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至于你爹说的不够仔细,想来那陷阱是有迹可循的,不过那之于你是难了,暂且不论,归结到底就是你心高了,辰儿,人若是心高,离失败就不远了。”
也不知萧若辰能否明白,左右潜移默化还是能知晓的,不过谢长安不欲给萧若辰过多的压力,当即止住话头不再多说,嘱咐道:“这几日你就好生歇息,谨记李大夫的吩咐,否则日后苦的可是你自己。”
似懂非懂地萧若辰颔首,乖巧道:“娘,辰儿知道了,叫娘和爹担心,是辰儿的不是,辰儿会快些好的。”年幼的萧若辰心下有了决定,虽年幼,可多努力一分就多积攒一分,下回碰着此事就不会再如此了。
“安儿你在屋内吗?”
却是谢长宁的声音,萧钰忙起身去开了屋门,就见燕清岚夫妇携了燕和曦前来,不知为何,二人面上隐有惭愧,而燕和曦则是怯生生的,想是犯了什么错。
都是自家姐妹,谢长宁也不忸怩,叫燕和曦站在谢长安跟前,又看了眼萧若辰,愧疚道:“原是这小子跌了,辰儿要去帮衬才落入那陷阱,可这小子害怕,却道辰儿是追野兔,方才想是愧疚了,才说与我。”
谢长安一怔,这插曲是叫他意外了,不是因着萧若辰跌落陷阱的原因,而是因着萧若辰的心胸,明知自己肯定会挨骂,却是义无反顾地替燕和曦瞒下了,谢长安心有感慨,虽年幼,可心下却是周全的,当即朝萧若辰赞许一笑。
“对不起……”
燕和曦战战兢兢地道歉,只不知是给萧若辰还是谢长安,垂着的脑袋只瞧的见害怕,却不知是否真心改过。
左右无甚大事,谢长安不欲指摘燕和曦,却是觉着燕和曦软弱的模样不大妥当,“曦儿,今日你可是害怕你爹娘怪责于你?”
燕和曦虽性子弱,可还算实诚,怯生生地看了眼面色温和的谢长安,轻轻地颔首。
见燕和曦敢于承认,性子不坏,谢长安也就放心了,温柔地拭去燕和曦面上的泪痕,语重心长道:“曦儿,将来你也会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男子汉有错就要认,不管惩罚如何,你错了就是错了,必须得承担后果,这是担当,也是责任,你明白吗?”
年幼的燕和曦懵懂,只隐约知道眼前的谢长安不是在怪责自己,而是在教导自己的,当即也不管说了什么,受了满面的怯弱,虽还有几分犹豫,却是言辞诚恳道:“姨姨,曦儿知道错了,曦儿不该隐瞒,辰哥哥是因着曦儿受伤的,请姨姨责罚曦儿。”
见燕和曦心中有数,谢长安欣慰一笑,温柔地摸摸了燕和曦的脑袋,“曦儿,姨姨不是要责罚你,是要你知道,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姨姨希望曦儿你记在心里。”抬眸看了眼思忖着的燕清岚与谢长宁,谢长安又道:“那姨姨就罚你在辰哥哥不能走动这段时日,你要陪着辰哥哥,可以做到吗?”
燕和曦郑重点头,“曦儿可以!”
“来了来了,药来了,辰儿喝药了。”
忠亲王妃从方才就不见人影,叫谢长安与萧钰好生诧异,原是去盯着熬药了,不过想来也是个托词,怕是躲在后头掉眼泪了。
果不其然,进屋的忠亲王妃红着眼眶,眉眼净是担忧,脚下生风地往床榻前来,顾不上说话,仔细地上下打量了萧若辰,见无别处的伤当即心下稍安,可心疼之色一点也未退去。
“萧钰,你帮着娘喂了辰儿药吧。”
谢长安有心叫父子俩多相处,早日将心中的隔阂除去,明眼人亦是明白,当即不再多说,由谢长安带着往外间去了。
不过燕和曦却被燕清岚留下了,燕清岚正儿八经道:“曦儿,从这会起你就好生陪着辰儿,不得怠慢。”眼见总叫人印象深刻,认错是一回事,可记在心里又是另一回事,燕清岚正是要燕和曦深刻地记在心里。
至于谢长安的作为,燕清岚亦是明白的,潜移默化耳濡目染是最好的教导方式,萧若辰身上有燕和曦所没有的坚毅果敢……
一出屋就见寇涟漪老实地在外头候着,怯生生的眼神与方才的燕和曦如出一辙,谢长安好笑地看了眼,对寇涟漪招手,随后就见一袭红衣飞身而来,想是等得急切了。
“可是想明白了?来,与我说说,你何处错了?”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头头是道()
庄子旁的没有,可屋子应有尽有,谢长安带了寇涟漪往角落的屋子去,青霜周全,备了茶水点心就往外去了。
眼下瞧着好笑,谢长安老神在在,恣意悠然地品着茶,不时抬眸看一眼俏脸憋得通红,秀眉紧锁的寇涟漪,脑袋垂垂,手不安定地绞着,活像犯了错在与父母坦白的稚子。
谢长安忍俊不禁,轻放了茶盏,伸手招面露颓废神色恹恹的寇涟漪往身旁坐下,亲自斟了杯茶与寇涟漪,“好了,莫要纠结了,我亦不是来兴师问罪的。”有的话忠亲王妃不方便说,寇涟漪又无父母兄姐教导,谢长安只得自发地担当起来。
寇涟漪忙不迭地接了茶盏,品之无味地嘬了一口,愧疚掺了害怕的目光始终落在谢长安面上,战战兢兢地等待谢长安的发落。
别看谢长安平日对萧若辰严苛,可到底是心疼的,眼下叫萧若辰吃了苦头,谢长安不怪寇涟漪又怪谁?可寇涟漪是万分珍惜谢长安这个半路认上的姐姐,不愿因此生了嫌隙。
“涟漪,想来这回回了京,娘就会操办你与大哥的婚事了吧?”
