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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钰当真是看不得萧若萤受半点苦的,娇嫩的小团子,本就是用来宠的,怎么能受苦了,且李大夫这么说,萧若萤所遭受的疼痛想是不得轻巧,可萧若萤还那般小……
萧钰犹豫了,当真是舍不得,看了眼不知在想什么的谢长安,斟酌再三方才问道:“李大夫,可否待圆儿再大些……”长大了,也不那么怕疼痛了。
李大夫亦是犹豫了,却是据实已报道:“王爷,若是待小姐再大,那药效却不足了……”也就是说,用了等于没用。
萧钰本还想犹豫,就听得谢长安问道:“李大夫,除去疼痛,还有旁的不妥吗?”
李大夫摇头,“只要忍过那疼痛就无碍了。”
“既如此……”谢长安目光坚定地望向萧钰,却是铿锵有力地对李大夫道:“明日就为圆儿用了那药,我相信萧钰与谢长安的女儿,不会连这点疼痛都挨不住。”
那药,是众人历经千辛万苦找来的,是不可辜负。且为着萧若萤日后,为母则强的谢长安必须得下这个决定,心疼是暂时的,往后的受益是无穷的。
既得谢长安的首肯,李大夫就不再多说了,兀自回去准备,至于萧钰,有谢长安在,他肯也得肯,不肯也得肯定。
“长安,当真要圆儿……”
只要一想到,萧钰就受不住,那是她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心里怕飞了的粉嫩小团子啊,怎么忍心让她去受苦,若是哭了,可不得心碎?
谢长安不容拒绝地点头,“萧钰,为了圆儿的往后,我们不得不如此。”
萧钰叹了口气,不在多说,只因谢长安所说,就是寻了这药的意义,如今眼看就要水到渠成了,怎能因着不忍心而半途而废……思及此,萧钰眼底闪过几抹狠厉,咬牙切齿之人,不是那巴木青又是谁?
柔然与安郡王府,在萧钰与谢长安的心里,皆是有不共戴天之仇,巴木扎妄图置萧钰于死地,巴木青险些叫谢长安一尸两命,苦大仇深,所幸眼下算是报仇了。
怎么堪堪只是算是?只因始作俑者巴木扎死得过于舒服了,城门那几句破烂不堪的尸体,早就搓骨杨飞了,至于巴木青,在押送至柔然之时,已然是死的不能再死了,而漫漫旅途巴木青受了什么样的折磨,谁又知道呢?
可就是如此,萧钰仍觉难泄心头之恨,谢长安亦是如此认为,萧钰昏迷之时,谢长安恨不得披甲挂帅亲自踏平柔然。
不过眼下仍是萧若萤一事最为重要。
萧钰好似受了委屈一般,兀自在一旁自斟自饮,当然,那壶里都是茶,不过叫萧钰思绪愈发清明,将那疼痛平白附加在自个身上,一时间,对萧若萤的心疼如决堤的滔滔江水汹涌而来,险些要忍不住了。
谢长安暗叹一气,为人母的,如何能不心疼,只不过比之往日的安康,眼下的心疼不足为道,无奈的看了眼萧钰,心思婉转间,对青霜吩咐道:“青霜,小姐明日用药这事莫叫王妃知道了。”
这个王妃,自然是忠亲王妃,若是叫忠亲王妃知道了,免不得又要眼泪涟涟。好在眼下忠亲王妃紧着寇涟漪的身子,暂时无暇顾及安郡王府。
“萧钰,既你舍不得,明日就有陪着圆儿就是,你去陪陪娘吧。”
若是往日,萧钰一个大男人在这哀怨不已,谢长安想是提了凤鸣就要干架,可眼下却余下无奈,还是哄着,孩子气又如何……
“我不,我要陪着圆儿!”
第二百七十六章 心疼不已()
夜凉如水,月如圆盘,只是寒风袭人。
谢长安抱了萧若萤在怀,不谙世事的小团子笑得天真无邪,软糯可爱,叫萧钰愈瞧愈心疼,好似眼下萧若萤就在受苦了一般。
瞥了眼满面心疼却好似泫然欲泣的萧钰,谢长安无奈一笑,却是不再理会,只低头与萧若萤道:“圆儿,明日李大夫要给你泡药浴,可能会比较疼,你且忍一忍好吗?娘也会陪着你的。”
萧钰不甘示弱道:“还有爹,爹也会陪着圆儿!”
看了眼萧钰,萧若萤懵懂地点头,只要是自家娘亲说的,都是对的,那她就会做,不过小脑袋瓜却是会疑惑了,琉璃般的眸子擭住谢长安的眼,“娘,药浴是什么?圆儿为什么要泡药浴?
谢长安轻点了古灵精怪的萧若萤的脑袋,“药浴是什么,明日你瞧了就知道,至于圆儿为什么要泡药浴,是因为爹娘想让圆儿健健康康的。”
萧若萤似懂非懂,脑袋里却是想起上回在京郊自己受了风寒,难受得好像要死掉,还好最后好了,可是看见自家娘亲焦急慌张的模样,萧若萤也是觉得难过得要死掉了……健健康康的,也就是说不会生病,也不会叫娘着急了,那这个药浴是一定要泡的。
但是……会有多疼呀,萧若萤好怕自家坚持不住。
抬眼望向温柔浅笑的谢长安,萧若萤忽然笑了,澄澈无邪,可是娘说了会陪着自己,有娘在,肯定没问题的!
