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罗青云毕竟是外男,又不愿坐着枯等,只在院子里打了个转。风雀见罗青云百无聊赖的模样,觉着十分不好意思,当即道:“罗大夫您稍等,我这就去请示夫人的意思。”话落,便进了屋。青霜蹑手蹑脚地走近床边,小声唤道:“夫人。”
林氏睁了眼,看了一眼依然熟睡的谢长宁,用眼神询问着风雀,生怕惊扰了谢长宁。
风雀小声道:“夫人,罗大夫已等候多时……”
林氏点头,小心地起身,不想谢长宁还是醒了,抱着林氏无意识地嘟囔道:“娘,别走……”林氏顿了一下,撩开口谢长宁额前的青丝,出声道:“宁儿,莫要睡了,晚些时候娘再陪你。”说着,伸手在谢长宁脸上轻柔了两下。
谢长宁醒来,委屈道:“娘,宁儿还想睡……”
“宁儿,罗大夫来了,待罗大夫看过之后娘再陪你。”
闻言,谢长宁只得不情愿地起身,林氏亲自为谢长宁更衣,待母女二人收拾齐整,风雀将罗青云请了进来。一见罗青云,林氏当先道:“劳烦罗大夫了!”
罗青云离着谢长宁些距离,开口问道:“小姐您可还记得此前您在做着什么事?”
谢长宁一脸茫然地摇头,不想却瞥见一旁的凤鸣,当即“啊”地叫了一声,扑入林氏的怀抱,哆哆嗦嗦地说着:“娘,宁儿怕……”
林氏见谢长宁是见着那琴才发作,当即叫风雀将琴收了去。罗青云见状便知林氏是知道内情的,开口道:“夫人可是知道小姐为何这般?”林氏只当不知摇头,轻声地抚哄着谢长宁。
罗青云无奈道:“若是不知道小姐发病的缘由,罗某无法对症下药……”
林氏思量了半晌,神色晦暗道:“宁儿此前受了惊吓,怕是那琴勾起了宁儿的记忆……将那琴收了便好了!”
“既然夫人都这般说了,罗某也不便多问……我会开张安神的方子。”说着,罗青云往外走出,堪堪踏出房门时道:“夫人,切莫讳疾忌医,若是夫人信不过罗某便再请了旁的人来……小姐的症状如今只是初期,若是诊治及时,日后无忧,反之亦然!”这下真的潇洒地出了门。
林氏揪心,若是将谢长宁遭人囚禁侮辱的事情说了出去,谢长宁怕是无颜面再活下去了,可是不说,若是常常这般发病该如何是好?如此反常,迟早会让人看出端倪的……林氏左右为难……
这厢,罗青云刚出了院门,就被谢老太太派来的人带到上房了。
一到会客堂,便见着谢老太太坐在上首,荣安候在旁陪着。罗青云拱手道:“老夫人安好,侯爷安好。”
谢老太太摆手道:“不必讲这些虚礼,且坐吧!今日夫人请你来所谓何事?”
“今日大小姐不知为何发了病,夫人便让我来替小姐诊治,可惜,夫人信不过罗某……”
“哦?此话怎讲?”
“依罗某看,大小姐是此前受了创伤,如今不小心被触发了……若是不及时诊治,日后怕是控制不住……”
第五十章 心思复杂()
谢长安和谢长宁达成默契,谢长宁还做她的荣安侯府大小姐,谢长安还是谢长安,左右她们不开口不动作,谁也分不清她们是谁,只要最后嫁去该嫁的地方,荣安候和谢老太太也拿他们没办法。谢老太太和荣安候只当做不知,就和谢长安二人想的一般,最后只要嫁去“该嫁的地方”便好了。只是这“该嫁的地方”,还是他们说了算。
自那日谢长宁发作了之后,林氏就让风雀将和琴有关的物件都收了起来,那凤鸣琴自然也被束之高阁了。谢长宁虽惧怕,但想着那是燕清岚相赠与她的,不免于心不忍道:“娘,宁儿还是喜欢那凤鸣琴的,左右……不弹那首曲子便好了!”
不想此次林氏态度强硬,拒绝道:“不行,宁儿你就听娘的一回!”林氏心知谢长宁不能再受刺激了,她相信罗青云的话并不是危言耸听。
“娘……”
“好了宁儿,若是觉着闷,便去花园瞧瞧吧。”母女二人一路相互依偎,谈笑风生地往花园去了。
“娘,荷塘那荷花还开吗?宁儿今年还没见着荷花开呢……”
“如今十月了,荷花都结了果子了,宁儿想看荷花得等着明年了!”
“那娘明年还陪着宁儿看!”
“明年啊,荷花正盛时,我家宁儿怕就嫁了人家了……”一方面林氏很希望燕清岚早些将谢长宁娶了,以免夜长梦多……可是另一方面,林氏又担心燕清岚娶了谢长宁之后东窗事发,不知那燕世子会作何反应?
谢长宁俏脸一红,娇羞道:“娘,说什么呢……宁儿不理你了!”
