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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下见那么多人不觉喜从心来,眉眼俱喜笑颜开。
丁月华见着她的神情,不觉也被感染了分毫。又兼着刚替展昭求了平安,脸上的愁郁阴云顿时扫去了不少。
“小姐小姐,你看,那边有卖布料的,我这两天正想着赶紧给小少爷做些衣服呢。”
丁月华听着她这么说,不由露出了几天来都没露过的笑容道:“什么小少爷,你怎地就知道是小少爷呢?”
“我是不知道啊,不过如果是小小姐,那就会像小姐这么美。如果是小少爷,那就会像姑爷那般俊朗,而且是个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小姐,我可真等不及要见上他一面了。”
丁月华噗哧笑道:“人人都说十月怀胎,没见过你这么急的。”
采薇正想反驳丁月华,却被身旁一匹异常高大的马惊吓住,那马上的男主人正目光贪婪地紧逼着丁月华发出赞叹。“嗯,美!果真是美!”
采薇一看情形不对,那人身后跟着十余人,个个都是高头大马,这些人中也个个身形彪悍。虽作生意人打扮,但凭采薇在丁家已久,也看得出来这些人都会武功,而并非真正的生意人,便紧紧拉了丁月华轻声道:“小姐,我们走。”
“嗯。”丁月华此时也绝不敢旁生枝节,只当作若无其事地走开。
两人自顾着往回走,却听那人在背后朗声念道:“南国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那诗本是汉时的李延年为自己妹子也就是后来一直令汉武帝生死难忘的李夫人而唱作,此时用在丁月华身上倒也真真合适。可那话就在耳畔,丁月华也只当没听见,兀自不理携着采薇自顾着往前走。
“站住,别走。”赫然间两匹高头大马横在她们面前。
采薇嚷道:“你们要干什么?”
那马上之人指了指丁月华道:“你……是谁家的姑娘?”
“住口,不可对姑娘无礼,你们下去。”原先那念诗之人跨马上来,喝令那两人下去,可见这些人中他是主人。接着他又对丁月华微笑和声道:“姑娘,不知姑娘该当如何称呼?叶某手下人多有唐突,请姑娘见谅。”
丁月华轻轻溢出一丝笑意,道:“好说,我夫家姓展,你叫我展夫人便可。”她的言语里神态里既没有喜或惧,也没有恼或怒,只有一身端庄到令人不敢侵犯的气势。其实丁月华此时已作少妇打扮,任谁都看得出来,却不知那些人是真看不出来还是装糊涂。她说完细心留意那人的神色,却见那人脸上显露浓重的失望之意。却也道:“展夫人?”那展夫人三个字仿佛是从他的唇齿里切迸出来的,有着几丝苍劲地恨意。
丁月华又道:“如若各位没什么事,我们告辞了。”
没想到那人爽快地道:“好,请吧。”于是便斜开马,给丁月华主仆腾出路来。
丁月华和采薇一如刚才的步履继续往前走,两人走得稍远些。采薇道:“好险啊,小姐,我刚才好害怕。”
丁月华道:“这又有什么好怕的。”
其实她说这些话也不过是违心之话,她曾经历过仲宣楼的机关阵,经历过云居寺大战,经历过御前行刺等等等等,可哪一次都不曾今日般见到这人的眼神让她惶惑不安。也许那些时日都有展昭在她身边,而今他已远在天涯之外吧?她这么想。
采薇得意道:“小姐,看来姑爷的威名真把那些人给吓着了。”
丁月华却道:“那些人并不知道姑爷也不认识我。”
“不认识?”采薇只觉得奇怪。“那他们怎么放过我们?”
丁月华却道:“采薇,你可觉得他们长相上有没有别于常人的?”
采薇道:“别于常人?别人我倒是没注意,可是那个跟小姐说话之人我却注意了,那人长得也算不错,不过——”采薇忽然心头闪过一念。
“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觉得他像一个人。”
“像一个人?”丁月华笑笑,心道:她又能擅自见过多少人?便道:“怎么可能呢?”
“真的,我就是觉得他像一个人,我见过的人,可就是怎么也想不起来。”采薇拍拍自己的脑袋,苦心追溯着这人到底像谁。
“像谁呢?”
丁月华道:“如果我没料错,这些人应该是刚来京城不久的。”
“为什么?”采薇不解,不过就才匆匆一瞥,而且也没说上几句话,小姐怎么就可能猜到呢?
丁月华道:“很简单啊,因为那诗本是北方有佳人而那人念的却是南国有佳人,可见他原先生活的地方应该是比我们还要北的地方。还有他对中原妇人的衣饰一概不懂。”
采薇瞪大眼睛道:“小姐的意思是他们来自番邦异域?”
丁月华点头道:“有这可能,那些人的长相和马种不太可能出自中原。”
采薇作调笑状道:“难怪他们连展夫人是谁都不知道,也没有一丝害怕的样子。”
“你这丫头——”
采薇皱眉道:“不对,可我还是觉得此人面熟得紧,我应该是见过跟他相似之人。”
丁月华见她一直苦苦纠结于此事,便也不说,任由她这么想去。
“欧阳姑娘。”采薇猛然喊起。“对了,就是欧阳姑娘没错。”
“什么?”丁月华纳闷,她好好地怎么说起欧阳也曾?
