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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副卫看着信,确实封印是包拯没错,不由地略微退后一步,想了片刻才指着狄青道:“你既说你保安军,那么是何人队下的?”
狄青当下便将自己属于哪个队,队长是谁一一说了。
那王副卫道:“好,各位稍安,我这就遣人先去向范大人禀报一声。”
第60章 解围困()
其实包拯信中并无要事,只不过他担心白玉堂和丁月华入军中终是不便,便以书信相托范雍。
那王副卫遣人进去两刻钟后,终于有一人出来,那人见了狄青便道:“狄青,真的是你,你怎弄成这样?”
狄青道:“是我,狗儿哥,你是来替我作证的吧?”
那被狄青喊做狗儿的人道:“你怎地无缘无故跑了出去,我们都以为你潜逃了。”
狄青道:“狗儿哥你怎地不了解我,我又怎会潜逃,我只是有事出去罢了。”
狗儿道:“什么事情能大过军纪?你这样一回来要挨多少军棍你可知?”
狄青道:“挨多少军棍我都不怕,只是我一定要见到范大人。”
白玉堂和丁月华听着各自在心中一阵嘀咕:看狄青样子似乎就算是死也都必须要见上范大人一面,到底他有什么重要军情?
狄青说完,却蓦然听到又有个军官模样的人出来道:“朱狗儿,既然你如今证明他确实军中之人,那么大家便将他们带往范大人帐里去吧。”
白玉堂丁月华和赵翎三人听着那军官喊那个狗儿为朱狗儿,不禁心中一凛,忙上去对那朱狗儿询问起其家乡情形来。这一问,果真没错。这朱狗儿正是当日他们路过住宿的那老两口的小儿子。三人一来便见着朱狗儿,心里自然喜不自胜。
终于,一群人闹哄哄着跟着狄青,白玉堂,丁月华和赵翎也一起进了砦门。
此时的范雍已年逾花甲,一派儒士风范,气质很是和悦。营房里,除了范雍外还有几个军将模样的人。
狄青一见到范雍,便忙不迭下跪道:“范大人,我有事要禀报。”
范雍见他一派火急火燎的样子,沉声道:“究竟何事?”
狄青道:“范大人,我得到消息,西夏军不日就要攻打延州城,他们最先的目标便是保安军,所以我们要做好应战措施啊!”
“哦?!”不但是范雍,连同他身边站立的几个军将都不禁震了震身子,闻得狄青说了此话后,几人同时将目光望向狄青。
范雍此时却又淡定神色,继续问狄青道:“狄青,你是如何得知此事的?”
狄青道:“回范大人,此话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那时,我因外出查探正好遇上一人。”
范雍道:“何人?”
狄青道:“那人究竟是谁,我不知道。因他始终不肯告知我姓名,只说他将要去西夏,要我无论如何都要相信他。”
范雍此时半信半疑的样子,而他身边的几个军将却是一脸质疑的模样,其中有人道:“那你就信了?”
丁月华此时心里起了疑,没等狄青回那些人的话,便道:“一个月前?你说的具体是什么时间?那人长相如何?年纪如何?”
狄青见丁月华一副差点失控的样子,也是一副狐疑的模样。想着该如何回答丁月华的话,又刚好看到丁月华身边的白玉堂,便道:“那人看上去跟这位侠士差不了的年纪和身形,长相也不比这位侠士差分毫,而且一身正气,武功也是极高强的。”说罢,又将何时何地何日遇到的那人又仔细说了一番。
丁月华不等狄青说完,不觉已失了态,只拉着白玉堂的衣袖道:“五哥,你听他所描述的人是否就是展大哥?”
白玉堂轻拍她让她稍安勿躁,自己又问道:“那人究竟跟你说过什么?”
狄青道:“他让我跟他保持密切联络,好随时能将消息传递给我。”
范雍道:“那你们是以怎样的方式来联络?”
狄青取出怀中的纸条道:“先前我和他联络的方式是信鸽,不过后来我只身去了一趟西夏。”
不等范雍问,白玉堂便急着道:“你去西夏做什么?”
狄青道:“是他让我去西夏帮他带出几个汉人。”
范雍道:“哦,是什么汉人?”
狄青道:“是张元的家人还有几个在西夏为官的汉人臣子。”
“张元?”帐内一时间有些喧哗。
“张元?”范雍也似有些不理解,又道:“那人究竟是何意?”
狄青道:“我当时也不解,问他他才告诉我,原来吴昊已死,张元更是以被他以家人相胁而控制,所以他是让我将张元的家人及李元昊的那些汉人臣子安置在别处。”
范雍眼放光芒道:“果真有此事?”
狄青道:“确有此事。”
“那么张元的家人和那些汉臣如今何处?”
狄青道:“我已交由种将军了。”
范雍一阵纳闷,道:“种将军?是种世衡种将军?”
