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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敢有所以为,公主对我信或不信,一切全凭公主——”
“好,这可是你说的,不要后悔。”
“不会后悔。”
“铮”嵬名羚羊毫不客气地从展昭腰间抽出巨阙,径自架上展昭的脖子道:“用你的剑割你的项上人头如何?”
“我的剑削铁如泥,公主大可一试。”剑锋直抵咽喉,展昭却长身直立,郎朗而语,未见丝毫闪避。略微不安的却是嵬命羚羊,展昭的软硬不吃竟让她拿剑的手略微晃动一下。
她终于笑了笑道:“哼,不急,杀你之前我想先看看这张面具后面究竟隐藏着一张什么样的脸。”
展昭冷硬地道:“恕难办到。”
“为何?你的脸竟有这般不能让人看的吗?”
展昭未语。
“张超,你说,为何你的脸就不能让人看?”
“不想说。”
“你难道就没有合理一点的解释吗?”
展昭道:“没有。”
“本公主给你时间,你可以想一想,想好理由再来回复我。这个理由若是让我满意了,或许我会饶你一命。”
“不必,我没有任何理由,公主请随意。”
“你——”嵬名羚羊实在想不出该用什么法子来对付眼前此人。忽然眉目掠动,又道:“你有没有想过,杀了你我照样能看得到你的脸的。”
展昭道:“我相信。”
嵬名羚羊终于露出怒容:“你难道真的就以为我不敢杀你?”
展昭以一副“你请便”的样子道:“以公主身份之尊,又岂能杀不得张超。”
嵬名羚羊道:“你既然知道就好。”
两人又僵持了一会,嵬命羚羊终是没有动手,李元昊和没藏讹旁也在一旁看着却不吱声。
最终还是嵬名羚羊按捺不住,却并没有将剑锋刺进脖颈,而是意欲往展昭脸上轻挑面具。
可是当剑直抵向面具时却被展昭轻巧地用两指紧捏住剑锋。
“张超,你竟这么怕人看到你的脸吗?”
“回公主,我不是怕,而是不愿意,没有人能逼我做不愿意的事情。”
“不愿意?竟只是这个理由吗?”
“是的,只是不愿意,没别的理由。”展昭说着,两指离了剑锋。
嵬命羚羊忽觉自己面对这般油盐不食的人,完全没辙,又举剑抵进展昭的脖颈。
“好了。”终不愧是一代豪雄,李元昊的声音此时竟又回复了难得的平静。“羚羊,将剑放下,还给张超。”
“兀卒。”嵬命羚羊不悦,却也纹丝不动。
“羚羊,放下。”说着,李元昊缓步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夺下嵬命羚羊手中的剑,将它插回剑鞘中。
“张超,你且下去吧。”
展昭拱手道:“是。”说罢,躬身而退。
待得展昭一走,李元昊沉吟半晌,才望向张元,半眯着眼睛道:“赵祯——有点意思——张超、白玉堂、狄青、还有那个小公主——都挺有意思的。”李元昊竟完全是一幅醉在其中,一扫原来高处不胜寒的样子。
没藏讹旁道:“兀卒,我不明白的是张超为何还要回来?难道他吃定兀卒不会怀疑他吗?”
李元昊道:“他是吃定了朕会好奇,朕很有耐心看他下面的戏码,所以才敢回来。”
没藏讹旁道:“不过,他回来究竟还想做什么?”
李元昊道:“朕也很好奇,更想知道他究竟将往利裕祢的三千大军弄到哪里去了?”
没藏讹旁一阵惊奇,半晌才反应道:“兀卒的意思是说——”
李元昊道:“吴昊的死,攻城前的消息泄露,没移多狗的步兵,往利裕祢大军的销声匿迹皆应出自他的手笔。”
嵬名羚羊道:“只可惜兀卒看得到他曾经做过的事却猜不到他将要做的事。”
李元昊笑道:“没错,所以这就是朕要将他留下的原因。”
李元昊说着,却见张元一脸惨淡的样子,匆忙踱步到李元昊身前,往地上一跪道:“兀卒,臣有罪,臣有话要禀奏。”
营帐里所有人都将目光集聚到张元身上,却见帐外又忽然匆匆来了一人禀告道:“兀卒,野利将军回来了。”
“哦!”李元昊、嵬命羚羊及没藏讹旁和张元都惊愕不已的样子。
李元昊道:“让他来见朕。”
那人道:“回兀卒,野利将军奔波来回,因伤重难支还未进大营已经晕厥过去,现下正在清理伤口——”
没藏讹旁在一旁道:“那么没移将军呢?”
“没移将军没有回来,据说——他已成了俘虏——”
“什么?”李元昊的眼睛里发着狼一般的寒光。“俘虏?”
