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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无名氏女人说:“itlookslikeitshouldbe。”看样子应该是。
中国人?
柯木蓝的脚步不由自主的顿住,朗眉皱拢。
紧接着他又听到有人说:“isshedead?”她死了吗?
话说到这儿,议论声戛然而止。
作为医生的本质反应,柯木蓝则迅速的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只是眼前的情景叫他不由的震惊。
地上躺着个穿着中国服饰的女人,乱糟糟的长黑发遮住了整张面孔,叫人看不清长相,湿透的衣服已经破烂不堪,却紧紧地贴在那女人的身上,胳膊、两腿以及腰部都有大片的肌肤裸/露在外面,每一处都有着密密麻麻或深或浅的伤痕,那些伤痕因为被水浸泡的时间太长,此时都泛着刺眼的白。
她一动不动的躺在那儿,以她现在的面目可憎样儿,任谁都会把她看成是一具死尸。
柯木蓝蹲到她的身边,用他那修长匀称而又没有坚硬感的手,小心的撩开粘在她脸上的长发,一张可骇的脸就露了出来。
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遍布了整个脸庞,两眼紧闭,眼底青黑,深紫色的唇瓣在这张狼狈的脸上还是显得格外突兀。
虽然此时这张脸几乎看不出它的本色,可柯木蓝还是不禁怔了怔,这张脸,有点熟悉,在哪见过?心有疑虑他也没多想,首要的就是先确定这女人是死是活。
他把手放到她的鼻息间,好一会儿才感受到她那微弱的呼吸,微弱到让人难以察觉。
感谢,她还活着。
柯木蓝脱下上衣把她裹住,从地上抱起,冲向了医院。
康聿容的情况不容乐观,高烧三十九度八致使她一直处在高度昏迷的状态。最糟糕的是,在她的脑侧有处造成硬膜外血肿的外伤,伤口处有块玻璃,这玻璃虽然不大,扎的也不算太深,但由于长时间的被水浸泡伤口已经出现浮肿溃烂,如果不立即手术将玻璃取出,后果将甚是堪忧。
从急诊室里出来的同事,将这些情况说给了柯木蓝。
柯木蓝听了毫不犹豫的对同事说:“immediatesurgery。”马上手术。
同事提醒说:“needrelativestosign。”需要亲属签字。
柯木蓝恍然大悟,刚才一着急,把这茬给忘了。
同事又问:“whataboutherfamily?”她的家属呢?
柯木蓝摇摇头:“idon’tknow。”我不知道。
同事急了:“whataboutthat?it’sadangeroussituation。”那怎么办?情况很危险。
柯木蓝也很着急,却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同事又说:“youlookforit。”你去找找。
柯木蓝眉毛聚成了小山:“ihaveofind。”我无处可寻。
“what?areyounotfriends?”什么?你们不是朋友吗?
柯木蓝苦恼极了:“no;idon’tknowher。”不,我不认识她。
同事拍着脑门大喊:“oh;that’sawful。whatshouldido?”哦,真糟糕,这该怎么办?
两人沉默了几分钟,同事再一次开了口:“ke;youhavetothinkaboutit。you’twaitanymore。”柯,你必须想办法,不能再等了。
柯木蓝一咬牙:“i’llsignit。”我来签字。
同事惊叫:“what?ke;it’snotfun。”什么?柯,这不是闹着玩的。
“that'strue。”我知道。
第28章 话贫情谊真()
柯木蓝坐在病床边的椅子上,愣愣的看着康聿容。
她躺在那儿,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几瓶瓶的液体挂在那儿最后汇成一股,正一滴一滴的输送到她的血管里。头上、胳膊上、腿上、腰上,全裹满了纱布百孔千疮,叫人不忍直视。
从手术室出来已经过了二十四小时,她始终深度昏迷。他的同事曾告诉过他,手术很及时,也很成功,已经没有生命危险。
之所以一直昏迷,除了高烧以及硬膜外血肿外,最主要的原因是,她的思想在有意识的抵触着治疗,她的身体在强烈的排斥着药物的吸收,也就是说,她在有意识的放弃自己的生命。如果她一直这样抵抗下去,哪怕是再昂贵的药物,再高超的医术都救不了她。
同事给的最后建议是,希望能把她至亲的人找来,和她来一场心灵的沟通,或许比药物更有效。
找至亲?
柯木蓝也想,可是她姓甚?名谁?家住何处?他是一无所知,除了知道她是个中国女人,其它的一点线索都没有,让他哪找去?
