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心绪大起大落的巴木青恼怒地瞪了眼萧钰的背影,不过对于萧钰在睡梦中呼唤自己,巴木青是满意,要知道,只有将一个人放心上,才会做梦也念叨着,一时感情用事,方才的疑惑消去不少,暗忖萧钰应是怕得罪了谢长安不利于自己。
迷糊间,巴木青又睡了过去,再醒来时,见萧钰正含笑地望着自己,柔情似水,说不出的缱绻多情。
巴木青面上一烧,不是作秀,是自然而然地羞恼,嗔怪地瞪了眼萧钰,忙伸手捂住俏脸,娇嗔道:“莫要如此看我,真是不害臊的……”娇媚的言语惹人遐想。
萧钰含笑揽过巴木青,“生得这般好看,不看岂不是可惜。”
二人黏腻了一会,就起身洗漱准备用膳。
伺候巴木青的还是那婆子,趁萧钰不在屋内的空档,巴木青压低了声音道:“昨夜王爷出了屋,你可是瞧见了王爷往何处去了,去做了何事?”
那婆子忙不迭道:“老奴瞧见王爷是往书房去了,不过做了何事老奴却是不知。”
巴木青若有所思,随后颔首道:“嗯,不错,待日后我扶了正,不会亏待你的,至于旁人……”冷笑一声,目光似锋利的刀,叫婆子忍不住战战兢兢起来,“对了,你与那小子(细作)说,叫巴木扎制造个良久,好叫王爷早日娶了我。”
婆子一怔,竟是忘了应下。
巴木青斜昵了眼婆子,私以为婆子是惊着了,难得抚慰道:“莫要惊慌,待事成于你也有好处,快去吧,仔细不要叫王爷知道了。”婆子应声而去。
经过一段时日的考验,巴木青总算确认了婆子可信,眼下才依靠着婆子传信,毕竟男子老往内院来,实在不妥当,且又寻不到旁人。思及此,又是一声冷哼,那些个没长眼的下人,待我拿捏了这安郡王府,看你们还忠心不忠心!
萧钰去而复返,二人一道用膳。
似是不经意,巴木青试探道:“王爷,昨儿夜里巴木青醒来不见王爷,王爷是往何处去了?”抬眼看向萧钰,不是什么怀疑的眼神,是小女人的依恋,叫人恨不得揉碎了揣在怀里。
萧钰一顿,面色沉了下来,并非恼怒,而是不加掩饰的愧疚,“昨夜我入不了眠,就往书房去了,看了看孙子兵法,可也未瞧见什么好的计谋,唉……”
话虽真诚,却叫巴木青在心里暗笑,当真是个傻子,眼下又不是行军打仗,看什么孙子兵法,还妄想寻了计策,痴人说话异想天开就是如此吧。
可腹诽鬼腹诽,面上却做足了场面,巴木青眼底一红,感激道:“王爷,无碍的,左右不过多等些时日,若老天爷怜悯,自会送了好时候来,王爷就莫要着急了。”
萧钰面露疼惜,“可……”
巴木青含笑摇头,“王爷,昨日是巴木青一时糊涂,并非是巴木青的本意,还请王爷莫要放在心上。”哼,等着你,怕是死都不能瞑目。
言语间又是一番郎情妾意,叫人酸掉大牙。
巴扎木的动作快得叫巴木青都诧异,不过用了午膳,天可怜见的良机就满城沸腾,说是萧钰有意进宫求了皇帝给他与巴木青赐婚,且依巴木青的身份,是为平妻才妥当,闻言尽皆唏嘘。
一连打探了几日消息的梨白得了此消息,小脸一白,心乱如麻,忙不迭地回了府禀告给谢长安,心下分外恼怒,怨怼萧钰的无情无义。
不想林氏动作更快,已然在谢长安的屋内,满眼愤怒,正待谢长安下文。
瞧见如此场面,梨白心知谢长安知晓了,便不再多言,正要自觉地往外退去时,听得谢长安吩咐,“梨白,你先回府,着人将东院收拾妥当,我明日就回。”又看向青霜,还未开口,就见青霜点头忙活开了。
见谢长安终于要作为了,林氏松了口气,不是怕谢长安在荣安侯府久住,而是不愿叫一不清不白的蛮婆子欺到头上去。
“长安,若有什么不妥当的,你就找了你爹,左右不能叫那蛮婆子欺负了去。”
谢长安含笑颔首,云淡风轻道:“娘您放心,一个蛮婆子而已。”清亮的眸子闪过犀利和莫名的势在必得。
谢长安如此淡漠,叫林氏忍不住又看了两眼,心虽疑惑,却不再多想,左右谢长安若是瞒着什么,想是不得已,只要谢长安与两个小外孙(女)平安无事就好了。
“明日就要走了,我再去看看祖母吧,这一走,又不能天天见着了。”言语里总算见了惆怅,不再冷淡。
谢老太太身子大不如从前,林氏是看在眼里的,谢长安的忧心并不多余,亦是叹气,“左右得了时候就回来看看。”
“待处理了那蛮婆子,我再回来陪祖母几日。”
第二百二十五章 断绝关系()
“这个混账!”
流言蜚语叫心存侥幸的忠亲王妃对萧钰彻底失望了,失望之余是心痛,眼泪扑簌而下,叫萧元见了于心不忍,几番想要开口劝说,却又咽下了,只眉头拧得死紧,略一思忖,轻声吩咐了丫鬟带了萧若辰来。
萧元纠结不已,担忧地走至忠亲王妃身后轻顺着脊背,出声安慰道:“娘,您莫要伤神了,钰儿糊涂,这罪倒叫您给受了。”
忠亲王妃声泪俱下,“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怎的生出了这么一个不明事理的孽障!若是他真敢求娶了那蛮婆子,我就与这逆子断绝了关系!”
