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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点了点头,朝雪贵人厉声道:“雪贵人,你回去好生反省反省,没有本宫的旨意,不得在宫中随处走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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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后之争(十七)()
闹腾了这会子,我也有些乏了,只命彩衣恭送众人。众人忙起身谢了恩,扶了脸色惨白,目光呆滞的雪贵人离去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靠在椅上上,闭着眼,滕然想起今儿午后约了木莲教我绣小孩的肚兜呢,这会子也应该来了吧,怎么还不见人影呢?
我忙高声呼了小安子进来,问道:“小安子,莲嫔不是说今儿午后便过来的吗?怎么都这会子了还不见人影?你派人过去看看。”
“啊?”小安子神情有些吃惊地回道:“回主子,莲嫔主子早就出来了啦。那会子奴才正在前面忙乎着,莲嫔主子笑着说都这么熟了,也不用客气了,自己过来便成了。奴才正在给小太监们预算过冬的衣袄,也就同意了。怎么?莲主子这会子还没到吗?溲”
“没看见啊。我方才还和荣婕妤几人在屋里闲聊呢,这会子闲下来了才想起这事来了。”我口中说着,心里却咯噔了一下,不会刚好莲嫔过来时在门外听到方才荣婕妤几人说她的话了吧?
“主子,奴才这就带人四处找找!”小安子一听,神色有些慌乱起来,忙回头想出去安排人寻找。
“不用了,娘娘,嫔妾在这儿!”木莲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从殿门旁的帘子中小步移了出来。
我舒了口气,上前拉了她,嗔道:“妹妹怎么在这儿,可教姐姐好找!”
木莲挣开我的手去,‘咚’地跪在跟前,哽咽道:“谢谢姐姐!”
我一惊,忙示意小安子拉了她起来,口中笑道:“好好的,妹妹怎么又说这话了,不是都说再不见外了么?恧”
木莲神色一敛,又跪了下去,急急地解释道:“娘娘,嫔妾不是故意要偷听娘娘与几位姐姐闲话家常的。嫔妾走到门口,只听得娘娘与几位姐妹为了嫔妾争吵着,嫔妾怕入得屋内让娘娘为难,这才在门口筹措着,正犹豫间又听得婕妤娘娘说要回去了,慌乱之间才躲进了帘子背后,请娘娘……娘娘切莫怪罪嫔妾。”
我上前牵了她的手,一路朝暖炉而去,口中笑道:“妹妹却是为了这事,她们呀,也不过是为着争风吃醋,妹妹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姐姐已经责罚过她们了。”
“可是……几位妹妹……”木莲看来是听到了惠才人和雪贵人之言,心里有些哽着。
“嗨,这话你也听得?皇上喜欢你那是皇上的恩典,这宫里佳丽三千,皇上的恩宠向来是以天计算的,妹妹啊,你如今正是圣宠之时,可得要十分上心才是啊!”我拉着她的手,轻拍着。
“可是…。。几位妹妹说得也没有错,嫔妾又不能生养……”
“瞧你,还上心了。且不说那南御医不是说好生调养还有希望么?只说说皇上喜欢你,也没说一定要生养的不是?再者说了,你不也是海雅公主的母妃么?”我细心劝道,“妹妹啊,做姐姐的跟你说句知心的话儿!无论别人怎么说,这圣宠你也不能辞却,还得打起十二万分的心思小心伺候着,你不为你自己着想,也得为海雅着想啊,你难道忘了在斜芳殿中海雅连奶都喝不上的日子么?”
木莲藤地一惊,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二人又闲话了几句,小曲子突然过来传话,说是皇上在御书房,特旨传我过去。我心里众是有些疑惑,却也不敢有所耽搁,忙唤人进来伺候着整理了一下,向木莲歉意地笑笑,出了门上了软轿,一路朝御书房而去。
我跟着小曲子行至书房门口,小玄子早已候在门口了。我跟着小玄子进了屋行过了礼,见着皇上正在桌案前埋头,专心致志地写着什么。
我也不敢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候着。不料皇上却突然搁下了笔,抬头对我说:“言言,你来。”
我以为皇上有什么吩咐,忙走到他身旁。谁想皇上却突然拿起那桌案上摊开的折子递到我跟前:“言言,你看看。”
我吓了一跳,怎么突然召我过来,却是叫我看什么折子,心中一惊,不知所为何事,‘咚’地一声就跪下了:“臣妾不敢!祖宗家法训示,凡内廷后妃等不得干政。”
皇上忍不住一笑,赶紧扶起了我来:“你呀,这么重的身子自个儿也不好生注意着,动不动的就跪来跪去的。就算你不相信自己也要相信朕啊,朕明知祖宗家法,更何况朕是那种需要依赖后宫指点政务的皇帝吗?”
