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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性命,他也毫不犹豫。
“萧钰!”
清亮不失娇俏嗓音自屋外传来,随即一袭红衣疾步而来,俏脸欣喜,与往日纯粹的打闹不同,更有什么不必言说的情绪藏在眼底,“哼哼,都怪你,害我长安姐姐累了那么多时日,待你好了,可要好生赔罪!”
若是往日,不管有理无理,萧钰都要与之“针锋相对”唇枪舌战一番,不过今日却是浅笑盈盈地应下了,“你放心,我会用一生来向长安赔罪的。”
本来准备了满腔的怨责,可尽皆被萧钰这话打消了,旋即一笑,“即便你这么说,我也不会让你独霸长安姐姐的,长安姐姐永远是涟漪的长安姐姐。”
萧钰含笑道:“我自不会输了你。”一顿,望向忠亲王妃,却是露了些许的哀求,“娘,我想和长安在一个屋子。”既然醒了,就要付诸行动守护谢长安了。
轻蹙眉头,忠亲王妃为难道:“眼下长安睡得正酣,还是莫要动弹才是。”
萧钰摇头,“娘,不必动了长安,着人将我扶过去就是,我无碍了。”
其实并非如萧钰所说的无碍,那毒深入脉络,须得好生养一段时日,配合着用药才能将毒素褪尽,且受伤的手,亦是废了,否则这钩吻,又何惧之有?
既然举棋不定,无法草率行事,寇涟漪干脆着人唤了李大夫来,听李大夫的准没错。
李大夫一来,寇涟漪就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明了事情来龙去脉的李大夫笑看面露央求的萧钰,颔首道:“既然王爷如此心切,老夫怎么忍心叫王爷落空,仔细些便无碍了。”
风水轮流转,先前是谢长安守着昏迷的萧钰,眼下是萧钰守着昏睡的谢长安,冥冥之中都是注定的。
忠亲王妃见状,笑道:“你二人啊,当真是谁也离不开谁!”
萧钰从善如流,丝毫羞赧,清亮的眸子熠熠生辉,认真道:“嗯,除非生死,我与长安就是一体的。”
好一番折腾,萧钰如愿挪去了谢长安的屋子,且在萧钰的强烈要求下,二人同在一榻,他好久未见着长安了,思念与心疼,就要将他粉碎了。
消瘦的面容,满面的疲惫,深切的悲痛与猝不及防的欢喜,都在谢长安的俏脸上还未来得及散去,看得萧钰心疼不已,心里将自己责骂了千万遍也抵不上半分,只能暗自发誓在往后的时日里,坚决不叫谢长安受了委屈。
指腹温柔地抚上谢长安酣睡的面容,辗转间是满足,亦是无法消散的心疼。好似察觉了萧钰的抚摸,秀眉无意识地轻蹙了一下,旋即消散了,面露些微的惬意,好似做了美梦。
萧钰叹了口气,伸手覆上谢长安微凉的手,却瞬间叫酣睡的谢长安紧握住了,力气之大,叫萧钰无法挣脱,不过萧钰亦不想挣脱。
萧钰一怔,以为是自己惊扰了谢长安,忙抬头望向谢长安的脸,可那双眼始终紧闭着,并无半分要醒来的迹象。萧钰心头一震,谢长安回握了她,是本能,是深入骨髓的爱,忽而眼眶酸涩,好似要落泪下来,只将谢长安的手握得愈发紧了。
“长安你放心,我不会走的,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我无能为力的最后一刻。”
月凉如水,可心却是暖的。
虽全府的心思都在萧钰与谢长安身上,但事事周全的管家可不敢忘了救命恩人圆光大师,毫不吝啬地以待客的最高规格款待圆光大师,并命仆从仔细伺候着,有求必应。
不过出家人本不拘小节,何况是得道高森,昨夜圆光大师因着确实是累了方才宿在安郡王府,今儿一醒,却是要离去,自何处来,就归往何处。
管家一听圆光大师要走,忙往圆光大师屋内去了,恳切道:“大师,您不若再歇歇,待王爷与王妃醒来,好亲自与您道谢。”
圆光大师面含慈悲,“万事皆有缘法,相救王爷,是老衲与王爷的缘法,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只带一话与王爷王妃,往后顺遂,平安无忧,如此,老衲就告辞了。”
管家再来不及说什么,圆光大师身影已逐渐远去。
“罢了,世外高僧,又岂是我等凡夫俗子能留得住来的。”
略一思忖,管家快步往忠亲王妃处去了,眼下萧钰与谢长安正在休养,还是莫要搅扰为好。不得不说,管家的行事却是周全。
因着圆光大师临危救了萧钰一命,使得青山寺名声大振,满城百姓感怀在心,随即络绎不绝地往青山寺去添了香火。虽一时香火鼎盛,可寺内的僧人依旧宠辱不惊,洒扫,诵经,引客,一如往常,而往来的香客亦是知道青山寺的规矩,不争不抢,只是众生平等的信徒。
当然,蜂拥而去的信徒不止是因着感怀,亦是为自己,或为家人求得福泽。
得了消息的忠亲王妃并未说什么,出家之人,自是强留不得的,只是转身回了佛堂,在佛前虔诚地诵经。
翌日,谢长安并未醒来,亦没有醒来的迹象,只是酣睡,萧钰心疼不已。
又过了一日,谢长安仍是酣睡,半点醒来的迹象也无,萧钰略微发慌,紧拽着谢长安的手不放,又叫李大夫反复把脉,直至李大夫坚定不移地说谢长安无碍,萧钰才勉强相信了。
第三日,谢长安依然酣睡,萧钰心乱如麻,情深意切地不厌其烦唤着谢长安,可好似为了惩罚萧钰,谢长安安枕了无梦,唇边是温柔的弧度。
“长安,你莫要吓我啊……可快些醒吧!”
