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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他更加差异,但凡了解安迪的人都知道,这家伙没个正经,几乎什么难搞的局面,他几句话就能打破僵局,让人哭笑不得,从而化解僵局。似乎什么事他都不放在心上,当然除了路亦奇和美玲这两个人是他非常关心的之外,其他任何事似乎他都是可以开玩笑的。
可是,现在,眼前这个小黑人,看上去怎么如此紧张,害怕,完全不是之前的安迪,简直像是换了一个人。
路亦奇知道这里面一定有问题,应该不是安迪的身体突然出状况,一定是他刚才说的什么话引起了他的反应。于是,他探过身去,非常关切地问道,“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问还好,路亦奇一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简直就像是踩了安迪的尾巴(如果他有尾巴的话),他呼啦一下站了起来,惊得旁边的美玲也差点将咖啡杯扔掉地上。
路亦奇看人识人的本领虽然不如那颗“半树人”阿粟强,但是此时的情况再明显不过,安迪一定是知道什么,而且,对于他知道的事情,本身有一种极深的恐惧。
路亦奇连忙将杯子放下,站起身来,和美玲一起扶住了瑟瑟发抖的安迪,“嘿,你怎么了?这可不像你!”
安迪此时连嘴唇都白了,虽然是黑人,身体不舒服的时候,脸色也会极其难看,这是路亦奇和美玲现在才知道的。
他看了看路亦奇,又看了看美玲,两个人脸上关切的神情给了他不少安慰,他知道自己失态了,可是,这不是他能控制的。他深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吐出来,又重新坐在了沙发上。
两个人跟随他一起坐了下去,美玲一边给安迪擦拭额头上的汗水,一边心疼的问“亲爱的,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和路一定会帮上忙的。”
路亦奇此时也紧握着安迪的手,表示自己绝对一定会支持他,帮助他。
安迪知道这件事不可能带到棺材里去了,也许现在就是说出来的最好时候。他又吐了一口气,表情轻松了一些,脸色又好了一点。“抱抱歉,让你们担心了,我我的确知道一些事,因为事关重大,一直没有对人说起过。不过,现在,既然危机已经来临,逃避也不是办法,只有勇敢面对了。”
“说吧,你知道些什么?是和我遇见的事情有关吗?”路亦奇此时心中实在大为疑惑。一方面,他不知道安迪和整件事有什么关系,因为从目前看来,他是他叫过来帮忙的;另一方面,到底是什么事,让一向乐观开朗的安迪在瞬间变成了刚才那副样子。他知道安迪情绪刚刚稳定,这么催他说也许不对,但是,事情已然很紧急,尤其是在刚才安迪还说了,“危机已经来临这句话”。难道,安迪知道这个神秘之地,他也去过不成吗?
“我的朋友,你还是老样子,别急,事已至此,我会全都告诉你的。”安迪就是这样,心理建设一旦完成,整个人都轻松了。这个优点是路亦奇很想拥有,也很难拥有的。
079 安迪的难言之隐()
安迪开始了他的叙述,为了让整件事更加易于理解,下面安迪的故事用第一人称来写。
“哎,看来这一切都是天意,躲耶躲不了了。记得那个时候,我才15岁,是族里下一批要被派出去学习的两个孩子中的一个”
“什么!你是另一个!”路亦奇没等安迪说完就打断了他,“难道,难道你是和兹波一起出去的那个孩子,你是那个神秘族群的成员?”