萧元一惊,堪堪要将真话说出,可话到嘴边又忍下,暗自叹了口气,尽力劝慰道:“娘,钰儿也是一时糊涂,您莫要恼了,待长安回了府再看吧。”那日说的时机,想是眼下了。
一说起谢长安,忠亲王妃的眼泪掉得越发厉害了,泪如泉涌,猛地起身着急道:“长安,也不知长安如何了,你快叫涟漪去看看,可莫要叫长安做了什么傻事!”
想起那张云淡风轻的脸,萧元万分肯定,做傻事如此上不得台面的事情是断然不可能发生的,凄凄惨惨之时,萧元竟莫名想笑,只能强忍下,给忠亲王妃吃一颗定心丸,笃定道:“娘您放心,长安不会做什么傻事的,那蛮婆子还等着长安去收拾。”
忠亲王妃泪眼朦胧,已是泣不成声说不出话来。
姗姗来迟的萧若辰一见忠亲王妃凄惶模样,小嘴一抿,小短腿迈得愈发快了,忙不迭地跑至忠亲王妃跟前,掏出绣帕笨拙地想要替忠亲王妃拭泪,软糯却心疼道:“祖母,您怎的在哭,快莫要哭了,辰儿心疼!”
萧若辰的贴心懂事,更叫忠亲王妃悲从中来,眼泪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地落下,打在萧若辰的手背上,灼热的,也隐入暗沉的衣裳,消失无踪。年幼懵懂的萧若辰心头一颤,生了自己都不懂的伤悲,眼眶一红,亦是落下泪来,小手紧攥着忠亲王妃濡湿的手。
原是叫萧若辰来做说客的,可眼下祖孙二人哭成一团,凄凄惨惨,萧元于心不忍,一时心头泛酸,却是无法,只能勉强劝着,“娘,辰儿,莫要哭了……”眼泪总叫人手忙脚乱束手无策。
所幸忠亲王妃见萧若辰哭得*,又是心疼又是心痛,忙自顾自地止住了泪,只那泪珠子不听使唤,还在燃烧余力地往下落,却是俯身楼了萧若辰在心口,用手拭去萧若辰满脸的眼泪,啜泣道:“辰儿莫哭,祖母无碍的,祖母也不哭了!”
不过是个孩子,眼泪哪能说停下就停下,就是使尽了吃奶的劲儿,仍是抽抽噎噎地掉着泪珠子,眸子却是愈发清亮,湿漉漉的,恰似鹿眼,叫人心生爱怜。
丫鬟是个有眼力劲的,立马递来了沾湿的帕子,忠亲王妃忙替萧若辰擦拭花猫一样的脸,边哄道:“辰儿,祖母的乖辰儿,不哭了,祖母不哭,辰儿也不哭,乖……”
萧若辰是个懂事的,哭过之后想起谢长安的嘱咐,眼泪不掉了,可抽噎却是止不住,湿漉漉的大眼紧望着忠亲王妃,小手的笨拙地在忠亲王妃面上抹着,“祖母不哭,辰儿乖,辰儿也不哭。”
见二人总算止住了泪,萧元长出一口气,又看了懂事的萧若辰两眼,忽然不明白方才是萧若辰的将计就计还是误打误撞叫忠亲王妃止住了泪。正想着,却听得忠亲王妃道:“元儿,你放出话去,若是萧钰胆敢求娶了那蛮婆子,我忠亲王府就与其断绝关系!”
萧元心头一震,抬头却对上忠亲王妃心痛又凌厉的眼神,正待说什么,却听得忠亲王妃又道:“去吧,我意已决,莫要再多说了。”
明知真相的萧元不欲陷萧钰于不仁不义之地,又不好直接忤逆忠亲王妃的意思,心思婉转之下,迂回曲折道:“娘,此事事关重大,可要等爹回来再……”
“不必!”忠亲王妃睨了一眼萧元,面容沉静,眼底幽深,全然不似往日的亲厚,不容置喙道:“元儿,这决定我还是做得,但凡萧钰心里还惦念情分,断然是不会胡来的,若是……”话落,悲怆涌上心头,一时的冷漠到底一击就碎。
萧元暗自为萧钰心焦,却只能在心底为其辩白,当真不是钰儿不念情分,实在事出有因啊……无法,在忠亲王妃不容抗拒的目光下,萧元只得一步三回头地往外去了,可想而知,此话一出,街头巷尾又会翻起什么样的波澜。
“祖母不恼,不难过,爹坏,辰儿乖,辰儿会对祖母好的。”
稚嫩的言语,却藏了洞察世事的天真,只不知这是成人世界的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可对萧钰的怨怼,却是铭记于心。
闻言,忠亲王妃心头又涌上一阵酸楚,眼见的萧若辰瞳仁的澄澈,恍惚间好似看见了萧钰痴傻之时的天真无邪与一腔赤子之诚,可如今却面目全非……那不若还是傻了好啊!
果不其然,萧元匍一放出风声,京城立时沸腾了,这话分明是坐实了萧钰的罪名,被流言牵着鼻子走的老百姓尽皆愤恨萧钰的无情,心疼谢长安的苦尽甘来却是落入了另一水深火热,唏嘘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