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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你?唧唧喳喳的吵死人,不需要。”
“你——白五哥,你们要去边关的,到时军营都是男子,就算我再怎么唧唧喳喳,也比没个人陪丁姐姐强啊!”
“打住,打住,不是跟你说了别叫五哥吗?你堂堂一公主白某可高攀不上。”
赵翎一听,气得花枝乱颤,杏眼圆睁,鼓着嘴道:“好,白玉堂,本宫现在命令你将本宫送往边关,本宫要视察军情。”
“呵,抱歉了,公主殿下。白某身在江湖一介草莽,不过问庙堂之事,公主之令大可对旁人下去。”白玉堂抱着手中的剑,懒懒散散地斜倚在车旁。
赵翎没辙,心道:这个白玉堂还真是软硬不吃啊!不过她很快便有了计较。忙道:“既然如此,那么本宫自己走。”抱拳一揖道:“白大侠,展夫人请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说着,自己大步若流星往前行去。
“哎——公主。”丁月华大喊,赵翎却是仿似未闻一般。
“五哥——”丁月华又看向白玉堂,瞥见白玉堂却还是抱着胸,表情是一脸的镇定。
“五哥,我们总不能这么弃公主于不顾吧?”
白玉堂看看丁月华,嘴里却也没言语,但转头望去却不见了赵翎的身影,表情立马变了几变,他是深知赵翎不过有几手三脚猫的招式,却自认为自己武功天下无敌。有几分小聪明却又毫无江湖经验,这样的人只身在外,被人骗了还要帮人数钱呢。而万一如果她遭不测,自己又怎过得了自己那一关?毕竟,赵翎曾几次三番地帮助展昭丁月华他也是心知肚明地。
“咳咳——”白玉堂轻捂住嘴轻咳两声,似在心里定夺。
“五哥,公主已看不见了。”丁月华急着叫嚷,她原是眼见着赵翎走入一片丛林中,转身便隐藏不见。
这里本是一片密布的丛林,繁茂的枝叶一丛一丛的,很容易将前面的人或物隐藏起来。
“走吧。”白玉堂蹬上马车,丁月华坐好,两人向着赵翎消失的方向而去。
“公主。”两人飞快地驾着马车,任凭赵翎徒步再快,也很快就被白玉堂和丁月华追赶上。
“公主,快上来。”白玉堂停了停车,丁月华冲她喊道。
赵翎立定于原地道:“丁姐姐,你们可是要将我送回京城去吗?”
丁月华沉默了少许时间,很快又道:“公主,你先上来。”
“不,丁姐姐,我是绝对不会回京城的。”赵翎撅起嘴一脸娇憨的模样。
“五哥——”丁月华望向白玉堂,期望他能应允赵翎的意思。
“不行,堂堂公主若有闪失,不论是白某还是整个开封府可都担待不起。”白玉堂知道丁月华的意思,想也不想就一口回绝。
“咦,白玉堂,你刚刚不是说你身在草莽,不管庙堂之事吗?如今怎么又顾忌起本宫公主身份了?”
丁月华见这两人又对上了,生怕又是没完没了地争闹。忙阻止道:“公主,你先上来,我同五哥说。”
赵翎见她坦承,犹豫了一下便上了马车。丁月华道:“五哥,依我看,我们既已来了这里,再送公主回去只怕你也不愿意。再说,有你保护,我们又怎会有闪失呢?”
白玉堂道:“三丫头,你少来。此时若换了是那只猫儿,只怕更是二话不说要将她送回去。”
丁月华笑道:“五哥不总是嫌他行事迂腐做事不懂变通,怎地如今又学起他来?不过,你当真愿意花这时间将公主送回去?”
“哪个要学那只猫儿啊?白爷爷从前看不惯他如今依然看不惯他。”不过,白玉堂最后还是沉愕半晌。送,老实说,他还真不愿意。不送,难道真要将她带在身边?
一时正自踌躇,却听丁月华道:“其实有五哥在,我们又怎会受什么闪失呢?五哥尽管放心吧,等到了边关,我写封信给包大人告知公主消息便可。”
赵翎道:“就是,本姑娘跟在白大侠身边,谁敢动本姑娘一根毫毛呢?”
赵翎这马屁拍得正是时候,这话让白玉堂消了疑虑,也让丁月华听得脸上漾起怜爱的笑。
更让自己心意得逞,因为白玉堂已定了主意,决定让她前往了。
原因是:这一路他见丁月华不是沉默寡言就是愁郁发呆,有时他煞费苦心地逗她笑,却见她连笑也是那么地牵强。而今对着赵翎,竟能一舒眉眼间的愁绪。
第58章 思远人()
渐近西北境地,满眼难掩的荒凉穷困。因着连日的阴雨,山路泥泞难走。天,黑云密布,又加上已过黄昏,前路已越来越不明。
丁月华道:“五哥,我看这个天快要下雨了,不如我们在前面寻户人家住一宿吧。”丁月华和赵翎两个人躲在马车里即便下再大的雨也无妨,只是到时会苦了白玉堂。
白玉堂蹙眉,他并不是没这么想过。只是车里这两个人,一个是豪门千金,另一个更是真正的金枝玉叶,这乡野村地他也不是没住过,丁月华倒还罢了,他只怕赵翎到时又不定会生出什么口角。
“丁姐姐说得是,这天不下一场暴雨才怪呢,我们先躲一躲。”赵翎这一路算是乖顺,跟白玉堂两个人也算各不相扰。
白玉堂道:“穷乡僻壤的,你们可当真不会嫌弃?”