二人正打闹着,丝毫没有发现就在凉亭坐着的谢长安。谢长安品着君山银针,唇齿留香,掂起一块桂花糕小口地吃着,眼里却将林氏和谢长宁的亲昵收悉眼底,那是不同于她和林氏的亲昵……自幼长在膝下的情分到底是她不能相比的。桂花糕这般甜,可谢长安的心里酸涩难耐,一时眼睛好似进了沙子,不自主地流着泪。青霜看得心疼,故意阻隔了谢长安的视线,小心地为谢长安拭泪。
谢长安见青霜这般体贴反倒是笑了,打趣道:“也不知哪个有福气的小子能把你娶了回去,这般贴心懂事,小姐我都不舍得青霜你了。”
青霜嗔怪道:“小姐你净胡说,青霜这辈子就跟着小姐,一辈子伺候小姐!”
谢长安拿眼神斜昵青霜道:“哦?青霜说的可是当真?可不要到时候有了心上人就忘了小姐我呀,到时我可是不放人!”
青霜严肃道:“小姐,青霜只想一辈子伺候小姐……小姐日后不要嫌弃青霜便好了!”
谢长安心头一暖,笑骂道:“你这个死丫头!”眸子里的神情却温和带着暖意。
谢长宁见着凉亭里独自坐着的谢长安,有意在谢长安面前炫耀林氏对自己的疼爱,当即扶着林氏往凉亭来了,轻移莲步,言笑晏晏,端的是大家闺秀的派头。谢长宁婀娜多姿地走到谢长安面前,甜笑道:“妹妹你在这儿呀,妹妹也不去找姐姐说话解闷,若不是有娘陪着,姐姐都……”
不等谢长宁说完,谢长安打断道:“安儿是怕扰了姐姐清静,姐姐身子可是大好了?”
“劳妹妹记挂,姐姐的身子已无大碍,今日娘非让我出来走走,说是对身子好……”
谢长安面色如常道:“既如此,姐姐莫要辜负母亲的一番心意……这桂花糕不错,母亲和姐姐不妨尝尝看。”
林氏顺势坐在谢长安的一旁,掂起一块桂花糕仔细地品着,而后道:“这桂花糕倒是不错,宁儿你也来尝尝吧!”
谢长宁一见林氏对谢长安“言听计从”,登时就不乐意了,强笑道:“娘您忘了吗?宁儿不爱吃桂花糕……”说着,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好似在谴责林氏对她不关心。
林氏闻言愣住了,她分明记得谢长宁是喜欢吃桂花糕的,这么今日这般反常,开口问道:“宁儿,娘记得你是极喜欢……”
谢长宁怨声打断道:“娘,宁儿才走了多久,您就这般……宁儿好难过……”话落,掩帕啜泣。
林氏见状慌忙上前抚慰道:“宁儿,是娘不好,莫要再哭了……”
谢长安并青霜主仆二人冷眼旁观,有道是女人是水做的,今日算是见识到了。谢长安见谢长宁这般无理取闹,心知症结在自己身上,识趣道:“母亲,安儿想起还有事,就先回了。”
谢长宁一离开,谢长宁便收住了泪,委屈问道:“娘,妹妹这般懂事,宁儿这般吵闹,您是不是就不喜欢宁儿了?”
闻言,林氏便知谢长宁今日如此反常的缘由了,安抚道:“宁儿放心,娘的心里自然是更疼着宁儿些,莫要胡思乱想了……”
谢长宁见林氏言之凿凿,才颔首道:“宁儿相信娘,宁儿只有娘了……”话落,泪也跟着落了下来。
“好了,傻宁儿,莫要再哭了……”
又过了两日,谢长安和谢长宁又碰着了,谢长安本不欲理会谢长宁,岔了路就要从旁走去,不想谢长宁开口叫住了她,说道:“妹妹,怎么见到姐姐也不问好?是不是不将我这姐姐放在眼里?”
谢长安心中诧异,在林氏面前弱不禁风的谢长宁,这会竟这般厉害?真不知是自己戴了面具,还是谢长宁戴了面具,这脸色变化得令人猝不及防。
见谢长安半晌不语,谢长宁变本加厉道:“妹妹可要记得,姐姐我才是荣安候府的大小姐,即便是妹妹,见着姐姐也是要问好……莫要让旁的人觉着荣安侯府的小姐没了规矩!”
谢长安念着谢长宁受了非人的折磨,不欲与她呈口舌之快,只冷淡道:“方才是妹妹没瞧见姐姐,是妹妹疏忽了,还请姐姐见谅。”
谢长宁很满意谢长安的伏低做小,毕竟她才是名正言顺的荣安侯府大小姐,正要继续摆大小姐的架子,却见谢长安带着丫鬟已经走远,这分明是不将自己放在眼里,顿时心生怒气,一口银牙就要咬碎。
这厢谢长安带着青霜走远,青霜不满道:“小姐,这大小姐的气性也太大了些,不都说大小姐温婉动人,怎么这般……”
“青霜,这次便算了,下不为例!无论如何,她才是荣安侯府的大小姐,日后若是出来,避着她些便是了。”谢长安都这般说了,青霜有再多的抱怨也只能放在心里。
当日谢长宁见着林氏就委屈道:“娘,妹妹,妹妹她是不是不喜欢我这个姐姐?妹妹见了我扭头就走,宁儿叫了妹妹,妹妹不过说了一句话便走了……”
林氏知谢长宁性子直爽,不是小心性的人,私以为是有什么误会,开解道:“宁儿,安儿不是小气之人,定是有什么误会,改日你与安儿好生说说便好了,姐妹俩还能有什么嫌隙呢!”
谢长宁本意是让林氏斥责谢长安,不想