生命虽然没什么大问题了,可康聿容眼下这种情况身边没个人照顾肯定是不行的。人是他柯木蓝抱进医院的,也只能是他自己负责到底了。
康聿容一出手术室,柯木蓝就请了假,一直守在病房里,基本没怎么休息。可这一天一夜下来,他是面容憔悴疲惫不堪,可她还是老样子,没有一点的气色。
已经深夜了,柯木蓝整个人都是怠倦的,因为害怕错过康聿容苏醒的第一时间,他始终都不敢合眼。
他想,不能睡,瞪着眼睛干看着也不是什么好良策。
得,寻找她的至亲,目前来说他是无能为力。既然至亲找不到,干脆他这个救命“恩人”就先临时充当一下心理医生吧。
柯木蓝从椅子上站起来,去卫生间里洗了把脸,帮自己困顿的头脑醒了醒神儿。
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浓眉一挑:“柯木蓝,相信自己,你是优秀的内科医生,同样你也会是个出色的心理专家,加油!加油!”
从卫生间出来,柯木蓝又把椅子往床边推了推,坐进去,重重的沉了口气,看着康聿容从容不迫的开了口:
“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曾经经历了什么,可在我第一眼见到你的时候,就能确定,不管你有过怎样的经历,那些对你来说一定都不会是美好的,否则,你现在也不会自暴自弃任凭自己的生命流逝了。
你的悲伤我没有经历过,你心里的痛我没办法体会。可我依然想告诉你,世上没有绝望的处境,只有对处境绝望的人。
人生天地间,路路九曲弯,路从来没有笔直的。路都是如此,何尝人这一辈子呢?
人活一世几十年,谁都不会一直都顺顺当当的,喜怒哀乐是我们必须的经历,要不然,老祖宗也不会留下这句“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生警句了。
俗话说的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那我们为何不能遇喜欢喜,遇愁解愁呢?干嘛一遇到痛苦就钻进牛角尖里不出来了呢?
生命诚可贵,哪怕你的生命卑微的不如一粒尘沙,你也不该轻易的放弃。
你还年轻,后面还有几十年的光阴让你去体验,如果你总是这样悲观,那你永远都不知道什么是快乐。”
柯木蓝的声音低沉、柔和、稳健、不急不躁,在这个狭小静谧的空间里,不停地循环飘荡。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柯木蓝的音量渐渐减弱,疲惫的眼睛又强弩着睁了两下之后,终于支撑不住合上了,靠在椅子里,进入了一种昏沉的状态中。
第二天清晨,柯木蓝是被惊醒的。
短促的敲门声后,几个医护人员推门进来,柯木蓝赶紧从椅子里站起来。
康聿容的主治医生走过去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番,看柯木蓝的时候脸上带出了些喜色,他问:“hadherlovedonese?”她的亲人来过了?
柯木蓝摇头。
主治医生撇着嘴,不可思议的说:“isthereamiracle?”难道出现了奇迹?
柯木蓝眼睛一亮,忙问:“what’sthematterwithher?”她怎么了?
医生说:“shehasadesiretosurvive。”她有了求生的欲望。
“really?that’sgreat。”真的?太好了。
医生笑着点头:“yes;it’sreallyagoodthingtogoon。”是的,这确实是个好现象,继续下去。
柯木蓝急忙点头:“iwill。”我一定会的。
话音刚落,柯木蓝呆了,心想,我什么都没做啊?继续下去什么呀?还大言不惭的说一定会,会个鬼啊?
片刻,他灵光一闪,难不成是昨晚的“心里沟通”起到作用啦?唉,管它是不是呢,今晚再试试不就知道了?
柯木蓝针对康聿容的病情又询问了几句,医生详细的做了解释,还提了几点注意事项,交代好一切,就领着几个护士往外走。
行至门口,医生转头对柯木蓝说:“ke;i’lllookforme。”柯,待会找我一下。
柯木蓝回答:“okay;iknow。”好的,我知道了。
医生走后没多久,病房门再次被人推开,这次进来的是宋兆培。
柯木蓝一喜:“兆培,你怎么来了?”
宋兆培转手把门关好,走过来说:“你都两天没回去了,我能不来看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床头的小柜上,转眼又把柯木蓝上上下下看了一遍,笑着说道:“瞧你现在,邋遢的和乞丐有什么两样?那个身上有一丝褶皱都不出门的柯大少爷,哪去了?”
柯木蓝顺着好友的目光,低下头把自己浑身上下也瞧了一遍,指了指床/上的康聿容,很无奈:“没办法,这不是离不了人吗?”
前天晚上,宋兆培看柯木蓝迟迟不归,往医院打了通电话才知道出了康聿容这桩事,本来想立即过来的,被柯木蓝劝了回去。后来就一直忙工作上的事儿,抽不出时间,这不一得空就赶紧赶过来了。
宋兆培一向沉稳,可一看病床上插满管子,又狼狈又苍白的康聿容,这心还是不由自主的颤了颤,他问:“她怎么样?”
柯木蓝看了看康聿容,说:“有一点小起色,但还是不容乐观。”
宋兆培又问:“她的家人一直没有出现吗?”
柯木蓝耸了耸肩。
“她的家人还真奇怪,一个女人家家的几天不回也不着急找找。”
柯木蓝和好友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