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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木蓝被她这种波澜不惊的平静神色给激恼了,厉声的说道:“你心里想的,只怕是我们再也不见才好。”
康聿容神情一愕,没想到他是一语猜中。只是,看破不说破,这个道理不懂吗?
柯木蓝一看她那样,就知道自己说对了,这让他的火,更是不打一处的往外冒。
柯木蓝逼上一步:“想不想见我,由不得你。除非我”死,死了也要缠着你。
不管是处事还是交谈,柯木蓝一向都是温文尔雅。尤其是和她说话的时候,真的是轻风细雨。像现在这样厉声厉气的,几乎是从未有过,至少她从未见过。
这就让康聿容诧异的同时,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康聿容心说,我没招你没惹你的,干嘛这么呛呛着说话?
片刻,她心里又嘀咕,算了,大人不记小人过,宰相肚里能撑船。看他不高兴的份上,就不和他一般见识了。
康聿容又说:“你怎么在这儿?”
“你说呢?”他的声音更冷了。
“”康聿容被怼了个哑口无言。还能不能好好说话了?
“这段时间,过得好吗?”
他毫未犹豫:“不好。”
想她想的睡不着,怎么会好?
被家里逼亲,怎么会好?
让陌生女孩缠的有火无处发,怎么会好?
在北京找她找的都快绝望了,怎么会好?
康聿容一直好言好语,可他倒好,一直都不给个好脸色。
哼,把小母鸡惹急了,也会跳起脚来啄你眼的。
康聿容到没跳起来啄柯木蓝的眼,只是学着他的样儿,甩给他一个冷脸,说:“我还有事,先走了。”
这好不容易才找到,柯木蓝怎么可能让她轻易走掉,一把攥住康聿容的手腕说:“我饿了。”
柯木蓝是真饿了。
他是在早饭的时候看到那则新闻的,碗里的粥喝了不到两口,就被他撂到一边,抓起报纸就跑了出去。
新闻上只提到了康姓留学女老师,到底是不是康聿容他心里一点底都没有。为了不错过心里那渺茫的希望,他从早上八点一直等到了现在。
中午的时候,看到放学走出校门的学生,他也曾想打听打听,就怕那缕单薄的希望变成失望。
所以,他不闻不问,只是固执的等在那儿,等待最后的结果。
害怕错过,期间一秒都没有离开过。所以,他一天没吃东西了,能不饿吗?
康聿容眼下担心的不是柯木蓝是不是饿了。
她和李婷婷是最晚出来的,学校的大门也已经关上。
但是,凡事都会有个万一,万一还有比她更晚的老师或学生呢?
更何况,李婷婷好像已经误会了。她的嘴巴紧点还好,她要是个爱八卦的主儿呢?
怎么堵李婷婷的嘴,她都还没想好呢,再让人看见她和一个男人在大街上拉拉扯扯她就是有八张嘴也说不清。
她来学校不久,一切刚刚稳定,她现在可不想“桃色新闻”满天飞。
康聿容一边挣脱着手腕上的束缚,一边提心吊胆的看着校门口和街上来往的人流,一边嘴里还说着:“你先放开,你饿了我们可以找地方吃饭,你放开我我自己走。”
柯木蓝拉着她往前走,头也不回的说:“放开你?放开你让你跑?可能吗?”
“我不跑。我还要请你吃饭呢,跑什么跑?”
柯木蓝冷冷一哼:“你都要和我青山绿水也不相见了,你的话我还敢信吗?”
康聿容小声哼哼:“哪有那么夸张啊。”
又挣扎了几次,终是没有挣脱开男人有力的大掌,康聿容干脆也就不再做那无用功了,任由他扯着向前走。
两人走过两条大街,然后进了一条叫“帽儿”的胡同,最后停在了一扇木门前。
康聿容糊涂的问:“不是饿了吗?不找地方吃饭来这儿干嘛?这是什么地方?”
柯木蓝从兜里拿出钥匙,一边开着锁,一边回答:“这是我住的地方。”
接着,“吱呀”一声,门开了。
康聿容忍不住的往后退了一步,问:“饿了,就找地方吃饭啊?来你住的地方做什么?”
“怎么?一说是我住的地方怕了?回了国就是不一样了,如今有亲人在身边了,什么也不担心了,也就用不着我了是不是?以后在大街上碰了面,是不是还要当做陌生人一样,视而不见?”
“我没那么说。”
“可你那么想了。”柯木蓝吐了口浊气,有些无力的说:“聿容,我不知道我怎么了,让你排斥到如此地步,仅仅是因为我喜欢你吗?我洁身自好,家世清白,无不良嗜好,做事也是规规矩矩。长得虽说不是出类拔萃,但也看得过眼吧?我就闹不明白了,我觉得我还可以啊,怎么就入不了你的眼呢?”