又被严令反复诊过脉的李大夫无奈一笑,似是打趣道:“王爷莫要着急,王妃只是累极,十五日的不眠不休,睡上三五日,不多了。”言语间好似在表明谢长安迟迟不肯醒来,净是萧钰的责任。
不过这本就是萧钰的责任。
萧钰看了眼仿佛幸灾乐祸的李大夫,无言以对,只能心虚地将目光落在谢长安的面上,“长安,你若是累了,就睡足了再醒……可一定要醒啊。”
萧钰唉声叹气地捱过一日又一日,皇天不负有心人,第五日,谢长安终于醒了。
轻微颤抖的手指叫萧钰狂喜不已,清亮的眸子对上惺忪的睡眼,深情又温柔地唤了声“长安”,柔情缱绻,道不尽的情意绵绵。
瞧见那张欣喜的俊颜,谢长安未语泪先流,是劫后余生的喜极而泣。
“萧钰……你终于醒了。”
第二百七十三章 一家四口()
深秋已至,天地皆萧瑟,坊间的家家户户皆温酒以驱散寒凉。
清亮的眸子里,除去容颜绝美温柔似水的女子,再无其他,连日来的担忧和愧疚亦是烟消云散,比起欢喜,更是劫后余生的喘息。
“长安……你终于醒了。”
萧钰多想拥眼前柔美憔悴的女子入怀,奈何毒素仍未彻底清除,身子依然孱弱,还有那伤了的右手,更是半分力气也无。
朦胧的泪眼逐渐褪去万般苦难,眼底只有柔情,谢长安眉目带笑,晶亮的眸子璀璨若星辰,唇边是温柔的弧度,似是呢喃,轻而又轻地“嗯”了一声,却如秋泓抚慰了萧钰慌张不安的心。
谢长安并未再说话,素手轻抬,指腹缱绻地轻抚过萧钰的俊脸,俊眉斜飞入鬓,再不是了无生气,沉睡了半月之久的眸子清亮无比,不见半分疲态,薄唇鲜艳,不再苍白憔悴,虽还又未褪去的病容,可丰神俊朗之姿是无可掩饰的。
沉默,却又温馨,可谢长安又落泪了。
劫后余生,喜极而泣,什么都不足以形容谢长安心里纷至沓来的心绪,说不出话,只任清泪长流,好似要将连日来的压抑,绝望宣泄个干净,梨花带雨的面容,叫萧钰心痛不已,犹如被踩踏成泥。
红唇轻颤,朱泪滚烫,良久,谢长安倚在的萧钰的胸膛,听着心头强而有力的跳动,水润的眸子情深意笃,“日后……莫要再吓我了。”
千言万语,有爱有怨,最后归结为一句,莫要再吓我了。
萧钰如鲠在喉,几难说出话来,只用未受伤的手勉力揽着谢长安,低头心疼地看向怀中脆脆弱的女子,薄唇在额上印下一吻,是珍而重之的承诺,“我不会的。”
脆弱,眼前的谢长安无比的脆弱,是劫后余生的心有余悸。
可萧钰知道,在他中毒昏迷不醒之时,谢长安是如何地坚强,不管不顾地追逐着渺茫的希望,即便是绝望,谢长安亦是没有倒下,只因即便萧钰撒手人寰了,她也要给萧钰最好的,风光大葬,如何刻骨铭心的痛,可她碾碎了心也在所不惜。
萧钰亦是听见了谢长安的呢喃,平静又痛彻心扉,那两滴热泪,亦是为此而流,只他终究无法将其揽在怀里,不叫她再伤心了……
所幸……一切可期。
相对无言,却不是无话可说,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如何开口,只让彼此心口的跃动融为一体,便是世间最为悦耳,亦是最为动情,满屋温情。
屋门被小心翼翼地打开,可沉浸在彼此情义的二人并未察觉,黑白分明的大眼瞧见那抹温柔的身形,眼底有欢喜骤敛,再不见不符年纪的沉稳,稚嫩的嗓音欣喜若狂地喊了声,“娘!”小短腿迈得飞快,直扑向床榻。
青霜与梨白闻言一喜,忙探头望向屋内,瞧见正对萧若辰温柔浅笑的谢长安,却是喜极而泣,却并未打扰温情满满的三人,转头忙活去了。
叫萧若辰诧异的是,自己狂奔向谢长安时,萧钰并未有半分阻扰,反倒是温润一笑,清亮的眸子并未有半分不满,要知道,要是往日萧钰却是一星半点也不愿让萧若辰与他争抢谢长安,如今倒是大度了。萧若辰只一怔,就扑向谢长安香香软软的怀里了,左右还是谢长安比较重要。
许是几日未曾进食,又因着方才苏醒,谢长安免不得身子乏力,叫萧若辰扎实的一扑棱,险些往后跌去,好在眼疾手快扶住了谢长安,见谢长安无碍,心下稍安,却是瞪了眼萧若辰,可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