我听他这么一说更是万分惶恐,连连摇头道:“不,不是。皇上恕罪,臣妾,臣妾没有这个意思…。。”
皇上见我手足无措的样子,忙拉了我安抚道:“傻瓜!朕当然知道你不是这个意思了。朕让你看,自然有朕的道理在。”
他强行把折子塞到我手中,我虽摸不清今儿皇上这是怎么了,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但也不能违逆他,只得硬着头皮,心中惶恐万分地打开了折子,胡乱地扫了几眼。
‘奉天承运……今中宫玄虚,六宫无主,有碍国体……。德妃莫氏,度娴礼法,德容兼备……。协助先后代理六宫……有母仪天下之风范……今册立为皇后,实乃众望所归,着内务府择良辰吉日行册封之礼,钦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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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死一线(一)()
这,这怎么可能!我又惊又喜,心中百味聚集,捧着奏折的手止不住颤抖着:“皇…皇上,这…这……”
皇上动容地握着我的手,怜惜地看着我慌乱的眼睛,柔声道:“言言,这些年…委屈你了,从今往后,朕会补偿你的。”
“皇上……皇上……”我连连摇头,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而下,顺势依偎在皇上怀中,激动地哽咽道,“皇上,臣妾从没感到委屈,臣妾知道,很多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皇上有皇上的难处,臣妾不怨皇上,更不怨太后,只叹臣妾的父亲走错了路。”
皇上扶了我的肩,轻轻替我擦去眼泪,看着我道:“朕明日就会下诏告知天下,并责成礼部负责册后的一切事宜,今后,朕就将这后宫全权交给你了。”
我含着泪,挂着泪痕的脸颊上锭开了一丝欲语含羞,却舒心满足的美丽笑容,我慢慢跪下,俯身磕头道:“是,臣妾遵旨!”
宽松衣袖下的十指紧紧收拢,心中默默地祷告着:娘,你我心灵相犀,你可曾感应到,女儿终于成功了。你等着吧,女儿会将父亲接回来了,一定会!
皇上含笑上前,将我扶了起来,对着我微微一笑,正待开口,门口却传来小玄子慌慌张张的声音:“皇上,不好了,不好了!”
皇上眉头一蹙,脸色立时阴沉了下来,沉声喝道:“作死的奴才,慌慌张张成何体统?究竟所为何事?”
“回皇上,方才宁寿宫传来消息,太后病危!”小玄子吓得目不斜视,只低头恭敬回道溲。
我心中藤地一惊,沉了下去!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面带焦急,拉了皇上,急道:“皇上,快去看看吧!”
皇上面色一痛,看着我为难道:“言言,这……”
我急急地拉了他往殿外而去,口中直道:“皇上,这都什么时候了,先去看看太后要紧。卫公公,还不快去把龙撵唤来!”
小玄子忙答应着出去了,皇上没有再说话,只阴沉着脸和我朝殿外而去。
赶到宁寿宫时,御医们已为太后请完脉。皇上一入暖阁,便急急地问道:“南宫阳,母后的身子如何?”
南宫阳微微摇了摇头,沉痛地说:“回万岁爷,太后这几年的身子是一天不如一天了,今儿午后身体状况又急转直下,如今又一直昏迷不醒,微臣只怕……臣等自当尽心竭力!恧”
我感到皇上拉着我的手滕然用力起来,神情微微有些激动,我知他也心知太后的情况,威严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颤抖:“那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开方子!”
太医们战战兢兢地迎着他的怒气,行了礼,退了出去。皇上亲自守在太后跟前,一晚上连着伺候了几次汤药,终于在第二天早晨,太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皇上欣喜若狂,失态地上前跪在脚踏之上,拉着太后的手痛哭落泪,哽咽道:“母后,你醒来了?你没事,真是太后了。”
太后反握住他的手,沉声道:“皇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母后没事,母后啊,还硬朗着呢!”
太后说着,用冰冷而深邃的眼光瞟了一眼默默立在一旁的我,我浑身止不住打了一个激灵,忙上前扶了皇上,柔声劝道:“皇上,您一宿没合眼了,如今太后醒来了,你先回去歇着吧,这里有臣妾伺候着就成了。”
“可是,母后……”皇上年纪也大了,这几年身子骨也大不如前了,熬了一宿也很是疲惫了,但见太后虽醒来了,可身子还很虚弱,不由得犹豫起来。
“皇儿,德丫头说得没错,你也要保重自己的身子,母后啊,没事了。德丫头如今身子重,这么熬着对养胎可不好,你和德丫头都回去歇着吧。哀家这儿,有太医和奴才们伺候着就成了。”
“太后,雨妹妹刚才过来了,臣妾去请她进来陪着你吧。”我在一旁小心翼翼地说道。
太后点了点头同意了,我这才行了礼缓步走出了暖阁。吩咐几位麽麽准备了清粥,命她们好生伺候着,又请了立于一旁的端木雨好生陪伴太后。
端木雨进屋朝太后请了安后,便从云秀麽麽手中接过早已备好的清粥,用银匙一小匙一小匙喂着太后。
皇上这才放心下来,领着我朝太后行了礼,扶着我缓步走了出来,我们一路默默无语,我知他心情定是沉重无比,只默默地送他回了养心殿,自己则回了月华宫。
此次大病,太后的身子一下子变得十分的虚弱,时好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