“五哥不要忘了我曾经在襄阳王府做过最下等的奴婢呢。”丁月华明白白玉堂的意思,又对赵翎道:“不过公主你的意思呢?”
赵翎道:“我啊,现在给我一块空地,能让我躺在那里睡一觉已经觉得阿弥陀佛了。”
“好。”白玉堂指着远处那依稀可见的零星灯火道:“前方似乎有人家,我们再辛苦一程,便可到。”
三人又艰辛地走了一程。还好,到达那户人家的时候雨还没有下。
“有人吗?有人吗?”白玉堂敲了敲这方圆几里只这么一户的人家,刚才还隐约见着灯光,如今只漆黑一片。
“谁啊?来了来了——”敲了好久,这户人家才有了回应。想来他们从来没有被这么打搅过,开门应声的人显然很是惊诧。
门“吱呀”一声开了,开门的是一个年逾六旬的老汉。那老汉见眼前三人赫然陌生,不惊呆住。心下疑惑地道:“几位有事吗?”
白玉堂见他显然被自己吓住,便见了见礼道:“老人家,我们是来投宿的,不知可方便否?”
“哦。”那老汉听此话,顿时心下放松开来。“方便倒是方便,只是小老儿家简陋,几位客人不嫌弃才好。”
白玉堂道:“老人家客气了,我们只求有个歇息处便可,打扰了。”
说话间,三人已跟那老人家进去。
“是谁啊?”三人正往里走,正撞上迎面而来的一个老婆婆。
“哦,老太婆啊,是有三个客人来借宿一宿。”
“婆婆好。”丁月华和赵翎同时见礼。
“好,好。”那老婆婆见着这进来的三人,男的俊逸,女的美貌,又锦衣华服的,心里直念叨是神仙下凡来了。忙着将他们领进去道:“这里原是我大儿子的房间,这位公子爷就在这里睡上一宿吧。”
白玉堂点了点头,看了看那房间周围,只能用家徒四壁来形容,周围空空荡荡除了一张用板凳扛起的床其他什么都没有,房间里还透着一股潮湿的霉味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怪味。便道:“老人家,那你大儿子呢?”
此话一问,老汉和老婆婆两人顿时黯然垂首。老汉道:“早年间,宋辽战争,我大儿子被征了兵。成亲不久,连娃还没有,就出征了。哪知出征后再没回来了,后来儿媳妇也改嫁了。”
丁月华和赵翎两个人面面相觑,白玉堂忙上前道:“对不起,两位老人家。”
“没关系没关系,这事早过去了,我们也都习惯了。”
说着,老婆婆又将丁月华和赵翎两人带向另一个房间。老婆婆指着那房间道:“这是原是我小儿子的住处,只是小儿子只怕一年半载得也回不来了,两位可以暂时歇着。”
丁月华看着这房间倒像有些人迹,显然前些日子还曾有人住过。便扶着老人家的手道:“老人家,你小儿子——”
“小儿子前些日子也是被征去当兵了,我和老婆子两个人日也盼夜也盼,只盼着战争早日结束,他能早点回来。”老汉和老婆婆两人说着声泪俱下,泣涕纵横。
丁月华和赵翎也是跟着伤心垂泪。看情形,这两位老人家只怕是只有这么两个儿子,而今再没了依靠。
白玉堂道:“老人家,我们正是前往边关的。你儿子叫什么名字,被征到哪里?或许我们到了之后可以打听一下。”
那老两口闻听他言,顿时抹了抹泪水,道:“我儿子叫朱狗儿,听说是去延州了,被编入保安军。”
“保安军,朱狗儿。”不过是寻常人家起得再寻常不过的名字。白玉堂却重重念了这名字,只觉得沉甸甸地。“老人家,我记下了,朱狗儿,我一定会帮你打听的。见到他我会当面告诉他,他的父母在苦苦等着他。”
“好,好。你这年轻人真是好!”老两口发自心底的话。
外面的雨开始倾盆而下,许是这破旧房子因年久失修,雨水趁着漏空的屋瓦流下了不少,正巧一粒粒雨水啪嗒啪嗒地打在赵翎的身上,只那么一瞬间,便将她衣衫打湿了不少。
“啊呀,两位女客人快进屋吧,那边淋不到雨。”老婆婆将丁月华和赵翎推到屋里。
而后,各人各自歇息。
赵翎本早已是疲累极了的,可是此刻却怎么也睡不着觉。
“公主,可是不习惯?”丁月华紧紧挨着她,轻轻地发问。
“不是。”赵翎的声音里如哽在喉,说着又开始细声啜泣。
“快睡吧,别想那么多了。”丁月华知道赵翎是为这家的两个儿子伤心,便轻轻拍了拍她。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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