“我是说,就是如今已跟随夫人去往茉花村的欧阳姑娘。”
“她怎么啦?”
“她像刚才的那个人。”
“欧阳姐姐?”听采薇这么一说,丁月华眉头紧蹙,她此前并没有想过,可现在仔细想来,欧阳也曾跟那个人确实有几分相像。眉形同样地有几分锋利,眼角同样地有几分不可侵犯地贵气,轮廓同样地比较分明。再细想忽然又意识到:欧阳也曾倒真跟欧阳春绝无半点相像,跟这个人反倒才有些像兄妹。
“小姐,你在想什么?”采薇见她有些深思,奇怪地望她。
“我在想,欧阳姐姐在茉花村住得不知道好不好?”
“一定会很好,小姐嫁人后,夫人身边没有女儿了,我那日见她对欧阳姑娘很是喜欢,就像喜欢三小姐和四小姐一样。”原来自昭华成亲后,欧阳春因自己的过失造成云居寺的受扰及智慧大师还有另几名寺僧的圆寂。心中愧意万分,自行去了云居寺出了家。他这一生生性淡泊,又孑然一身除了欧阳也曾这一个妹妹外,再无别的牵绊,出家对他来说倒也算得上不错的归宿。而后,花冲也在包拯的应允下也投了云居寺出家,从此结草衔环凭自己微薄之力济世扶贫,以消旧日债孽。当然,此是后话,也不再表。
而丁夫人自在婚礼中见了欧阳也曾见其灵秀且行事从容大度,完全有乃兄的风范很是喜爱,心下又所感膝下再没女儿相伴,又见欧阳也曾无家可归,便邀了她往茉花村住。
那欧阳也曾倒也没有推脱,当时便跟着丁夫人及丁氏双侠回了茉花村去。
“小姐,你觉得呢?他们之间究竟像不像?”
丁月华点头道:“确实有点,不过人的相貌有相似也没什么奇怪,世上有多少没有血缘却异常相似的人。”此话她说得甚是牵强,她心里想的却是:欧阳春虽是辽东人士,身上据说是有一半的契丹血统,但他的年纪跟欧阳也曾相差甚大,而且欧阳也曾和欧阳春虽是兄妹,但一向又离得甚远。欧阳也曾是常年居住在尼姑庵中,可凭她身上的修养气度却完全不像是一个庵堂所养出来的女子。
契丹?其实刚才那姓叶之人丁月华本就猜测过他是契丹人。而今,又因跟欧阳也曾的长相相似却是更让她笃定了此事。
第50章 泣血吟()
是夜,亥时将至。丁月华怎么辗转也睡不着觉,便起了身披了衣衫,凭窗而立倚窗而望,却见天上弯月正斜挂于夜空。不知道边关那边的月亮此时是否也一样?展昭刚入边关,是给她写了封已平安抵达的家书的,可是转眼又已经好几天了,却再也没有消息了。
天边的冷月浸泡着冷冽的霜寒似在凝重地敛眉,丁月华双眸沁出一层又一层地雾气。
夜风,悉悉簌簌地吹拂着屋外的树梢,摇曳地叶子惴惴不安。
忽然,丁月华警觉起来,她直觉这院子有些异样,便警觉地走到桌前手紧捏起巨阙。
果然,外面的声势愈见浩大。丁月华敢断定外面肯定是埋伏着一些人的,而且这些人的数量在十余人左右。
什么人?这么多人竟能瞒过王朝马汉张龙赵虎他们而直接来到这里?可见都是不好对付的。而且他们究竟是冲自己而来还是展昭的宿敌?对付自己吗?可自己才嫁到开封没多久,平时也不太出门,就算出门开封城谁人不知晓她是展昭的新婚妻子,哪个对她不是敬重万分的。而她也都是以礼相待旁人,又能惹下什么祸端?对付展昭?可凭这些人对开封府地形的了解,展昭已多日不在府中,难道他们真不知道?
思忖着,直觉那些人已越来越近了,不由得轻轻抚了抚自己的小腹。再将窗帘悄然放下,屋里瞬间连那唯一的一丝光亮都隐藏起了。摸索着取出展昭常穿的夜行衣罩在自己身上,隐在房门后。果然,只在须臾间,那些人便突然地破门而入。可人还没进,一个接着一个地匍匐在地上。“啊,啊,啊。”顿时叫声一片。屋内本就黑压压地完全看不见,后面还有两个站立着的紧着问:“怎么啦?”那人的声音极是尖细,虽是明显地男音,却又有几分女性的媚态。想来他此时早已忘了其他,正毫无顾忌地大喊起来。
那些人中有些人明显被撞得不轻,见屋里没有任何动静,便苦叫着回道:“中了埋伏。”他的口音比那尖细声音的男人要蹩脚得多。丁月华完全听不出是哪里的口音,但是却也管不了那么多,她只想着,此时不待,更待何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