忠亲王妃早先请示过太皇太后,虽略觉寇涟漪并不十分合适成为忠亲王府的世子妃,可忠亲王妃言辞恳切,太皇太后又怜惜寇涟漪是个苦命的,当即应下了,只待择了日子。
谢长安猝不及防的问询叫寇涟漪一怔,随即俏脸微红,却不是先前忸怩,坦荡地应下,“昨儿萧元方与我说过,待回京就着钦天监择了时日。”话落面色又红上几分,恣意的眼内满是娇俏与期待。
“如此你唤我长安姐姐也不能再唤几日了,倒是我要唤你大嫂了。”缘分却是奇妙,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充满变数的,不过谢长安的落脚点并不在此,忽而敛了神色,语重心长道:“眼下你既唤我长安姐姐,我就要担起责任,涟漪,我有几句话与你说,你要仔细听好。”
见谢长安神色严肃,寇涟漪亦是正儿八经起来,挺直了腰杆,目光灼灼地落在谢长安面上,静待训话。
“你入了忠亲王府就是忠亲王府的世子妃,你的言行皆代表了忠亲王府,因着你须得收敛了性子,何事该为,何事不可为,你心中要有数。”谢长安一顿,看了眼思忖着的寇涟漪,“今日之事我并不放在心上,可旁人会如何说?不管如何说,都会质疑你能否成为合适的忠亲王府世子妃。”
见寇涟漪俏脸一垮,面露愧色,更多的是后悔,谢长安继续道:“你也莫要多想了,左右是无心之过,我今日与你说是想叫你明白,日后你不只是你一人,行事不可无度,拿捏了分寸。”
寇涟漪默默地颔首,似是十分为难,毕竟无拘无束了这许多年,要叫她一朝一夕改了过来,却是难如登天。
对上寇涟漪苦瓜似的脸,谢长安无奈一笑,却是想起那会被逼无奈修习琴棋书画女红之时,与如今的寇涟漪如出一辙,不免感同身受,不知觉中以过来人的身份道:“涟漪,莫要为难,你若是视大哥为重中之重,自然能手到擒来。”
深知自己劣根性的寇涟漪兀自叹气,“那个憨人,若是不将他放心上,如此无趣,又有谁要理会他……只是,长安姐姐,你也知道我这性子……”许是不想吐槽自己,苦笑一下,点到为止。
前车之鉴远比说话来得深刻,谢长安略一思忖道:“涟漪,并无什么难事的,我初入京时,别说写大字,就是识也不识几个,可眼下我却写了一手好字,又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虽那字是因着自个喜欢才坚持出今日的模样,可真真假假虚虚实实总叫人信服的。
寇涟漪瞠目结舌,谢长安的字她是见过的,翩若惊鸿,矫若游龙,见之难忘,她私以为谢长安自幼就习起,不想竟是“临阵磨枪”,诧异之后,心下对谢长安的膜拜又多了几分,胸腔内亦是燃起熊熊烈火,不是恼怒,是奋进,兀自捏了拳颔首道:“长安姐姐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万事开头难,不过只要有心,亦是能成,寇涟漪燃起了无形的斗志,谢长安的心事又落了一桩,欣慰地颔首道:“只需注意了分寸,也莫要太拘着性子了,左右我还是喜欢瞧你闹腾。”一顿,却是换了认真的神色,“至于持家之道,安郡王府有太皇太后赐下来的婆子,你得了空就往府内去吧,或是问了娘也可。”
这厢谢斌正与平昭雪往溪涧去,也不是有什么特别之事,闲来无事四下走走停停。
谢斌是个沉闷没有花花肠子的,一路无话,之时默默地陪着平昭雪走着,唯一值得肯定的就是路遇什么不长眼的石子会不动声色的处理掉。
好在平昭雪是个善解人意的,只要谢斌正直无甚不妥之处,都知温和地包容,眼下自觉沉闷,兀自寻了话头道:“不知萧小公子如何了?”
谢斌有一说一,“辰儿无甚大碍,只是伤了脚踝,想来有段时日行动不得。”一顿,咽了口气,“左右还是我思虑不周,却是愧对安儿。”
平昭雪虽与谢长安无甚相处,可隐约觉着谢长安是个大气之人,不会为着此事生了觊觎,就劝慰道:“谢世子莫要过于自责了。”旁的却不适合再多说。
想是因着心里有事,谢斌比之往日更为沉闷,一时又不开口,两人又沉闷了下来。
直至到了溪涧旁,两人沿着不甚平稳的溪边走了一会,溪水清澈见底,鱼儿悠游,螃蟹举着钳制耀武扬威,水草随波摇曳,柔弱无比,忽而一阵清风过,水波不兴,却是荡起了纹理,不疾不徐,温柔雅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