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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个人还不够。这就是翻倍的力量、翻倍的厉害。
“下半盘效应”其实还有一个名字,叫“荷塘效应”。夏天的时候,荷叶会铺满荷塘,但是你会发现,它在铺满的前几天才铺了一半,再前几天才铺了四分之一。因为荷叶铺满荷塘也是成倍成倍地增长,所以三四天前你还没觉得有什么,一眨眼的工夫,它已经铺满了,可见翻倍有多厉害。
现在的计算机和互联网技术,恰恰就是一个翻倍的技术。这就要回溯到1965年,当时著名的英特尔公司的创始人摩尔先生提出了摩尔定律。他说,计算机微处理器的速度每隔12个月要翻一倍,后来这个数字被调整为18个月。
但问题是,不只是计算速度翻一倍,你会发现在整个it领域的所有技术指标都在按照这个速度翻倍。就在过去的几十年里,整个it系统改进的倍数应该不是几十倍、几百倍,是几千万倍,这也就是10年到20年时间发生的事情,而且这个速度还在加快。
也就是说,也许过去要用200年的时间、用几代人的命运去承担一场失业,然后再重新找到工作这样一个艰难的历程,我们现在用一代人的生命就要全部承担起来。所以,我们这一代人悲催的命运、失业的命运,也许就近在眼前了。
这一轮危机怎么破
与机器赛跑这本书的作者也挺有意思的,他说原来没想写这么一本书,想写的是对互联网新技术的讴歌,毫不保留的赞美。但是写的过程中,资料搜集得越多越觉得可怕,因为这一次巨大的技术进步带来的很可能是人类的巨大灾难。没错,这种迷茫感正在笼罩着全球,不仅中国的年轻人,美国、欧洲都一样,年轻人都觉得很迷茫。
比如说占领华尔街运动,这个运动有两个特殊的地方。第一,没有人组织。因为互联网时代,不需要谁带头,都是自由人的自由联合,大家说去啊,然后就到华尔街搭帐篷,在那儿抗议。所以,这是一场通过互联网组织起来的运动。
第二,这个运动没有具体的指责的方向。他们抗议的是谁?抗议的是华尔街,可华尔街是谁?他们在指责那些吃得脑满肠肥的老板,可是他们也知道,这些人是在合法的框架下做着合法的正当生意。你说谁的钱不应该挣?指不出来。你说你抗议什么?不知道。虽然所有人都知道,现在社会非常不公平,经济学家到广场上演讲,说1%的人占据了99%的财富。又如何呢?请问怎么改变?没有人拿得出方案。
所以,这一轮危机,尤其是在失业这个领域造就的危机,和此前的危机有很大的不同,传统的解决方案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传统的解决方案无非是从宏观和微观两个角度来解决。宏观角度,就是说富人太有钱了,别那么心黑,别那么贪婪,拿出一部分给穷人吧。这是过去解决社会不平等,用社会再分配的方式来解决这个问题的通常的方案。但是这一轮会有用吗?要知道整个社会分成两部分。一部分人很有钱、很有成就感,他们是社会的明星,他们为技术进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享受着这个时代给他们的一切桂冠和荣誉。另外一部分人,比如失业大军,谈不上穷困潦倒。就算富人愿意把钱拿出来,保障他们吃喝不愁,甚至还有很漂亮的廉租房屋住,但是又如何?“我是一个loser,我是一个失败者,我整天无所事事,我的人生毫无价值可言,我的前景一片灰败。”财富的再分配能够解决这种社会心理的不平衡问题吗?很多时候差距或者说不满,或者说幸福感的缺乏,并不是由于绝对状况无法容忍,往往是对比出来的。隔壁家小亮如何如何,你看人家小红如何如何,而我现在却是这样,所以才受不了。
美国总统富兰克林罗斯福讲过一句话:“任何一个国家,不管它多么富裕,都浪费不起人力资源。”什么叫浪费?就是失业,因为失业导致的问题是整个社会的军心涣散,一种非常灰败的社会氛围,而这种氛围恰恰是大规模社会危机的源头。所以说,仅仅从富人兜里掏出钱来给穷人根本解决不了问题,他们无所事事的生活仍然是社会潜在的危机,谁也不知道会爆发成多大的一个危机。
微观角度,解决这种问题的传统方法是,我们每个人都往高处爬,很多传统的工作不是被替代掉了吗?那我们就往高处爬,去做机器做不了的事,我们靠自己的努力去当人上人,这行不行呢?现在看来也不行。为什么?因为这一轮机器对人工的替代是不局限于哪个领域的。你说往高处爬,什么叫高?比方说美国,一个放射科医师大概需要学习十几年,然后他就可以拿到30万美元的高额年薪。可是现在这份工作,基本上被模糊识别的计算机技术替代掉了,而且所花费用是原来的几十分之一乃至几百分之一。
