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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找我吗?”
一道阴森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耳根凉嗖嗖的。
虽然我看不到它,可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它就站在我的身旁,对着我耳朵吹气。
我身子更冷了,仿佛有刀子在刮我骨头那种寒冷。
紧接着,我感觉到一只冰凉的小手在我胸口在游走,耳朵背后还有软乎乎,湿哒哒的东西在滑动。
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不是爱人间的那种爱抚,反而像是一条冰冷的蛇趴在我的身上,那阴冷的蛇信子不停地吐在我耳根上,鸡皮疙瘩都掉了一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它才从我身上下来,离开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幽香,像是茉莉花,却又不是。
“我会回来找你的!”一个阴冷的声音钻进我耳朵里。
半响过后,我才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竟然能动了。
而且之前那股阴冷阴冷的气息随着那句话也不见了,周围暖和了起来。
我靠在椅子上长长的吐了口气,背后全都被汗水给打湿,黏糊糊的粘在背上。
看了眼电脑上的时间,发现才过去了半分钟。
刚才是怎么了?那一切都是幻觉吗?
可为什么这个幻觉又如此的真实,难不成不是幻觉,我真看到脏东西了?
……
我没敢待在家里,连衣服都没换就打开门冲下楼找赖皮周。
把门拍得震天响,嗓子都喊哑了赖皮周才睡眼朦胧的打开门。
“你大晚上不睡觉干啥呢?”他打了哈欠,用手抹了下眼角。
我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我可能看到脏东西了。
他浑身一震,然后把我拉进屋子里,快速的关上门,问我到底咋了。
见我哆嗦的说不出话,他赶紧给我点上根烟塞进我嘴里。
我狠狠的吸了两口,辛辣的尼古丁在肺部转了两圈,我才算是稍微平静下来,然后把刚才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
“这么快?”赖皮周皱着眉头小声的嘀咕。
“什么这么快?”我问他。
他摆摆手说没事,你就别多问了。
我一听他这话瞬间就怒了,胸口仿佛有一团火在燃烧。
我站起身一把拎住他衣领,红着眼睛骂了句MMP。
“我见鬼了,还让我别多问?你知不知道刚才我以为自己真的要死了!”
赖皮周没生气,轻轻地拍了拍我的手背,示意我冷静下来,有话好好说。
我松开他的衣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却根本冷静不了,回想起刚才那一幕,我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
“你是不是知道我今晚会有事?”我瞪着眼睛看他。
赖皮周沉默良久才点点头,说猜到了,但不敢确定,所以才让我在屋子的西南角放一碗生米,是怕我害怕他才没提前跟我说。
“这有什么用吗?”我听到他这么说,心里的怒火也消了一大半。
赖皮周背着走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说他让我在西南角放生米饭也是他的道理。
家里西南角的位置一般是不会晒到太阳的,属阴,而生米属寒,是极寒之物。
以前古人夜归时都会在口袋里装上一把生米,如果感觉到有脏东西靠近自己,就含在嘴里对着天空喷一口。
会让脏东西误以为他跟的那个人是同类,就会自行离开。
在西南角放一碗生米,用蜡烛在米上滴油,其实是给鬼吃的。
如果米上边的油没了,米还在,那说明那鬼并没有害人的意思;如果米没了,油还在,那就是说那脏东西赖定你了。
一般这种做法是试探家里有没有鬼,另一个就是用来跟鬼谈判。
毕竟阴阳相隔,鬼有鬼路,人有人路,鬼说话人是不会听到的,除非是学过道术之人,或者是天生体弱和快死之人才能听到。
所以才用这种方法来和那种东西交流。
我听得遍体生寒。
我不是学道之人,也没有天生体弱,可我竟然能听到鬼说话,那岂不是说……我快死了?
我吓得浑身瘫软,差点没从凳子上摔下去。
“我是不是快死了?”我哭丧着脸看他。
赖皮周没说话,脸阴沉的厉害。
“你能救我的对吗?你一定能救我!”我拉着他的手,心里后悔极了,我要不是好奇跟着去,就不会出这种事。
我真想给自己两个耳光。
足足沉默了十多分钟,赖皮周才满脸悔意的看着我,说他当初就不应该让我跟着去,是他害了我。
我一听到这刚消散的火气又上来了,嘶哑着嗓子吼,“现在说这个还有屁用,我就想问你,我是不是快死了!”
赖皮周摊开双手,说他不知道,他只是个捡金骨的,并不是学道的。他会的这些方法是他一个朋友交的,没想到今天真的碰上用场了。
我心头一喜,双眼放光的看着赖皮周,听他的意思,他那个朋友很厉害。
“你的朋友能救我?”问这话的时候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赖皮周点了点头。
我大喜,说那你赶紧联系你那个朋友啊,你不会看着我死吧?
