展昭等群侠,云居寺数百寺僧擒获的,所以诸侠无一不成了神人。当那些小太监外出采购办事时,不管是酒楼还是勾栏凡到热闹处所说所演或者百姓谈论的皆是这些事情,于是回宫便又是添油加醋一番跟宫女们说起,说得人一多便听到了整日里便畅往着纵马江湖的赵翎的耳朵里,是以赵翎对卢方的名字也是有所耳闻的。
岂料,白玉堂是别扭之人,他心甘情愿领受着江湖中人给他们陷空岛五鼠的名号,却又听不得旁人从嘴里喊出老鼠两字。一下子原本稍为缓和的神情又陷了下来。
其实,他又怎知赵翎此时非但没有对卢方不敬,反而对卢方等陷空岛其他几个兄弟皆是由衷感佩的。只不过她长在深宫,身为公主之尊言语从来都是想说什么便说什么,再加上不谙世事亦不知自己这老鼠两字正犯了白玉堂的忌讳。
卢方也听赵翎问话,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却又见赵翎根本就忘了让自己起身,便默然跪在原地。稍顷才颇为尴尬又无可奈何地道:“正是草民。”
白玉堂见状欲扶起卢方道:“大哥,你起来。”却见卢方仍跪在那里纹丝不动。
“卢英雄,你先平身,本宫不会见怪的。”赵翎终于想起说这句话。
卢方这才站立起身道:“草民谢过公主不责之恩。”
赵翎脸上扫过堂上诸人,笑吟吟地抱拳对众人道:“诸位英雄,在下久慕诸位大名了,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
堂上诸人顿时都觉可笑,丁氏三兄妹,欧阳氏兄妹皆是想笑却又不敢笑出声来。卢方和蒋平是面面相觑,徐庆跟韩彰则是听得目瞪口呆。大家都只在心里暗道:这公主行事怎地如此稀奇古怪?
唯有展昭因此前公主逃婚时跟她有过一段交集,对她很是了解。知道她虽养在深宫,却性喜轻侠,平日里有事没事喜欢行江湖做派,此时这样也便不以为然了。
白玉堂因完全不了解赵翎,不由地蹙了蹙眉,一时搞不清这公主到底存的什么目的。
还是丁月华和丁兆蕙最先抱拳回礼,其他的则皆纷纷效仿。一时间,场面顿如武林豪杰相聚一般,却又透着一丝怪异地可笑,将原本大堂行死刑前的肃杀之气涤荡地无迹可循。
“大人。”花冲的声音透着几丝凉薄哀戾。
大堂内又停止了声响。只听花冲继续道:“大人,草民请求大人请尽速行刑。”
赵翎越过众人,纵身来到花冲身边俯身对花冲道:“采花贼,不可胡说,有本宫在,看谁还敢铡了你。”说着,眼睛狠狠地瞪着包拯。
“公主?”花冲讷讷地,完全不明公主究竟是所谓何意。
此时的包拯早已重新坐回案上,赵翎面向包拯道:“包大人,那采花贼除了采花外,可曾还犯有其他罪行?”
包拯轻捋胡子,想了想便道:“其他罪行尚还没有。”因花冲自入王府办的第一件事便是丁月影之事,然而他对丁月影之事又可谓是殚精竭虑,一心帮扶的,所以对于包拯来说他在丁月影一事上并无过错。
赵翎道:“如此便好,不过采花而已,哪需承担如此过重刑罚?这岂非太过于不通人情了。依本宫看,大宋的律法可真得要改一改了。”
此时花冲面向赵翎跪地道:“草民回公主的话,草民自知一身罪孽深重,便是受剐刀之刑,凌迟处死也不为过,请公主全了草民,让草民即刻受刑吧。”
花冲此时已是心如死灰,说来也怪,他自被公孙策医治有所好转后,因心中万般沟壑全无,只一心求死,面目竟变的清朗,全然没了以前的浮夸之气。相由心生,可见真有这般道理。
赵翎望着花冲道:“采花贼,本宫见你一副面目清朗的样子,根本就不是坏人,哪来受剐刀之刑,凌迟处死之说,万不可胡说了。”
说罢,又俯身低低地对花冲道:“其实本宫也是爱花之人,你不要怕,本宫一定保你周全。”
花冲一听赵翎此话顿时傻了眼不知该怎么说了。
赵翎声音虽低,然而众人也都听到。此时众人才总算全然明白,原来这公主根本就不知采花之真实本意,却又逞英雄之能,蓄意要救花冲于这铡刀之下。包拯眼见这公主将事情闹得啼笑皆非,担心日后百姓将此作为笑谈。无奈下便只得坐于堂上宣告道:“也罢,今日死刑一事暂缓,退堂。”
白玉堂一听包拯如此决断,忽然脸色下沉,独自往外走去。
“老五。”待卢方喊叫时,白玉堂已穿过外面听审的百姓,走出有些距离了。
丁兆蕙道:“卢大哥,我去跟着他。”众人这两日也是将白玉堂看得颇紧的,生怕他因心情而闹事,故而一步也不敢离了他。说着,便也快步走出大堂。
不久,众衙役皆退去,堂外的百姓也纷纷散去。
丁月华此时才越上前一步对赵翎道:“民女丁月华见过公主。”
谁料,赵翎对于丁月华之名顿觉如雷贯耳。今日一见丁月华便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心中兴奋异常,忙亲昵地对丁月华道:“原来你便是丁女侠,小妹久仰姐姐大名,幸会幸会!”说着又是抱拳作揖。
丁月华道:“如今既已退堂,不如我们易地叙话。”
赵翎道:“好。”说着,丁月华和欧阳也曾携着赵翎向开封府后园自己暂住房间走去。
房间里,三个年龄相仿的少女围坐在一起。
欧阳也曾道:“公主,所谓采花并非是指采花之说。”
赵翎眨着大眼睛问:“那是什么?怎么解释?”
欧阳也曾道:“是,是指花冲抢了很多的少女。”
“啊,竟有此事?”赵翎顿意识到自己刚才行事过于莽撞了些。不过想了一下又道:“那如今包拯既已抓获花冲,那么可曾还回去那些姑娘?”
“这,那倒是当日便放回去了。”
赵翎又道:“那那些姑娘可有失了什么物什?”
欧阳也曾脸上一阵红晕,却又无法言明,只得道:“物什倒是没有。”
赵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道:“那便是啦,既是这样可见还是包拯过于小题大做了。”
欧阳也曾心里无奈叹息,她已经发现自己已完全无法就此事和赵翎继续纠葛下去了。
其实欧阳也曾虽是江湖侠女,却从小一直被欧阳春托付在庵堂中跟一些姑子长大。而丁月华更是曾经养在深闺的豪门小姐,官宦人家的遗风也是家教甚严的。且两人从来都不曾有过爱恋,未历人事的她们对男女之事只是隐隐约约地懵懂那么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