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古太医此话折煞老夫了,不过是近水楼台先得月。”二人一阵寒暄,竟有相见恨晚的意味,瞧见谢长安稳妥地将一碗汤药喝了下去,便到一旁说话去了。
这时桂嬷嬷进了屋,对青霜耳语几句,青霜点头应下。随后,桂嬷嬷便与相谈甚欢的古太医和李大夫道:“王妃吩咐,只当无力回天。”二人面色一怔,忙应下,毕竟是高门大户,其中龃龉不可谓不少。
好生沐浴了几番的萧钰在门外最贼似的唤了桂嬷嬷,“嬷嬷你闻闻,钰儿身上可还有坏东西?”话落,在桂嬷嬷眼前打起了转。
桂嬷嬷仔细地检查过,方才点头,“王爷,您身上已无碍,王妃这会喝了药睡下来,您小心些。”
萧钰忙不迭地颔首,“嬷嬷放心,钰儿不会吵到长安的!”话落轻手轻脚地进了屋,小心地走到塌前,恰逢谢长安好似做了噩梦,紧皱眉头,最忌着急唤道:“孩儿,我的孩儿!”眼见隐约泛泪。
萧钰心疼不已,忙握住谢长安胡乱抓着的手,轻声安抚,“长安不怕,孩儿在,我也在,不怕的,没事的,乖,好好睡一会,醒来就好了。”
好似感受到萧钰的赤诚,谢长安慢慢送了紧皱的眉头,呼吸渐趋平稳,手上却反握着萧钰的手不放,无意识地呢喃,“萧钰,别走。”
萧钰心头一动,喉间竟有几分酸涩,忙道:“不走不走,我不走。”
谢长安睡得安稳,萧钰亦是有几分疲惫,靠在榻前闭了眼,不觉也睡了过去。推门而入的青霜见此情景,蹑手蹑脚地为萧钰披了件狐裘便退了出去守在屋内。
这厢忠亲王妃正怒不可遏地对着一干下人发怒,半晌还未找出下手之人。
得了消息的萧元着急上火地赶来,先是劝了忠亲王妃息怒,随后瞧着底下一干低头不语的下人,声色俱厉道:“你们且听好,若是发现何人行为有异却不上报者,等同同谋,该如何便如何。若是如实说出,另有嘉奖。”
见跪伏之人仍无动于衷,萧元倒也不着急,反而笑道:“若是都不说,那夜好办,统统发卖出去,男为贱奴女为娼,你们自个掂量去吧!”虽是笑着,言语里却没半分玩笑的成分。
一时众人皆慌,齐齐磕头求饶。
萧元怎会理会,兀自品着茶,似笑非笑地看着惊慌不已的一干人等,“有这个时候求饶,不若好生想想,这些日子可有谁有异状?”眸光少见的清冷,犀利地逡巡着。
见仍无人出声,忠亲王妃忍不住怒道:“来人,都给我拖下去,重打三十大板之后发卖出去,就按世子爷说的办!”
眼见府卫起身而上,当中一样貌清秀,唯唯诺诺的绣娘猛地起身道:“王妃。奴婢有话说!”言语还颤抖着,足见却是受了惊吓。
忠亲王妃和萧元只看着,并未出声。
那丫鬟瞥了眼一旁一个默不作声低着头的丫鬟,轻咬下唇,方才下定决心开口,“奴婢那日见着若桃半夜鬼鬼祟祟地出了屋,奴婢好奇,便跟了上去……”
谢长安醒时,忙不迭地伸手抚摸小腹,并未察觉异样方才放下心来。察觉一手被紧握,转头就见着萧钰伏在榻前睡得正好,俊秀的眉眼温和,心底没有来的一身满足,伸手轻抚,指腹摩挲着萧钰的眉眼,鼻梁以及双唇。
忽地抚至双唇时,冷不丁被萧钰偷香,眼底闪过几丝郝然,再抬眼便对上萧钰戏谑的眼神,清亮的眸子似星辰,叫谢长安禁不住想要沉沦。
“长安啊……”
瞧见谢长安娇俏的模样,萧钰忍不住心猿意马,哀怨地瞥了眼谢长安的隆起的腹部,只得缴械投降,扶了谢长安坐起身,拥入怀中,轻笑,“竟有几分埋怨这小家伙了。”
谢长安一怔,转瞬便明了,猝不及防地伸手捶向萧钰的胸膛,“成日不正经!”
一手握着谢长安不安分的手,贴在心痛,沉声道:“长安,今日是我疏忽了,让你遭罪至此,所幸无事,若是……”
伸手按住萧钰的双唇,嗔怪地瞪了眼,故作凶狠,“哪有什么若是,这会便是好好的。这事儿也怪不得你,有心之人总是防不胜防。”话虽如此,谢长安亦是心有余悸,却不忍见萧钰自责,心思一转,打趣道:“想来是瞧着你傻,这才借着你的手。”
萧钰难得没有反驳,眼底黯然一片,叹息道:“我便是傻,才会这般任人不知觉地利用了去,是我大意了!”
适得其反的效果叫谢长安暗自懊恼,只得好生劝着,“那些个下作的手段自然防不胜防在,左右无事,往后注意些便是,莫要再胡思乱想了!”
知谢长安是担心自己,萧钰便将情绪敛起,二人相拥,无言却安心。
忽听得外边一阵吵闹,谢长安睁开眸子,深邃的眼里有疑惑。萧钰轻拍谢长安的背,“无事的,不过演一场戏。”
谢长安略一思忖便知,“障眼法?”