不是你不好,是你太好,我配不上。
重逢时的喜悦,让康聿容从沉默驱赶的丝毫不剩了,从未有过的疲乏瞬间席卷了柯木蓝的全身。
他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过身,背对着她说:“我饿了,但我想吃你做的饭。”顿了一下,他又说:“如果你觉得为难,我也不勉强。”说完,大步的走了进去。
康聿容起伏不定,乱成一团。
脑子里如同有两个小人在不停的争吵,一个小人小声的说:“别进去,你和他之间,本有云泥之别,只有这样你才能把他推的远远的,和他划清界限。”
另一个小人大声高叫:“康聿容,做人不能不厚道,即便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你这种一见面就拒人以千里之外的态度,是不是也是一种忘恩负义呢?亏他以前那么的照顾你,对你那么的好,你怎么能孤恩负德呢?”
这个小人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大。
随着这声浪的不断提高,在英国的种种就像幻灯片一样,在康聿容眼前不停的闪动、变幻。最后,康聿容的脚,不知不觉的迈了进去。
这是一个独立小院,房子不大,总共五间。上房三间,东西厢房各一间。
院子里一边围墙边,有棵芭蕉树,另一边是一些叫不上名的花花草草。
康聿容想着,这地方倒是挺好的,虽然小,却有股烟火味,很真实。
柯木蓝坐在客厅的椅子上,冷冷的闭着眼。
在听到关门的那声响,在听到细微的脚步声,一直提在嗓子眼的那颗心终于又落会到了原位。
他长出了一口气,嘴角和眼角,不住的往上翘,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康聿容做了几个柯木蓝爱吃的菜,柯木蓝也没闲着,帮着盛饭摆筷子,然后两人对坐开吃。
康聿容一直不开口,柯木蓝不愿意老这么冷场,总是没话找说。
先是问了问康聿容的近况,又说了说自己眼下的情景。
突然,康聿容问:“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所学校的?”
柯木蓝说:“要不是看到报纸上的那则新闻,我又怎么会知道你在哪儿?”
“新闻?”康聿容手里的筷子停住了,她回忆了一下那则新闻说:“新闻上没提我的名字啊?”
“是没提,可我看到了‘kang’这个字。就抱着万分之一的侥幸就去了,没想到,真的是你。”
哦,原来都是新闻惹的祸。
柯木蓝问:“你以后就打算当老师了?”
康聿容点头:“是啊,熟悉之后,我觉得老师也是个不错的职业。”
“那是打算留在北京了?”
“嗯。”
柯木蓝咀嚼的动作掩盖了他粲然的笑容,可内心的喜悦是无法言表的。
真好!
终于又离你近些了。
真好!
第81章 相见平淡淡()
趁星期日休息的时候,康聿容回到了章家。
康聿容一说是来接孙子走的,章太太一把抱住孙子,说道:“聿容啊,清儿还小,干嘛非着急着让他去上学呢?”
康聿容说:“他都七岁了哪还小呢?在英国,像他这么大的孩子都要上小学了。清儿呢?到现在别说念书识字了,吃饭还要别人喂,穿衣还要别人穿,再这样下去,他岂不要成个废人了?”
听了这话,章太太有些不高兴了:“你这是在怪我们,没把清儿管好?”
知道老太太误会了,康聿容摇头说道:“我没有怪谁的意思,真要怪也是怪我自己,怪我这个当娘的没有尽到责任。老太太,清儿这个年龄,应该到正规的学校接受正式的教育了,再晚他就会赶不上学校里课程的进度,到时候他不光学起来吃力,对他的学业也会造成影响。所以,我一定要带清儿到北京去。”
听康聿容这样说,章太太求助的去看章仪之。
章仪之昏花的眼睛偏了过去,眼前的康聿容再也不是那个,胆怯、畏缩,一遇到事除了六神无主就是惊慌失措的小女子了。
现在的康聿容自信、坚定、有主见。
章仪之知道,自己媳妇儿舍不得孙子离开,自己又何尝舍得?他们两口子老了,就愿意过那种儿孙绕膝围绕膝下的日子。
儿子搬了出去,好在有孙子陪在身边。如果孙子也走了,这家里得多冷清,他们老两口得多寂寞啊?
可话又说回来了,人家康聿容说的也没错,自己又有什么理由反驳呢?如果自己强制不让带走,又显得太不通情理了。
章仪之最终只是叹了口气,片刻叫来了官家,小声的说了几句。
管家出去了,不大会儿,又返了回来,并将手里的木盒子递给了章仪之。
章仪之从盒子里拿出一张纸,对康聿容说:“这是北京那所院子的房契,你拿着。”
无功不受禄,何况这“禄”还不小。康聿容赶紧拒绝:“这我不能收。我现在有工作,薪水也不是太低,养活我和清儿绰绰有余。”
章仪之说:“我知道你现在有本事,有能力养活自己了。可这不是给你的,是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