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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巴木青愈挫愈勇,丝毫没有退缩之意,而是势在必得,清脆出声,“既是如此痴情的好儿郎,我巴木青又怎么拱手相让?谢长安是吧?”目光落在谢长安冷清的面上,神色一敛,“谢长安,我要与你挑战,谁赢了,萧钰就是谁的!”
初听如此胆大妄为的言论,满殿哗然,皆唏嘘出声,不知是艳羡,还是旁的什么,却是只恨自己不能化身为萧钰,享受两女相争的乐趣。
“巴木青公主,你贵为使臣,我不欲与你相争,且萧钰是人,不是物品,没有归谁之说。还有,我与萧钰本为夫妻,我又为何要应你的挑战,平白浪费了气力做如此无谓之事。”四目相对,柔情缱绻。
虽觉两人的眉目传情刺目,巴木青却是唇角一勾,眼底隐约有鄙夷之意,“不过就是不敢应战,何须找那么多借口,如此也只能说明你不配拥有萧钰,而我,有这个资格。”
激将法激不起谢长安的怒意,却是激起了萧钰的怒意,眼射寒星,怒喝道:“巴木青公主,请你自重,我的夫人,由不得你来说三道四,还有,巴木青公主,你虽未柔然最聪慧美丽的女子,却不及我夫人一根青丝,请巴木青公主心中有数。”
被人贬低如泥土,终是巴木青心再大也难免恼羞成怒,“你!”怒瞪一眼,却是转眼看向皇帝,抱了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决定,铿锵有力道:“皇帝陛下,我巴木青就要嫁与萧钰为妻,恳请皇帝陛下恩准。”
“胡闹!”
太皇太后眼底讳莫如深,不悦的目光落在巴木青身上,却是懒怠理会巴木青,抬眼看向皇帝,威严道:“皇帝,若为和亲,岂是儿戏,岂能如此草率,再如何也由不得使臣在我天朝放肆,哼。”
皇帝压下眼底翻涌的情绪,笑道:“皇祖母说的是,是朕草率了,既如此,巴木青公主,你莫要为难安郡王了,过两日朕另择了人选与你,待你见过再做定夺。”
巴木青却是个跳了黄河也不死心了,毅然决然拒绝了皇帝的好意,“都道君无戏言,方才皇帝陛下分明是答应了巴木青,让巴木青自己挑选夫婿,怎的现在又反悔了?”
此话一出吗,群臣哗然,纷纷指责巴木青口出狂言,不尊皇帝,皆是义愤填膺,就是有旖旎心思的官员,也纷纷跳出来指责。
巴木青却是饶有兴趣地扫了眼着急上火的群臣,露出意味不明的笑意,好似看戏。
皇帝虽面色不好,却只能强笑道:“朕方才所言不假,可是巴木青公主,若只是一厢情愿却是不美,但朕不能强迫安郡王,亦不能强迫旁的不愿意娶公主之人。”
巴木青却是不恼,转头目光灼灼地看了眼目中无她的萧钰,眼波流转,勾唇一笑,端的是潋滟风情,别有一番滋味,自顾自道:“既如此,不必劳烦皇帝陛下,我巴木青的夫婿,我巴木青自己争取!”话落竟是径直朝萧钰走去唤了宫人加了位置,没有半点矜持之意,怡然自得地坐在萧钰身旁,言笑晏晏。
萧钰心头恼怒,却是不欲与之争辩,只亲昵地附耳谢长安,低声道:“长安,出来这些时候,不若回府吧,左右无甚趣事,可否?”
谢长安瞟了眼笑吟吟望着萧钰的巴木青,清冷的面上闪过几丝厌恶,却是有股子气在心头横冲直撞,分明是不愿做逃兵,随即道:“难得出来一回,若不尽兴,岂不是可惜,且再看看吧,左右今日的膳食还是不错的。”
萧钰暗叹一声,却是从善如流,殷勤地为谢长安布菜,又道:“你且尝尝,若有喜欢的,改日再叫厨子做了。”随后看了眼虎视眈眈地盯着巴木青的萧若辰,忽地眼底闪过戏谑,随手将萧若辰自膝上放下,叫义愤填膺的萧若辰阻挡在二人中间。
瞧见萧钰的小动作,谢长安无奈一笑,心头却是暖意融融,方才萧钰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说了那番话,难免叫谢长安脸红心热,却是满足,足以见得她在萧钰的心里分量,一生一世一双人,她盼着。
不远处的萧元与燕清岚皆饶有兴趣,不时抬眼看怪异的四人组,好笑不已,却暗自庆幸那巴木青瞧上的不是自己,否则可无法想萧钰那般率性而为。尤其是萧元,紧张地看了眼寇涟漪,暗道回了府就要叫娘将亲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
不过不是打量萧钰几人的,可不止萧元与燕清岚几人,满殿的大臣女眷皆心存八卦之意,免不得看几眼又要胡乱揣测,想来明日京城的街头巷尾又要添了新谈资。
萧钰兀自与谢长安你侬我侬蜜里调油,却苦了板着脸目不转睛盯着巴木青的萧若辰,孤军奋战,总是叫人难过的,何况是如此稚嫩的小战士。
巴木青是个不见生的,见萧若辰粉雕玉琢,且板着个与年纪不相符的气鼓鼓的脸,分外有趣,忍不住伸手想要轻戳萧若辰的脸颊,却被萧若辰灵巧一闪躲开了,还得了句警告,“男女授受不亲,请自重。”瞥了眼巴木青,又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好似巴木青是什么碰不得的洪水猛兽。
巴木青轻甩一下手,以手扶额,忍不住埋怨道:“你才多大,怎的跟个小老头似的,迂腐不堪,想来这也是你娘教你的,真真是无趣。”一耸肩,兀自转头品尝美食。
萧若辰却是怒了,说他就罢了,可是说他娘却是不能忍的,但是自幼与萧钰斗智斗勇的经验告诉他,智取才是上上之策,小手紧攥,黑白分明的大眼骨碌了几个来回,棱唇一勾,精致的面上闪过蔫坏蔫坏的神色。
转身轻拍萧钰,破天换地撒娇道:“爹,辰儿要抱。”
萧钰回头,瞧见萧若辰面上未及时藏匿的坏笑,伸手一揽,叫萧若辰坐在怀内,又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安分的巴木青,却是藏了戏谑,给了谢长安一个神色,静待萧若辰的好戏。
果不其然,转瞬就听得萧若辰惊呼一声,竟是将满壶的酒一滴不落地撒在巴木青的身上,冰凉刺骨,在数九寒天可算了酷刑了。
巴木青惊叫一声,旁的宫人忙上前擦拭,正待出口教训,却见萧若辰又扑了过来,却是拿了帕子要帮巴木青擦拭,小脸焦灼,慌张道:“辰儿,辰儿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气……”听得霹雳哐啷的几声,又几碟膳食叫萧若辰打翻了,无一例外不偏不倚的尽皆落在巴木青身上,眨眼间,方才妖娆多情的没人此刻却一身狼狈,想个乞儿,叫人不忍直视。
“你这个臭小子!”