萧钰颔首,“姑且一试。”
“不知还有无遗留的耳目,若是有,怕是难以遮掩过去。”接连出了几回事,谢长安到底心有感慨,背后之人如此不择手段,哪里是这点小伎俩可以掩饰的……
“总归能安稳几日,就这几日,足够查明了。”萧钰清亮的眸子有精光闪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哼!”
第一百五十八章 真真假假()
“可都处理干净了?”
回话之人心头一跳,却忙不迭地点头,“您放心,都处理干净了。”心里却暗自祈祷,莫要发现了端倪才是……
荣安侯府。
听得外面疯传谢长安因意外小产,林氏眼前一黑便跌坐在一旁,扶额喘气,“快,快派人去忠亲王府瞧瞧,快去!”秋菊应声而去,林氏又招了鸣莺,“吩咐下去,莫让人在府内乱嚼舌根,尤其是上房,莫要叫老祖宗担忧。”鸣莺应声而去。
林氏兀自坐在一旁,心头堵了一团棉花,出不得气,喉头却是发酸,不觉红了眼眶,却是等不及去打探消息之人回禀,匆匆出屋吩咐备马车,顶着寒风,冒着雨雪往忠亲王府赶去。
得了消息的谢长宁亦是心焦不已,怎奈不日前有了身孕,因着体弱,须得好生养着,只得先遣了玲珑前去打探消息,暗自祈祷只是谣传。
玲珑本有话与谢长宁说,见着谢长宁担忧的模样也顾不得多说,径直往忠亲王府赶去。
不胫而走的消息自然也传到宫内,太后心惊,忙遣了莲姑姑往忠亲王府去。而皇上自然欢喜,但凡见着萧钰不顺,无论大小,尽皆欢喜。
一时间,终是雪落纷纷,寒风呼啸,忠亲王府门前往来之人却是不少,叫不见笑意的门房一趟一趟地往府内带人,旁的便不再多说。
而仅有几步之隔的安郡王府瞧见这么大的动静,越发坐实谢长安小产的流言,叫府内原先欢喜的气氛一下沉了下来,纵是没有主子在,亦是人人噤声,不敢多言。偏生有的人非要幸灾乐祸,还不见收敛,大大方方地任屋外的丫鬟听了个明白,“小姐,依春柳看,这便是报应,便是生下来,怕也只是个不招人待见的货色!”
“春柳,不得胡言!”司马妍声色俱厉的遏制,“前些日子我方与你说了何话?怎么的这么不长记性?若是再如此,你便回了尚书府去。”
门外的丫鬟对视一眼,一人悄无声息地离开。
再说这忠亲王府,虽然门庭若市,却只几人见着谢长安,其余人等皆被忠亲王妃拦住,只道谢长安身子不好,情绪也不好,不宜见客。
“娘……”屋外守着的丫鬟尽皆听见谢长安悲戚的声音,不由心酸。
谢长安不在平日的屋内,却是在那日演了场戏的屋内,由萧钰扶着含笑立于怔然的林氏跟前,开口又是哀戚,“娘,安儿……安儿心里好难受……娘。”说着,便往桌前走去。
林氏也不是个傻的,忙附和,“安儿,安儿莫哭,娘在这,莫哭,日后还会有的……”却见谢长安在蘸了水在桌上写些什么,不由凑近一看,忙颔首,“无碍的,安儿你好好养着身子,待身子好了……”
“娘,我的孩儿还未见过爹娘,究竟是谁这么狠的心!安儿不甘心啊……娘,待安儿好了,定要叫那贼人拿命来还!”紧接着又写了些什么。
“好,好,待你好了娘陪着你找出那人……眼下要好生养着身子,身子好得快些,不叫那无恶不作之人逍遥太久!”紧接着,声响便小了些,听得不大真切。
看了眼兀自收拾东西的青霜,谢长安转头看林氏,压低了声音,“娘,回府之后你与祖母说一声,莫叫祖母担忧。还有姐姐,姐姐身子不稳,莫要扰了她的心神。”顿了顿,继续嘱咐,“娘,若是得了空你便常往姐姐那儿去吧,燕郡王妃想来是不会好生照顾的。”
林氏心底一软,红了眼眶,哽咽道:“安儿,旁的事你莫要操心,娘会看好宁儿的,你好生养着身子,莫叫他人得逞才是。”
谢长安颔首,“娘放心,安儿心中有数,不会叫那些个下作手段害了这小玩意。”
少见的,林氏抬眼看向萧钰,耐心嘱咐道:“安郡王,你可要好生照看着安儿啊……安儿自幼便苦,莫叫她再受了委屈。”本不期待萧钰回应的林氏却自萧钰的眼里看出几分认真,信誓旦旦地保证,“娘,你放心,我会照顾好长安的。”
林氏一怔,却不再多说,只轻轻颔首,目光落在谢长安隆起的腹部,低声呢喃,“小家伙要坚强点,莫要叫人欺侮了去。如今你母亲为你受了苦,往后可要护着你母亲……”
忽地,谢长安只觉腹部动了一下,又惊又喜,怔然之后忍不住伸手覆上去,“小家伙,方才你可是动了?”闻言,萧钰亦是欢喜,忙不迭地靠近,“动了吗?”言语里是难以抑制的惊喜。
等了好半晌却不再见着动静,谢长安与萧钰难免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