“别激动我的朋友”,安迪没想到路亦奇这么激动,试图安抚他的情绪。
“神秘族群的成员?你”美玲也显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和她朝夕相处的热恋中的男人竟然有着这么特殊的身份背景,而且她竟然一点都不知道。
“好了,你们先冷静一下,我我还是接着说吧,我们这一族正如刚才路说的,是非常非常神秘的,基本上没有族群之外的其他人知道我们的存在。
事情还是要从十几年前说起,那年我十五岁,兹波和我差不多大,或许大一点点。我们在同龄人当中表现的非常优秀,是我们这个族群延续下去的后备力量。所以,为了让我们得到更充分的锻炼,也是为了考验我们,我们的族长派我们两个出去,到外面的世界历练、学习。”说到这里的时候,安迪的神色显得尤为悲伤。
“哎,我想如果族长知道之后会发生的事,他就不会安排这次出界了。真是世事难料,谁料到兹波那样一个优秀的,善良的,承载着全族人希望的一号接班人出来之后竟然抵不过那许多诱惑。其实,我一直以为他已经死了,直到到现在,你告诉,我才知道,他原来没死,还变成了如此可恶的人。我真的想不通,他怎么可以心灵腐化成这个样子,产生那么多私心与复杂的思想。
我们说好一起行动,可是还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他就失踪了,现在看来,当时他真的应该告诉我一声,也许这样,我也就不会承受一些不该我承受的东西了。
那次是我们决定要去一个基督教堂去感受一下现实世界中的信仰。我们来到了位于x市的教堂,那里正在举行礼拜,里面的基督徒并不多,所以,教堂的规模也不大。可是,对我而言,眼前的一切已经是不可思议了。*的教堂里面有基督受难像,他就那样被钉在十字架上,用自己的血,自己所受的苦去洗涤人世间的罪恶,这一点让我极为感动。前面的讲桌上厚厚的圣经就放在白色的桌布上面,神父神情安然而又慈祥,仿佛洞察了人世间的一切之后却又全部都原谅了。
台下的人们虔诚的祷告,他们紧闭着眼睛,低着头,随着神父时而平和,时而激昂的祷告词不停地说着‘阿门’。这种*神圣的感觉让我非常激动,甚至泪水都已经在我眼里打转。虽然,我刚刚出来,还不懂得人间疾苦,但是,现场的氛围真的让我感受到了人们心中的诸多苦难和上帝的伟大。
我揉了揉眼睛,扭过头看了看兹波,显然他也被感动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等到礼拜结束,他对我说他觉得人世间的人有太多的痛苦,而这个他们信仰的上帝实在是太伟大了,又说那个神父看上去如此慈祥,那神情就像他故去的父亲一样。最后,他和我说,他想在这里多待几天,感受一下。
对于他说的,我内心是非常赞同的,因为我的感觉和他差不多。我们就找了个地方借住下来,每天都去教堂,顺便看看能帮上什么忙。
本来一切都很正常,可是一个星期天礼拜结束,我因为有些不舒服早早回到了住的地方。兹波说他想去找那个神父,和他说说话,于是,我们就分开了。
当天晚上兹波就失踪了,他他再也没有回来找我
第二天我去教堂找他,因为,那是他最后逗留的地方,可是,当我去找那个神父的时候,他却微笑着告诉我,兹波昨天根本没去找他,他也不清楚。”
“哦?他没去?”美玲忍不住搭茬。
“是的,那个神父是这么说的,虽然我觉得他的表情有些奇怪,而且他的右手藏在黑色的袍子里,用左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表示安慰。但是,他仍旧那么神圣,所以,我并没怀疑。
我找遍了我们去过的所有地方,我们只出来不到一个月,去的地方并不多,都是走走停停,可是,他不见了,就这样没有了”
安迪说到这里的时候显得十分难过,他用手支着额头,不停的摇着头。美玲在一边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那你呢,你怎么办?你回去了吗?”
“可笑啊,可笑,我回不去了,真的回不去了。”安迪有些自嘲的说着,“连续三天,我一直在寻找他,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于是,我又回去找那个神父,因为,我可笑地认为,这个神一样的存在,这个看上去那么慈祥的人一定会从上帝那里得到启示,也许能帮我指条路。
可怕的事情发生了,他看见我,仍旧很友好,拍拍我的头,将我让到了一个房间里面,然后,然后”安迪说不下去了,他失声痛哭起来。
这时,美玲和路亦奇都感到了事情的严重,因为安迪今天实在是太反常了,没想到平时那么嘻嘻哈哈的一个人内心却隐藏了这么多的痛苦。
路亦奇将椅子搬到了安迪的右边,美玲在左边,他们拉着安迪的手,给了他力量,示意他勇敢的说下去。
“这个神父,他他给我喝了一杯饮料,甜甜的,很好喝,喝完之后我就渐渐地没了知觉,睡着了。”
路亦奇和美玲在安迪说到这里的时候都屏住了呼吸,内心想着一百种可能发生的可怕的事。
“我醒了之后,发现我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这里充斥着一股非常恶心的味道,是我从来没闻过的。温度很低,我感到很冷,我穿到文明世界的衣服只剩下一件内裤,其余的都不见了,鞋也没有了。我晃晃悠悠的站起来,一下子就磕到了头。这时,我才发现,这里实在是太矮了。我弯着腰,朦胧中,听到有人呵斥的声音,我顺声望去,看见了一点橘色的火光。
在那种情况下,我只能朝着光亮走,这是一种本能。可是,当我刚走了一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一下又趴了下去,不过却没有趴在地上,而是趴在了一个比我更冷的人身上。”
“我吓坏了,连忙爬了起来,忙说对不起之类的话,可是,那个人一点反应也没有。我有些不好的念头,慢慢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脖子,毫无疑问,他已经死了,没有脉搏。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头脑一片空白,坐在地上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当我的眼睛适应了黑暗,所看见的景象,让我至今都不能忘怀。”
“你你看见了什么?”路亦奇也忍不住发问了,安迪的经历太过奇特,想必当时他那个年纪一定十分难以承受。
“我看见了我两边密密麻麻的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