再比如说,美国有一个非常挣钱的职业——律师。美国有一个笑话,说有一个恐怖分子劫持了一架飞机,上面全是律师,他就给美国政府打电话,说你们赶紧拿10亿美元赎金来,否则每隔一个小时我就释放一名律师。可见律师这个职业多有钱,在美国有多招人恨。但是现在又如何?在互联网的冲击下,有一种工具已经可以代替律师去分析各种商业文件。要知道,要打一个大型的商业官司,经常要分析几百万份文件。现在用这种软件来模糊识别,一个律师就可以轻松做好过去五六百名律师才能做到的事情。
有一个案子,讲的是一个公司打官司就花了10万美元,这对于美国的诉讼花费来说,是一个非常小的数字。这个案子分析了150万份文件,而且,人工分析的准确率只有机器的60%。所以说在美国,如果你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通过自己的奋斗当上了律师,开始往律师界的山顶去爬,爬到半途仍然会被这个趋势的浪潮给冲下去。
几乎没有什么领域是安全的,那怎么办?如果社会再分配不起作用,如果个人向高处的奋斗也不起作用,那我们怎样抵挡这次浪潮?说实话,与机器赛跑这本书的最后一章也讲了一些抵御的方法,但是我看得云里雾里,不知道作者到底想说什么。
下面我想谈谈我的理解,就是怎么破这个局。我整合了我看到的一些周边材料,给各位提出两点建议。
放弃追求地位,转而追求联系
第一点建议,我称之为“放弃追求地位,转而追求联系”。
我们先来熟悉一个概念,叫“莫拉维克悖论”。莫拉维克是美国一个研究人工智能的学者。他发现,人工智能和人类之间的关系真的好奇怪,人类觉得特别难的事,比如说复杂的逻辑推理,对计算机来说就不叫事,10分钟内就能搞定。可是人类觉得简单得都不叫事的事,比如说人脸的模式识别,对于机器来说就很难解决。普通婴儿长到七八个月的时候就会认生了。到了一两岁的时候,他就能爬、能跑了。像把一个人推倒,对他说“你爬起来”这么简单的动作,机器人却不会做,这对一个人类的孩子来说太简单了。复杂的模式识别对于机器人来说,仍然是一个难题。
这就引出了我们的结论,未来你要找工作往哪儿找?不要按照工业社会给我们划定的那个社会金字塔的结构去找,试图爬到更高处,那里也许会被大水冲掉的,比如工程师。
微信后台有人跟我讲了一件事,说他有个侄女考的是理工科,成绩不是很好,家里就逼着她去上一个二本学机械制造。我就跟他说,将来3d打印机一普及,机械制造专业会被淘汰掉的。他说,那学什么呢?我就问他,这个孩子对什么感兴趣?他说就爱吃。我说,那就让她学大厨嘛。他说家里人可能接受不了。大家都觉得厨师好像在社会上地位比较低,这样的工作怎么能让孩子在起跑线上就选择呢?这不叫输在起跑线上吗?
恰恰相反,比如说大厨,尤其是中餐大厨,经常说什么“酱油少许”,这个“少许”就是一个非常复杂的模式识别的工作。再比如说花匠,你看着好像是很低端的工作,但是这么多花草、这么多形状,不同的病变、不同的生长周期,花匠的模式识别是极其复杂的,这恰恰是机器暂时替代不了的。
还有一些工作,就是那些需要与人交流的工作,也是机器替代不了的。比如说有一个机器可以给我们理发,把所有人的头型都理成一样的。这个没问题,就算我审美观粗糙,不挑这个发型,但是我们平常坐在那儿理发,可以跟理发师聊天,他会给我们一些发型上、化妆品上的建议,这是很好的一种感受。而一个机器在你头上弄几个小时,那种感受是很差的。也许在未来很长的一段时间,这种工作是无法让机器替代掉的。
再比如说护士,我刚做完手术,被推到病房里,你弄个机器人在我身上乱摸乱碰,这算什么?我需要的是一个穿护士制服的、长相美丽娟秀的女护士进来对我嘘寒问暖,这样我才会感觉到我的病痛减轻了一点儿。
所以,人和人之间联系的工作,未来恰恰可能是无法被替代掉的,而那些在原来的工业社会当中社会地位比护士要高得多的医生,却很可能要被取代掉。从追求地位到追求连接,这是在未来职场中求生的一条路。
放弃追求效率,转而追求趣味
第二点建议,我称为“放弃追求效率,转而追求趣味”。
这又得说到一个专有名词,叫“幂律”。幂律是什么意思?就是只要一个系统,所有的因素都在追求效率的时候,这个系统就会呈现出一种非常不均衡的分布状态。比如微博为什么会出现大v?就是因为我们所有人都想要跟他联系,当所有人都愿意加他关注的时候,其他新进来的人会觉得,这么多人都关注了他,我为了获得收集信息的最高的效率,也不得不关注他。所以你看,现在微博就呈现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