营帐内一阵奇异的静默。
“我去看看野利将军。”嵬命羚羊终于打破沉默,丢了一句话,正准备往外走。
“来人——”嵬名羚羊正迈步往前,却听李元昊也同时发出声音,不禁停止住脚步。
“兀卒。”帐帘推开,旋即进来一人。
“火速赶往兴庆,储集粮草尽速运过来,传朕旨意速速让嵬名浪屿将军带兵前来支援。”
“兀卒——”嵬命羚羊立马打消前往探望野利的打算,迅疾回头阻拦道:“这不妥当,兴庆不可无人驻守,嵬名浪屿务必留在兴庆。”
“你怕六谷部他们会来捣乱?放心,他们不过是嘴里嚷嚷而已,打是不敢打的。”
嵬命羚羊道:“就算兀卒不担心六谷部和青唐等地,我们集结了所有的兵力来对抗宋军终是不妥。”
“有什么不妥的?别忘了我嵬名囊霄是喝着狼血长大的,就凭一个赵祯他再怎样都翻不出朕的掌心。”
嵬命羚羊上前直凛凛逼视着李元昊,生硬地道:“兀卒,不管怎样,目前我们除了退兵别无他法,我们的粮草全被抢走,若再继续等下去,士兵们还要挨几天的饿,古往今来,没有让饿兵上战场的道理,我们等不起了。”
“夺我粮草,我就去夺他们百姓来烹了煮了来吃,怕什么,我西夏军是虎狼之师,有什么吃不得的?范雍休想凭这点雕虫小技让我嵬名囊霄就这样认输。传令下去,即刻整顿,即刻再攻城。”
没藏讹旁终于在旁颇为小心地开口道:“兀卒,只怕那些士兵如今已经是一天未进水粮了。”
“好!”李元昊沉愕半晌,终于重重颓坐于椅子上,手握成拳重重敲击在扶手旁,恨不能将椅子击成碎片,终于一幅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地样子道:“好,好——”李元昊口中叨叨着好,眼里却是无奈认输作罢的神情。
没藏讹旁和嵬名羚羊暗中轻松了一口气,他们明白李元昊终于肯认清眼前的事实,发兵攻城的事只得就此作罢。
第81章 塞上雪()
天色已青,空中竟然下起了索雪子。冬至未至,也只有西北边境之地才会这般肆无忌惮地下冬至前的雪。范雍已知晓昨夜之事,便在第一时间顶着严寒雨雪匆匆赶来巡视。
保安军诸将和白玉堂等人将昨夜之事细细说明后,便出了范雍的营帐。
赵翎经过一夜的劳累,正沉沉睡着。却猛然被一阵粗暴的声音喊醒。
“起来,起来,快给我醒来。”
赵翎在一阵呼喝声中,揉着惺忪睡眼茫然地睁开眼睛,却见面前的人竟是白玉堂,一时竟惊恐地呀出声来。
“白玉堂,你干什么?你怎么进来的?”
白玉堂白了她一眼道:“我撞门进来的,你睡得像个猪,我能怎么办!我只是进来问你三丫头去哪了?”
“姐姐?”赵翎立马和衣从被子里钻出来,转头四处相望,却见屋子里除了自己和白玉堂之外别无他人。
“姐姐她——我也不知道啊——”赵翎此时心里有些着急了。
白玉堂一动不动地盯着她,又皱眉道:“你究竟睡了多久了?”
赵翎眨巴着眼睛,想了些会时间才道:“我是从午时开始睡的,不知道丁姐姐她——”
没等赵翎说完,白玉堂一个转身便望外走了出去。
“等等我,白玉堂。”
白玉堂恶狠狠地回头道:“你跟来干什么?连看个人都看不住。”
“我——”赵翎顿时一股脑儿委屈无助涌上心头,她昨夜是太累太困了,以至于今日睡得这么沉,哪想白玉堂竟因为这个而将丁月华的离去归咎于自己。听着白玉堂这口气,自己倒像是丁月华的粗使丫头似的,心中委屈又加着急,竟拔开腿撒丫子往外跑去。
“喂,你干什么去?”
白玉堂这边被丁月华的事情愁得焦头烂额的,那边却见赵翎又生出事来,心中不由怒气更甚,说话口气更见凶狠。然而赵翎见白玉堂更见粗暴,心中的一大股委屈又不断上涌。细想自己从小到大,哪个王卿公侯见着她不是对她毕恭毕敬,哪个朝廷权贵不对她阿谀奉承?便是太后皇上贵妃等等哪一个不是对她和颜悦色,爱护有加的?怎么如今她经过一夜苦战没人关心不说,还因为丁月华令自己无故受委屈,她是丁月华的奴仆吗?何时她又受过这样的屈辱?何人会有如此包天的胆子竟然胆敢责骂于她?心里越想越气,突然气鼓鼓地吵嚷起来道:“谁要人是我看丢的,我这就去找回来,不劳你费心。”说着,又三步并成两步动作迅速麻利地往马棚冲去。
却不想,到了马棚,两人正远远见着丁君士正亲自在喂马。白玉堂便忙跑到他面前道:“丁将军,我刚才到处找你,却没想你竟在这里。我听人说你在三丫头离开时曾见过她,她有跟你说什么吗?”
丁君士道:“哦,我遇见她时她说要去找一个人,当时我想拦着她的,却拦不住。”
白玉堂听罢丁君士说完,便打算找匹马出去寻找。丁君士见此,立马心领神会,将自己手中的一匹马递给白玉堂道:“喏,这个是跑得最快的马,骑着去说不定能追上。”
说着,丁君士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