萧钰见萧若萤的目光只念在谢长安身上,还有那软萌可爱的笑颜,亦是给谢长安的,顿时深觉受了冷落,委屈不已,为了给自己找点存在感,忍不住唤道:“圆儿,爹在这。”
萧若萤从善如流地点头,“爹,圆儿看见你了。”一顿,晶亮的眸子停留在萧钰的俊脸上,好似迷茫,“爹怎么要哭了呀,有人欺负爹吗?”
仿佛听到心碎的声音,萧钰要如何说欺负了自己的就是浑然不自知的萧若萤,罢了罢了,自家女儿,宠着就是,何况明日圆儿还要受苦受难……
老父亲的心在,总是将加诸在女儿身上的苦难扩大千万倍。
看了眼频频摇头的萧钰,萧若萤又将目光落在谢长安身上,撒娇道:“娘,圆儿今日想和娘睡。”
“圆儿还有爹!”
想着今晚能左拥右抱,萧钰莫名开心了起来,一边是香香软软的小团子,一旁是温柔可人的小妻子,想想就心潮澎湃,人生满足。可如果小圆儿来了,那自己就不能……委屈地瞥了眼谢长安,意味分明。
对于今日被打断的好好事,萧钰怨念深重。
谢长安可不止萧钰的心思,颔首道:“好,今日你就和娘睡,但是圆儿你要答应娘,明日不许怕疼而不泡那药浴,能否做到?”
粉雕玉琢的小脸满足又认真的神色,“娘,圆儿会坚持的,只要娘陪着圆儿,圆儿什么都不怕。”话落又撒娇似的往谢长安怀里钻。
是夜,萧钰并没有如愿以偿地左拥右抱,因着睡在中间的是小团子,梦想破灭,萧钰是崩溃的。且不安分的手几次都叫谢长安不留情地打回了,怨念深重的萧钰的怨念更上一层楼。
翌日,是深秋难得的晴朗,可萧钰的心情并不晴朗。
用过早膳,李大夫就着人禀报说是已然准备妥当,这会木已成舟,萧钰并未再阻止,只是眸光沉沉,薄唇紧抿,是看得见的心疼。
谢长安暗叹道:“萧钰,你就依了我的话去寻了娘,午膳时候回来,想是无碍了。”
萧钰摇头,一本正经道:“不,这是圆儿人生中第一道困难,身为父亲的我,怎么可以不再身旁。”看了眼懵懂浅笑的萧若萤,萧钰忍不住从谢长安怀里接过,“圆儿,我们走,爹和娘都陪你。”
跟在父女身后的谢长安不禁暗想,今日若换做是萧若辰,萧钰心不心疼还不见得呢,果然啊,女儿是父亲前世的情人。
不过说起萧若萤第一道困难,谢长安却反驳了,“萧钰,圆儿人生中的第一道困难,你已经陪她度过了,今日比之那时,不过小菜一碟,你要相信圆儿。”谢长安所言,自然是分娩时候。
萧钰面色一怔,低头看了眼萧若萤,轻轻“嗯”了一声,随即用受伤的手面前牵住谢长安,“你我的儿女,自然都是极为优秀的。”
谢长安反握了萧钰,笑而不语。
不过匍一见着散发着难以形容的味道,且入目皆是黑糊糊瞧不明白,还冒着热气的药水时,萧钰忍不住又要退缩了,可想而知,如此怪异的药水威力如何之巨大。
但是谢长安可不会给萧钰临阵脱逃的机会,深看了眼那药水,眼疾手快地自不断后退的萧钰手中抱走萧若萤,看向一旁的李大夫,不待问,就听得李大夫道:“王妃,只需将小姐去了衣裳放置在药水中浸泡一个时辰即可。”
话落,李大夫有眼力劲地退下了。
萧若萤看了眼黑糊糊的药水,琉璃般的眼里有几分慌张,加之那难闻的味道,不免想要退缩了,比较年幼的稚子区分好坏善恶,全凭一双眼,如此丑陋的,肯定不是什么好相与的。
“娘……”
如小猫咪一般声音挠在萧钰的心上,不是心化了,是心痛了,可望见谢长安眼里的坚定,萧钰只停滞不前。他知道,谢长安决定的事情,基本无人可改变,且……这是为了萧若萤好。
谢长安面色不变,只是少见地添了几分眼里,平静的眸子看着萧若萤,清淡开口,“圆儿,昨日你是如何答应娘的?”
萧若萤不说话了,因着谢长安不余遗力地灌输言必行行必果的道理,虽然她不是很明白,但是她不想惹谢长安生气,因为她最喜欢自家娘亲了。
“娘,圆儿知道了,圆儿不怕!”
谢长安温和了神色,眼底有心疼却不显露,低头在萧若萤额上亲了一下,温柔哄道:“圆儿莫怕,娘和爹都会陪着你的,很快,很快就好了……”
褪去萧若萤的衣裳,堪堪要将萧若萤放入浴桶时,萧若萤到底是害怕了,紧拽着谢长安的衣襟,樱桃小嘴一砸吧,清亮的大眼好似要蓄了泪。
可不待谢长安说什么,匍一对上谢长安的眼,萧若萤就放手了,好似在安慰自己,兀自点头道:“圆儿不怕,圆儿不怕!”
初时入了浴桶,药水是灼热,娇嫩白皙的肌肤立时泛红,叫萧钰瞧得心疼,可萧若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