狄青早经那人交代,料知范雍必有此一问,便道:“是,是因那人是种将军所派,所以他托我将张元的家人交由种将军。”
范雍本一心觉得此事不错,可是转念一想,又不禁几分质疑,又道:“可是,本官又如何能信得你信口之言?”
狄青道:“范大人可随时跟种将军取得联系。”
范雍点了点头,又道:“那么西夏军即刻来犯这事可见也是那人跟你说的?”
狄青道:“正是他,我此次前去西夏,他告诉我:李元昊已经将目标盯牢延州城了,而第一战便将直攻保安军。”
范雍抬头望了望周围的人道:“诸位如何看?”
众将的立场几乎分成了两拨,有的道:“这像是李元昊的作风,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但更多的人却道:“单凭他一面之词谁知道是不是啊?再说他连那人姓名都不清楚又怎能就随意相信。”
白玉堂只觉得再也听不下去,便出来道:“范大人,我相信狄青所说的。”
“哼,你当然相信,狄青本就是跟你是一伙的,又岂能不相信。”白玉堂听着这声音从后面传来,转回头一看,却见来人正是王副卫。
范雍道:“王杰,你说什么?”
王副卫道:“范大人,就是他,是他刺死了陆将军。”
“胡说,刚才分明是你手下的兵士将陆文亮推出去的,你此时竟然冤枉狄青。”赵翎是真没想到这人竟恶人先告状。
王副卫其实并没有亲眼瞧见当时情形,但他从那些人话中都听到是狄青的戟刺死了陆文亮,当下竟不知怎么回话了。
范雍此时才有心思仔细望向白玉堂等人,见这几人自来了之后从来不曾拜会他,心中一时很是不快。
帐中有一人看出范雍所想,便道:“大胆,你见了范大人不下跪,竟敢这么呼呼喝喝的?”
赵翎想也不想立马回嘴道:“大胆,你竟敢叫我跪拜范大人?”
“怎么,你一个平头百姓跪一跪范大人难道也不应该吗?”那人此话说得甚是在理,所有人顿时都将目光望向赵翎。
却见白玉堂走到赵翎身前,将她从众人裸的目光中挡去。尔后,又对范雍道:“范大人,这是包大人让在下交由你的手信,请范大人过目。”
白玉堂的态度还算恭敬,一名军官走到白玉堂面前接过那副信递到了范雍面前。范雍拆开信看了起来,看罢,这才稍微敛了敛不快的神色对白玉堂道:“原来是天下闻名的白少侠?”
白玉堂上前拱手道:“不敢。”
范雍点头望了望他,道:“白少侠,包大人信中所说你们是二人,可如今却怎么是三人?”
白玉堂还未来及开口说话,却听王副卫道:“范大人,他们分明是和狄青一起来的,刚才几人一起出手打死陆将军。”
“陆文亮?”范雍脸色愈渐难看,盯着王副卫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王副卫当下将刚才砦门外之事道听途说地复述了一遍。
赵翎早已忍耐不住,冲着王副卫大发火道:“你纯属胡说,你刚才分明不在,怎么将此事讲得这么有板有眼?”
王副卫道:“几十双眼睛,几十张嘴巴看到说的,我还能相信你们而不相信别人吗?”
范雍听罢,望了望手中的信,又分别望了望白玉堂和狄青,最后才对白玉堂道:“白少侠,非是本官不信你,而是如今非常时期,本官不得不慎重。”
白玉堂道:“那范大人的意思是——”
突然有人道:“范大人,李元昊向来喜欢声东击西,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想将别处的兵马诱惑至此,然后突围别处呢?”
“你们——”赵翎听罢此话,已经是气得咬牙切齿的,想骂他们每人几句,却因言词匮乏,骂不出来。
丁月华却是将目光望向说话的那人,却见那人也正望着自己,彼此之间像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那人年约四十左右,身形异常高大,一脸的风霜再加一派鸱目虎吻之像,使得整个人都像是长着刺一般让人不敢靠近,也让人完全是过目难忘。
却正在此时,那王副卫又道:“范大人,狄青杀死陆将军一事该如何处置?”
丁月华道:“刀剑无眼,那陆文亮之死纯属意外,根本怪不得狄青。”
狄青心里自是感激丁月华,白玉堂等人的一再相助,口中却道:“不,几位,狄青明白你们的袒护之意,但那陆将军确实因我之故而死,所以我无论如何都脱不了罪。只要范大人能信我所说,狄青便死而无憾。”
范雍望着狄青颊上的金印刺字,道:“你可是刺配从军的禁军?”
狄青毫不讳言地道:“正是。”
营帐里顿时有人故意冷声道:“原来是有前科的,怪不得。”
范雍忽然厉色道:“狄青,昔日之事本官也不再问。只是今日你所禀之事本官自是先查个虚实,若你所言非实,本官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