怒骂一声,巴木青就要欺身而上,萧钰眼疾手快,忙抱着萧钰往旁闪去,有先见之明的谢长安已然由青霜扶在一旁,俨然是看戏的架势。
许是知道闯了祸,许是被吓着,萧若辰嚎啕大哭,还不忘为自己辩白,“辰儿,辰儿不是故意的……哇哇哇,娘,娘,辰儿怕!哇哇哇……”
第二百零四章 后患无穷()
巴木青恼怒离场去换衣裳之后,太皇太后好似露出了一丝笑意,却因着年岁大了,精神日短,当即摆驾回慈宁宫,却是唤了萧钰与谢长安一同前去。
一离了歌舞升平的大殿,萧若辰立时止住了哭声,兀自伸手拂去眼泪,一手牵着谢长安,自豪道:“娘,辰儿给你报仇了!”
谢长安无奈一笑,却是听得太皇太后道:“这孩子教得不错,倒是个疼人的,来,给太皇祖母看看,这小脸哭的。”虽是颤颤巍巍,太皇太后却是极为极致的擦拭了萧若辰的面庞,又抬眼看向长身玉立的萧钰,感慨道:“曾几何时你爹也是哭得这模样,现下辰儿都这么大了,岁月不饶人啊。”
萧钰面上一烧,别扭地看了眼谢长安,似是埋怨道:“皇祖母!”
太皇太后一笑,丝毫不理会萧钰似是而非的撒娇,伸手轻抚萧若辰消瘦的面颊,心疼道:“上回见着,面颊还是肉嘟嘟的,怎的今日消瘦得这般厉害?”
谢长安正待开口,萧若辰却是生怕太皇太后怪责谢长安一般,忙不迭道:“皇太祖母,爹给辰儿请了师傅,辰儿再习武,只是瘦些,可是辰儿壮了,力气也大了!”
谢长安心中熨帖,轻笑出声,好笑地看向满脸哀怨的萧钰。
“你啊,就知道护着你娘,皇太祖母还能责骂了你娘不成?”抬眼看向神色各异的萧钰与谢长安,又轻敲了萧若辰的脑袋,亦是忍俊不禁,笑道:“辰儿是个机灵的,习武也罢,旁的什么也好,莫要过了,到底是个孩子。”
谢长安与萧钰神色一凛,忙道:“皇祖母放心,我们也不忍辰儿受苦。”
二人这般反应,却不是只为字面上的意思,过了,这个过了,是不想让萧若辰过于出彩,免得又叫皇帝疑神疑鬼,暗地里又下杀手,那当真是得不偿失。
萧若辰不明所以,只是见三人不似方才欢喜,私以为是自己方才闯了祸,小脸顿时纠结,难过道:“皇太祖母,是不是辰儿犯了错?辰儿会乖的,求皇太祖母不要责骂爹娘……”眉目分明,满是自责。
萧钰与谢长安对视一眼,心下熨帖。
“你这小家伙,难道皇太祖母在你眼里就是个坏人?怎的成日怕我责骂了你爹娘?”太皇太后无奈一笑,眼底却有隐忧,这孩子到底是聪慧,暗叹一声,又道:“辰儿乖,皇太祖母不责骂你爹娘,去吧,时候晚了,早些回府歇息吧。”
萧钰二人皆明了太皇太后的担忧,无神地叫交换过眼神,谢长安轻轻颔首,萧钰旋即道:“皇祖母,再过两年,待长安身子恢复了,我们就往南去,左右在京城也无事,不若往外走走,风光无限。”
太皇太后深看了眼萧钰,又看了看眼露乏意的萧若辰,虽是不舍,却是颔首道:“既你们心中有数,皇祖母也不再多说,左右要谨慎,人心到底难测。”
那夜虽指天立誓,也得了皇帝的信任,可时日一久,生性敏感多疑的皇帝难免“旧病复发”,届时可就难以收拾,倒不如趁现在避其锋芒,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