赖皮周为难的摇了摇头。
“你……你真的要看着我死?”
“我不会让你死的。”
“那你为什么……”
“想知道为什么我不去找他?”
我点头。
“因为……”赖皮周顿了顿,才接着说道:“因为他根本不是人!”
第5章 死相()
不是人?
我心头猛地一跳,不是人那不就是鬼吗?
赖皮周仿佛看穿了我的想法,轻笑了两声,说他不是鬼。
“那你……”我一脸懵逼。
“我之所以说他不是人,那是因为他比鬼还可怕,你要找他帮忙,可能死的更快!”说到这赖皮周摆了摆手,说:“不说这了,这人你还是不要见的好,而且我们还没有走到最糟糕的那一步。”
赖皮周也没有在这话题上过多的说下去,而是说让我在他这儿先住一晚,等待鸡鸣天亮,那些魑魅魍魉离开之后去我楼上看看那碗米怎么样了。
说完他没心没肺的躺床上睡觉去了,还跟我抱怨说为了我的事,他明天又耽搁工作了,他没钱寄给家里了。
弄得我心烦的不行,直接说给他300,算是我包他一天。
赖皮周的房间只有十多个平方,除了床之外还有一台大冰箱,周围全都是放着各种一人高的水桶和一袋袋的米线。
这空间本来就够小了,还堆着这么多东西,气味要有多难闻就有多难闻,和住在下水道似的。
不过我又不敢上楼,怕一开门就看到有脏东西蹲在角落里吃米,那我估计得吓死。
赖皮周是睡得舒服,四仰八叉的躺在床上,呼噜打的震天响。
我盘腿坐在椅子也睡不着,就想着赖皮周那朋友到底是什么人。
他越是不说,我就越是好奇。一个比鬼还可怕的人?想想都有点兴奋!
会不会像电影里的道士那样牛逼哄哄,撒豆成兵什么的。
到天亮时,我都已经把他朋友想象成天兵天将了。
“你坐了一夜?”赖皮周揉着眼睛从床上做起,满脸惊异,“不睡你早说啊,害的老子昨晚还故意往里边墙壁那边挤,想着给你留位置呢。”
不说这个我还不来气,他一说我就想骂人。
十公分也算是给我留位置吗?
我也懒得搭理他,点了根烟抽着,等他陪我上楼。
……
刚走进我家,赖皮周就缩了缩脖子,说看样子昨晚真有脏东西来过啊。
我浑身一抖,赶紧缩在他背后,问他咋看出来了。
“这不是很明显嘛,你看那碗都空了,米和油都不见了,难不成是你吃的啊?”赖皮周指着西南角位置的碗,翻了个白眼。
都吃光了?
我顾不上害怕,三两步跑到碗前。
这碗里的米和油全都被吃得一干二净,连米渣都没剩下,就像是吃光了还要用舌头舔干净。
我背后的汗毛都炸了,幸好昨晚我跑下楼去找赖皮周,要不然一转身就看到一个穿着寿衣的家伙蹲在角落里吃米,我估计要被吓疯。
“怎么会这样?”我脑门上的冷汗不停地往下淌。
赖皮周看了下周围的环境,说还不是你放进来的!
我放进来的?
刚要开口反驳,我突然想起以前奶奶没死的时候跟我说过一些事。
她说人敲门敲三下,只有鬼才会敲四下。
所以以前我们小时候回家没带钥匙,敲门都只会敲三下,敲四下是很不吉利的事,要被骂的。
可昨晚脑子完全乱掉了,把这事给忘了。
那岂不是说是我自己把这脏东西放进来的?
“那……东西走了没?”我咽了口唾沫,不安的换了个姿势,想要掏出根烟点上,却怎么都点不着,手抖得厉害。
赖皮周摇头说应该走了,他现在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这脏东西会把米和油都给吃了,他朋友之前也没给他说过这些事,看样子我们只能去坟地里找找线索。
我一听要去坟地,把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打死都不愿意去。
“不去也行,我就怕你挨不过今年啊!”赖皮周说完一副看死人的表情看着我。
我咽了口唾沫,心里毛毛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吓唬我。
“啥时候去啊?”我弱弱的问。
他让我等会儿,然后拿出手机查了下日历,说今日不宜祭拜,明天去。
然后他又问我要两千块钱,说今天他去买点祭品明天去墓地里烧给那女鬼,看能不能和那女鬼谈谈,让她放过我。
本来见他跟我拿两千块去买祭品,我还不情愿,可一听这话,我强忍着肉痛让他买好的,买上档次的,然后给了他一张银行卡。
要是命都没了,我要钱干啥啊。
拿到钱,赖皮周就出门买祭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